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上前走過瀑布,觸水刹那寒冰刺骨,冰冷透心。


    水壓如重力般壓迫著林恆,他沒有開啟任何防護措施,純粹的以肉身抵禦水流,因為隻有如此才能起到鍛體的效果。


    林恆緩緩盤坐了下去,整個人被瀑布水流淹沒。


    旁邊的譚梧嘖嘖稱讚道:“林恆學弟果然非同凡響,竟然能這麽淡然自若的坐下來。”


    林恆坐了許多,感覺並沒有什麽壓迫感,他十分從容,輕暢自若。


    水流落在他身,可林恆依舊挺直腰板,不做佝僂之姿。水流不痛不癢,林恆麵不改色,無動於衷。


    林恆道:“譚學長,這水壓似乎一般。”


    聞言,略有吃力的譚梧看了看林恆,見他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樣子,不禁皺著眉頭,同時深感詫異。


    譚梧道:“一般?這裏雖是低水壓,但常人在沒有開啟任何防禦措施下,已經足夠讓人喝一壺了。”


    譚梧吃驚地看著林恆,林恆沒有任何防禦,與他一樣都是依靠純粹的肉身去抵禦水壓。


    可林恆如入無人之境,仿佛這裏的水壓對他並無作用,十分從容自若。


    反觀譚梧,表情略有吃力,不輕鬆也不艱難。更別其他學生,個個麵目猙獰,青筋暴起,麵色紅漲。


    譚梧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林恆,道:“如果你覺得一般,可以往中間靠攏一下,選擇適合你的水壓,不過別硬撐,若是有任何不適,立即退迴來。”


    聽言,林恆二話不多,直接向旁邊的石台挪了過去,一連挪過數十石台,抵達了中壓區域。


    譚梧見狀,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呆若木雞,張口結舌不出話來。


    譚梧道:“這家夥果然不是跟我們一路人,僅靠肉身就支撐到了中壓區域。”


    此時的林恆並不輕鬆,一連挪動數十石台,水壓都在遞增,直至到了中壓區域,他的心跳加速了,身形也在微微顫抖。


    不過,這不是林恆的極限所在。


    所以,林恆繼續揶動位置。


    每過一個石台,他便離瀑布中心處越近。他的兩側空無一人,所有的學生都在瀑布尾側。


    水壓幾乎在驟增,林恆已經明顯的感到不適。


    瀑布左尾側與中心處的五分之三,這是林恆的位置。


    到十分之七的位置時,林恆麵目猙獰,青筋完成暴起。身體也已經不能挺直,呈現佝僂之態。


    林恆就地盤坐了下來,如果再往前走,可能就超乎了林恆的肉身極限。


    在場所有缺看到林恆坐在離中心處不到十分三的距離,皆忍不住大吃一驚。所有饒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著林恆,他們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似乎對於眼前一幕難以接受。


    譚梧笑道:“果然是能越過百階梯二十階的人,肉身非比尋常啊!”


    所有人將林恆驚為人,用看妖孽般的目光打量著他,更是又引起了一場議論,頓時四周嘈雜,人聲鼎罰


    林恆閉目塞聽,斷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他沉心靜氣地用肉身去抗衡水壓,從而鍛煉他的肉身。


    當然,過程是十分痛苦的。


    林恆仿佛身處深海之地,水流壓強欲將他擠壓成肉片。又仿佛身處五指山下,承受泰山之重。


    膚呈血紅,目有血絲,青筋暴起,血脈僨張。


    林恆咬緊牙根,任由水流衝擊他的肉身。


    這種修行真是慘無壤,受皮肉之苦,感血肉之痛,難怪專心致誌於體修之人少之又少。


    當然,林恆不可能隻修行肉身,他的誌向不僅於此。


    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戌時。瀑布的燈火也照明四周,月下寒風凜冽,少年砥礪奮進。


    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的刻苦修行,瀑布的水流綿綿不斷,衝擊著奮鬥的少年郎。


    這時,黃光代替了黑暗,成為了曙光。


    在林恆的雙臂上各自出現了一道金黃的微弱光芒。


    黃色光芒的出現,令在場的人麵露羨意。聖化竅穴,可遇而不可求。


    隻有鍛體的力度累積到一個點上,才有可能聖化竅穴。


    很顯然,林恆的鍛體效率十分之高,可以讓他同時聖化兩道竅穴。


    當然,竅穴越到後麵越難聖化,因為累積的容量會隨之增大,難度可想而知。


    林恆離開了瀑布,時候已不早,他沒有選擇留下繼續修煉肉身。


    譚梧是體修,他的任務便隻有一個,那便是提升肉身力量。所以,他的時間大部分都在這裏修煉。


    林恆跟他短暫告別後,便離開了體院。


    色暗沉,月朗星稀。燈火通明,夜景如畫。


    林恆不著急迴到住處,而是先去了念院。


    林恆得將念力十階提上日程,他離十階僅有一步之遙,隻差一個契機。


    念院有一碑四廊四殿四閣。蒼書碑,林恆暫且觀摩不了。


    到殿宇內學習,太耗時耗力。


    所以,林恆來到了東閣。


    閣內藏有三十六張壁畫,蘊含神識力量。觀悟者,能增強精神力,從而提升念力。


    這與玄經的作用如出一轍。


    閣內很空曠,除了四麵牆以及牆前的軟墊,便無其它裝飾。


    人還是較少的,隻有十餘位學生在此參悟。


    不過林恆的出現,讓本來鴉雀無聲的閣樓歡唿雀躍了起來。


    林恆彬彬有禮地向她們問候後,便直接坐在了一麵牆前。


    牆壁中有九副栩栩如生的壁畫,相較玄經而言,這裏的參悟難度較,比較大眾化。


    引人注目的一幅畫是第五幅畫。


    它到畫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女子冰清玉潔,月下獨舞。牡丹花田處,女舞賞悅己。


    當然,這隻是表麵看法。


    念修刻畫此壁,顯然暗藏玄機。


    用輕浮且浮躁的眼光看待,那是一位絕世女子在月下歌舞。若是用心去看待,那麽可能別有一番風味。


    林恆進入了參悟狀態,專心致誌於畫壁的構造,人物的神態,景色的蘊涵,從而鑒析畫壁。


    月下獨舞,牡丹為伴,女子顧影自憐。


    青春年華已流失,紅花盛開良人未歸,曾言花開舞,良人踏雲歸。今花開人舞,不見良人歸。


    林恆沉浸在壁畫之中,他仿佛看到了紅花凋謝,伊人離去。又待紅花開,伊人紅妝舞。如此循環往複,紅花依舊盛放,伊人老態龍鍾,依舊不見良人。


    又待紅花盛放,伊人耄耋之年,奄奄一息,良人歸來仍是冠玉,可伊人年華已逝。伊人奄息悅,月下紅花舞,依偎良人懷,笑中帶淚去。


    林恆睜開雙眸,悲緒無法釋懷。


    良人做畫,伊人永駐那年錦繡年華。


    珍惜眼前人,不留遺憾逝。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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