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兩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是日,菏澤學院某處廣場內。


    雪鬆子看著青藤榜前十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眾人朝氣蓬勃的迴道:“準備好了。”


    雪鬆子問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前往天池,有沒有事情沒有交代?或者東西忘記帶的?”


    眾人紛紛搖頭:“沒有。”


    宋毓對著巫蔓,小聲的問道:“聽雪鬆子的口氣,似乎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難道天池不在菏澤學院內?”


    巫蔓解釋道:“沒錯,天池不在菏澤學院內,而是在東大陸極北的烈焰國境內。”


    其實巫蔓不是第一次去天池,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登上青藤榜了,自然這一切了解的透徹。


    “出發。”


    雪鬆子說完之後,腳下踏著劍光,衝天而起。


    大家都祭出自己的飛行靈器,跟在雪鬆子的身後。


    隻有宋毓沒有立即動身,不知道為何,他感覺此行不會一帆風順。


    對於這種感覺,普通人會認為自己是疑神疑鬼,可是修士就不同了。


    修道一途,常伴危險,這也就培養了修士對於危險的敏銳感知。


    往往有危險或者是不舒服的感覺,修士一般都會重視,宋毓也不例外。


    “我自修道以來,曆經數種危險,今日為了異火,雖有刀山火海,我也要闖闖。”


    宋毓眉頭皺了起來,隨後又踏上了歲月梭,當即追上雪鬆子等人。


    宋毓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寶和鯤鵬,無語的搖頭,一左一右,就像兩個掛件一樣。


    這倆慫貨被跟著李芯她們後,整日被各種搓揉捏扁。


    昨天,小寶和鯤鵬見到宋毓後,死活就是不離開宋毓的肩膀,那嬌憨可愛的模樣,宋毓隻好讓他們繼續跟著自己。


    宋毓等人趕路兩天,便進入了烈焰國的境內,雪鬆子減慢了飛行的速度。


    烈焰國,炎熱的地方,汗水還沒有落地,就會被蒸發。


    烈焰國是一個國家,但也是沙漠的海洋。


    沙漠就是烈焰國,烈焰國就是沙漠,這裏有海——流沙海。


    據說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乃是洪荒時期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被孫悟空打翻,三味真火傾注到烈焰國。


    因此烈焰國才變成今天的模樣,這幾乎和天火國的情況差不多。


    但是宋毓知道這隻是故事,凡人編纂出來的罷了,真正使烈焰國天氣炎熱的原因。


    烈焰國地下有一條岩漿河流 。


    宋毓的靈氣主要是火屬性,所以他能隱隱約約的感知到岩漿河流。


    這條岩漿河流很大,規模甚至比烈焰國都大。


    雪鬆子笑道:“我們快到了。”


    聽到雪鬆子的話,大家振奮了一些。


    連續兩天不眠不休的趕路,雖然大家都沒有損耗什麽靈氣,但是精神還是有些疲憊了。


    宋毓的注意力被流沙海中的沙給吸引,這裏的沙是紅色的,不是深紅色,而是淡淡的紅色。


    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宋毓也是偶然才發現的。


    雪鬆子飛到宋毓的身邊,笑問:“你看了什麽不同的地方?”


    宋毓如實說道:“我什麽都沒有發現,怎麽?這裏有什麽不同的”


    眼前的沙子是紅色的,但那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雪鬆子警告道:“其實根本沒有什麽不同,但是你千萬不要踩到沙子上。”


    宋毓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不能踩到沙子上?”


    雪鬆子緩緩說道:“因為這裏的沙子是有生命的,他們可以把我們的信息傳遞給烈焰國的沙人,而我不想讓沙人知道我們來了,要不然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的。”


    宋毓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聽雪鬆子的口氣,似乎有些忌憚沙人,宋毓自然不會故意不停雪鬆子的話。


    可是,謝霍犯傻了,重重的踏到了沙子上,轉頭對著眾人說道:“我來烈焰國好幾次了,從來沒有見過沙人,真想看看他們長什麽樣?要不我試試?”


    巫蔓把臉捂上,宋毓別過頭,眾人傻了,謝霍又犯二了。


    雪鬆子看了謝霍一會兒,嘴角抽搐:“你這個坑貨。”


    謝霍無奈的說道:“沙人呢?我踏在沙子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啊!”


    雪鬆子屏息凝神:“他們來了。”


    眾人全神戒備。”


    沙!沙!沙!沙!


