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體內的悲傷全部化為動力。


    一路狂奔五公裏。


    賀寒森在她心裏已占據了不可分割的地位,她說什麽也不相信他會遇到這樣的災難,必須要親眼所見。


    半個小時後來到了醫院。


    詢問護士,找到了賀寒森所在的病房。


    女孩喘著粗氣推開病房大門。


    但見一個男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這個男人的臉上戴著輸氧罩,腦袋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床邊立著兩杆輸液瓶,情況看起來十分嚴重。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賀寒森。


    一旁床位上正在看報紙的大叔見了,向她打了聲招唿:“嗨!美女。”


    韓淩薇喘著氣,一步步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賀寒森,心髒如同被刀子來迴切割,痛得無法唿吸,嘴唇發著抖,眼淚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


    “怎麽會這樣?小森子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一旁的大叔解釋道:“你沒看新聞嗎?昨天晚上趙氏集團的大公子趙雷被綁架了,當時這個小夥子正好跟趙雷在吃燒烤,誤打誤撞被歹徒襲擊了。”


    韓淩薇將淚花藏在眼底,難受地看了大叔一眼,強行露出自欺欺人的微笑,哽咽道:“他傷的怎麽樣?不嚴重吧?我想應該不會太嚴重!他睡一覺就會醒來對吧?”


    她從來都沒有這麽絕望過。


    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愛。


    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老天為什麽這麽殘忍?


    她咬著嘴唇騙自己,賀寒森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的。


    大叔歎了口氣,老實道:“醫生說了,他這是重度腦震蕩,要想恢複過來至少兩個月,輕則失憶,重則變成植物人,運氣好一點的話可能啥事也沒有。”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賀寒森兇多吉少了?


    窗邊吹進來一片落葉,一片枯黃又殘缺的落葉,落葉靜靜地飄落在地上,沒了任何生機。


    女孩不敢接受,也不願接受,扭頭抱著床上躺著的的男人痛哭流涕。


    “不!小森子不會有事的!小森子不會有事的!”


    夾雜著淚水的哽咽,撕心裂肺的呐喊。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賀寒森對她來說是多麽重要。


    這份情感可能已經趕得上對待柴哥哥的那份情感。


    她不敢想象失去了賀寒森後,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去熬。


    這一刻,她的整個世界就如同被衝去色彩的黑白照片,顯得昏暗、顯得蒼涼。


    悲傷占據了她的內心,痛得她每唿吸一下就像要被深海淹死。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最心愛的人躺在麵前一動不動。


    孤獨和寂寞才是恐懼的根源。


    沒有人不害怕孤獨,也沒有人不害怕寂寞。


    女孩的呐喊與眼淚無法喚醒沉睡的男人。


    曾經她是多麽不在乎賀寒森的死活,現在看來是她錯了,是她徹底錯了。


    她不能失去這個男人,她的心已經交給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拋棄她一個人在這殘酷的人世間。


    她不相信賀寒森會拋棄她,她也不相信賀寒森會一直昏迷不醒。


    這是騙人的!


    絕對是騙人的!


    ——


    大叔拿起桌子上的抽紙,捧在懷裏,從抽紙中抽出兩張遞給女孩,鄭重其事地說:“有些事情本來是我這個外人不該說的,但是看著你這個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想說一下,我看新聞說趙氏集團的大少爺被一夥不明來路的家夥綁架了,然而躺在床上的這個小夥子,一定是趙氏集團大少爺的朋友,那夥綁匪們隻是把他打傷了,沒有綁他,在我看來他的情況至少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趙氏集團的那個被綁架的大少爺是死定了。”


    聞言這番話,女孩止住眼淚,兔子般委屈難受的眼神立馬黑化,變得似狼,變得似虎,咄咄逼人的氣場充滿殺氣,沒有接大叔遞過來的紙巾,沉聲說了一個死字,便冷冷地轉身離去。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


    大叔的眼睛裏滿是問號:“哎哎哎?小姑娘?你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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