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李剛左手牽驢右手拉馬,將本就不寬敞的山路完全霸占了,不過好在古代沒有單雙道的說法,也不會有交警來給他開罰單,他想怎麽走就怎麽走。


    李剛不斷的思索著,自己怎麽會有金縷玉衣相關的記憶,可惜他實在想不起相關的記憶,他隻知道這叫金縷玉衣。


    不過在他的記憶裏,這件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但他卻記不清對方究竟是什麽人了,什麽身份,對方是男是女,關於這方麵的記憶模糊一片。


    正當李剛努力記憶的時候,山道上有人策馬而來,狹小的山道被李剛占完了,對方無路可走,大聲吆喝李剛讓開。


    李剛此時走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時,對方差點就撞上了李剛。


    “你特麽聾了嗎,聽不見大爺的話,是不是想死。”


    來人一身普通的灰色布衣,粗礦的聲音,一臉的胡子拉碴,背著一把樸刀,相當普通的江湖打扮,或者說相當差勁的打扮。


    “這位大哥,剛剛走神了,實在對不住,我這就把路讓開。”


    李剛牽著馬,將路讓給大漢,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他可是21世紀的三好青年,思想覺悟相當到位。


    “小子,大爺問你,前麵可是有一個山穀。”


    李剛生氣了心中咆哮著,你才是小子,你特麽全家都是小子。


    不過李剛並沒有吼出來,隻是不滿對方的語氣,大家萍水相逢誰記得誰,反正又是一個尋寶的,犯不著和對方結怨。


    不過李剛卻不打算告訴對方,畢竟以現在他的人設,是沒有去過山穀的,當然應該一問三不知。


    “大俠,我隻是幫人看馬的,以前沒來過這裏,不清楚前麵有些什麽地方。”


    聽到李剛說自己是個看馬的,對方眼睛忽然眯了起來,麵上的表情也猙獰了起來。


    “原來是個看馬的,那你的雇主人呢?”


    “昨天進山,到現在都沒迴來,我隻能先迴去等了。”


    馬一鳴知道隻要李剛一個人,心中不由大定,他決定殺人奪馬,這匹棗紅馬,毛色油亮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好馬,起碼值上百兩銀子,即使是髒貨,最少也有一半的銀子到手,何況還有頭驢做添頭。


    “看馬的,你且過來,大爺賞你點好處。”


    李剛撇撇嘴,就你這演技還想跑江湖,跑腿都被人嫌棄,一臉的不懷好意,還想騙我過去,天真。


    “我爺爺告訴我,做人要無功不受祿。”


    馬一鳴一臉楞逼,這劇情展開的不對,對方不是應該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拿好處,然後被自己賞上一刀的嗎。


    還有你爺爺教的什麽,做人不是應該看見便宜就占嗎,怪不得現在都還是個窮逼。


    “大爺心情好,樂意想賞你,快快過來讓大爺賞一下。”


    李剛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是絕對是要搞事情,坑底是想將騙過去,賞他一刀,順便搶個馬什麽的,賺點外快。


    “爺爺告訴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能讓別人不開心,就千萬不能讓別人開心。”


    馬一鳴總算智商在線,知道李剛看出自己不懷好意,對方這是在調侃他,他也懶得費口舌了。


    去你爺爺的,待會一刀送你去投胎,下輩子說不定老子真的成了你爺爺,到時候爺爺再教你如何做人,馬一鳴翻身下馬抽出樸刀,就劈向李剛。


    “小子,下輩子投胎注意點,不要再遇到大爺。”


    李剛現在可不是江湖小白,也是拚過命,殺過人的角色,用他的話來說,自己已經不是菜鳥了,在武功上算是初窺門徑了。


    ‘唰’的一聲,李剛抽出毛驢身上的佩刀,蹂身而上,手中的刀狠狠的斬向馬一鳴,即使是對付這種不入流的角色,李剛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他的打鬥經驗還是太少,隻能選擇一開始就和對方硬鋼搏命,否則他渾身都是破綻,這種老油條有的是辦法,將自己陰死。


