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去的機會
中辰玉嚐試數次，終於艱難的站起，他咬牙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一瘸一拐的通過流水小橋，走進小亭之中。
“這位是顏兄，他想見識見識你的棋力，坐下和他對弈一局。”耳邊響起白家少主淡淡的輕笑聲。
中辰玉看向那個陌生的同齡人。
遠看時，這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身綠衣，頭戴翠冠，器宇不凡。
此刻近看，他眉宇軒昂，眸若星辰，粉唇貝齒，肌膚如玉，綠衫潔淨如新，腰間配著一塊美玉，手中拿著一把名家的折扇，上麵繪著春風得意圖。
一股強烈的貴族氣息撲麵而來。
中辰玉感覺站在這兩個同齡人之間，自己就像是個又髒又臭的乞丐。
“你讀過書嗎，認識字嗎，你真的會下棋嗎？”一身綠衫的顏家少主輕蔑道，粗略的瞥了一眼中辰玉。
接著，中辰玉感覺到肩膀被壓了一下，吃力之下，腿部傳來陣陣劇痛，令他立刻落坐在棋盤旁的凳子上。
隻見顏家少主冷哼也在對麵坐下，拿起白子直接落在棋盤中央的天元位，似乎提前知曉中辰玉的第一子就是落在這裏，所以提前強占，想打亂中辰玉的步驟。
“中辰玉你雖有些棋道才華，但比不上顏兄，就像是你的命是草民，顏兄的命是貴族，你們永遠都無法相提並論。這是命數，也是定數，你如今有幸和顏兄對弈一局，不知道你能否把這貴族拉下馬？”耳畔旁傳來白家少主的冷笑聲。
中辰玉聽出這話裏滿是傲慢姿態。
“故意激我下棋？”
他拿起一枚黑子，怔怔的看著棋盤。
“我是要贏，還是要輸？我怎樣下這盤棋，才能活命？如果我贏了麵前這個身著綠衫的同齡人，會不會被立刻處死？”
中辰玉緊張的感到眼球一張一縮，拿起黑子卻不知道該不該落下去。
因為他太用力，捏著棋子的手不自主的輕微顫抖。
“還沒下棋，就被嚇成這樣子？這也太膽小了，你這種心境素質，豈能勝過我？這盤棋，我看不用下了。我豈會輸給你這種小人物。”
對麵傳來綠衫少年刺耳的譏笑聲。
中辰玉目光看向白家少主。
隱約能看到黑紗下，一張帶著病色，卻極為俊美的陰柔臉龐。
那白家少主眼神冷漠，臉上露出一抹不喜之色，冷哼一聲，轉過身去，隨之傳來冷淡的聲音，“你贏了，我給你自由。”
聞言，中辰玉心中震驚，頭皮都在發麻，但手中棋子隨之毫不猶豫的落在棋盤之上。
他明白了，白家少主就是想讓他贏。
這可能是他出去的唯一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他不管白家少主與顏家少主之間有什麽算計，這一局他一定要贏。
“第一手就是臭棋，你真有白世文說的那麽厲害？”
對麵傳來綠衫少年的聲音。
中辰玉安寧如故，落下第二手棋。
小黃狗給的入門圍棋，他日夜不休，廢寢忘食，用了足足六天時間，已經完全烙印在腦海之中。
“居然有這種事？”
你來我往，轉眼過了二十幾手棋，綠衫少年的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原本平靜的雙眸，此刻已布滿血絲，以極快的速度，不斷掃視著棋盤上局勢的變化。
他的胸膛起伏的越來越劇烈，唿吸急促而粗重，怎麽突然間他占據優勢的白棋，就被切割成數小塊，中辰玉的黑棋剛才是怎麽變化的？
下到這裏，在中辰玉的眼簾之中，棋盤成了一片在數萬人拚殺的戰場，仿佛都能聞到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
他知道接下來，完全就是一場屠殺！
中辰玉整個人的氣勢變了，一下子淩厲起來，宛若一個率領軍隊橫掃諸國的少年將軍，殺伐果斷，無情冷酷。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令身旁的兩人陷入極度的不安之中。
“輸，輸了……”八十五手後，綠衫少年眼如死灰，癱坐在椅子上，拿著白棋的手無力的落下。
中辰玉贏了，他身姿挺拔的端坐在椅子上，猶如一座陡峭筆直的青峰。
在這一刻，中辰玉擁有極其驚人的氣勢，氣定神閑，高深莫測，簡直像是一位上古的棋聖。
他在棋盤上以常人難以想象的詭異變化，讓零星點點的黑棋，凝聚成一柄又一柄巨大的神劍，瘋狂收割白棋的性命。
對弈還沒有結束，啪的一聲，中辰玉又是落下一枚黑子。
身旁兩人驚唿，整個棋盤上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一枚黑子簡直就像是一支奇襲的軍隊，從天而降，徹底斷絕了白棋的後路，不給半點生機。
