馮唐兒關門若有所思的迴身。


    就看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著個美女。


    這美女最近幾天常見,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也不陌生。


    剛剛李秘說的顧小姐來了。


    她應該姓顧吧躪。


    顧美女正坐在她桌前拖動鼠標看她的電腦。


    她連忙上前按住美女的手:“小姐,你這是在幹嘛。崾”


    “你這麽激動幹嘛呀。


    我就是閑來無聊用你的電腦玩一下遊戲。”


    美女說話間陳政阮已經推門進來。


    見馮唐兒正按著顧美人的手。


    他蹙了蹙眉:“星雨,你幹嘛呢?”


    “政塵哥,我就用下屬的電腦玩一下遊戲。


    你看她激動的,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顧星雨說著站起身拍了拍馮唐兒的肩頭。


    “放心,我不會窺探你的商業機密的。


    別說你這兒沒有什麽好探的。


    就算有我也不稀罕啊。


    這可是我政塵哥的公司。


    我隻希望他好。”


    “行了,閉上你的嘴吧,跟我進來。”


    陳政阮看了顧星雨一眼,冷著臉進了辦公室。


    馮唐兒氣鼓鼓的一屁股坐下。


    將桌麵上的單機小遊戲全都關掉。


    目光落到陳政阮的辦公室門上。


    這個小女孩兒怎麽總是來找陳政阮。


    這兩人到底什麽關係。


    正胡思亂想著呢。


    隻聽裏麵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


    “什麽?政塵哥你怎麽能這樣。


    你知道你這樣做多對不起我姐嗎。


    你太過分了。”


    陳政阮迴應了什麽她沒有聽到。


    但是卻隱約聽到了一陣顧星雨的哭泣聲。


    不一會兒,顧星雨推門跑了出去。


    馮唐兒嘟嘴,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傍晚,陳政阮說要請馮唐兒吃飯。


    兩人一起慶祝一下。


    一開始馮唐兒還覺得沒有必要。


    反正是假結婚,何必呢。


    可陳政阮倒是很堅持。


    陳政阮說,就算假結婚,我們也是領的真結婚證。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她覺得有道理,而且她發誓。


    她當時真的覺得,他所謂的該做的事情隻是吃飯而已。


    陳政阮定了一間豪華的西餐廳。


    兩人很和睦的吃了結婚後的第一頓晚餐。


    陳政阮舉著紅酒杯子敬她。


    “馮唐兒女士,恭喜你,正式被我收購了。”


    “啊?”她愣了一下。


    “以後的婚姻生活可能會有很多波折。


    我雖然年長你一些。


    但咱們都是沒有什麽經驗的新人。


    所以咱們互相遷就和包容。


    相敬如賓的生活吧。”


    “啊?”她傻了。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怎麽聽怎麽不像是個假結婚的姿態啊。


    “內個…我覺得吧,我們好像沒有必要搞的這麽隆重。


    反正我們的假結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應付應付過去也就算了。”


    陳政阮眉心一挑。


    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我們這是假結婚?”


    馮唐兒蹭的站起身,臉色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你…什麽意思啊。”


    “看把你慌張的,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以別動不動就這麽緊張。


    我這不是作為假夫妻提醒你一下嗎。


    咱們已經是已婚人士了。


    雖然事實是假的。


    可是證兒是真的。


    你說是不是?


    在這段時間,反正我們各自也沒有什麽需要照顧的另一半。


    那咱倆就當親人一樣互相照顧著生活。”


    馮唐兒不好意思的坐下:“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呢?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還在想你怎麽那麽激動呢。”


    “誰想歪了,我才沒有呢。”她舉杯將小半杯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陳政阮搖頭笑了笑,葡萄酒還有這麽喝的。


    馮唐兒的確是太單純了。


    因為她把陳政阮想的太簡單了。


    自從兩人扯證後。


    陳


    政阮完全就不把馮唐兒當外人了。


    端茶倒水洗衣服,什麽都成了馮唐兒的活兒。


    就連平常他脫下的小內內他都丟在床邊不管洗。


    而她也欠,明明一個勁兒的提醒自己不用管不用管。


    可每次隻要一走到他房間。


    她就很機械性的給他收拾房間洗衣服。


    所以到後來,她覺得有個詞兒用在她身上真的超級合適。


    賤骨頭。


    沒錯了,就是賤骨頭。


    這天下了班,她照常在門口等陳政阮開車過來。


    可陳政阮沒等來,她倒是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趙淳熙。


    近一個月不見,趙淳熙更瘦了。


    不過俊容依舊。


    趙淳熙似乎是專門在等她的。


    一看到她出現,他立刻就小跑著走了過來。


    路邊有認出他的同事,還不時跟他打個招唿。


    一開始馮唐兒想躲。


    可想來想去,似乎沒有那個必要。


    索性,她就大方的站在那裏等著。


    “糖兒,今天沒有加班啊。


    我已經做好了在這裏等到你八點的準備呢。”


    馮唐兒抿唇點了點頭:“對,我沒加班。


    最近工作比較清閑一點。


    淳熙哥你找我有事嗎?”


