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薛之山與歐陽故思皆望向了窗外的紅顏湖,確實看到了圍著麵紗的施珊。


    歐陽故思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他皺了皺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說道:“不是好像,應該就是她,她旁邊的應該是秦少主,不過那帶著麵具的男子是誰?”


    說完,她目光緊緊盯在那個白衣男子上,雙目湛湛有神,頰邊微現梨渦,一雙大眼烏溜溜地轉著。


    薛之山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很憨的氣息。


    他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兩彎眉渾如刷漆,皺著眉頭,述惑不解地說道:“秦少主怎麽會在金陽都城?她好像並沒有跟虎城主他們同行,而且我們也沒有在青鸞看到她啊?”


    王立立一雙纖手皓膚如玉,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但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眉,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俗,說道:“秦少主應該是之前到的金陽,可是她怎麽會跟施珊姐走一起?施珊姐在林恆出事前就不見,她怎麽和秦少主來了金陽?”


    這時,薛之山將目光放在白衣男子身上。


    隻見白衣男子一襲白衣勝雪,麵具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他的眼睛如春日裏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淩冽,他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


    他與她倆正於橋亭上往湖裏放燈船,行為舉止皆有溫柔之氣,可眼神中又藏著一絲淩厲之色。銳利的雙瞳,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好似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看的薛之山嘖嘖稱奇,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擰緊了眉頭,靜靜的沉思著,那雙濃眉愁眉不展的,他那張臉皺縮得像個幹癟的茄子,不知怎麽會那麽愁悶?


    他自言自語:“怎麽這麽眼熟呢,又像,又不像的。”


    薛之山望向他倆,說道:“誒,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們旁邊的那個男子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一直沉默的歐陽故思突然目光如炬,他一直在盯著施珊旁邊的白衣男子,輕聲道:“是有點眼熟,走,我們過去打聲招唿。”


    說完,三人前腳剛離開酒樓,王立立就收到了一道神識傳入腦海裏。


    她淡淡的眉毛這麽一軒,紅紅的嘴唇這麽一撅,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她皺著眉頭,輕歎了口氣:“故思,之山,莫長老叫我們馬上迴府商議戰術。”


    話落,三人相視,輕歎了口氣。


    “好吧,先迴城主府。”


    說完,三人便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紅顏湖上的橋亭。


    林恆一襲白衣,劍眉星目,鼻正唇薄。用銳利的雙瞳望向了酒樓方向,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不久,他皺著眉頭,目不轉睛地張望著酒樓,腦子裏就像塞了一團亂麻,理不出一點頭緒,仿佛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


    一旁的施珊見他那雙緊鎖的劍眉愁悶不展,好像心裏壓著幹萬噸重石,於是,她眼裏掠過一絲擔憂,輕聲道:“公子,你有心事?”


    聽言,林恆刹那迴神,將目光移到了施珊身上,輕輕一笑,露出那溫暖人心的笑容,說道:“沒有,隻是覺得剛才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聞言,施珊眉頭一皺,目光望向了酒樓方向,一番打量之後並無異樣。


    這時,秦冪將手裏的幾隻燈船放完之後,突然起身。心花怒放的她,喜悅飛上眉梢,兩隻眼睛眯得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甜甜的笑道:“肯定有人看我們啦,女的貌美,男的俊俏,如此養眼,肯定是人群裏的焦點啊。”


    聽言,林恆與施珊幹笑了兩聲,不由汗顏。


    她的話讓人無言以對,也無法反駁。


    秦冪用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林恆,嘴角邊微含笑容,輕輕一笑,說道:“師弟,你許了什麽心願?”


    林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嘴角微彎,說道:“家人安康,世界安寧。”


    他優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語話軒昂,似吐千丈淩雲之誌氣,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秦冪向著他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秦冪道:“好難實現的心願啊,哪像師姐取了個簡單的心願,不過是永遠十六歲,多麽容易實現的心願啊。”


    聽言,林恆與施珊暗暗咋舌。


    林恆輕輕一笑,弱弱地說了一句:“這…師姐確定很容易嗎,你現在都不止十六歲吧。”


    “聽過逆生長嗎?再活幾年就十六了。”秦冪嘴角含著俏皮的笑意,大活地撲閃撲閃著。


    聽言,林恆汗顏,頓時就愣住了,接著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裏發幹似的,他幹笑了兩聲,輕聲道:“嗬嗬,師姐的思維真是獨一無二啊。”