“這一手簡直神來之筆！”
初春時節，天氣還可以感覺到餘冬的寒冷，但身旁的兩個少年幾乎成了水人，身上溢出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我贏了。”
中辰玉站起來，有些不安的望向那個身著白衣的同齡人。
他並沒有完全展露入門圍棋的最後幾手，看到兩人神色的變化，他都有點懷疑，小黃狗教的到底是不是入門圍棋。
若是他全部展露，必然還能對兩人造成更加巨大的震撼，但他深知做人低調，才能活的長久這個真理，所以提前收手。
“七天後，我們再對弈一局，你若勝了我，便可以離開了。”白家少主聲音冷淡。
中辰玉疑惑，這是什麽意思？他現在隻想出去，但也感到白家少主似乎不願輕易放走他。
“有意思，有趣，哈哈哈……”那身著綠衫的顏家少主突然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
他目中的輕視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漸濃的欣賞之意，他起身竟衝著中辰玉拱手，道：“剛才顏某唐突了，恕罪恕罪。”
“白兄，七天之後的對弈，顏某極為期待。到時候，我一定會叫鳳田郡所有人來看這場對弈。”
綠衫少年走過去拍了拍白家少主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你可要贏，不然到時候，就太丟人了，哈哈哈……”
“當然這七天內，中辰玉還不能死，他要是突然死了，我就說你玩不起，是個女人，故意害了中辰玉的命，總之七天後的對弈，我是非看到不可！”
白衣少年掀開黑紗，略帶病色蒼白的俊美臉龐上，露出一抹冷笑：“他贏不了我的。”
啪！
綠衫少年折扇合上一打掌心，大步向著亭外明媚的陽光中走去。
“顏如相答應我的東西……”
“放心，我願賭服輸，你要的賢聖棋院推薦書，我一會派人給你送來。七天後見。”
中辰玉怔怔的望著那明麗陽光中遠去的俊朗背影。
有了顏如相的那些話，他知曉在這七天裏不會被暗害而死。
絢麗的陽光來得快去的也快，中辰玉留戀的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再次被押迴到冰冷與陰暗的地牢之中，腐敗的惡臭味立刻填滿鼻腔。
夜色降臨時，一道急促的咳嗽聲在白家森嚴的殿宇深處響起。
“中辰玉棋力非凡，我雖不弱，卻難勝他。父親留下的這本古棋殘譜，玄妙至極，曾助父親擊敗郡內高手，我若是能參透這上麵記載的任何一門棋局，就定能勝過中辰玉。”
“因我年幼，且棋力不足，父親一直不許我學習殘譜上的棋局，怕我亂了心智，但這一次，我絕不願敗在一個卑賤的囚犯之手。”
白世文的確是極有棋道天賦，接著燭火的微光，他看著殘破的玄武仙機上棋局，竟很快就沉浸在棋局的變化之中。
這是殘譜，記載的棋局大多都不完整，但每一種棋局堪稱玄妙，若是其他同齡人來看，別說學到東西，當場就看的頭暈眼花了。
“原來中辰玉擊敗顏如相的那幾招，可以破解。我現在敢斷定，哪怕我隻是死記硬背這玄武仙機上的任何一門殘局，都能在七天後擊敗中辰玉，哈，咳咳咳……”
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但足以感受到咳嗽之人的興奮與激動。
與此同時，在顏家之中，一個少年沉默的望著明月。
“少主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
身後傳來關心的話語，顏如相收迴目光，走向屋裏，“見到了一個高手，我敗了。”
“是老一輩嗎？”
“是同齡人。我有些看不透他棋路的變化。”
“什麽？這麽強？”
“七天後，白世文要與此人一戰。”
“白世文會輸給他？”
“我與白世文棋力在伯仲之間，但今天我看到白世文的眼神極為自信，他應該能在七天後擊敗那人。那人輸了就得死，可惜了……”
顏如相折扇打著手心，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神態十分隨意愜意。
事實也的確如此，中辰玉的生與死，在他們眼裏微不足道，和路邊野草差不多，頂多隻能是三兩日茶餘飯後的談資樂趣罷了。
小黃狗終於醒了，中辰玉開心無比，因為又能學習新的棋譜，增長棋力了。
他拿著一個又香又嫩的雞腿，遞給小黃狗。
“汪汪汪，太香了，以前我都是在這裏撿垃圾吃，必要的時候，連‘那個’都得吃，汪汪汪，本汪的生命之路真的太慘了……”小黃狗發出護食的嗚嗚聲，也不知道在威脅誰。
