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將馮伯陌的屍體拖進了樹林裏,就帶著梁詩月和狗蛋,前往九霄派的地盤了,他沒有騎上小毛驢,因為他不知道,暗中到底還有沒有敵人在盯著自己。


    他怕自己一旦變現出不支的模樣,就會招來無數,隱藏在暗中的毒狼,所以他拒絕騎上小毛驢,其實他也怕小毛驢帶不動自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體重已經嚴重超標了。


    普通人一天能走50裏至60裏的路程,這還是這個世界的人,都習慣了以腳力作為主要交通方法,如果是在地球,普通人一天能走上40公裏就不錯了。


    一天雖然有24個小時,但中間還要休息,滿打滿算下來,一天也不過才10個小時的時間在走路而已,畢竟正常人,一個小時大概也就走上5公裏而已。


    李剛三人都身懷武藝,又沒有多餘的負擔,因此一天走上五六十裏的路程還是沒問題的,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李剛三人距離九霄城,也就還有一天的路程而已了。


    夜晚三人生起了火堆,梁詩月和狗蛋默然無語,李剛則坐在一旁全力運功,以求恢複傷勢,路上他將馮伯陌留下的短劍,還有自己的長刀都吸成了鐵渣。


    兩柄武器都是萬煉級別的寶兵,相比普通的礦石,不但更容易吸收,同時在煉化的過程,也會更快更簡單,直接就能得到高質量的真氣,都不用李剛怎麽打磨。


    夜色之中隱藏著無數的危機,尤其是在野外,部分的肉食動物,夜間才來覓食的時候,是會闖入人類的地盤的,他們有著夜視的能力,要比人類更容易發現危險和獵物。


    就在此時夜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李剛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看向來人的方向,他雖然在打坐療傷,但不代表他就不關注外界。


    現在他的處境,可以說是危機四伏,他怎麽可能進入深層次的靜坐狀態。


    來人看來也知道,大晚上的出現在此,對於他人來說,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因此遠遠的就發出了聲響,告知火堆旁的人,自己並無惡意。


    引起了李剛三人的注意之後,對方才施施然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長及胸前的胡須,但卻沒有絲毫發白的跡象,一身潔白的長衫,當走近了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年輕的大帥哥,隻是不知道怎麽長了這麽長的胡須。


    “小剛子,你受傷了。”


    李剛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要是在來晚一點,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來人正是天武宗的天人老祖,李剛的師父左鳳軒。


    原本剛剛逃出秘牢的時候,左鳳軒和淩萬仇,都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即便後來他們突破宗師成為天人,李剛在天武宗見到兩個人的時候,也是一副白須飄飄的模樣。


    但是經過兩年的修養,兩人終於補足了元氣,不但臉上的皺紋死皮都沒了,連身上的毛發都變成了烏黑之色,兩個快兩百歲的人,居然比李剛這個不到三十的人還要年輕。


    這就是天人老祖長壽,最直接的表現,當然這也和兩人的心態有關係,其實就是不改變外貌,他們也一樣強大肉身無暇,並且有著讓普通人絕望的壽命。


    但兩人卻是在風華正茂的時候,被關進了秘牢之中,前半生不是在江湖中苦苦掙紮,就是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閉關,哪有多少時間到處瀟灑。


    現在不同了,兩人都是天人老祖了,自然是要把逝去的青春給補迴來,否則這輩子不就虧大了。


    其實在李剛看來,兩個老不羞的,就是為去青樓找的借口,就是他們光明正大的去青樓,特麽誰敢去管?李剛覺得兩人,肯定是被自己的小說毒害了,不對,不是李剛自己的小說,是別人的,李剛隻是一個快樂的搬運工。


    “是什麽人,居然能把你打出一副腎虧的模樣?告訴我,我幫你報仇,保證把他打得小弟弟生活不能自理。”


    李剛翻了個白眼,這個老不羞,現在變得越來越汙了,現在都能自己開車了,看來終日泡在青樓,還是有些長進的。


    “師父你老人家,沒看見我身邊還有黃花大姑娘嗎,你就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素質嗎?”


