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謝霍和巫蔓,三人心中五味雜陳,誰能想到菏澤山脈一心,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呢?


    巫蔓見到宋毓平安無事,驚喜的說道。“宋毓,我就知道你能夠平安的迴來,實在太好了。”


    謝霍臉上也泛起笑意:“迴來就好。”


    宋毓笑問:“運氣不錯,你們的傷好了沒有?”


    巫蔓說:“沒事了,你受傷沒有?我身上有丹藥。”


    “沒有。”宋毓搖頭,“你們有什麽計劃?迴學院還是繼續曆練?”


    巫蔓看來一眼謝霍,後者對他點了點頭。


    “雖然這次曆練出了很多意外,但是我們還是打算呆在中圍,謝霍的曆練不能停,我們可不是輕易說放棄的人,你呢?”巫蔓堅定的說道。


    盡管兩人曆練有些困難,可是想要快速的提升的實力,必然會冒些風險。


    “我可是答應過你們的邀請的,自然不會獨自離開,其實我們應該不隻謝霍曆練,我們也應該曆練才行,現在菏澤森林的水汽散去,我們很有可能不去尋找高級妖獸,高級妖獸就會找上門來,而且麵對的還不是一隻兩隻。”宋毓倡議道。


    “我們都聽兄弟的,有句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過一個諸葛亮。”謝霍附和道。


    “一邊去,有這樣形容自己的人嗎?你是臭皮匠,我和宋毓不是。”巫蔓嗔道。


    “巫蔓說的對。”宋毓點頭。


    三人笑了起來,生死之交,足以勝過許多的陌生感。


    兄弟,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決定繼續曆練後,三人開始尋找高級妖獸,反正距離青藤榜打榜還有二十幾天。


    沒過多久,他們就遭遇到一群裂齒白須鼠。


    這些白須冰洋約有五十來隻,裂齒白須鼠的厲害就在於白須。


    白須能夠發出寒氣,這寒氣能夠凍結靈氣和妖氣,令修士和妖獸無法行動。


    到時候,裂齒白須鼠再生生的啃死獵物,場麵讓人頭皮發麻。


    “我的靈氣是火屬性,能夠抗衡裂齒白須鼠的寒氣,你們伺機斬殺裂齒白須鼠。”


    宋毓腦子轉動,心裏有了主意。


    “好,你硬抗裂齒白須鼠的寒氣,一定很耗費靈氣,要是你頂不住了,就讓我頂上。”巫蔓說道。


    宋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三人向裂齒白須鼠殺去,剛剛臨近,便感到刺骨的寒冷,宋毓挺身而出


    吱!吱!吱!


    火屬性靈氣籠罩三人,靈氣罩上立馬發出熱水沸騰的聲音。


    “喝!”宋毓加大了火屬性靈氣的輸出,靈氣罩的情況好了許多,隻有細微的聲音響起。


    巫蔓和謝霍看到這種情況,心中安定了不少,全身戒備,隨時準備出手對付裂齒白須鼠。


    “定!”


    謝霍的筆尖濺出十來滴墨汁,飛向十來隻裂齒白須鼠的頭頂。


    啵!


    奇異的聲音響起,十來隻裂齒白須鼠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滅!”


    巫蔓輕聲道,手中的書頁翻動,一顆顆黑色文字飛出。


    先前的十來隻裂齒白須鼠被黑色文字包裹,這些裂齒白須鼠眼中湧現的恐懼之色。


    同一時間,這些裂齒白須鼠身體爆開,空中綻放出一朵朵血霧。


    “好默契的合作,難怪他們敢留下來。”宋毓心中想著。


    同伴的鮮血激起了裂齒白須鼠的嗜血性,一個個個不要命的攻擊靈氣罩,有的甚至自爆。


    “哼!”宋毓悶哼一聲,“這樣就像攻破我的靈氣罩,癡心妄想。”


    說完,宋毓神識指揮靈氣填補受損的靈氣罩,完全沒有個裂齒白須鼠鑽空子的就會。


    巫蔓見著宋毓從容的樣子,心裏大為驚訝,宋毓的神識陣強大,調動的靈氣沒有一絲損耗,全部都用在彌補靈氣罩薄弱的地方。


    謝霍也看到了,心裏喊著,這也太變態,還要不要我們這些人活了?


