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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在公社食堂吃完完飯（喝完糠湯），本該迴家節省體力的他竟閑逛起來，從村裏逛到村外，卻一直都沒有發現那小子的影子。
直到天全黑了，他逛到了出了村，卻看到村裏那個叫妞妞的女孩兒往村裏跑。
妞妞一把拉住了李慎，一臉孱弱上氣不接下氣，“李慎哥，快去幫忙！張勝利偷了隊裏的種子在湖邊煮，被桃子哥哥看到了，倆人打起來了哩！”
……
李慎跳水救人，順手還把張勝利給推下水了。沒辦法，怎麽瞧他怎麽不順眼。
向那娘娘腔飛快遊去，還擔心著她不配合，結果遊近了一看，好家夥這小子都快沉頂了，卻用力張著手臂也不知道撲騰。
這是幹啥，要抱抱？
李慎好氣又好笑，一把將人撈起來，卻聽見那家夥哼哼唧唧的，似帶著小委屈，又似在綿綿嗔怪。
“你怎麽……才來啊……”
親昵的語氣，充滿依賴和信任。她聽話的被他拖著，兩隻冰涼的小手乖乖的搭在他的手臂上，柔軟的臉蛋也溫順的搭在他的臂彎間。
就像是，尋到主人的小狗。
李慎把人拖上岸後，陶小桃依然昏迷不醒。情急之下李慎當然是要進行急救了。
他跟村子裏的孩子們從小就愛在湖裏玩耍，救人常識還是有的。
先得把肚子和肺管子裏的水壓出來，這家夥這麽軟乎乎的，不會一壓就壓壞了吧……李慎清空腦袋中的奇怪念頭，抹黑正準備去找陶小桃的胸肺處，卻沒想到妞妞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李慎哥，你去看看張勝利吧，他好像也不會水。”妞妞蹲下了身子，攔住了李慎就要伸到陶小桃胸口前的那隻手，“俺來照顧桃子哥，你放心！”
李慎迴頭瞄了一眼，張勝利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想到那張臉，他是真心不願意救他。可是人的確是他自己一氣之下推下水的，給個教訓就成了，不可能讓他淹死。
無奈，李慎隻能叮囑了下妞妞，才不緊不慢的往湖邊走去。
陶小桃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圓腫的黑乎乎小臉蛋，背著月光正伏在她胸口前，看得她嚇了一跳。
“桃子哥哥，你醒了！你剛剛喝了好多水，俺擔心死了！”妞妞終於安心的坐到了地上，喘了口粗氣，溫聲道。
陶小桃瞬間恢複了清明，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胸前的束縛感沒了，她這是暴露了麽？
妞妞側過頭來微微一笑，沒有血色的臉蛋在月光下竟顯得有些瑩白，“桃子哥哥你不用擔心，是俺照顧的你，你的事情除了俺之外沒人知道。”
陶小桃愣了一下，慢慢迴過頭，“你看出來了？”
“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妞妞呲呲牙，難得露出了點小女娃的調皮，“不過俺懂你，要是俺也願意當男孩。”
妞妞見陶小桃沒有說話，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個張勝利，偷了公社的種子，人贓並獲，剛剛被李慎哥撈上來後就被糾察隊的人抓走了。他還私藏鐵鍋呢，那麽貴重的東西，也說收就收了。”
陶小桃眸光一頓，看了眼表情平靜的妞妞。
“贓？”陶小桃麵露不解。
“包種子的袋子，就在他的鐵鍋邊。”
陶小桃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又轉移了話題。
“剛剛是誰救的我？”
妞妞話頭一頓，“不知……”
“是我。”陶小桃抬頭，明月皎皎，繁星閃耀，身披月光的少年微微低頭，慢悠悠的朝她伸出手。
沒想到剛剛還乖乖的這家夥，一聽到是李慎救了她，臉上竟然閃過了失望的表情，絲毫沒有接受他好意的意思。
“哦，是你啊。”
李慎伸出來的手臂微微繃緊。
“喂！二哥，迴去啦！”不遠處傳來李肆笙的聲音，今天偷種子的事情涉及到了李家的三個兄弟，所以這會兒聽說偷種子賊被抓到了，李家老三和老四也連夜出來幫忙（撒氣）了。
李肆笙心滿意足的看著滿嘴嚷嚷著沒有偷種子的張勝利被糾察隊長拎走，心滿意足的跑到二哥身邊，卻看到二哥正伸著一隻手。
視線往下，月光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臉上腫得不成樣子，紅了臉蛋伸出手。
李肆笙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李慎卻在看到小姑娘伸出手的時候立馬收迴了手。
