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薛之山的心拔涼拔涼的,他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不知道什麽是時候開始,手心冒著冷汗。


    他哭喪著臉,怨聲載道:“這不是坑人嗎,掌教這也太將我們的性命置之度外。”


    張豆葉和賈小妍一雙眼睛就深深地陷下去了,臉色凝重,時不時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王立立與歐陽故思倒是從容不迫。林恆道:“整個墓地有八個墓廳,隻有五個墓廳才能屏蔽外界的神識力量,從我們踏進這個墓廳時,我們就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係,我猜莫老師他們必定是心急如焚。”


    “其它三個墓地裏的學生,還是掌教眼中的亙古墓,他們應該會安然無恙。”


    聽言,薛之山那兩道劍眉向眉心一擠,臉上痛苦地抽搐著:“那你是說我們運氣差了?”


    林恆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一定的,說不定這裏某個洞口藏著驚天動地的大機緣!”


    聽言,薛之山頓時兩眼發光,目光如炬,他的心裏漸漸湧起一絲希望,好像把勞累、驚恐、緊張都驅散了,眼睛偶爾閃著某種希望的光。


    林恆又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藏著死無葬身之地的危險。”


    聞言,薛之山心口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眼裏漫過幾分絕望。目光呆滯的他,神情木然,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甚至失去了生活的動力。


    他小嘴一撇,難過地大哭起來,淚珠成串成串地從眼裏滾出來。滿臉憔悴的他,一雙眼睛深深陷進去。


    “天呐,我這麽年輕,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有娶老婆,我還沒有繼承家產,我還是個處啊!”


    薛之山怨聲載道,怨天尤人。他的臉色變得蠟黃,微厚的嘴唇一上一下地顫動著。


    聽言,眾人頓時目瞪口呆,不禁白了他一眼。


    林恆更是納悶,他怎會攤上這種“人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林恆發現他四周除了王立立,就沒一個穩當的。


    林恆覺得自己經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已經足夠沉穩慎重,看來薛之山需要磨礪一番心性。


    這時,歐陽故思突然問林恆:“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林恆思前想後,說道:“我們六人分成三組,分別進入這一個方向的洞穴,一盞茶的功夫便出來匯合。”


    林恆指著“開門”的方向,麵色凝重。


    聽言,眾人表示讚同。他們對墓的布置一竅不通,而林恆之前又帶他們找到了墓室,所以他們對林恆有絕對的信任。


    林恆道:“張豆葉你和薛之山一組,小妍學姐與歐陽故思一組,我和立立一組。”


    這時,歐陽故思說道:“等等,我覺得我跟姐夫你一組比較好。”


    他對林恆笑了笑,俊朗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棱角分明的臉孔閃著晶瑩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撲閃撲閃著。


    林恆擰緊了眉頭,看著他又想到那晚的場景,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又想到那日的一番話,不禁讓林恆作嘔。


    林恆用嫌棄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滿臉寫著的抗拒之意。


    林恆額頭上冒著黑線,臉上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可眼裏的嫌棄還是一覽無餘,“你還是跟著學姐比較好。”


    突然,一直保持沉默的王立立突然開口:“林恆,我跟學姐一組吧。”


    聽言,林恆內心寫著拒絕,但隻好認清現實,“好吧。”


    歐陽故思在一旁洋洋得意,心裏那個高興勁就甭提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歡快得跳了起來。


    他越欣喜,林恆越誠惶誠恐。


    本想不想與他有所交際的,而且林恆沒有在眾人揭穿他好男性的癖好,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


    與他一組,那股折磨心靈與肉體的恐懼不減絲毫,林恆心有餘悸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戒備。


    林恆望向了其他四人,莊嚴肅穆的說道:“記住,如果發現洞口不是出口,必須馬上出來,否則洞內的危險我們承受不來。”


    如果這裏真是帝墓,那麽洞內埋伏的危險將是眾人不能夠承受的。


    這時,張豆葉望著他們要走的那個方位,漸漸仰視,仿佛高不可攀。


    張豆葉咽了咽口水,內心有點慌亂,說道:“少主,這個方向從下到上足足有上百個,一個個試會不會太草率了?”


    聽言,林恆皺著眉頭,問道:“那你有什麽辦法能不試就能找到出口的?”


    “呃這…我突然覺得這辦法太嚴謹了,不愧是少主想的。”張豆葉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嗬嗬地幹笑著,努力掩飾臉上的尷尬。


    林恆臉色一沉,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說道:“希望我們的運氣不錯,第一輪便能找到出口。你們都小心一點,這裏稍有不慎便是性命難保。”


    說完,兩兩進入一洞。


    洞口黑燈瞎火,沒有任何一點光線,迎麵便是無盡的黑暗,仿佛要將他們吞噬而去。


    一陣陰森森的寒氣從洞內撲麵而來,一種沉重的、濃得抹不開的憂鬱和恐懼包裹著、壓迫著這裏,讓洞內彌漫著一種無形的緊張。


    林恆與歐陽故思走入的是第一個洞口。


    林恆走在最前方,用右掌心的三色異火照亮前方,左臂緊緊攥著龍角劍。


    林恆表麵雖然泰然自若地走著,但腦子裏的神經比彈棉弓上的牛筋還繃得緊巴,心裏頭一直安定不下來。


    “姐夫,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啊?”


    這時,歐陽故思悠哉悠哉的走著,突然向走在前方的林恆說了一句。


    林恆沒有迴答,依舊從容自若地深入洞口。


    “那晚其實是個意外,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性取向很正常,而且你是我姐夫,我不可能會對你圖謀不軌的。”


    歐陽故思撅了撅嘴,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林恆淡然說道:“你不用解釋什麽,反正我跟你也沒什麽關聯,咱們不相來往。”


    歐陽故思看著他那繃緊的臉,說話冷冰冰的語氣,他心頭積壓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隻能暫且避其鋒芒,日後再尋機會解釋。


    兩人小心翼翼繼續行走,很快他們竟然發現了遠處有微弱的光線。


    林恆不敢莽撞,隻能一點點靠近。


    突然,整個洞內發生了輕微的震蕩,動靜越來越大。


    直到林恆看到什麽,頓時目瞪口呆,瞪得大大的眼睛裏布滿了驚恐。


    “快跑,這是驚門!”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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