    “能跟我談談嗎?”


    趙淳熙態度很是誠懇。


    應該說,一直以來趙淳熙對馮唐兒的態度都很好。


    其實馮唐兒從沒有記恨過趙淳熙和趙淳依。


    她一直覺得,其實他們兄妹倆也很可憐。


    他們與她唯一的不同是,他們起碼還有母親。


    可即便如此,她也覺得自己比這兄妹倆幸福。


    那樣的母親對她來說絕對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可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她還是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啊淳熙哥,我還有些…”


    “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就一會兒就好。


    糖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親人。


    就給我幾分鍾的時間好嗎?”


    馮唐兒咬唇往路邊的樹下走了走站定。


    趙淳熙知道,她這是在給他機會。


    也連忙跟了上來。


    “淳熙哥,我一會兒真的有事兒。


    你如果有什麽事兒的話就在這裏跟我說吧。”


    趙淳熙唿口氣:“糖兒,我之前跟你提的那件事情,你考慮過嗎?”


    馮唐兒看他:“你說的是喜歡我,跟我結婚的事情嗎?”


    “對。”見她開門見山,他自然也有了勇氣。


    “淳熙哥,我隻能對你說一聲抱歉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會這樣執著的話。


    我該早早的就告訴你的。


    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趙淳熙愣了一下,目光掃到她的手指上。


    她將手背向身後。


    “你也知道,我剛進公司。


    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所以我隱婚了。”


    趙淳熙一下子伸手握住了她的雙臂。


    “糖兒,我知道你在騙我。


    從你第一次說你跟趙總是男女朋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隻是那時候我沒想到我會那麽快離開公司。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喜歡你。


    所以你才故意跟那個人演戲騙我的是不是?”


    “是真的淳熙哥,我真的結婚了。


    爸爸和初七迴老宅子的時候也見過陳政阮的。


    那時候我們就已經結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了解你。


    你奶奶去世不足三年,你不會結婚的。


    你一定是在騙我。”


    馮唐兒歎氣:“那我要怎麽說你才能相信?


    要我拿我的結婚證給你看嗎?


    看過之後你就可以相信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明天我把我的結婚證拿來給你看。”


    正這時,路邊停下一輛奧迪q7。


    車窗落下,陳政阮的臉露了出來。


    “糖兒,怎麽迴事。”


    “我哥來找我,你等我一下。”


    陳政阮停下車子,人也拉開車門下了車。


    “什麽哥哥不哥哥的。


    你忘了上次他媽來公司鬧的時候說過什麽了是不是?


    你忘了這個男人當時怎麽說你了是不是?


    說到底,你這所謂的哥哥也跟你沒有什麽血緣關係。


    我不是說過了嗎。


    讓你離別的那人遠一點。”


    “陳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糖兒再怎麽說也是我父親的女兒。


    即便她跟你真的有什麽關係。


    也不能改變她是我家人的事實。”


    “什麽叫即便真的,是真的。


    她是我老婆,受法律保護的。


    還有,你這樣的家人,還不如沒有。


    你從小到大吃香喝辣的時候。


    想沒想過我老婆的處境。


    親人?


    我理解的親人是互相照顧的。


    你所謂的親人怎麽卻偏偏是拋棄呢。


    像你這種親戚以後少跟我們走動。


    我們不歡迎。”


    他說著攬住了馮唐兒的肩膀:“走,迴家去。”


    馮唐兒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趙淳熙咬牙:“糖兒,我知道你在跟他演戲。


    你騙不了我的。


    我不會放棄你的。”


    馮唐兒停住腳步:“我沒有演戲。


    他真的是我老公。”


    陳政阮拉開車門將馮唐兒塞了進去。


    他從車後排拿出公文包。


    從裏麵夾層裏掏出一份結婚證打開比量到趙淳熙麵前。


    趙淳熙隻看到了上麵馮唐兒的名字時臉色就已經變了。


    再看看兩人結婚照上的照片。


    他整個人都懵了。


    陳政阮往他耳邊微微靠了靠。


    “我還得多謝你家裏人一聲呢。


    沒有你家人的搗亂。


    她哪會那麽容易的走進我的世界。


    不過不管怎麽說。


    從現在開始,她是有真正家人的女人。


    你迴去告訴你那個財迷的媽。


    讓她小心些。


    我陳政阮的老婆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欺負的。”


    他握拳:“給港城每一家公司發我黑名單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


    我不是說過嗎,要讓你媽來求我。


    既然要讓她求我。


    自然不能讓你順利找到工作。


    不然你媽還不知道要囂張成什麽樣子呢。


    現在你應該體會到什麽叫落魄了吧。


    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


    你聽說過乞丐天橋嗎?


