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看著身後那群怒不可竭的女人,她們實力大多比林恆高,更有年邁的修士,修為竟達到了第四境,可謂是白龍州城數一數二的高手。


    而且第三境的修為更是達到了上百位。可想而知,以林恆三人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


    轉瞬即逝間,便被上百人圍住。


    這時,一位五六十歲麵貌的老嫗從人群中站上前來。


    蒼老的身影出現在林恆的眼前,那佝僂的身軀,以及那飽經風霜的臉上,一道道如同小蛇的褶皺的溝痕盤踞在上麵,使得老嫗原本就髒亂不堪的臉上更添上了一份駭人的感覺。


    從老嫗散發出的氣息,冰寒之內帶著酷暑難耐,如同冰火兩重天,給林恆留下了很大的壓迫感。


    老嫗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她看著林恆蒼老的嘴角露出一絲慈祥,輕聲道:“小姑娘,你一人獨攬這銀葉,可不道德啊?”


    林恆看著老嫗,麵色凝重,她身上的氣息林恆隻從虎極蕭與掌教白敬蒼身上感受到過,那麽她的修為定是第四境之上。


    與此同時,從人群裏又站出了一個三四十麵貌的婦女,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隻是眼光中帶玉如意,相貌也不見得特別美麗,隻是一雙眼睛靈活。


    她的眼色閃過一絲嚴肅,臉一下子冷若冰霜,用冷冷的語氣看著林恆三人,說道:“小小化靈二重,也敢來搶銀葉,豈不是活的不奈煩了?”


    阿蘭深唿了口氣,並站上前來,恭敬有禮地說:“各位前輩,在下是族長府的侍女,這位林姑娘是族長的貴客,莫不要動了殺心,我們願意將銀全部獻出。”


    眾人聽到是族長的貴客時,不禁皺了皺眉。


    這時,林恆也走上前,所有的銀葉都被吸附在他的身上,成千上萬的銀葉如同一件厚厚的銀袍穿在他身上,任由他甩也甩不掉。


    林恆從容自若,彬彬有禮地說道:“在下林恆,不是有心拾取銀葉,隻是這銀葉古怪,林某有心無力,也拿不掉這些銀葉。”


    婦女聽言,說道:“小姑娘,你這話可有些荒誕無稽,難道還是這銀葉好你平平無奇不成?哈哈。”


    四周的人哄堂大笑。


    唯獨老嫗無動於衷,隻是靜靜的沉思著,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林恆。


    林恆沒有動怒,溫文儒雅的笑了笑道:“林某站在這裏不動,你們可以把我身上的銀葉拿走,拿的走便是各位前輩的。”


    婦女道:“小姑娘倒是識趣,不然就算是族長的貴客,也莫怪我們眾人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便走上前來,林恆身上抓起一把銀葉,直接拉扯下來。


    還沒等她欣喜時,銀葉就在她手上掙脫出來,仿佛有巨大的吸力存在,又吸迴了林恆身上,重新貼附在林恆身上。


    婦女皺著眉頭,臉色像黃昏一樣陰沉,她癡呆呆地站著,心裏上上下下地翻滾折騰。


    “怎麽迴事?”


    周圍的人也被這出人意料的變化驚的目瞪口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好像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麽迴事。


    老嫗依舊無動於衷,但她內心暗暗吃驚,忍不住又看了林恆一眼。


    阿蘭阿菊也懵圈了,倆人驚愕地睜大眼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像個木頭人一樣定在那裏。


    隻有林恆泰然自若,對於這種情況是在他意料之中的。這些銀葉仿佛貼了強力膠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仿佛賴在了林恆身上,他也很納悶,也想不通。


    這時,婦女心有不甘,再次伸出手往林恆身上抓了大把銀葉。


    可銀葉離體還沒半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返了迴去。


    婦女眼巴巴地望著,心裏火燒火燎的。


    婦女連續嚐試了數十次,顆粒無收,心深感無奈。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走迴了人群裏。


    她喃喃自語著,“怪!怪啊!”


    緊接著,所有人相繼嚐試,皆沒有收獲。


    老嫗沒有試。此時的她進入了沉思,一雙眼睛就深深地陷下去了,她的胸口好像有團棉花堵著,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阿蘭阿菊直瞪瞪地看著林恆的臉,露出怎麽也抓不住要領的神情。倆人吃驚地瞪大眼睛,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婦女見在場的無人成功,眉毛擰在一起,臉色像黃昏一樣陰沉,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林恆,疑惑不解地問道:“小姑娘,你這莫不是施了什麽妖法?”


    聽言,林恆溫文儒雅地笑了笑,白皙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謙虛謹慎的他,不驕不躁地迴道:“前輩說笑了,晚輩隻是小小的化靈境,就算是施了妖法,豈不是大巫見小巫,又怎可能逃過各位前輩的法眼呢,各位前輩你們說是不是?”


    “而且在場的都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女啊,晚輩可不能戲耍各位前輩啊。”


    眾人所言,兩隻眼睛眯得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眼裏跳躍著愉快的光芒。


    這小嘴巴子甜的,倒是挺會說話的。婦女輕聲道:“算了,便宜你這小姑娘啊,多吃點,長長身體,下次再見到你可不要這麽平了。”


    婦女用一種鄙夷不屑的目光瞥了林恆的胸膛。


    話落瞬間,周圍人依依不舍的離去,散開。到手的鴨子,卻吃不到,這種感覺生不如死了,別提有多失望。


    很快,在林恆麵前隻有那個老嫗沒有離去。


    此時的老嫗正在閉目養神,整個人靜如止水的站立著。有種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祟高境界。


    林恆三人剛想離去,老嫗突然睜開了眼,她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而林恆突然向幹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原地。


    老嫗離去了,但林恆卻靜靜地沉思著,眉頭緊皺,臉色凝重。他心裏忍不住大吃一驚,皺起了眉頭。


    “林姑娘,你怎麽了?”


    阿蘭阿菊見林恆像中了定身法一樣呆在那裏,頓時滿腹狐疑,小聲細語的問了一句。


    林恆刹那迴神,看著老嫗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沒事,咱們去孕兒湖吧。”


    說完,林恆三人便又走往了孕兒湖方向。


    隻是的林恆內心十分的波瀾起伏,因為老嫗往林恆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道意念,一句讓林恆震驚不已的話!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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