    ‘當’兩刀相撞,馬一鳴的手就是一抖,對方的氣力和身體完全不成比例,對方的力量就像蠻牛一樣,自己一向得意的力量,竟然被對方壓過一頭。


    李剛手中的刀,一刀快過一刀,一刀重過一刀,連綿不絕。


    最近他他一直在練習狂風刀法,雖然沒有經脈內力的輔助,但是他出刀的速度,已經不是馬一鳴所能比擬的了。


    馬一鳴其實不算太差勁,勉強算得上後天二流高手,但他小看了李剛,一開始隻是隨意的一刀,結果一招之失,就被李剛的快刀壓製住,隻能被動的防守。


    一刀,十刀,二十刀,馬一鳴終於承受不住李剛的力量,手中的樸刀再也握不住,被李剛磕飛了出去,好在他畢竟是老江湖,乘此空隙,一個懶驢打滾,逃過了李剛的刀鋒。


    馬一鳴剛滾落在地,手就伸入懷中,準備用生石灰粉,先弄瞎李剛的眼睛,接著就是插眼睛鎖喉,一條龍服務,保證送李剛直達陰曹地府。


    靠這下三濫的一招,他甚至陰死過一個後天一流高手,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隻是對方身份不凡,他一直不敢宣揚。


    意外往往是意想不到的,不然如何叫意外,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可能也在算計你。


    馬一鳴剛剛抬起頭,眼前一片塵土,他的眼睛被塵土迷住了,接著他就瞎了,是真的瞎了。


    李剛早在對麵懶驢打滾的時候,就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細沙,這是他精挑細選的細沙,每一粒都恰到好處,不大也不小。


    雖然傷害不足,但卻足以使敵人失明片刻,給他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和機會。


    看過無數大劇的李剛,深深明白一個道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好,敵不過陰險的小人之心。


    行走江湖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江湖的,江湖如此險惡,他怎麽能夠不防備一手,懷裏的細沙,就是他保命的依仗之一。


    大俠和正人君子什麽的,對他來說不存在的,他才什麽身手武功,這些東西輪不到他來談,他隻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足夠了。


    而且馬一鳴對一個陌路人,都能見財起意,想要殺人奪財,明顯不是什麽好東西,對他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他用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李剛的撒出的不過是細沙,馬一鳴懷裏的卻是精心準備的生石灰,沒有發酵過的生石灰。


    沒發酵過的生石灰一碰到水,就會發生化學反應,立刻就會加熱到100度的高溫,還帶有不俗的腐蝕效果。


    我們平時所見的石灰,都是熟石灰,經過水的化學反應,釋放完熱量的,即使揉入眼中,隻有用清水洗淨,對眼睛的傷害並不大。


    生石灰則不然,生石灰入眼,吸收了眼球的水分,就會瞬間灼傷與腐蝕眼球,嚴重的甚至會當場失明,生石灰入眼隻能用油清洗。


    沙子入眼的瞬間,馬一鳴的本能反應,就是用手去揉眼睛,但他忘記了自己手上沾染了生石灰,由於隻是少部分的粉末,不至於當場燒瞎眼睛,但也當場失明了。


    馬一鳴捂著眼睛,疼痛難當,好在他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滿地的打滾,試圖躲開李剛的刀,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李剛即使沒練過狂風刀法,他的刀法也不是馬一鳴能比的,何況他經過係統練習的刀法,李剛的每一刀都砍在了馬一鳴身上,或許每一刀都不致命,但刀刀命中對方。


    李剛一直留有餘力,反正他已經勝券在握,為了防止對方還藏有什麽保命手段,他不介意,都花費些手腳。


    眼看自己就要喪命於此,馬一鳴忽然不在躲閃,反而跪伏在地,向李剛求饒,他用這一招,撿迴過好幾次命。


    “大俠,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俠,求大俠饒小人一命,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小人當個屁放了吧。”


    可惜他麵對的是李剛,不是自詡正義的江湖俠少,尤其李剛氣憤馬一鳴草菅人命的做法,自己如果真的隻是個普通人,現在跪在地上求饒的,就是自己了。


    馬一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李剛卻順手一刀,削斷對方半截脖子,馬一鳴捂著血流不止的脖子,一臉不甘的在地上掙紮,不一會就徹底斷氣了。


    李剛搜刮了對方一通,這是他當仵作形成的習慣,簡直是勤儉持家好男人的楷模,李剛一番搜索,在對方身上搜出了不少東西。


    幾本秘籍和一些銀兩,看來對方殺人奪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包生石灰粉,這將會是他的一大殺手鐧,老隱蔽必備。


    李剛將對方拋屍樹林,解下馬鞍將馬趕跑,拍拍屁股愉快的走人,家裏還有個小媳婦,在等著他趕迴去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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