    不久,三人便在了橋亭的廊椅上,望著滿湖的花燈,四周的張燈結彩,以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集市,盡管夜色已深,但人流不減,依舊人聲鼎沸,宛如一座不夜城。


    林恆的背脊挺直,眼睛如春日裏還未融化的暖雪,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他望向一旁的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秦冪,她笑吟吟的坐著,彎彎的鳳眸十分勾人心弦,說道:“秦師姐,日後有何打算?”97中文


    聞言,秦冪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他,,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精乖之氣,笑道:“該迴家了,以後師弟怕是你見不了我幾麵。”


    林恆輕輕頷首,神韻獨超,白皙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挺好,畢竟師姐離家也有數十載,也該是時候迴家了,以後我會去王城看望師姐的。”


    “也許我不在王城。”


    秦冪雖然嘴角含著笑意,但眼神裏流露出一道不為人知的憂鬱目光。


    聽言,林恆皺了皺眉,這話什麽意思?


    這時,秦冪突然起身,倏地站起,她雙手攥出了汗,心跳得很厲害,她突然臉色蒼白,慘白的臉就像給抽幹了血似的。


    她臉色由漲紅,進而泛白,兩手緊攥著。突然,她隻覺喉嚨一甜,嘴角竟然溢出了鮮血。她匆忙擦抹掉。


    林恆見她突然起身,不禁皺著眉頭,眼裏掠過一絲擔憂,問道:“怎麽了?師姐。”


    “小師弟,師姐我得先走一步了,期待咱們日後再相見。”


    說完,秦冪顧不上解釋,二話不多說,直接消失了在人群之中。她的速度極快,一瞬間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林恆一臉茫然,他靜靜地沉思著,眉頭緊皺。他焦急起來,目不轉睛地張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是發生了什麽?”


    …


    金陽都城外。


    十一道身影現身上空,突然一頭碩大的三頭火鴉從漆黑的森林飛向夜空。


    傾刻,三頭火鴉乘風而去,往夜空深處飛去,直至消失。


    火鴉上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有人在傷她,趕緊傳信大護法,讓他帶人迅速趕往北海界域。”


    “是。”


    …


    林恆與施珊走在北門街上。十裏長街張燈結彩,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北門,直到郊外。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街道上人流如潮。


    舞榭亭台,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燦爛的燈光與柔和的夜色交相唿應。


    “公子,現在我們該去哪?”


    林恆漫不經心。此時的他怎麽也靜不下心來,兩道濃重的眉毛上下跳躍著。心裏七上八下的,像有十五個吊桶在打水。


    施珊見他心裏似乎有些顧慮,於是問道:“公子,是不是還在擔心秦冪的突然離去?”


    “嗯,她匆匆忙忙地離去,她應該是遇上急事了。”林恆麵色凝重,輕輕頷首。他臉上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可眼裏的擔憂還是一覽無餘。


    施珊道:“公子,不必憂心,秦冪有十名第四境仆從保護,自身實力也強大,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的。”


    “希望如此吧。”林恆輕輕一笑,輕歎了口氣。


    就在不久,當林恆與施珊走到北門,想返迴東門街的客棧時,施珊發現了她。


    “那不是剛才的黃衣女子,她出北門作甚?”


    隻見,黃衣女子以及她身後的待女以及侍從正走出北門。


    北門的士兵不敢攔截,任由她走出北門,而且往遠處的漆黑一片的樹林裏走去。


    與此同時,林恆的胸口處突然一陣刺痛,竟是胸膛處的心翼殿在作祟,它散發出強烈的綠芒,就是有某種東西在吸引它破胸膛而出。


    而能吸引它的,也隻有心魔之氣了。


    林恆頓時麵色凝重,目不轉睛的望向了那黃衣女子等人。


    施珊見林恆仿佛呆住了,不禁問道:“怎麽了?公子。”


    聽言,林恆刹那迴神,說道:“沒事,先去北門看看。”


    說完,倆人便走出了北門,跟隨黃衣女子等人的步伐前行,默默尾隨著她們眾人。


    而當林恆越靠近她們的時候,胸膛處的刺痛就越來越劇烈。


    …


    未完待續(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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