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已經眼前這座雄偉壯觀的宮殿給震撼到了,他敢說這是他見過最震撼人心的宮殿。


    奢華,金碧輝煌,它應有盡有。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它。


    四個抬龍橋的人停在了神主宮前,一旁站著畢恭畢敬的司徒曌。


    司徒曌道:“神主,這裏便是神主宮,是神主們在白龍州的居所,如若不滿意,司徒曌這就傾盡白族所有,為神主再打造一座。”


    聽言,林恆溫文儒雅,白樹銀輝靜靜地淌在他的臉上,映著他一張興奮的臉。


    林恆白皙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伸了伸慵懶的身體,輕聲道:“滿意,司徒夫人先去忙吧,若有離開龍界的消息盡早告訴…本神主。”


    司徒曌輕輕頷首。舉止嫻雅,風韻脫俗的司徒曌,衣香鬢影,雍容華貴。


    她雖然是三十麵貌,可她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


    尊嚴微露多於嗔怒的嘴唇,嬌媚又多於前兩者,同時,她的唇還閃耀著一種似是欲念又不像欲念的情愫,幸而有心靈把一切衝淡,才使她顯得嫻淑。


    不愧是一族之長,也是個妖豔女子。


    林恆無動於衷,最多也就多看兩眼。


    林恆見抬轎四人已經退下,神主宮前隻剩下他與司徒曌。


    林恆見她久不離去,眉頭一皺,述惑不解的問她:“司徒夫人還有事嗎?”


    司徒曌突然說道:“司徒曌有一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的言談舉止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溫文而雅,仿佛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講。”林恆淡定自若地說了一字。


    司徒曌臉上雖然恭恭敬敬的,眼裏的狐疑還是一覽無餘,“神主既然能來龍界,為何不能自行離開龍界?”


    她驀然抬起頭,恰好與林恆對視。


    看著她的眼神,林恆眼睛躲躲閃閃好像看哪裏都不對,不知如何應對眼前的境況。


    這問題讓林恆呆住了半息。


    刹那迴神,林恆迅速從心裏構思的一個故事出來,從容不迫地說道:“其實本神主年紀尚輕,還沒有主宰龍界的能力,管理龍界的天道規則都是我的父神,本神主隻是貪玩,借用了父神的一點力量,來到龍界,沒成想力量用完了,所以勞煩司徒夫人了。”


    聽言,司徒曌倒也沒有懷疑,而是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一切都是天意所為,讓神主降世白龍州,讓整個白龍舟蓬蓽生輝,司徒曌這就命人尋找離開龍界的辦法。”


    林恆心裏鬆了口氣,表麵上故作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謙虛謹慎道:“嗯,隻要找到離開龍界的辦法,本神主自有辦法迴到…神界!”


    林恆說出“神界”時,暗暗咋舌。沒辦法,謊言說多了,隻能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了。這神界虛無縹緲,林恆也隻是胡編亂造的。


    可司徒曌完全相信了林恆的話,雙眼放光,眼中透露出一絲精芒,她心裏暗暗吃驚,唿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上的神色既緊張又興奮。


    司徒曌大吃一驚,廷頸鶴望:“神界?!”


    林恆幹笑了兩聲,輕聲道:“嗯…等你修到一定的境界,我會在父神耳前替你說說好話,到時候會引領你進入神界的。”


    這一番話說的林恆坐立不安,如坐針氈。


    他坐在那裏,似乎有話說不出來,右手不停地摸擦著椅墊,左手不停地拉著他的左耳朵,隻能故作鎮定自若的笑一笑。


    司徒曌聽言,心情激動,嗓子眼裏熱辣辣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她呆呆地站在那裏,激動得手都發抖了,心裏湧起了千言萬語,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她欣喜若狂地說,彎身拜手道:“多謝神主。”


    林恆見她激動得心潮澎拜,臉上的紅潮久久不散,林恆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


    有沒有神界還不好說,連神都沒在陰陽大陸出現過,何況是這小小的龍界呢,龍界最高修為最多也就第五境。


    所以呢,這一番話其實是在欺騙司徒曌,林恆還真有些於心不忍啊。


    當然,給她留點奮鬥的勁頭,林恆也算是做好事了。


    林恆道:“等會兒你把阿蘭阿菊叫來,讓她們倆個留下來伺候本神就行了”


    聽言,司徒曌皺了皺眉,“這…好吧,若神主有需求,可命阿蘭阿菊前去明月閣索取。”


    “會的。”


    “那司徒曌先行告退了。”