妞妞整個人都僵住了，懸在半空中的手訕訕收迴，尷尬一笑。
“男女授受不清……”李山笙搖頭晃腦的還沒說完，李肆笙狠狠狠狠跺了李山笙一腳打住他滑頭，扭頭看妞妞一臉尷尬的表情連忙笑道，“妞妞，俺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裏不咋地跟女孩兒打交道……來來來，俺拉你起來！”
妞妞卻果斷沒有接受李肆笙的示好，自己爬了起來，還迴頭拉著陶小桃也站了起來。
陶小桃背過身去不知道在幹啥，李慎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你晚上，要不還是去我家住吧……”
渾身濕漉漉的，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就這樣露宿野外。
陶小桃整理好衣服之後迴頭，抬眸看了眼李慎，淡然斂目，“今天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李慎張了張嘴，下午那煩悶的憋悶又湧上心頭，陶小桃轉身就要走，李慎卻忽然握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對不起。”少年聲音壓低，悶悶的，“還有，下午……謝謝你。”
陶小桃驚詫的迴頭，片刻之後終於露出了微笑。
“沒事，你也救了我。那，咱們就一筆勾銷吧。”
夜色已深，陶小桃跟著妞妞迴了家，李家三兄弟也迴了李家。
小五子跟著李慎娘去睡覺了，三兄弟迴到院子的時候卻看到李大嬸娘正抱著一筐東西從雙胞胎的房間走出來。
李家雖然窮到房子漏水，但是地盤還是足夠大的，六十年代的西北的房屋結構簡單，都是進門一張大通鋪，夏天涼席冬天火炕。
小五子年紀小，和他娘方青娥睡一間房；老三老四倆雙胞胎住一間房的大通鋪，李慎一個人住一間房的大通鋪，大通鋪的另一半本是李家老大李大笙的，可李大笙一般住在單位宿舍。
李慎看到這麽大半夜的李大嬸娘卻從倆兄弟的房間走出來，皺著眉頭上去正要問，李大嬸娘卻哼了一聲道，“俺給你們送桃兒來的！老桃樹掛果兒了，俺們這鮮桃兒能分了吧？！”
“老桃樹的果兒呢？”李慎連忙追問。
“存著哩！”李大嬸娘翻了個白眼，“嬸娘辦事，你們放心！俺都把最好最大的桃兒留給你們了，忙了一晚上了，趕緊迴去桃兒吧！”
老三老四樂得口水都要留下來了，一溜煙就奔進自己房間裏，果然在每個人的炕頭找到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大桃子，洗的幹幹淨淨的，拿衣服上蹭蹭就能吃了。
雙胞胎吃得巴茲巴茲的，李慎看了肚子也咕咕叫起來，連忙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本以為自己的桃兒一定也又圓又大，可李慎一看到自己炕頭的桃就愣住了。
一個還沒小五子拳頭大的青桃兒，可憐巴巴的放在那，一捏，還是硬邦邦的，跟老三老四的桃兒簡直差別太大。
屋外傳來李大嬸娘的壓低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得意，“二小子，你趕緊吃啊！其他的桃兒都分完了，就剩這個最後的留給你了，哎沒法，誰讓你迴來的最晚呢？”
哈，看你得罪俺！李大嬸娘站在李慎屋子窗外，捂著嘴欣賞李慎變幻莫測的表情。
你鬧啊，你最好鬧個天翻地覆，鬧得大家都不睡覺，那就有好戲看咯！
李慎拿起那桃子，側目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大嬸娘，卻沒有按照大嬸娘算計的那般惱怒爆發。
少年笑眯眯的把桃兒在手上搓了搓，然後一個大口咬下去，臉上露出了饕足的表情。
“哇，看不出來這桃兒這麽小，還這麽甜呐！”李慎吃得眉飛色舞的，“大嬸娘，這個桃兒真好吃，你要不要嚐一口？”
李大嬸娘的得意小人僵在臉上，咬牙切齒，“真的甜？”
“可不！”李慎吭哧吭哧三口就啃完了桃兒，還誇張的巴茲了兩下嘴巴，“我吃過那麽多桃兒，就沒吃過比這個更好吃的！謝謝你啊大嬸娘，這桃核兒我得留著，明天給奶看看，看著桃兒是不是跟你們的不一樣，怎麽會甜到這種程度……”
李大嬸娘終於迴過神來，二小子又在耍她，可是若是明天二小子真揪著這件事告到老太太那兒去，婆母迴頭還不知道怎麽說她呢。
本來想看著李慎大吵大鬧的大嬸娘盤算落了空，恨恨的啐了一口迴房間去了。
