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緊皺著眉,心裏似翻山倒海。他癡呆呆地站著,心裏上上下下地翻滾折騰,滿腹狐疑。


    林恆一臉茫然,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望著黑袍人,述惑不解地問道:“前輩,何出此言?我們不是在龍花村?”


    黑袍人道:“我還沒有愚蠢到留在原地,不然那位歐陽老祖來了,可就麻煩了。”


    說完,他身體發出一道絢爛的光芒,一並將林恆包裹,拂袖而去。


    兩人消失在了天坑,化為一道靈光直衝雲霄,衝出了龍界。


    不久之後,天坑消失,化為地麵。黑白壑重合,巨劍飛出了龍界。


    林恆與黑袍人出現在了湖底。


    林恆看著湖底四周,這湖便是大墓室裏的湖泊,也便是紫薇城內的湖。


    在他麵前竟然有一個似水泡的大圓珠,正是龍界。


    咻!!!


    這時,一道光點從龍界飛了出來,化身為了一把三尺二的長劍,飛出了湖內。


    “那是…巨劍?!”


    林恆看清了長劍,吃驚地瞪大眼睛,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黑袍人道:“鎧甲消失,它也迴到了它應該迴到的地方了。”


    說完,兩人便消失在了湖底。再次出現時,已是帝墓世界的外界,無盡虛空!


    一陣陰森森的寒氣撲麵而來,使林恆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他看著四周漆黑一片的虛空,到處都是吞噬力量的虛空漩渦,所幸都不是什麽強大的虛空漩渦。


    此時,黑袍人打出一道力量,從虛空中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兩人便再次消失在了虛空當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森林,遠處可見一座碩大無朋的城池,以及零散的村落。


    林恆望向了身後,已不見黑袍人蹤影。


    他輕歎了口氣,幹笑了兩聲:“連句道別的錯都不留啊。”


    說完,林恆便往遠處的城池走去。


    …


    昆侖上空。


    一頭青鸞摶扶搖而上九萬裏,它乘風而行,速度極快。


    青鸞上站著眾多人士。


    虎極蕭的身後站著穀然五人以及眾多金軍將領。莫傲天的身後則站在數十名玄禦學子。


    “故思道友,你說林恆還活著嗎?帝墓那麽危險。”


    薛之山愁眉苦臉的,眼裏掠過一絲擔憂,往遠處的方向遠遠望了一眼,他怎麽也靜不下心來,兩道濃重的眉毛上下跳躍著。


    歐陽故思靜靜地沉思著,目不轉睛地張望著雲霄,輕聲道:“他的生命石還亮著,這代表著他還沒死。”


    聽言,薛之山輕歎了口氣,“唉,好端端的怎就出這種事了呢?我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要不是你告訴我,我可能還蒙在鼓裏。”


    他白煞煞的臉,憂慮的表情,眉宇間籠著一層愁雲,那雙緊鎖的濃眉愁悶不展,好像心裏壓著千萬事情。


    他心裏煩糟糟的,渾身像有一窩螞蟻在爬動,說不出的難受。心情如同一堆亂麻,陷入難於解脫的煩惱之中。


    一旁的王立立靜靜地站著,麵無表情。她雖然是冷若冰霜的模樣,但眼中卻還可以見到憂愁的暗影。


    歐陽故思臉上也流露出非常憂鬱的神色。


    薛之山心情納悶,“龍花村安然無恙,亙古墓消失,所有人的記憶都停留在進入龍花村的前一天,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唯獨林恆一人出事了。”


    歐陽故思道:“就因為如此,我才相信姐夫他還活著。因為這是人為的,而不是事故。”


    薛之山道:“林恆跟人無冤無仇的,怎麽會有人想抓他呢?難道是魔裔族嗎?如果是魔裔族,那林恆死定了,他肯定是變大魔頭了,所以才沒有死。”


    歐陽故思白了他一眼,眼裏射出兩道寒光。


    嚇得薛之山趕緊住口,眼簾跟著垂下來,不敢抬頭。他的臉一下子漲得紅紅的,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嗬嗬地幹笑著,努力掩飾臉上的尷尬。


