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立的誓言不對,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誠意,我要你們發誓,如果違背了對我的承諾,被天誅地滅,而死無葬身之地的那個人,是我李剛,而不是你們。”


    李剛的語氣平淡,但落在營帳之中,卻如天雷響過,震的在座的眾人裏嫩外焦,甚至還撒上了一把香菜,在座的眾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剛。


    還有這種操作?誓言賭咒的對象,不是立誓的本人,而是其他人這是什麽樣的腦迴路,沒人能想明白,李剛究竟是怎麽想的,這還是正經的發誓嗎?


    “李剛,你想幹什麽!你到底要他們姐弟兩做什麽?”


    發話的是拓跋無量,他此時是一臉淩亂的,大聲的喝問李剛,他的疑問也是在座的疑問,因此大家都看著李剛,期待李剛能給出一個解釋,可惜李剛絲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隻是麵無波瀾的喝茶。


    周曉月看李剛不語,連忙開口道:“李大哥你……”


    “怎麽,你們兩不願意嗎?拿我當誓言的賭咒的對象,不是才更能體現出,我這個恩人在你們心中的份量,還是說你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其實根本就沒把,我這所謂的恩人放在心上,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反悔。”


    麵對李剛的質疑,周曉月姐弟兩,一時間竟然無力反駁,李剛說的雖然是歪理邪說,但聽起來好像真是那麽迴事,竟然讓在座的眾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李剛,你迴答我的問題,不要岔開話題!”


    麵對拓跋無量的在此相詢,李剛隻是淡淡的道:“現在他們欠的是我的恩情,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無量兄何不多言。”


    拓跋無量怎麽能不出聲,李剛是他的好友,而周曉月姐弟兩,這十多年來,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雖然是大夏九皇子,但並不是那種絕情滅性的皇子,和周曉月姐弟兩的感情可是很好的。


    “他們的命的確是你救的,但卻是小夕一手帶大的,你在要他們做什麽事情之前,是不是要先問過小夕。”


    拓跋無量這也是沒辦法了,這才把張小夕搬了出來,他知道李剛可能不願意提起張小夕,但他實在害怕李剛,讓周曉月姐弟兩做什麽危險的事情,他可是和兩人生活了十多年。


    提起張小夕,李剛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不過瞬間李剛就恢複了過來,以他這些年的經曆,在做出某些決定後,可不是他人三言兩語,就能動搖得了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恩情這種東西,我想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比如我的恩情在前,是不是應該先報我的恩?”


    李剛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拓跋無量,而是看著周曉月姐弟兩,姐弟兩這會是委屈得不得了,原本千裏迢迢的趕來,想要給李剛一個驚喜,卻不想李剛迴敬了一個驚嚇。


    “大哥,你要我和文德做任何事情,我們姐弟就是拚上這條命,也會為大哥做到,但以大哥做為賭咒的對象,曉月實在不敢。”


    李剛落寞的歎了口氣道:“看來你們還是心有猶豫,也罷那這所謂的恩情就此作罷,從今天起你們不在欠我什麽了。”


    李剛的話音剛落,周曉月急的都快哭了,周文德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大哥……”


    周曉月剛開口,就被李剛漠然的眼神,把接下來的話憋了迴去,周曉月神色忽然變得堅毅,拉著周文德跪了下來。


    “我周曉月在此對天發誓,定會遵守李剛大哥的任何吩咐,不論是生是死絕不反悔,如違此誓,我周曉月與李剛,必遭天誅地滅死無葬身之地!”


    李剛麵色毫無異色,隻有坐在李剛身邊的梁詩月和顧傾城,才能看到李剛敲桌子的手一僵,但此時兩人卻不好說什麽。


    周文德一向以周曉月為馬首是瞻,見姐姐都發了誓言,當即也立下了毒誓,大帳之中的氣氛,此時變得極為尷尬,不過就在此時,李剛卻是大笑一聲,起身扶起了姐弟兩。


    “大哥很開心,小雪你馬上讓夥房開灶,把昨日我們帶迴來的野味都用上,再去找卜將軍拿幾壇好酒,今天我要與我的弟弟妹妹好好的痛飲一番,以解多年的離別之苦。”


    “是,師父。”


    江小雪雖然此時也是一臉蒙蔽,不過李剛既然吩咐了,她當然隻能照辦,當即就離開了大帳,前往夥房傳達李剛的命令了。


    李剛也沒有在說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而是問起了大家這些年的經曆,拓跋無量雖然還有一肚子的疑問,但見周曉月姐弟兩,此時一臉欣喜的模樣,隻能將心中的疑問壓下。


    當晚大家吃的很開心,雖然菜色非常一般,酒水更是澀得可以,但是大家吃的是氛圍,酒菜什麽的也就是個調劑而已。


    夜風微涼,李剛獨自一人站在山頂,這裏是距離軍營不遠的一座矮山,此時他的眼前就是虎騎軍大營。


    “來了。”


    空曠的山頂就隻有李剛一人,也不知道李剛忽然開口,究竟是對誰說的,不過李剛是宗師強者,自然不會大晚上的發瘋,果然隨著李剛的話語落下,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李剛身邊。


    “無量兄,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跟蹤我是有什麽企圖嗎?”


    來人正是拓跋無量,他今天積累了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當時人多嘴雜,他隻能憋了迴去,晚宴結束之後,他剛準備去找李剛,就看見李剛隻身出了軍營,於是就偷偷尾隨了上來。


    拓跋無量輕哼一聲道:“你小子十年不見,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會算計了,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人總是會長大的不是嗎。”


    “哼,你長得可真大,都會算計自己人了。”


    李剛淡淡的道:“要不你教教我,我該怎麽做。”


    拓跋無量聽了李剛的話,雖然還是不滿,但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一開始的時候,拓跋無量沒有搞明白李剛的做法,但他又不是傻瓜,能修煉至宗師的人,怎麽可能是傻瓜,隻是他一時間有些生氣,這才大腦打鐵沒有想清楚。


    等他冷靜了下來,他就反應過來了,李剛這麽做,應該不是想要周曉月姐弟兩幹什麽,而是想要以此讓姐弟兩離開。


    李剛現在可是邪教的祭酒,不論他在教中有沒有實權,但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大地母神教的祭酒,是大地母神教的高層,隻有和李剛有所牽連的人,恐怕下場都不會很美好。


    李剛現在所做的雖然看起來很絕情,但他也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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