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之中也沒有太多的記載,畢竟以天武宗三千年的曆史,也才堪堪有過兩例記錄,按照典籍中的記載,一旦和擁有這種力量的人糾纏在一起,就隻能死抗厄運,至於要抗多久,典籍之中沒有寫。


    典籍中的兩個例子,最後都成功扛了過去,得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好處,雖然沒有什麽出門撿到絕世武功,拐角遇到傳功老爺爺,一腳踢出天材地寶那麽誇張。


    但這兩位前輩,一身的機遇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什麽逢兇化吉之流就不必說了,最重要的是,他們不論做什麽事情,最後都會成功,一生都沒有失敗過,當然這是在扛過厄運之後。


    不過典籍之中的兩位前輩,都是散修出身,而且還都沒有什麽太大的野望,在成為了天人之後,就不知道前往何處歸隱了。


    在典籍之中,有關這兩位前輩的記載很簡單,甚至可以說簡單的過分,有關兩人的記錄,而且還出奇一致的精簡。


    大體意思就是某位無名江湖散修,在沒有遇到某某前,一直普普通通,直到遇到了某某後,變得厄運不斷,直到某一天,忽然否極泰來,變成了上天眷顧之人,從此一飛衝天,短短十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天人,接著就金盆洗手,帶著家人歸隱了。


    李剛前來秘殿,給宗主趙無極的理由是,他想要看一看,有關天選之人的記載,在沒弄清楚問題前,他還不想讓人知道梁詩月的情況。


    這麽簡單的記載,李剛初看的時候,他看的莫名其妙,他還以為相關的記載,被人藏了起來。


    李剛沒有直接問有關兩人記錄不見的問題,而是裝作好奇的問道,這兩位前輩既然是天人老祖,為什麽他們的記錄這麽簡單。


    這可是有關一位天人老祖的記載,怎麽可能這麽簡單,但是李剛詢問了之後,他才知道有關這兩位前輩的記載,真的就隻有那麽多而已,因為其餘的記錄都遺失了。


    事實上天武宗的秘殿中,每一位天人老祖,都有著一份獨屬的卷宗,記錄著這位天人老祖的生平,這兩位前輩,既然都是天人,天武宗自然不會遺漏他們,也給兩人弄了一份卷宗。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遺失了,在天武宗的曆史上,除了被叛徒偷走的卷宗,就隻有關於兩人的卷宗莫名的遺失了,不是被人偷走,也不是被大火燒沒了,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好在喜歡當曆史學家的門派,並不止天武宗一家,但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有關這兩位天人的消息,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其中的蹊蹺。


    兩位天人老祖前半生的遭遇,可以說一毛一樣,都是散修出身,前麵二十多年平平無奇,直到喜歡上了一個女人,然後就頻頻發生各種會死人的意外,最後又都轉運了,還成為了天人老祖。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連這兩位的名字都沒人記得了,就連他們的生平,都沒人記得多少了。


    經過大家的討論和調查,從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天下又出現了一種天選之人,或者說一直沒人發現的天選之人,她們身上被賦予了神秘的好運。


    這種好運不能作用在自己身上,隻能作用於丈夫的身上,而且還要經曆過重重考驗之後,才能得到這種好運的幫助。


    在這個過程中大家發現,如果使用文字記載的方式,記錄兩人的事跡,不管如何保管,最後都會詭異的丟失,於是就改為了口口相傳的方法,一代一代的流傳了下來。


    大家都想找到傳說中的天選之人,哪怕其中會有重重的危險,但能成為天人的誘惑,是沒人能夠拒絕的,大家瘋狂的尋找,天下克夫的女人。


    但經過這麽多年的尋找,大家找到的隻是一些普通的女人,最後大家以為可能是推斷出錯,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如果不記錄兩人的生平事跡,隻是簡單的記錄有這麽一個人,記錄就不會詭異的消失。


    因為這詭異的情況,李剛也沒有過多的相詢,隻是裝作不經意的看到,然後好奇的了解一下的模樣。


    畢竟梁詩月身上,可能藏有讓人成為天人的希望,李剛可不敢將這個秘密說出來,避免被人惦記上梁詩月,他可不會把黃金放在地上,用來考驗其他人的人品。


    左鳳軒是天人老祖了,他應該對此沒有想法了,而且涉及到李剛自己,他應該不會亂說外傳。


    李剛出了秘殿之後,卻是有些頭疼了,知道梁詩月的情況後,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畢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承受多久的厄運,才能等到好運的降臨。