    嘴上不停地說道:“瞧我這張臭嘴,又多嘴了,又多嘴了。”他輕扇了扇自己的嘴巴子,尷尬的笑了笑。


    歐陽故思見狀,輕歎了口氣。隨後,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是魔裔族,如果是魔裔族策劃了龍花村一事,那我們所有人就不會安然無恙。據我家老祖所言,謀劃此事之人可能是八階陣法師,按照魔裔族殺伐果斷,不留活口的做法,我們定會命喪黃泉。可我們沒有死,所以抓走林恆之人並不想要他的命。”


    聽言,薛之山那張臉皺縮得像個幹癟的茄子,不知怎麽會那麽愁悶?他麵部表情十分憂鬱,悲觀說道:“你這也隻是猜測啊。”


    這時,薛之山突然皺了皺眉,鬱悶至極,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打量起歐陽故思,述惑不解地說道:“不過,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不是偷偷來躲避責罰的嗎?你家老祖怎麽不懲罰你?而且還讓你繼續留在玄禦宗學習?”


    聞言,歐陽故思目光不安地四處遊走,卻又不敢接觸他的目光,他窘迫地走到角落一旁,結結巴巴地險些說不出話來。


    “我…偷聽的。老祖不管族內小事的,我怕的是四伯父,幸好他這次沒來,而且我求我大伯父讓我留下來的,所以他們就沒把我帶走。”


    薛之山深信不疑,“原來如此,不過…這你都敢偷聽,怪不得你在歐陽家經常被責罰,還逃到昆侖郡城來,原來你這麽膽大包天啊。”


    薛之山用一種敬佩的目光望著他。


    歐陽故思幹笑了兩聲,“小伎倆,小伎倆。”


    “佩服。”


    這時,不遠處的人群中走來了一青年,正是薑皓宇,他大活地撲閃撲閃著,他的眉毛擰在一起,笑著問道:“你們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麽呢?可否讓我也參與參與?”


    “薑學長。”


    薛之山他們三人見他走來,彬彬有禮打了聲招唿。


    薛之山笑道:“薑學長,我們在聊林恆呢,你覺得他會迴來嗎?”


    聞言,薑皓宇眉宇間籠著一層愁雲,輕歎了口氣。


    隨即,他笑了,臉上一陣陣溫暖人心的笑意蕩漾著,一雙充滿希望的眼睛望著他們三人,故做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我看過林恆學弟的麵相、手相,他是大富大貴之人,既能逢兇化吉的,不用擔心,他一定會迴來的。”


    聽言,薛之山眼裏射出兩道精芒,他好奇地問道:“準不準?”


    薑皓宇笑道:“準,我向來很準的,要不要給你看看,我給你打折。”


    聽言,薛之山心裏暗暗吃驚,皺了皺眉,問道:“要收費的?”天涯微


    薑皓宇笑了笑,輕聲道:“人總得要生活嘛,就收你一百枚靈石好了或者五百績點。”


    聞言,薛之山鬆了口氣,隨即神氣十足地說道:“靈石我有,才一百而已,你也夠廉價的,建議提提,我給你一千。”


    說完,他便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一個儲物袋,裏麵看著沉甸甸的靈石,並遞給了薑皓宇。


    看著手裏的儲物袋,薑皓宇一臉茫然,這年頭竟還有如此敗家…不,豪橫之人!


    他看了看儲物袋,發現果真有一千枚鵝蛋大小的白色晶石,並發出淡淡的靈性光輝,以及濃鬱的靈氣。


    頓時,他雙眼射出兩道精芒,咽了兩三口口水,好像嗓子發幹似的。他心裏的激動像一道洪流直衝腦門,簡直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


    他一臉震驚地望著薛之山,大吃一驚:“哇,沒想到之山學弟原來是個富家子弟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謝謝之山學弟賞臉,學長我一定好好給你瞧瞧。”


    聞言,薛之山神氣十足,滿是得意。論財富,在昆侖他當屬富二代之首。


    隨後,薑皓宇摸著他的臉骨以及看他的掌紋,神神叨叨的念出了一番話,那馬屁,說的心花亂墜的,說得薛之山得意洋洋,滿是喜悅。


    一旁的歐陽故思和王立立看著暗暗咋舌,這一變化讓他倆都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好像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麽迴事。


    兩人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著,苦笑的搖了搖頭,不禁汗顏。這兩人,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一個敢講,一個敢聽,兩個憨批。


    不久,青鸞開始往下飛行,歐陽故思望向了下方,說道:“我們到了,下麵就是金陽都城。”


    “哇,好雄偉壯觀的城池,這就是金陽都城嗎?!”


