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的右腿上燃起熊熊烈火,磅礴的火元之力從腿上噴湧而出,於身後上方凝聚化身為一頭滿身燎原烈火的烈羽火鳳。


    “這是…”


    擂台下的莫傲天感受到了來自火鳳的熱浪氣息,他眉頭一皺,緊接著他心裏暗暗吃驚,直瞪瞪地看著林恆,低沉道:“焚天腿法!”


    “沒想到林恆領悟了石碑上的靈法,不過這也倒在意料之中,畢竟劍碑上的兩儀劍法也被他所悟。”


    莫傲天隨即釋然,輕輕一笑,他舒暢地、盡情地笑著。他欣慰,手微微戰栗,脈搏一陣激跳。


    玄禦能有林恆一員,實是難得。


    擂台上


    林恆銳利如劍,冷冷地看著左翼的五人。


    那五人隻感一陣陰森森的寒氣撲麵而來,使他們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心裏恐懼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插上一對翅膀飛走。


    與此同時,禁錮之牢失去林恆的控製,很快被他們震散,但林恆已經把握良機,往左翼踢去!


    身後的烈羽火鳳從天而墜,一股熱風向他們席卷而來,磅礴且蘊含恐怖的破壞力量的火元靈力蜂擁而至。


    那五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慘白慘白的。他們五人之中的修為最高也就化靈七重,毫無反抗之力。


    他們顫顫巍巍地後退,心裏害怕極了。


    其中一位青侖男子鼓起勇氣來,聲音抖顫,壯膽言道:“別怕,全力抵禦他,學姐會助我們的。”


    他兩眼發直,昂首挺胸起來,可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其餘四人像是被激勵,頓時精神抖擻。


    五人在瞬間爆發出各自最大的力量,各自打出最強的一招,盡力而為去奮起抵禦,他們突現一道光盾。


    林恆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


    他右腿爆發出極為絢爛的赤芒,直接正踢於光盾之上,僅僅觸碰瞬間,光盾化為烏有,烈羽火鳳徑直猛撲五人。


    見狀,他們五人麵色慘白的就像給抽幹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裏布滿了驚恐。他們額頭冰涼,頭上所有的頭發絲根根豎立。


    烈羽火鳳栩栩如生,如同一頭真正的火鳳,燃起熊烈火,將他們五人如摧枯拉朽般撞著倒飛出了擂台之外,徑直撞在樓牆上,指縫間的眉頭一陣抽動,臉上痛苦地抽搐著,緊接著口溢鮮血,臉色蒼白,不省人事。


    “什麽?!”


    其餘十人暗暗吃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林恆泰然自若地瞥了那五人一眼,眉頭微皺,心裏暗暗吃驚,沒想到他們連五成都抵擋不了。五成就昏迷不醒,那全力豈不一命嗚唿!


    林恆從容不迫地望向了他們十人,冷冷地看著他們。


    頓時,他們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心躥到了頭頂,使他們嚇得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薛之山他們五人還沉浸在林恆的那招靈技中,他們看著擂台外不省人事的那五人,又望向林恆那張陰雲密布的臉,害怕地吐了吐舌頭。


    看到這驚險的場麵,他們一陣心驚肉跳、惶恐不安。


    “好強!”王立立低沉道,她暗暗吃驚,心一下子猛跳起來,額上滲出了冷汗,她腮邊的肌肉一下子變得僵硬,明顯地抽搐起來。


    歐陽故思眉頭一皺,直瞪瞪地看著林恆的臉,露出怎麽也抓不住要領的神情,輕聲道:“姐夫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種地步?化靈八重以下連一招都接不了!”


    “變態,好變態啊!這還是那個我認識那個人嗎?!我記得當初我的實力與之旗鼓相當的,現在簡單是天壤之別!”薛之山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張豆葉眼裏射出兩道精芒,笑著說道:“少主越來越強,我張豆葉真是慚愧,自愧不如啊。”


    在技鬥院的一戰,他就知道林恆異於常人,所以不惜拉下身份,討好林恆。


    賈小妍大活地撲閃撲閃著,說道:“林恆學弟,應該是在墓裏得到了某大機緣,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一飛衝天。”


    聽言,他們皆頷首,到底是何種機緣,能讓他成長至這種地步。帝墓?還是另有他緣?


