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與另外兩名大漢齊齊大喝一聲,朝白衣女子襲來。


    那白衣女子卻不轉身,待到那三人臨近了,才從背後發出一股勁力,打在他們身上。


    “嘭!~”


    這三人被這一擊打得倒飛出去,落到了幾張桌子上,把桌子砸得粉碎。大胡子抱著肚子直直喊疼,現出齜牙咧嘴的樣子,其餘二人也是跟他一個模樣。


    酒樓中的客人見情況不對,紛紛嚇得跑了出去,而那老板卻是傻了眼,這些人之中有很多人還沒結賬呢。


    “這位女俠,我這酒樓可不是打架的地方啊...”老板湊到白衣女子身前,連連訴苦。


    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冷哼一聲,“老板,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可是碰都沒碰他們呢...是那幾個王八羔子在演戲,怨不得我...這些損壞的桌椅啊什麽的,你得記到那位小侯爺身上才對哦...”


    老板剛想說些什麽,小侯爺卻是喘著粗氣跑了過來,他盯著白衣女子上下打量著,笑著說道:


    “姑娘說的是,這些損壞的東西都記在我的賬上...那幾個該死的東西冒犯了姑娘,我替他們給你賠個不是...”


    白衣女子一臉嫌棄地看著小侯爺,“好,還算你識相,以後別再讓我撞見你,免得我吃不下飯...”


    小侯爺見白衣女子拔腿就要離開,他喚道:“姑娘可有受傷,讓小爺我好好替你查看一下?...”


    說著,小侯爺張開肥厚的雙手就要去樓白衣女子的腰肢。


    “該死!...”


    白衣女子眼中突現殺意,將手中的劍鞘刺向小侯爺肥胖的身體。


    小侯爺身上沒有半點武藝,眼看就要被劍鞘打中,就在這時一隻黝黑的大手將劍鞘攥在手裏。


    “嘿嘿...小妮子,功夫俏得很呢,但是可惜了...我們小侯爺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原來是那獨眼出了手,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這獨眼竟然也是個快要晉升為武師的武者。


    “區區武者,還敢在我這裏耀武揚威?”


    白衣女子的手臂上傳過一束冰寒的術力,通過劍鞘,瞬間將獨眼的手臂結成了冰。


    “咦?!你是修道者!”


    獨眼大驚失色,但是已經太晚了。


    白衣女子猛然將劍鞘中的劍拔出,一束冷光閃過,一條手臂飛揚在半空中,灑出一束血花。


    不知何時,白衣女子已奪迴劍鞘,將劍收了迴去。


    “啊!~我的手臂!...”


    獨眼狼嚎著,跪倒在地,撿起自己的斷臂,不停地顫抖。


    “真是不自量力...”


    白衣女子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小侯爺被眼前這一切嚇得不知所措,他大氣不敢喘一聲,呆呆地望著白衣女子的背影。


    就在此時,一道漆黑的冷光刺入了獨眼的心髒。


    血液突突地從他的左胸流淌出來,他扭過頭,發現了躲在一側的一個細長的身影。


    “黑教頭,你為...為什麽...”


    獨眼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露出了臨死前的不甘。


    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現出真身,他身披黑色武者衣,手持一柄漆黑的無鞘劍,劍體現出詭異的黑色流光,剛才想必就是它刺中了獨眼。


    “嘿嘿...你們這些廢物,隻是侯府養的一群豬罷了...”黑教頭冷笑著,輕輕將已經斷氣的獨眼推到在地,“不過你的死,還算有些用處...”


    “殺...殺人了...”


    酒樓老板看著腳下獨眼的屍體,瑟瑟發抖。


    “老板,這人是誰殺的,你可看清楚了?...”


    黑教頭眯著眼睛盯著老板,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老板當然清楚這致命的一劍是黑教頭所刺,但是他更清楚的是,一旦說了實話,自己的下場就和那具屍體一樣了。


    瞟了一眼白衣女子,老板違心地說:“是...是那位女俠殺...殺了他...”


    黑教頭滿意地點點頭,“快滾吧,記住你剛才的話...”


    酒樓老板連滾帶爬地拉著小二退下了,他知道這裏即將有一場大戰。


    白衣女子被這黑教頭栽贓陷害,自然是氣憤,她轉過身來,怒喝道:


    “哪裏來的混賬東西,敢誣陷你姑奶奶!...”