    沙子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可是沙子上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實在有些詭異。


    宋毓沉聲:“沙人在地下。”


    這裏的沙子對神識有阻礙的作用,沙人距離宋毓一行人上百米,宋毓方才發現。


    此話一出,一道人影從流沙海內躍出,然後又躍進了流沙海內,身手矯健,隨後又有數道人影躍出,然後鑽進流沙海內。


    沙人長得很奇怪,全身通紅,腳掌特別的大,腳很長,像隻身上點著火焰的青蛙。


    沙人在沙裏來去自如,像是在遊泳一樣。


    沙人居然在沙裏遊泳,關鍵的是他們鑽入沙流沙海後,菏澤學院的學生居然掌握不到他們的行蹤。


    “來著止步,速速退出烈焰國,否則殺無赦。”


    一道人影從流沙海中飛出,這道人影就是剛才第一個躍出流沙海中的人。。


    菏澤學院的學生看清這道人影後,差點鼻血開流。


    這道人影居然是一名沙人女子。


    沙人女子的穿的極少,僅將身上的三點遮住,胸前的大白兔,傲然而立,小腹沒有一點的贅肉,身上的皮膚淡紅,突顯沙人的健壯與狂野。


    然而沙人女子的長相十分的清純,那一雙明媚如春水的眸子,小巧的瓊鼻,火辣的身材搭配清純的長相,很難不讓人動起邪念。


    咕!咕!咕!


    周圍響起吞咽口水的聲音,就是宋毓都有些心動,但就是有些而已。


    很快,宋毓就反應過來,這女子應該修煉了有關於媚術方麵的功法,要不然周圍的人不會一副癡傻的模樣。


    謝霍看著女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可是感覺腰間傳來一陣劇痛,轉頭一看,巫蔓正盯著自己,雙眼冒著熊熊的烈火。


    巫蔓笑道:“好看嗎?你難道看不出這個沙人女子有些古怪嗎?”


    謝霍苦笑道:“好……像不是很好看,可是她哪裏古怪了?好吧!疼!她很古怪!”


    同時謝霍心裏慶幸,幸虧我機智,要不然巫蔓又會說我重色輕友了。


    巫蔓不理謝霍,怒視沙人女子:“好大的口氣,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殺無赦?”


    沙人女子雙手一拍,上百道人影鑽出流沙海。


    這些沙人穿著一件火紅色的褲子,戴著火紅色的麵罩,身上的氣息讓人不由地重視,這些人不簡單。


    沙人女子反問道:“現在你們覺得我的資格怎樣?能不能把你們殺無赦?”


    說著,沙人女子眼睛看向宋毓。


    因為宋毓是第一個從她的媚術之中,清醒過來的人。


    “欺人太甚,找死。”


    巫蔓臉一黑,當即就要動手。


    巫蔓在菏澤學院的學生中的地位很高,他要動手,自然附和的人很多。


    場麵頓時變得焦灼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的意思。


    這個時候,雪鬆子開口了:“小姑娘,你是不是把我給忽略,雖然我已經很老了,但是我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你叫去叫小南來見我。“


    “你?”沙人女子輕蔑的看著雪鬆子,“我看你沒有半點修為,應該是這個隊伍裏做雜事的人吧?小南?你說的南族長?老頭,我告訴你,小南不是你能叫的,小心禍從口出。”


    在沙人女子眼裏雪鬆子就是一個糟老頭,沒有實力。


    別看這個糟老頭舉止神態從容,但是沙人女子自認為見多識廣,自然把雪鬆子歸為狐假虎威一類的家夥。


    因為,她根本就不會上當這個糟老頭的當。


    “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


    菏澤學院的學生不高興了,居然敢說雪鬆子是糟老頭。


    這就是在挑釁菏澤學院的尊嚴,絕對不能饒恕,就算對方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大胸妹子也不行。


    宋毓沒有開口,他想要看看雪鬆子的反應。


    更加準確的說是,宋毓想看雪鬆子出手,從而知道雪鬆子的實力。


    雪鬆子是一個神秘的人,這種神秘讓宋毓有些不安。


    尤其是宋毓就跟在雪鬆子的身邊,宋毓不喜歡這種神秘。


    這是一種不穩定因素,無關於宋毓與雪鬆子的交情。


    聽到沙人女子的話,雪鬆子朗聲道。“有意思,沒想我幾十年不來烈焰國,今天第一次帶隊,就會碰到小娃娃來挑釁,小南,我知道你在,我就問問你,你管還是不管?你不管,我就管了。”


    “雪鬆子,你的口氣不小啊,我的族人豈是你能管的?”