    巫蔓和謝霍再次出手,一人執書,一人執筆,輕輕揮一揮衣袖,帶著一片鼠命。


    最後,三人成功獵殺了所有的裂齒白須鼠,謝霍屁顛屁顛的去收取獸核。


    “宋毓,你實話實說,你的靈氣是不是不足了?”巫蔓問道,剛才的一番攻擊,巫蔓的靈氣就消耗了不少,他覺得宋毓應該消耗的更多。


    宋毓想了想,鄭重的說道:“我知道說出來很打擊你,可是我的靈氣還有很,剛才就消耗了一部分靈氣而已。”


    “你知道還說,故意想打擊我吧?是不是兄弟了?”巫蔓不滿的說道。


    “嘿嘿,作為兄弟,為了時刻鞭策你,我不得不唱黑臉,你要知道我的苦心,你知道嗎?我這個純良的一個人,你知道我的好嗎?”宋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不和你說了,我去幫謝霍收取獸核。”巫蔓說不過宋毓,隻能跑到謝霍那裏尋求安慰。


    果然,巫蔓來到謝霍的身邊,巫蔓無論怎麽說謝霍,謝霍都是笑了笑,自顧自的收取的獸核。


    “嗬嗬,真一對歡快的人。”


    宋毓笑了笑看向天空,心中想起了夜歌,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怎麽樣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宋毓搖了搖頭。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和心愛的人,慢慢的變老,數著頭上多出來的花白的頭發。


    凡人之樂,大概就是這樣了。


    然而一旦踏入修道的世界,代表著寂寞相伴,危險時常伴隨。


    修道,何為修道?


    宋毓的模樣就二十來歲,心已經不在年輕,迴想自己一路走來,看似有很多人陪伴,實則大部分的時間就是他一個人。


    “孤獨,這就是修士的一生嗎?”


    宋毓閉目心中愁緒萬千,想起父母與世長辭的決心,以前他知道父母心中苦楚,所以選擇了放手。


    現在經曆的東西多了,慢慢的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宋毓開始理解父母對於漫長歲月,心中哪一番的苦楚。


    此刻,宋毓的情緒變得消極,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情緒。


    所以宋毓站起身,將所有的情緒都隨著一聲歎息消失。


    謝霍和巫蔓收取獸核後(其實巫蔓什麽都沒有做),三人又開始了曆練。


    因為三人各有所長,配合默契,三人所到之處,雞飛狗跳,堪稱惡霸中的惡霸。


    時間飛速的流逝,二十幾天就這樣過去了,三人都有很大的收獲,尤其是謝霍,手中的毛筆黑的錚亮,十分的裏厲害。


    這一天,三人遊蕩在菏澤森林的中圍,無所事事。


    三人的氣息早就被中圍的妖獸記得清楚,一旦三人來了,高級妖獸們就會望風而逃。


    謝霍吃著一顆水果,傻乎乎的說道:“真無聊,話說我們出來這麽久了,是不是應該迴去了?我記得我們還要打榜什麽的?”


    巫蔓苦惱的說道:“我也記得,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宋毓猜測道:“好像是青藤榜打榜,我記得謝霍來曆練,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這二十多天,三人隻顧著打怪升級,倒是忘記了很多事情。


    “對哦!”巫蔓和謝霍出聲道,臉色變得焦急,“我們要趕迴去了,要不然就來不及參加打榜了。”


    宋毓跟著謝霍和巫蔓,問道:“這打榜有那麽重要嗎?”


    巫蔓憧憬的說道:“肯定的,你有所不知,青藤榜的前十可以進入天池,接受天火流泉的洗禮,修為可以進步不說,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宋毓有些納悶:“天火流泉?”


    “天火流泉!”金鱗驚唿傳音,“宋毓,異火有著落了。”


    宋毓神色微動:“你的意思是說天火流泉就是異火?”


    金鱗傳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應該參加打榜,奪取青藤榜的前十。”


    宋毓嚴正的譴責:“又賣關子,這是一種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奈何金鱗再也沒有迴音,讓宋毓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是憋屈啊!


    巫蔓見著宋毓愣神,像是明白了什麽。


    巫蔓建議道:“宋毓,要不你也參加打榜,咱們兄弟三人霸占青藤榜前三,那是何等的威風?”