這死小子，特意給他換了那個澀桃子，他也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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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在公社食堂吃完完飯（喝完糠湯），本該迴家節省體力的他竟閑逛起來，從村裏逛到村外，卻一直都沒有發現那小子的影子。
直到天全黑了，他逛到了出了村，卻看到村裏那個叫妞妞的女孩兒往村裏跑。
妞妞一把拉住了李慎，一臉孱弱上氣不接下氣，“李慎哥，快去幫忙！張勝利偷了隊裏的種子在湖邊煮，被桃子哥哥看到了，倆人打起來了哩！”
……
李慎跳水救人，順手還把張勝利給推下水了。沒辦法，怎麽瞧他怎麽不順眼。
向那娘娘腔飛快遊去，還擔心著她不配合，結果遊近了一看，好家夥這小子都快沉頂了，卻用力張著手臂也不知道撲騰。
這是幹啥，要抱抱？
李慎好氣又好笑，一把將人撈起來，卻聽見那家夥哼哼唧唧的，似帶著小委屈，又似在綿綿嗔怪。
“你怎麽……才來啊……”
親昵的語氣，充滿依賴和信任。她聽話的被他拖著，兩隻冰涼的小手乖乖的搭在他的手臂上，柔軟的臉蛋也溫順的搭在他的臂彎間。
就像是，尋到主人的小狗。
李慎把人拖上岸後，陶小桃依然昏迷不醒。情急之下李慎當然是要進行急救了。
他跟村子裏的孩子們從小就愛在湖裏玩耍，救人常識還是有的。
先得把肚子和肺管子裏的水壓出來，這家夥這麽軟乎乎的，不會一壓就壓壞了吧……李慎清空腦袋中的奇怪念頭，抹黑正準備去找陶小桃的胸肺處，卻沒想到妞妞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李慎哥，你去看看張勝利吧，他好像也不會水。”妞妞蹲下了身子，攔住了李慎就要伸到陶小桃胸口前的那隻手，“俺來照顧桃子哥，你放心！”
李慎迴頭瞄了一眼，張勝利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想到那張臉，他是真心不願意救他。可是人的確是他自己一氣之下推下水的，給個教訓就成了，不可能讓他淹死。
無奈，李慎隻能叮囑了下妞妞，才不緊不慢的往湖邊走去。
陶小桃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圓腫的黑乎乎小臉蛋，背著月光正伏在她胸口前，看得她嚇了一跳。
“桃子哥哥，你醒了！你剛剛喝了好多水，俺擔心死了！”妞妞終於安心的坐到了地上，喘了口粗氣，溫聲道。
陶小桃瞬間恢複了清明，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胸前的束縛感沒了，她這是暴露了麽？
妞妞側過頭來微微一笑，沒有血色的臉蛋在月光下竟顯得有些瑩白，“桃子哥哥你不用擔心，是俺照顧的你，你的事情除了俺之外沒人知道。”
陶小桃愣了一下，慢慢迴過頭，“你看出來了？”
“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妞妞呲呲牙，難得露出了點小女娃的調皮，“不過俺懂你，要是俺也願意當男孩。”
妞妞見陶小桃沒有說話，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個張勝利，偷了公社的種子，人贓並獲，剛剛被李慎哥撈上來後就被糾察隊的人抓走了。他還私藏鐵鍋呢，那麽貴重的東西，也說收就收了。”
陶小桃眸光一頓，看了眼表情平靜的妞妞。
“贓？”陶小桃麵露不解。
“包種子的袋子，就在他的鐵鍋邊。”
陶小桃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又轉移了話題。
“剛剛是誰救的我？”
妞妞話頭一頓，“不知……”
“是我。”陶小桃抬頭，明月皎皎，繁星閃耀，身披月光的少年微微低頭，慢悠悠的朝她伸出手。
沒想到剛剛還乖乖的這家夥，一聽到是李慎救了她，臉上竟然閃過了失望的表情，絲毫沒有接受他好意的意思。
“哦，是你啊。”
李慎伸出來的手臂微微繃緊。
“喂！二哥，迴去啦！”不遠處傳來李肆笙的聲音，今天偷種子的事情涉及到了李家的三個兄弟，所以這會兒聽說偷種子賊被抓到了，李家老三和老四也連夜出來幫忙（撒氣）了。
李肆笙心滿意足的看著滿嘴嚷嚷著沒有偷種子的張勝利被糾察隊長拎走，心滿意足的跑到二哥身邊，卻看到二哥正伸著一隻手。
視線往下，月光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臉上腫得不成樣子，紅了臉蛋伸出手。
李肆笙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李慎卻在看到小姑娘伸出手的時候立馬收迴了手。