    此時,林恆已經抵達了金陽都城下。他一襲白衣,相貌堂堂,氣宇非凡。


    此時的他,帶上了半遮的麵具。這麵具是從龍界黑族七大家族貢獻的靈物內找到了,是一件地階靈寶,第五境以下很難看出林恆的真麵目。


    金陽都城他也是第一次來,人不生地不熟的,多留點心眼未必是壞事。畢竟他聲名遠播,前有李氏,後有魔裔族虎視眈眈。


    沒有玄冥二子庇護,林恆得小心行事。


    站在城下,金陽二字格外顯眼。


    之前,從遠處望看已是恢宏大氣,雄偉壯觀。一眼無際,碩大無朋的城池,比昆侖郡城都要大上十倍不止。


    近距離觀看,林恆已經無法形容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城池了。


    城牆高不可攀,仿佛一座座萬丈高山圍成的山牆。城門前有藍軍鎮守,氣息皆在化靈境左右,為首的將領更是第三境的修為。


    林恆走了進去,前腳剛走,就被人叫住了。


    “帶麵具的,過來!”


    聞言,林恆倒吸了口涼氣,轉過了身子。


    隨後,溫文儒雅,彬彬有禮地問道:“軍爺,有事嗎?”


    叫住林恆的是那名將領,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可惜是個齙牙,臉上還長了很多麻子。


    他氣息淩厲,胸脯橫闊,用一種犀利的目光打量著林恆。


    他一臉嚴峻,莊嚴肅穆地說道:“你為何帶著麵具?還有,可有身份證明。”


    林恆從容不迫,走了過來,笑道:“軍爺,小生帶著麵具隻是怕見人,不敢露臉。”


    齙牙男子皺了皺眉,述惑不解地問道:“不敢露臉?你一個大男人怕啥?莫非你是魔裔族的人?”


    話落剛落,他的目光變得極其犀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恆,眼睛裏仿佛有個鑽頭似的,想要鑽進他的心裏去。


    林恆泰然自若,匆忙否絕:“小生絕對不是魔裔族的人,我有身份證明。”


    說完,林恆便拿出了玄禦宗的身份令牌,遞給了男子。


    齙牙男子隨意瞥了一眼,擰緊了眉頭,臉色像黃昏一樣陰沉,質問道:“玄禦宗的弟子?萬裏迢迢地從昆侖跑到金陽作甚?”


    “參加五脈貢會。”林恆淡然說道。


    “為何不與宗門一同前來?”


    林恆臨危不亂,解釋道:“小生出宗曆練,剛經由金陽,便前來與宗門會合。”


    齙牙牙男子半信半疑,說道:“可以給你進去,不過你得摘下麵具,讓我見你真容。”


    聽言,林恆遲疑了片刻,隨即從容說道:“可以。”


    話語剛落,林恆便摘下了麵具,露出了那一張豐神俊朗的臉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如同星辰般明亮。那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一襲白衣,仙氣十足。


    林恆引來了許多路人的注目,紛紛攘攘。


    “好俊美的少兒郎,也不知會便宜哪家姑娘啊?”


    “仙風道骨的,宛若謙謙仙君,溫文儒雅。”


    …


    齙牙男子皺了皺眉,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林恆白皙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笑道:“軍爺,可有問題?”


    齙牙男子幹笑了兩聲,說道:“沒問題,長的這麽俊朗,你怎麽不敢以真容麵世呢?”


    聽言,林恆笑了笑,險些說不出話來,輕聲道:“嗯…我怕被人妒嫉,引來飛來橫禍,有時候好看也是一種罪的,軍爺理不理解?”


    齙牙男子輕歎了口氣,“我長得這麽磕磣,我怎麽會理解呢?好了,你可以進城了。”


    “多謝軍爺。”


    男子道:“不過,我看你很麵熟啊?好像是那昆侖的小少主,歐陽家的準女婿。”


    聽言,林恆的目光不安地四處遊走,“呃…這…是挺像,但我不是,他叫林恆,我叫吳晏祖,小名魚晏。軍爺再見!”


    說完,林恆重新戴上麵具,往城裏飛奔而去。他的速度極快,轉瞬即逝,便消失在男子的眼前。


    齙牙男子皺了皺眉,思來想去,發現了不對勁,低著頭,自言自語道:“不對啊,剛才他那身份令牌好像寫著…林恆!”


    (⊙o⊙)


    …


    未完待續(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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