    “啊!”宋毓迴過神來,說道,“我正有此意。”


    既然已經決定,三人全力趕迴菏澤學院,參加青藤榜打榜。


    是日,菏澤學院的學生早早的沐浴更衣,打扮的煥然一新,唿朋引伴,走向菏澤學院的升龍台。


    升龍台,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這是菏澤學院的學生練武的地方,每天都有十分精彩的比試上演。


    同時,升龍台有處特殊的地方,那就是生死台了。


    生死台,位於升龍台的中央,菏澤學院的學生要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的時候,便可以登上生死台。


    一入生死台,生死不自知,即使殺了對手或是被殺,那也是合理的。


    生死台,院規觸及不到的地方。


    當然了,青藤榜打榜是不在生死台上舉行的,事情還沒有上升到生死決鬥的地步。


    雪鬆子站在生死台上,看著台下嚴陣以待的學生,朗聲說:“諸位,青藤榜開始打榜了,相信大家都很期待,我也是,每一屆的打榜,都會湧現很多的新秀,他們畢業後都成為了建設和維護東方世界的人才,你們要向他們學習,好了,打榜正式開始。”


    曾經在菏澤學院門口,為難過宋毓的焦會站了出來,大聲道:“打榜開始!”


    這副模樣,真是的很想一個為皇帝喊上朝的太監,著實有些笑人。


    “哈哈……”


    台下果然響起一片笑聲。


    “等會!”


    一道聲音自遠處傳來,眾人循聲望去。


    眾人循聲望去,宋毓、謝霍和巫蔓緩步走來,人群中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供其通行。


    焦會的臉色變得陰沉,剛才說話的人就是宋毓,這宋毓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這是侮辱,這是歧視,這是嘲諷,這是……反正就是不爽,焦會非常的不爽。


    所以焦會把不爽都加諸於話語上,怒罵道:“等等?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們等等?自己不守時,說話還這麽衝,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打榜。”


    “焦會老師,你覺得我有資格嗎?”


    巫蔓冷笑道,巫蔓和謝霍站的離宋毓更近了。


    這意思很明顯,宋毓是我的朋友,你給我滾一邊去。


    盡管意思很明顯,但是焦會沒有打算聽懂的覺悟。


    “你們當然有資格,但是宋毓沒有,三番四次在菏澤學院攪起風波,今日又公然遲到。”焦會指著宋毓,說道,“他就是菏澤學院的蛀蟲。”


    此話一出,菏澤學院的學生嘩然。


    宋毓的名聲是很大,但都是聽說,今日焦會算是挑釁宋毓。


    那麽宋毓會怎麽反應呢?


    這將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大家看著宋毓的目光有些促狹,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雪鬆子大有深意的看著宋毓,他也很好奇宋毓會怎樣應對。


    宋毓沒有反應,甚至看都沒有看焦會,隻是向著場中心走去。


    出乎了雪鬆子的意料,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出乎了謝霍和巫蔓的意料,最重要的是出乎了焦會的意料。


    焦會身為教導主任,身居高位,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的無視過。


    “宋毓,你如此不知禮數,我今天就要代替你的父母教育你。”


    焦會說著,便要出手。


    “好了,事情就這樣算了,打榜繼續開始。”


    雪鬆子說話了。


    聞言,焦會沒有再說話,氣唿唿的推到一邊。


    雪鬆子對著宋毓笑了笑。


    眾人明白了,雪鬆子是在幫宋毓解圍。


    但是宋毓不這麽想,解圍?我需要解圍嗎?


    的確,宋毓不需要,隻要焦會敢出手,宋毓絕對有把握擊殺對方。


    現在雪鬆子出手喝退焦會,看似幫宋毓解圍,實際上,雪鬆子是在保全焦會。


    宋毓相信雪鬆子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實力,自己絕對有足夠的實力斬殺焦會。


    “這事情就這樣算了,下次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宋毓的聲音很小,細若蚊鳴。


    雪鬆子卻能聽到,不由地失笑:“真是一個倔強孩子。”


    打榜開始,規則很簡單,隻要是菏澤學院的學生就可以參加打榜,每名參賽者領取自己的號牌。


    再由菏澤學院的老師隨機抽取兩個號牌進行對戰,勝者進入下一輪。


    打榜第一天是淘汰賽,淘汰大多數人,因此場中各處都有戰鬥聲。


    謝霍和巫蔓的對戰毫無懸念,兩人很順利的打敗了對手們,進入第二天的複賽。


    隻有宋毓出現了意外,倒不是他遇到了難纏的對手,而是他被輪空了。


    輪空!


    宋毓瞠目結舌,恐怕玄幻小說都不敢這樣寫吧?!


    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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