    一道猶如雷鳴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強大的威壓。


    宋毓心中驚疑不定:“這麽厲害的威壓,絕對有化神期的實力。”


    這道威壓讓宋毓感到唿吸困難,體內的火屬性靈氣變得狂暴,隻得分出心神壓製體內狂暴的火屬性靈氣。


    菏澤學院的學生中,有的滿頭大汗,有的雙膝緩緩的下落,有的死死的壓著牙齒,有的精神已經出現崩潰。


    “哼!”


    一道冷哼響起,宋毓等人瞬間感到輕鬆,這冷哼聲出自雪鬆子的口。


    宋毓心中再次驚疑不定,雪鬆子不僅能夠抵抗這道威壓,而且還幫助自己等人抵抗威壓。


    這就很明顯了,雪鬆子最少也是化神期的修士,而且還比釋放威壓的人還要厲害。


    雖然宋毓早就猜測雪鬆子有化神期的實力,但是沒想到雪鬆子的實力強悍如斯。


    這看起來對宋毓有利,實際上他不這麽想。


    此行,宋毓是抱著查探異火去的,要是雪鬆子的實力太高,宋毓就會有諸多顧忌。


    倘若雪鬆子知道自己打天火流泉的主意,恐怕就不會這麽和顏悅色了。


    現在看起來麻煩了,這個麻煩,一半來自雪鬆子,一半來自沙人。


    “雪鬆子,你終於老了。”


    一個穿著火紅長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模樣俊俏,一顰一笑間,仿佛具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小南,我來烈焰國不是來找你們沙人部落麻煩的,我是帶著學生接受天池的洗禮,你不要帶著你的族人阻撓我,否則我不介意再殺你們沙人部落一次。”


    雪鬆子的神色變得堅決,往昔的和藹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錚錚鐵骨般的殺伐之氣。


    “你……”小南無語哽咽,腦海中迴放著那天沙人部落的災難。


    七百年前,那日惠風和順,烈焰國的空氣似乎不再那麽炎熱,因為部落迎來了一次勝利,一次完美的勝利。


    沙人部落終於斬殺了此次前來參加天池洗禮的菏澤學院的師生,這是千百年來絕無僅有的事情。


    要知道沙人部落每迴都會同,前來參加天池洗禮的菏澤學院的師生戰鬥,可是每次都是失敗。


    可是這一天終於畫上了句號,沙人部落勝利了。


    那時候小南還是一個小孩子,他看著族長權杖上一顆顆人頭,眼睛變得明亮起來。


    “你們看,這些人的眼睛都閉上了。”


    小南用充滿童真的語氣說道。


    話音一落,火光四起,一個青年騎著一頭黃牛走進沙人部落,所到之處,凡有抵抗者,魂飛湮滅。


    這個騎著黃牛的青年就是菏澤學院的雪鬆子,一個菏澤學院曆史上最年輕的院長。


    雪鬆子是來給死去的菏澤學院的師生報仇的,他用的手段就是以暴製暴,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犯我菏澤學院者,雖遠必誅。”


    這是雪鬆子說的一句話,說完,他就騎著黃牛走了,帶走了掛在權杖上的人頭。


    這些人頭就是前來參加天池洗禮的師生,現在雪鬆子帶著他們迴家了,難怪他們會閉上了眼睛,家,迴家了。


    從此以後,東方世界知道了菏澤學院有個最年輕的院長,這是一個護短的雪鬆子,也是一個瘋狂的雪鬆子。


    “你滾還是不滾?”


    雪鬆子一句毫不客氣的話把小南的思緒拉迴現實。


    眼前的雪鬆子已不是青年,而是中年,鬢角似乎泛白了,神態溫和了很多。


    但是雪鬆子骨子裏的暴戾,根本就沒有磨滅,隻是蟄伏起來罷了。


    一旦有人去觸發,將會如大河決堤般爆發。


    小南沒有去嚐試觸發這股暴戾的勇氣,同時他也沒有那個實力。


    “秋楓,我們走。”小南拂袖而去。


    終究小南沒有動手,本來他是想動手的。


    可是看到雪鬆子的刹那,小南的信心動搖了,現在雪鬆子的一句話說出,他就再沒有信心了。


    沙人女子一臉的不情願:“族長,你……那個預言怎麽辦?”


    小南眼睛一瞪:“怎麽?秋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秋楓眼中糾結,最後歎道:“不是,可是……好吧!爺爺,我都聽你的。”


    秋楓不情願的跟在小南的身後,他們躍進流沙海,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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