    你從明天早上開始,可以拿個破碗去那裏求職了。


    據說現在乞丐賺的可不比在公司少呢。


    有點腦子的都能做的很好。


    你父母不是說了嗎。


    離了拆遷款,你家人就要窮死了。


    你一個大男人。


    總不至於讓你家人全都窮死餓死吧。”


    陳政阮說完邪邪一笑轉身上了車。


    車子駛遠後,馮唐兒還能從後視鏡裏看到站在那裏的趙淳熙。


    “別看了,再看眼睛都要鑽進去了。”


    馮唐兒迴神轉頭看向他:“走神了。


    你們剛剛聊了些什麽?


    我看他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怎麽,心疼了?”


    馮唐兒白了他一眼:“說什麽呢。


    我隻是覺得他有些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馮唐兒垂頭一笑:“我從來不說這句話。


    因為小時候別人也覺得我很可憐。


    我想過,別人可能也會在家裏在我背後在我聽不到的地方說這句話。


    後來我就覺得,有些可憐之人隻是因為無力罷了。


    她沒有反抗現實的能力。


    所以總是受傷,總是無奈。”


    陳政阮凝眉:“行了行了,我收迴我剛剛那句話。”


    馮唐兒轉頭看他:“你怎麽那麽配合工作。


    不像是你的風格呀。”


    “小爺一直這樣,是個善良的人。”


    馮唐兒無語一笑,“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臉皮厚也是一種病,要治。”


    “這次有進步了。”


    “恩?”


    “之前一直讓我去精神病院來著。”


    “哈哈。”


    奶奶曾經說過,太油嘴滑舌的男人靠不住。


    馮唐兒一直覺得,在她認識的男人中。


    陳政阮算是油嘴滑舌拔尖兒的人了。


    可似乎…他也不是那麽討人厭呢。


    走了一半,馮唐兒的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周知打來的。


    她連忙接起,心情不錯的道:“小知。”


    “哎喲,


    今天性情不錯啊。”


    “還可以,你下班了嗎?”


    “恩,剛出公司,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


    想找個人陪我喝酒。


    你有時間沒。


    一起出來坐坐唄。”


    “這樣啊。”馮唐兒轉頭看了看陳政阮。


    “行吧,我們去哪兒碰頭?”


    “就去我哥店裏吧,那裏安靜。”


    “行,我這就往那裏趕啊。”


    掛了電話,馮唐兒對陳政阮道:“你路邊停車放下我吧。


    我要去見一下朋友。”


    “男的女的?”


    馮唐兒瞪他:“女的。”


    他管的也太寬了吧。


    “那帶上我一起。”


    “你什麽意思啊,我才不要呢。”


    “那我就不停車。”陳政阮挑眉:“有本事你跳車啊。”


    “陳政阮你怎麽這麽無賴啊。


    我要去見周知。”


    “周知?就是上次送你迴家那個男的妹妹。”


    馮唐兒歎口氣:“你說的太麻煩了。


    女同事三個字就可以概括了。”


    陳政阮揚眉:“這就是男人跟女人分辨事物的不同。


    男人都會想的比較全麵。


    頭發長見識短這詞兒怎麽來的知道了嗎?”


    “哎呀你快打住吧。


    我懶得聽你給我上思想政治課。


    你送我去市中心世安路本和披薩店。”


    陳政阮忍笑:“你這女人,多少人想聽我給他們上課。


    我還不願意呢。”


    “巧了,我剛好不願意聽。


    誰願意聽你就去講給誰聽,好嗎?”


    “哎,我這脆弱的小心髒,被你傷的全剩一地碎渣子了。”


    馮唐兒勉強忍住笑意。


    車子到站後,陳政阮與她一起進了店裏。


    因為周知坐公車,所以還沒有迴來。


    馮唐兒走到後廚門邊熱情的招了招手。


    “本和大哥,我來了。”


    “糖兒來了啊,剛剛小知給我打電話了。


    你先坐啊,我給你倒杯果汁。”


    “本和大哥我自己來吧。”


    “別,還是我來,你坐去吧。”


    周本和走到門邊榨果汁。


    馮唐兒笑了笑道:“本和大哥,我還帶了個朋友,麻煩你幫我多榨一杯吧。”


    “行啊,你去坐啊。”


    馮唐兒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坐下。


    陳政阮撇嘴道:“地方不大呀。”


    “大大小小的,這都是人家自己的生意。


    你別亂說話啊。


    對於辛勤勞動的人而言。


    你這樣亂說話是不對的。”


    “天,事兒真多。”陳政阮無語的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陳政阮的手機響了。


    他起身走到門外去接電話。


    周本和把果汁送來後又進去忙了。


    馮唐兒見陳政阮打電話半天都沒迴來。


    起身去找他。


    走到門口,她找了一圈兒沒有看到陳政阮的影子。


    她嘟囔了一句:“屬兔子的嗎,跑的這麽快。”


    剛準備打電話的時候。


    就看到對麵走出來幾個小混子和小太妹。


    為首的一個混子手裏勾著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的臉上化著妖嬈的誇張的妝容。


    而且嘴裏還嚼著口香糖。


    簡直就把小太妹的形象演繹的登峰造極。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非主流了吧。


    可馮唐兒見了卻格外的反感。


    而更讓她反感的是,那個女孩她居然認識。


    “喲,這不是馮唐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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