    看台上,早已是人聲鼎沸,他們對於林恆的實力有了最直觀的認識。


    昆侖一方意氣風發,神氣活現。


    此時的河侖青侖兩大郡城,個個看梁溝發緊,小腿肚子轉筋。不明白為什麽,可是他們就很恐懼。


    河侖男子眼睛死死瞪著冷若冰霜的林恆,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他咽了咽一口口水,低沉道:“這林恆不好惹,還是將這爛事丟給橫侖與天侖,咱們靜觀其變,借刀殺人。”


    聽言,青侖女子頷首道:“說的有理,如果我們不出手,他勢必會支援昆侖其他人,到時與橫侖與天侖交手,我們便坐收漁利。”


    “對,這費力不討好的話,我們可不幹。”


    說完,青侖河侖十人退至了擂台邊緣,仿佛遠離喧囂般,不理紅塵世事。


    林恆見狀,眼神一凝,用一種狐疑眼光地打量著他們。


    “姐夫,看來他們是怕了你了,想必是不敢再淌這渾水。你還是快去支撐高學長他們吧,他們似乎陷入了不利的局麵。”


    歐陽故思默默地站在林恆身後,眼巴巴地望著擂台另一邊的高寒等人,心裏火燒火燎的。


    聽言,林恆望向了百丈外的高寒等人。


    此時的他們慘不忍睹。高寒被橫侖天侖的兩大最強選手圍攻,遍體鱗傷,難以為維,時不時險些掉下擂台。


    而薑皓宇等人被十餘名化靈五重的人重重包圍,被緊逼至擂台邊緣外,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見狀,林恆眉頭緊皺,臉色凝重,頓時身體爆發出一道絢爛的光芒,身體化做流光,徑直遁地而去。


    很快,林恆便出現在了高寒身前。


    橫侖與天侖的兩大選手眉頭一顫,眼珠子瞪得溜圓,頓時連忙拉開距離,臉色凝重,戒備地緊盯著林恆。


    橫侖的代表人物是化靈八重的青年男子,據說是鵬飛揚的侄兒,鵬展!他是橫侖的第一天才,年僅十九便已是化靈八重,也是橫侖小階門派的重點培養對象。


    鵬展相貌堂堂,人高馬大,眉心處有一道印記,像是一隻閉合的眼!他眉毛擰在一起,臉色像黃昏一樣陰沉,低沉道:“怎麽迴事?河侖與青侖的人沒有拖住他?”


    他望向了一旁,發現河侖與青侖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頓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眼睛裏隱隱閃著怒意,一張白晳俊朗的臉漲得像一塊紅布。


    鵬展咬緊牙根,低沉道:“可惡,這兩人…”


    接著他望向了旁邊的天侖男子,此人仍天侖郡城城主之子,天子商!天侖年輕一代最強者,同樣年僅十九,便達到了化靈八重,也是天侖小階門派的學子領袖者。存書吧


    之前,林恆便是從他身上感受過比自己氣息還強的人。不過,此時的他似乎隻是化靈八重,難道是錯覺?還是…


    林恆望著他們兩人,從容自若。


    高寒大喘著氣,他身上皆是血痕,雪白的衣袍也添了許多血跡。他的氣息不穩,可想而知他經曆了一場艱難的硬戰。


    此時,林恆望向薑皓宇等人,發現他們正奮力拚搏的堅持著,個個麵目猙獰,目露血絲,額上的青筋一條條浮出來。


    見狀,林恆擰緊了眉頭,目不轉睛地張望著。他臉上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可眼裏的憂慮還是一覽無餘。


    林恆突然望向喘息未定的高寒,輕聲道:“高寒學長,你去幫學長他們解圍,這裏我來應付。”


    聽言,高寒眉頭微皺,麵無神態,說道:“你可以嗎?”


    林恆輕輕一笑,輕輕頷首。他有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


    高寒見狀,他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的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輕輕一抿,對林恆點了點頭。


    說完,他身體閃爍出一道微光,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衝了過去。


    鵬展見狀,眉頭一皺,望向天子商,急道:“你去拖住高寒,我來與他一戰,盡量讓昆侖一方失員。”


    話落瞬間,天子商追了上去。


    林恆見狀,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閃著犀利的光芒,他身體化做一道流光,徑直衝了過去。


    鵬展眼神一凝,沉聲道:“想救他們?得先過我這一關!隕石重擊!”


    鵬展體內磅礴的土元之力噴湧而出,土元瞬間凝聚化身為一個碩大無朋的巨石,斜下而墜,欲砸向林恆!