    李剛是真的喜歡上梁詩月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或者這隻是單純的占有欲望作祟,但美女誰不喜歡,何況一個單身了二十七年的單身狗,就更渴望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涯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梁詩月的情況泄露了出去,梁詩月就會變成人人都渴望得到寶物,請注意是寶物,而不是寶貝,他們隻會將梁詩月當成爐鼎一般的工具來使用。


    這不是李剛在惡意的揣測,這一定會是事實。


    好在現在這個秘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如果李剛繼續經曆著各種致命的意外,他不知道這個秘密還能守住多久。


    李剛長歎一聲,他現在有些猶豫,因為如果他現在,向梁詩月提出,想要娶她為妻子,梁詩月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但他覺得自己這樣做了,好像有些卑鄙了,他有些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其實李剛就是矯情,這個世界的男女,哪有多少所謂的愛情,大家都是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個門當戶對的,然後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就這麽過完一輩子。


    李剛愁眉苦臉的迴到自己的小院,此時梁詩月已經擺好了飯菜,和狗蛋在等他一起吃飯。


    飯菜是大鍋飯,是梁詩月和狗蛋去膳堂帶迴來的,即便跟著李剛在外麵奔波了幾個月,她依然還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的出身,並不會做飯,如果煮肉湯也算的話。


    梁詩月看見李剛迴來了,連忙欣喜的站起來道:“你迴來了,肚子一定餓了,快來吃飯吧。”


    那語氣就像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梁詩月還遞上洗幹淨的毛巾,讓李剛把手擦幹淨吃飯,嚴格來說這已經是妻子的事情了。


    天武宗膳堂的飯菜雖然是大鍋飯,但大廚的手藝不錯,而且隨著炒菜的推出,現在天武宗的膳堂,也開始用上炒的手法,大廚有著多年的做飯經驗,現在炒菜的手藝,已經像模像樣了。


    起碼把梁詩月和狗蛋吃的很滿意,狗蛋一個人,就吃下了兩個人的飯量,差點沒能站起來。


    “想不到這裏的大廚做飯這麽好吃,我一定要去學學,以後做給你吃。”


    看著梁詩月一臉滿足的收拾著碗筷,李剛不由得疑惑,到底是什麽使得她,變得這麽滿足,難道是因為自己?


    “梁姑娘,你覺得現在過得開心嗎?”


    梁詩月兩頰微紅的點點頭,卻是有些不敢麵對李剛,自從李剛將所謂的傳家寶塞給她以後,她真的就把自己當成了李剛未婚妻,現在一直在等著李剛開口說娶自己的話,或者在等李剛的媒婆來說。


    “長生,你吃飽了,是不是該去練功了,怎麽知道自己是大派弟子就開始懶惰了?”


    苟長生也就是狗蛋,長生是李剛幫他取的道號,隻不過狗蛋把長生當成了自己的名字。


    苟長生有些委屈,自己剛剛可是才練完功迴來,兩隻手都還酸痛著呢,怎麽又要去練功,不過從小生活在市井苟長生,很會看人臉色行事,知道自家師父怕是有什麽私密的話要說,不想給自己聽到,想要把自己支開。


    看到扶牆而去的苟長生,梁詩月有些嗔怪的說道:“長生才剛剛吃飽,你就不能讓他多休息一會嗎。”


    “多運動一下有助消食。”


    “梁姑娘,坐下休息一會,碗筷待會在收拾也不晚。”


    梁詩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變得有些局促不安,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因為冰雪聰明的她,看得出來李剛有話要說。


    “梁姑娘,其實我李剛是一個直接的人,有些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如果冒犯了你,你也不要和我見怪。”


    “李公子,說哪裏的話,公子有話直說就好,不必太客氣。”


    李剛整理了一下思路,發現自己好像不會文縐縐的說法,不過他也不是糾結的人,文縐縐的不會,那就直白一點。


    “梁姑娘,我已經二十有七了,但至今孑然一身,不知道現在想娶個妻子,算不算太晚了?如果是你會不會接受?”