    梁詩月和狗蛋雖然聽李剛和對方的口氣,就知道兩人認識,關係還是很好的那種,但怎麽也想不到,來人居然是李剛的師父,不但年輕的過分,而且還不是一個正經人。


    狗蛋經過一番混亂之後,連忙站了起來,走到已經坐到李剛身邊的左鳳軒麵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徒孫狗蛋……苟長生拜見師祖。”


    狗蛋差點就忘了,自己的名字已經被李剛該過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狗蛋,左鳳軒有些疑惑的了一眼李剛,見李剛確定的點了點頭,他才知道地上跪著的,確實是自己的徒孫。


    “起來吧,第一次見麵,師祖我也沒帶什麽見麵禮,這裏有一顆天王保命丹,就送你當見麵禮了。”


    狗蛋不知道‘天王保命丹’是什麽等級的丹藥,但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何況這可是自己的師祖,他就是給自己一塊狗屎,自己也得接過,然後細細的揣摩,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深意。


    如果左鳳軒真的給了狗蛋一坨狗屎,他真的會這麽想的,這都是西遊記害的。


    狗蛋是李剛的徒弟,拜見左鳳軒這個師祖,自然是應有的事情,但梁詩月卻不知道,應該以什麽身份和左鳳軒見禮,太親熱了又不好意思,表現的太生疏了,又怕給左鳳軒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此時的梁詩月,頗有一種和情侶迴家見對方父母的感覺,總而言之就是,坐立不安不知所措,怕說錯了話。


    好在李剛看出了梁詩月的不安。


    “這位是梁姑娘,你隨便認識一下就好。”


    李剛的潛台詞是,這個姑娘是我的,你認識一下就行了,可千萬不要打什麽歪主意,李剛這是怕說的太直接了,臊到人家姑娘家,以左鳳軒和李剛的關係,自然是聽懂了李剛的潛台詞。


    左鳳軒不由多看了幾眼,見梁詩月的確是個美女,看那副文靜秀氣的模樣,定然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不過李剛的話落在梁詩月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模樣了,這分明是不想將自己介紹給左鳳軒。


    梁詩月心情黯然的想到,李剛終究不是真的劊子手,他是天武宗的弟子,終究還是嫌棄自己,自己不但克夫,而且還定過好幾次親,甚至最後一次,都穿上了嫁衣,坐上了花轎。


    梁詩月畢竟受過詩書禮儀的教育,此時雖然委屈,卻還是強打精神和左鳳軒見禮:“小女子見過前輩。”


    左鳳軒作為青樓的常客,常常把青樓當做家的人,卻是看出了梁詩月的失落,他不由為李剛感到羞愧,作為自己的徒弟,居然情商如此的之低,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


    左鳳軒從懷裏摸出一塊玉石遞給梁詩月道:“梁姑娘有禮了,初次見麵也沒有合適的東西做見麵禮,這塊玉石還是我這不孝徒弟的,聽他說還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就送與姑娘你了。”


    梁詩月驚喜的看著左鳳軒手中的玉石,但眼神隨即卻是暗淡了下去,這是李剛的傳家寶,在她的印象之中,這種東西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李剛未來妻子才能持有的,她雖然很想接到手中,但剛剛李剛的表現,卻讓她不敢接受左鳳軒的禮物。


    “前輩這太貴重了,晚輩不能接受。”


    說著梁詩月眼中都開始泛起淚花了,左鳳軒看著這個情況,卻是有些不解,剛剛梁詩月眼中的驚喜,可逃不過他的眼,難道兩人最近在鬧情緒,這也太不懂事了,李剛可是受了重傷,這個時候還給李剛添堵,看來是沒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李剛看著左鳳軒手中的玉石,居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聽左鳳軒說是自己的傳家寶,他才反應過來,這絕壁是左鳳軒,從他房間裏拿出來的,這塊玉石是金縷玉衣上配飾。


    看著梁詩月不願意接受,李剛一把就將玉石奪了過來,將其塞到了梁詩月的手中。


    “給你你就拿著,反正是我的東西,你客氣什麽。”


    感受著李剛有些冰冷的手掌,梁詩月心髒一陣狂跳,他居然把傳家寶塞給我了,一時間想入非非的,都忘記了李剛還在握著她的手。


    好一會左鳳軒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咳嗽幾聲,梁詩月才反應過來,迅速的抽迴了自己的手,抱著李剛的傳家寶玉石,躲到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盡情的害羞去了。


    李剛捏捏手,迴味一下梁詩月小手的柔軟,說實在的和梁詩月相處了幾個月,李剛這還是第一次握住梁詩月的手,畢竟梁詩月是受過教育的姑娘,怎麽會讓李剛輕易碰到自己。


    “好了好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模樣,簡直丟盡了我的臉,我怎麽會有你這沒用的徒弟。”


    聽著左鳳軒的吐槽,李剛哼哼幾聲表示不屑,然後給左鳳軒打了個眼色,兩人來到無人的地方,有些話李剛不好當著梁詩月的麵說,隻能私下和左鳳軒說。


    ps:還有一章會很晚,大俠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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