    林恆臨危不懼,低沉道:“水擊穿石!”


    水元之力從林恆體內蜂擁而出,瞬息之間一頭百丈長的藍鱗之龍凝聚而成,直接擊穿了巨石,並且猛撞向鵬展,龍聲浩蕩。


    鵬展見狀,猛然一驚,他驚愕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緊接著,藍鱗之龍直撞而來,鵬展身體爆發出一道絢爛的棕黃光芒,全身被土元靈力包裹,化身了一個十丈高的石巨人。


    藍鱗之龍猛烈地撞在石巨人上,石巨手以石手抗龍,但藍龍將石巨大震的頻頻後退,倒退了數百丈,險些掉出擂台外。


    土元散去,再現鵬展,他氣喘籲籲,腦門浸出了汗珠,他驚訝地死盯著林恆。他把汗濕的手掌緊緊擔成拳頭,仍然克製不住雙手的顫抖。


    “這是什麽力量?!”


    鵬展心有餘悸,怯生生地看著林恆,那眼神充滿了戒備和懷疑。


    此時的林恆,與天子商交戰,而高寒則緩了昆侖一方之危,不利的局勢瞬間扭轉。


    “水擊穿石!”


    林恆踏地衝出,速度極快,僅僅是一刹那,便抵達了天子商的身前。


    林恆揮掌而出,身後蓄勢待發的藍鱗之龍一躍而起,橫衝直撞於天子商。


    天子商眼裏射出兩道寒光,火元之力從他背後湧出,凝聚化身為一頭碩大的赤象,象聲如雷貫耳,踏地迎撞向藍鱗之龍。


    龍象交撞,始不相上下,後龍毀象,衝向天子商!


    見狀,天子商驚唿道:“這怎麽可能?”


    話落瞬間,他身體被火元之力包裹,火元化甲,以雙臂抗巨龍,身軀頻頻後退,倒退了數十丈。


    他直瞪瞪地望著林恆,的臉漲得通紅,眼珠子瞪得溜圓,眉頭皺起來,頭發都抖動起來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鵬展走了過來,麵色凝重,沉聲道:“這林恆不簡單,他絕對不是正常的化靈八重。”


    天子商道:“聽聞他不足十七,修道不足半年,但這修為實力可不是這般年紀可有的。就算磕藥,他的實力也是不成正比的,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聽言,鵬展心情如同一堆亂麻,陷入難於解脫的煩惱之中。他感覺自己像茫茫戈壁石頭底下孤零零的小草,那麽渺小無力。


    什麽橫侖第一天才,在他麵前感覺連個屁都不是。


    鵬展道:“要是昆侖人手增至三十,加上他與高寒,那昆侖豈不是已是勝出者。”


    天子商道:“不一定,往屆貢會的勝出者可不是單憑實力而定的。”


    “那現在如何?”


    “說服河青兩侖,讓他們與我們一起聯手,擊潰昆侖,最好下死手!”


    天子商臉上像抹了一層嚴霜,眼神中露出一道陰險的眼色。


    鵬展聽言,眉頭微皺。橫侖與昆侖可是交好的一方,他雖與其他三郡城聯手,完全是因為利益所趨,但這因此破壞了兩城交好,那得不償失。


    鵬展莊嚴肅穆,說道:“抱歉,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鵬展寧願敗,也不願行小人為,咱各持己見,聯手到此結束。”


    說完,鵬展再次沉聲道:“橫侖歸位!”


    話語一落,橫侖包括鵬展在內的七人站在了一邊。


    天子商臉一下子黑沉沉的,眼睛裏隱隱閃著一絲淩厲,“天侖歸位!”


    所有人都退迴了最初的位置,昆侖一方也是如此。


    昆侖依舊剩下二十人,橫侖七人,天侖七人,青侖五人,河侖五人。


    金雕台上。


    虎極蕭正襟危坐,望向鵬飛揚,說道:“你這侄兒倒有誌氣。”


    鵬飛揚得意洋洋,滿麵春風:“我鵬飛揚的侄子自然得言傳身教,我兄長為門派掌教,事多繁瑣,展兒我教的多,這誌氣隨我。”


    “也對,你無徒,教教侄子也不錯,不過這壞脾氣…也不知隨了誰。”虎極蕭暼了他一眼,並輕歎了口氣,輕搖了搖頭。


    “你…”


    …


    未完待續(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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