    說完,她便下了九九銀階,離開了神主宮。


    見狀,林恆心裏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被搬走了,終是舒舒服服的鬆了口氣。


    林恆從龍橋上起身,站在宮殿門前,俯瞰整座白龍州城,鱗次櫛比的閣樓,井然有序的街道,歡聲笑語的行人,皆盡收眼底。


    他臉上露出幾許微笑,晴空萬裏的天上懸掛的一輪驕陽,暖洋洋的陽光仿佛照到他心裏去了,說不出的舒暢。


    林恆轉過身子,抬頭仰望蒼天大樹,銀葉閃閃發光,似在歡迎他的到來。


    “奇怪,我好像能感知它的氣息,它的一切。”


    林恆眉頭一皺,內心波瀾起伏。


    林恆搖了搖頭,肯定是自己多慮了。


    隨後,林恆推開了神主宮大門。


    越過門檻,踏進殿內。一條寬敞紅錦毯長長的鋪在殿上,直達百丈外的五金階之上的椅上。


    椅上雕龍畫鳳,靈脈石打造!


    大門兩側的殿牆金石所砌而成,一條金色巨龍貫穿每一道牆。


    林恆已經無法言語,他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


    太壯觀了,金碧輝煌也猶未可及。


    林恆走上紅錦毯,熱血一下湧到頭頂,雙手攥出了汗,心跳得很厲害,差點進出胸膛。


    很快,林恆站在龍鳳椅前,他不敢坐,他怕遭天譴。


    龍鳳椅後是一麵雕龍畫鳳的金牆,牆體左右各有一道拱門。


    林恆走進一看,是間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臥房。房間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所以擺放的東西很多。房間雄偉壯麗,古色古香。


    林恆往軟榻上方向走去,直接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從跳進孕兒湖時,林恆在一刹那便感知到了它蘊含的恐怖力量,那是可以將化為灰燼的力量。


    所幸,湖水突然變得溫和,讓林恆鬆了口氣。


    在湖底的小段時間,林恆瘋狂汲取孕兒湖的精華力量,肉身與神識也同時受到了粹煉,而且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一種美妙共鳴。


    林恆在湖底呆了半個時辰,但僅僅是半個時辰,林恆的肉身力量攀升到一個驚人的地步,肉身的二十三處竅穴,接連破至三十處竅穴。雙臂各十竅,雙腿各五竅。


    神識力量也同等攀升。念力階數從十五增長至二十階。


    而修為也從四百多道提升到五百九十道,距離第六境也隻是臨門一腳的事。


    不過可惜的是,湖水對他的作用也逐漸在減弱,所以林恆半個時辰後就從湖底浮到了湖麵,才有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當然,林恆這次是大有所獲,簡直就是全方麵提升,龍界之行收獲滿滿。


    不久,殿外傳來了阿蘭阿菊的聲音。


    林恆臉上紅光閃爍,匆匆下了榻,走到了龍鳳椅。


    隻見阿蘭阿菊在殿門外等候多時,兩人的傷勢也好了十有八九,麵色紅潤,氣息也平穩。


    林恆見狀,趕緊說道:“阿蘭姑娘,阿菊姑娘,你們進來吧。”


    話落瞬間,阿蘭阿菊走了進來。


    很快,便站在林恆麵前。


    隻見,倆人直接跪拜,恭恭敬敬,莊嚴肅穆,齊聲道:“拜見神主大人。”


    林恆道:“起來,在我麵前無需多禮,叫我林恆就行,要是你們還想叫林姑娘,我也不會在意的。”


    林恆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像池塘裏盈盈的荷花,眼裏跳躍著愉快的光芒。


    阿蘭阿菊算是林恆在龍界最熟悉之人了,他飛黃騰達了,自然也要讓她倆共享榮華。


    這時,阿蘭阿菊連忙搖頭,汗珠直往下掉,臉通紅的連說話都接巴了,“奴婢不敢,請神主大人恕罪。”


    她倆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懷裏像揣著一隻小兔,心跳也突然加快,手無足措,腦裏一片混沌,生怕林恆怪罪。


    林恆見她倆人嚇得花容失色,慘白的臉就像給抽幹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裏布滿了驚恐,林恆不禁喃喃自語:“我有這麽嚇人嗎?”


    林恆望著她倆,臉上露出溫暖人心的笑容,走下玉階,扶起倆人。


    林恆道:“我還是那個人,你們不用謹言慎行,要是再叫我神主大人,我可就發火了。”


    阿蘭阿菊望著林恆那滿懷的笑容,頓時心生暖意,心裏也泛起了一陣陣漣漪。


    阿蘭阿菊倆人低下頭,光潤的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笑容,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阿蘭心如鹿撞,張皇失措的說道:“這…那奴婢如何稱唿神主…你。”


    阿蘭阿菊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怦怦直跳的,隻覺腦子發暈,身子發酥,竟像醉了一般。


    林恆輕歎了口氣,笑道:“唉,我也不為難你們了,叫我公子就行。”


    阿蘭阿菊臉頰微紅,低下頭,輕聲道:“好吧,公子。”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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