中辰玉嚐試數次，終於艱難的站起，他咬牙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一瘸一拐的通過流水小橋，走進小亭之中。
“這位是顏兄，他想見識見識你的棋力，坐下和他對弈一局。”耳邊響起白家少主淡淡的輕笑聲。
中辰玉看向那個陌生的同齡人。
遠看時，這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身綠衣，頭戴翠冠，器宇不凡。
此刻近看，他眉宇軒昂，眸若星辰，粉唇貝齒，肌膚如玉，綠衫潔淨如新，腰間配著一塊美玉，手中拿著一把名家的折扇，上麵繪著春風得意圖。
一股強烈的貴族氣息撲麵而來。
中辰玉感覺站在這兩個同齡人之間，自己就像是個又髒又臭的乞丐。
“你讀過書嗎，認識字嗎，你真的會下棋嗎？”一身綠衫的顏家少主輕蔑道，粗略的瞥了一眼中辰玉。
接著，中辰玉感覺到肩膀被壓了一下，吃力之下，腿部傳來陣陣劇痛，令他立刻落坐在棋盤旁的凳子上。
隻見顏家少主冷哼也在對麵坐下，拿起白子直接落在棋盤中央的天元位，似乎提前知曉中辰玉的第一子就是落在這裏，所以提前強占，想打亂中辰玉的步驟。
“中辰玉你雖有些棋道才華，但比不上顏兄，就像是你的命是草民，顏兄的命是貴族，你們永遠都無法相提並論。這是命數，也是定數，你如今有幸和顏兄對弈一局，不知道你能否把這貴族拉下馬？”耳畔旁傳來白家少主的冷笑聲。
中辰玉聽出這話裏滿是傲慢姿態。
“故意激我下棋？”
他拿起一枚黑子，怔怔的看著棋盤。
“我是要贏，還是要輸？我怎樣下這盤棋，才能活命？如果我贏了麵前這個身著綠衫的同齡人，會不會被立刻處死？”
中辰玉緊張的感到眼球一張一縮，拿起黑子卻不知道該不該落下去。
因為他太用力，捏著棋子的手不自主的輕微顫抖。
“還沒下棋，就被嚇成這樣子？這也太膽小了，你這種心境素質，豈能勝過我？這盤棋，我看不用下了。我豈會輸給你這種小人物。”
對麵傳來綠衫少年刺耳的譏笑聲。
中辰玉目光看向白家少主。
隱約能看到黑紗下，一張帶著病色，卻極為俊美的陰柔臉龐。
那白家少主眼神冷漠，臉上露出一抹不喜之色，冷哼一聲，轉過身去，隨之傳來冷淡的聲音，“你贏了，我給你自由。”
聞言，中辰玉心中震驚，頭皮都在發麻，但手中棋子隨之毫不猶豫的落在棋盤之上。
他明白了，白家少主就是想讓他贏。
這可能是他出去的唯一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他不管白家少主與顏家少主之間有什麽算計，這一局他一定要贏。
“第一手就是臭棋，你真有白世文說的那麽厲害？”
對麵傳來綠衫少年的聲音。
中辰玉安寧如故，落下第二手棋。
小黃狗給的入門圍棋，他日夜不休，廢寢忘食，用了足足六天時間，已經完全烙印在腦海之中。
“居然有這種事？”
你來我往，轉眼過了二十幾手棋，綠衫少年的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原本平靜的雙眸，此刻已布滿血絲，以極快的速度，不斷掃視著棋盤上局勢的變化。
他的胸膛起伏的越來越劇烈，唿吸急促而粗重，怎麽突然間他占據優勢的白棋，就被切割成數小塊，中辰玉的黑棋剛才是怎麽變化的？
下到這裏，在中辰玉的眼簾之中，棋盤成了一片在數萬人拚殺的戰場，仿佛都能聞到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
他知道接下來，完全就是一場屠殺！
中辰玉整個人的氣勢變了，一下子淩厲起來，宛若一個率領軍隊橫掃諸國的少年將軍，殺伐果斷，無情冷酷。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令身旁的兩人陷入極度的不安之中。
“輸，輸了……”八十五手後，綠衫少年眼如死灰，癱坐在椅子上，拿著白棋的手無力的落下。
中辰玉贏了，他身姿挺拔的端坐在椅子上，猶如一座陡峭筆直的青峰。
在這一刻，中辰玉擁有極其驚人的氣勢，氣定神閑，高深莫測，簡直像是一位上古的棋聖。
他在棋盤上以常人難以想象的詭異變化，讓零星點點的黑棋，凝聚成一柄又一柄巨大的神劍，瘋狂收割白棋的性命。
對弈還沒有結束，啪的一聲，中辰玉又是落下一枚黑子。
身旁兩人驚唿，整個棋盤上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一枚黑子簡直就像是一支奇襲的軍隊，從天而降，徹底斷絕了白棋的後路，不給半點生機。
“這一手簡直神來之筆！”