    黑教頭聽白衣女子罵自己,倒不顯出怒色,扭頭向小侯爺一拜:“大公子,您受驚了...”


    小侯爺見是黑教頭救了自己,頓時現出了幾分膽氣,他“嘿嘿”笑了一聲,狠狠地在白衣女子身上瞟了幾眼,“黑教頭,快...快把那個白衣小妞給我拿下!...等她束手就擒之後,看小爺我怎麽蹂躪她...”


    “別大言不慚!”


    白衣女子清喝一聲,抽出了寶劍,向著小侯爺就是一劃。


    這一劍攜帶著淩厲的冰係術力,劍氣未到,黑教頭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大公子小心!...”


    黑教頭一掌將小侯爺送到了一個安全的角落,而同時將自己的劍擋在胸前。


    “當!”


    黑劍擋住了白衣女子發出的劍氣,卻在劍身上留下雪白的冰霜。


    “竟然是武尊...以你的年紀,真是難得...”


    說著,黑教頭口中哈出一股氣來,吐在了劍體上,那冰霜竟然瞬間融化掉了。


    白衣女子一愣,瞪大了俏目,“沒想到,你也是武尊,能瞬間化掉我的冰寒,肯定是武尊後期了...”


    黑教頭“嘿嘿”一笑,將劍尖垂下,“你猜的沒錯...知道的話,還不速速讓我擒了,送迴侯府發落?...”


    “呸!...堂堂修道者,竟然做了官府的鷹犬,光天化日之下陷害我這一個弱女子,真是不害臊!...”


    白衣女子怒喝道,同時趁黑教頭一個不注意,勁力一發,倒飛出去,衝出了酒樓。


    “這人身上的氣息很危險,還是避開得好...”


    白子女子站於大街之上,也顧不得旁人的側目,提起勁力飛馳而去。


    正在她覺得已經甩開黑教頭的時候,前麵突然有人大喝道:


    “楊侯府捉拿殺人犯,刀劍無眼,閑雜人等速速避開!...”


    這一喝,大街上的所有百姓都紛紛驚慌而逃,人群隱去,站在五十步開外的,赫然是那個黑教頭。


    “該死,他什麽時候跑到我前麵的?”白衣女子驚詫不已。


    “嘿嘿...”黑教頭冷笑著,一步步向白衣女子逼近,“不要浪費自己的功力,等到了侯府,自然有你受的...”


    白衣女子將寶劍的劍鋒指向了黑教頭,怒道:“這裏可是帝都皇城,而我是冰洞派的修道者,你難道不怕有人報複麽?...”


    “哦?冰洞派麽?哈哈...”黑教頭仰天大笑,“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即使你們掌門親臨,我也要讓他跪下來,叫我一聲爺爺...”


    白衣女子聽到黑教頭辱罵掌門,氣得牙根直癢,她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寶劍憑空一擲,雙手快速地結印。


    手中現出一枚閃著藍色冰氣的陣法,白衣女子將它打在了懸空寶劍的劍柄處。


    這陣法給了寶劍非同一般的加持,瞬間將它催動起絲絲流光。


    “嗖!~”


    寶劍破空刺向黑教頭,同時劍柄處的陣法不停旋轉,為這一劍提供了充足的後勁。


    “好劍!”


    黑教頭凜然挺身,絲毫不懼,就在這劍尖臨近的時候,將手中的黑劍掄起,在掌中飛起了圓形的劍影。


    劍影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屏障,與劍鋒猛然相撞。


    “啵啵!~”


    黑色和藍色的術力交雜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轟鳴。黑教頭一手催動著劍影,另一隻手掌攜帶著雄厚的勁力打向劍柄後方的那枚陣法。


    “劈劈!~”


    勁力打在陣法之上,將它的攻勢突然減緩,黑教頭露出一絲狠色,趁機將劍影推了出去。


    劍影的攻勢大增,白衣女子的劍被直直打了迴去,她收了術法,接過了寶劍。


    這一來一迴,讓白衣女子不禁對眼前這人的功力有了新的認識。


    剛才那一招,可是她的成名之作,普通的武尊是萬萬不能抵擋的,可是黑教頭卻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它。白衣女子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危機感,頓時遍布到她的全身。


    “嘿嘿...劍是好劍,你的劍法卻不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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