    “……”


    空氣忽然凝固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東西,在空中凝聚,梁詩月先是一臉的嬌羞,接著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李剛摸摸鼻子,不由長歎一聲,自己果然還是不會含蓄,都把人家小姑娘嚇到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怎麽還有這麽蠢的人,左老鬼你這臉色怎麽了,怎麽又紅又紫的,難道是中毒了?哈哈哈……”


    李剛轉過身,就看見兩個長著長須的小白臉,一個無語望天狀,另一個則在捧腹大笑,不是左鳳軒和淩萬仇又是誰。


    李剛看著淩萬仇道:“有那麽好笑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左鳳軒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李剛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話沒錯,但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不帶媒婆,自己提親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額,這麽一迴事李剛還真的忘記了,畢竟他又不是媒婆,也沒有成過親,剛剛就是大腦打鐵了,張口就說了出來。


    “不就是媒婆嗎?我待會就去找十個八個迴來。”


    這迴連左鳳軒都被氣樂了,這李剛難道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這下李剛真的懵逼了,沒有媒婆,我都說了我去請,這下你們兩個都笑了,是個什麽鬼?


    “笑什麽笑,我起碼還知道要找個老婆,那像你們兩個,都快兩百歲的人了,整天就隻知道逛窯子,等到腎虧的時候,你們就知道錯字怎麽寫了。”


    說完李剛也不理會兩人,徑直的就下山了,現在才中午,以他的腳力,去山下找個媒婆什麽的,時間上完全足夠了。


    天武宗建立在大羅山,山下就有一座大城‘天武城’,城裏自然少不了媒婆,不過李剛一下山,就發現自己有些抓瞎了,天武城是有媒婆沒錯,他雖然不知道媒婆在哪,但他有一張嘴可以問。


    但按照從電視裏學來的經驗,好像提親的時候,媒婆的名氣越大越好,他倒是不怎麽在乎這種事情,但梁詩月應該很在乎,梁詩月畢竟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一些習慣是避免不了的。


    其實之所以要找名氣大的媒婆,是因為她們有名氣加成,去提親的時候,說服力更大而已,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不過這些東西李剛真的沒在意過,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誰特麽看電視的時候,還特意去關注這些東西,反正李剛是沒有注意過。


    好在李剛是天武宗的長老,即便是有名無權,那也隻是在高層之中而已,何況他現在是天武宗的明信片,本身又擁有著宗師的戰力,在天武宗上下,都是相當有威望的人。


    天武城之中,當然有著天武宗辦事的駐地,隻不過這裏都是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李剛把自己的長老令牌,往桌子上一放,很快駐地的管事就出來了。


    李剛那顆閃亮的大光頭,現在可以說是他身份的證明,甚至還引起了一陣光頭潮流,長老令牌加大光頭,李剛的身份就被確定了。


    “原來是李師弟,快快請坐。”


    “見過師兄。”


    等下麵的弟子,把茶泡好了端了上來,這時管事張璿才開口問起李剛的來意,李剛到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直接就把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不就是找個媒婆說媒,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師弟放心此乃小事一樁,不知哪家的姑娘,竟然有幸得到師弟的引傾心?”


    “對方的家人,已經將她逐出了家門,我就帶了迴來。”


    張璿有些愕然,李剛這也太草率了吧,一個被逐出家門的女子,怎麽配得上天武宗的天才,不過這些話他卻是不好說,同為男人他很清楚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


    “師弟可曾請示過師叔?”


    張璿口中的師叔,說的自然是李剛的師父左鳳軒,在他看來李剛一定是沒有將事情和左鳳軒說過,否則李剛就不會自己出來找什麽媒婆了,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左鳳軒一定不會同意的。


    “我師父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才下山找人去提親。”


    張璿好懸沒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早就聽說左鳳軒和淩萬仇兩個人有些不正經,聽說還有人在青樓,見過疑似兩人的身影,隻是大家不敢相信而已,現在看來恐怕是真的了。


    想到堂堂的天人高手,居然跑去青樓尋歡作樂,張璿就有些幸災樂禍的趕腳,但一想到對方是自己家的天人,他就在也開心不起來了,簡直是毀三觀。


    想到兩位天人重重的不靠譜,他終於知道,李剛沒有和他開玩笑,兩位老祖應該也知道李剛下山找媒婆的事情,雖然這個在他看來這種婚姻很胡鬧。


    但有一位不正經得到師父,那麽徒弟不正經,也不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隻是白瞎了這麽好的天賦,還是說天才都是這麽不正經的。


    ps:稍後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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