初春時節，天氣還可以感覺到餘冬的寒冷，但身旁的兩個少年幾乎成了水人，身上溢出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我贏了。”
中辰玉站起來，有些不安的望向那個身著白衣的同齡人。
他並沒有完全展露入門圍棋的最後幾手，看到兩人神色的變化，他都有點懷疑，小黃狗教的到底是不是入門圍棋。
若是他全部展露，必然還能對兩人造成更加巨大的震撼，但他深知做人低調，才能活的長久這個真理，所以提前收手。
“七天後，我們再對弈一局，你若勝了我，便可以離開了。”白家少主聲音冷淡。
中辰玉疑惑，這是什麽意思？他現在隻想出去，但也感到白家少主似乎不願輕易放走他。
“有意思，有趣，哈哈哈……”那身著綠衫的顏家少主突然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
他目中的輕視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漸濃的欣賞之意，他起身竟衝著中辰玉拱手，道：“剛才顏某唐突了，恕罪恕罪。”
“白兄，七天之後的對弈，顏某極為期待。到時候，我一定會叫鳳田郡所有人來看這場對弈。”
綠衫少年走過去拍了拍白家少主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你可要贏，不然到時候，就太丟人了，哈哈哈……”
“當然這七天內，中辰玉還不能死，他要是突然死了，我就說你玩不起，是個女人，故意害了中辰玉的命，總之七天後的對弈，我是非看到不可！”
白衣少年掀開黑紗，略帶病色蒼白的俊美臉龐上，露出一抹冷笑：“他贏不了我的。”
啪！
綠衫少年折扇合上一打掌心，大步向著亭外明媚的陽光中走去。
“顏如相答應我的東西……”
“放心，我願賭服輸，你要的賢聖棋院推薦書，我一會派人給你送來。七天後見。”
中辰玉怔怔的望著那明麗陽光中遠去的俊朗背影。
有了顏如相的那些話，他知曉在這七天裏不會被暗害而死。
絢麗的陽光來得快去的也快，中辰玉留戀的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再次被押迴到冰冷與陰暗的地牢之中，腐敗的惡臭味立刻填滿鼻腔。
夜色降臨時，一道急促的咳嗽聲在白家森嚴的殿宇深處響起。
“中辰玉棋力非凡，我雖不弱，卻難勝他。父親留下的這本古棋殘譜，玄妙至極，曾助父親擊敗郡內高手，我若是能參透這上麵記載的任何一門棋局，就定能勝過中辰玉。”
“因我年幼，且棋力不足，父親一直不許我學習殘譜上的棋局，怕我亂了心智，但這一次，我絕不願敗在一個卑賤的囚犯之手。”
白世文的確是極有棋道天賦，接著燭火的微光，他看著殘破的玄武仙機上棋局，竟很快就沉浸在棋局的變化之中。
這是殘譜，記載的棋局大多都不完整，但每一種棋局堪稱玄妙，若是其他同齡人來看，別說學到東西，當場就看的頭暈眼花了。
“原來中辰玉擊敗顏如相的那幾招，可以破解。我現在敢斷定，哪怕我隻是死記硬背這玄武仙機上的任何一門殘局，都能在七天後擊敗中辰玉，哈，咳咳咳……”
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但足以感受到咳嗽之人的興奮與激動。
與此同時，在顏家之中，一個少年沉默的望著明月。
“少主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
身後傳來關心的話語，顏如相收迴目光，走向屋裏，“見到了一個高手，我敗了。”
“是老一輩嗎？”
“是同齡人。我有些看不透他棋路的變化。”
“什麽？這麽強？”
“七天後，白世文要與此人一戰。”
“白世文會輸給他？”
“我與白世文棋力在伯仲之間，但今天我看到白世文的眼神極為自信，他應該能在七天後擊敗那人。那人輸了就得死，可惜了……”
顏如相折扇打著手心，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神態十分隨意愜意。
事實也的確如此，中辰玉的生與死，在他們眼裏微不足道，和路邊野草差不多，頂多隻能是三兩日茶餘飯後的談資樂趣罷了。
小黃狗終於醒了，中辰玉開心無比，因為又能學習新的棋譜，增長棋力了。
他拿著一個又香又嫩的雞腿，遞給小黃狗。
“汪汪汪，太香了，以前我都是在這裏撿垃圾吃，必要的時候，連‘那個’都得吃，汪汪汪，本汪的生命之路真的太慘了……”小黃狗發出護食的嗚嗚聲，也不知道在威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