妞妞整個人都僵住了，懸在半空中的手訕訕收迴，尷尬一笑。
“男女授受不清……”李山笙搖頭晃腦的還沒說完，李肆笙狠狠狠狠跺了李山笙一腳打住他滑頭，扭頭看妞妞一臉尷尬的表情連忙笑道，“妞妞，俺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裏不咋地跟女孩兒打交道……來來來，俺拉你起來！”
妞妞卻果斷沒有接受李肆笙的示好，自己爬了起來，還迴頭拉著陶小桃也站了起來。
陶小桃背過身去不知道在幹啥，李慎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你晚上，要不還是去我家住吧……”
渾身濕漉漉的，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就這樣露宿野外。
陶小桃整理好衣服之後迴頭，抬眸看了眼李慎，淡然斂目，“今天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李慎張了張嘴，下午那煩悶的憋悶又湧上心頭，陶小桃轉身就要走，李慎卻忽然握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對不起。”少年聲音壓低，悶悶的，“還有，下午……謝謝你。”
陶小桃驚詫的迴頭，片刻之後終於露出了微笑。
“沒事，你也救了我。那，咱們就一筆勾銷吧。”
夜色已深，陶小桃跟著妞妞迴了家，李家三兄弟也迴了李家。
小五子跟著李慎娘去睡覺了，三兄弟迴到院子的時候卻看到李大嬸娘正抱著一筐東西從雙胞胎的房間走出來。
李家雖然窮到房子漏水，但是地盤還是足夠大的，六十年代的西北的房屋結構簡單，都是進門一張大通鋪，夏天涼席冬天火炕。
小五子年紀小，和他娘方青娥睡一間房；老三老四倆雙胞胎住一間房的大通鋪，李慎一個人住一間房的大通鋪，大通鋪的另一半本是李家老大李大笙的，可李大笙一般住在單位宿舍。
李慎看到這麽大半夜的李大嬸娘卻從倆兄弟的房間走出來，皺著眉頭上去正要問，李大嬸娘卻哼了一聲道，“俺給你們送桃兒來的！老桃樹掛果兒了，俺們這鮮桃兒能分了吧？！”
“老桃樹的果兒呢？”李慎連忙追問。
“存著哩！”李大嬸娘翻了個白眼，“嬸娘辦事，你們放心！俺都把最好最大的桃兒留給你們了，忙了一晚上了，趕緊迴去桃兒吧！”
老三老四樂得口水都要留下來了，一溜煙就奔進自己房間裏，果然在每個人的炕頭找到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大桃子，洗的幹幹淨淨的，拿衣服上蹭蹭就能吃了。
雙胞胎吃得巴茲巴茲的，李慎看了肚子也咕咕叫起來，連忙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本以為自己的桃兒一定也又圓又大，可李慎一看到自己炕頭的桃就愣住了。
一個還沒小五子拳頭大的青桃兒，可憐巴巴的放在那，一捏，還是硬邦邦的，跟老三老四的桃兒簡直差別太大。
屋外傳來李大嬸娘的壓低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得意，“二小子，你趕緊吃啊！其他的桃兒都分完了，就剩這個最後的留給你了，哎沒法，誰讓你迴來的最晚呢？”
哈，看你得罪俺！李大嬸娘站在李慎屋子窗外，捂著嘴欣賞李慎變幻莫測的表情。
你鬧啊，你最好鬧個天翻地覆，鬧得大家都不睡覺，那就有好戲看咯！
李慎拿起那桃子，側目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大嬸娘，卻沒有按照大嬸娘算計的那般惱怒爆發。
少年笑眯眯的把桃兒在手上搓了搓，然後一個大口咬下去，臉上露出了饕足的表情。
“哇，看不出來這桃兒這麽小，還這麽甜呐！”李慎吃得眉飛色舞的，“大嬸娘，這個桃兒真好吃，你要不要嚐一口？”
李大嬸娘的得意小人僵在臉上，咬牙切齒，“真的甜？”
“可不！”李慎吭哧吭哧三口就啃完了桃兒，還誇張的巴茲了兩下嘴巴，“我吃過那麽多桃兒，就沒吃過比這個更好吃的！謝謝你啊大嬸娘，這桃核兒我得留著，明天給奶看看，看著桃兒是不是跟你們的不一樣，怎麽會甜到這種程度……”
李大嬸娘終於迴過神來，二小子又在耍她，可是若是明天二小子真揪著這件事告到老太太那兒去，婆母迴頭還不知道怎麽說她呢。
本來想看著李慎大吵大鬧的大嬸娘盤算落了空，恨恨的啐了一口迴房間去了。
這死小子，特意給他換了那個澀桃子，他也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