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的情況,我在一本佚名的曆史古籍中見過。”


    “五千年前,修仙狠人血魔老祖就是如此,丹田無疆,無法儲存靈氣,修為止步不前。”


    “但是他卻成為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魔道頂尖修士。”


    周清風娓娓道來。


    “三師兄,你不是不識字嗎?”


    宋毓想了一個問題。


    “我不認識現代文字,上古都是象形文字,我勉強能夠看懂。”


    周清風解釋道。


    “別聽他的,三師弟都快把擎天宗的大半古籍看完了,他肚子裏麵全是墨水。隻是不想學現代文字,他覺得沒啥用。”


    星樓對周清風的裝模作樣,表示了鄙視。


    (?д?д?)


    “我又不是墨魚!!!”


    周清風抗議。


    “好的,你是章魚。”


    星樓點頭。


    “那還不是一樣。”


    周清風惱羞成怒。


    “不管是什麽魚,隻要不是漁夫就行。”


    宋毓害怕兩個人又吵起來,插嘴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


    隻要周清風和星樓聚在一起就會吵架。


    這兩人是冤家嗎?


    “為啥?”


    星樓和周清風不解。


    “漁夫,愚夫。”


    宋毓科普起了通假字。


    “好有文化的感覺,繼續說小師弟的丹田情況,按理說小師弟沒有血魔老祖那種不知名的機緣,應該不能修行,但是現在卻有築基期實力,這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周清風沉吟起來。


    “我看看。”


    星樓臉色一凝,沒有再胡鬧。


    丹田是修士的根基,由不得半點馬虎。


    他不希望小師弟的修行出現任何意外。


    於是,星樓用神識對宋毓來了一個全身檢查。


    半晌後,星樓的眼中露出了驚奇之色。


    “怎麽了?”


    宋毓擔憂的問道。


    “你真的好精神。”


    星樓嘖嘖稱奇。


    “……”


    宋毓無言。


    修煉了精神小夥修仙訣,能不精神嗎?


    “二師兄的意思是……”周清風似懂非懂的說道,“小師弟的神識太過強大,所以能夠靠精神留住丹田中的靈氣,即便丹田無疆,也能修行下去?”


    “沒錯,丹田無疆,千百年都不一定能夠遇到一個。小師弟,你的神識先天強大,所以可以修煉,你可知道血魔老祖是如何修煉?”


    星樓臉色一白。


    “不知。”


    宋毓搖頭。


    周清風也認真的聽講,他也不曉得為何。


    “血魔老祖殺萬萬人,血肉為陣,強行給自己脫胎換骨,那一天,鮮血染紅了萬裏河山,天地間唿嘯著撕心裂肺的哀怨,血肉大陣中比人間煉獄還要恐怖。”


    星樓臉色森然的說道。


    “難怪那本曆史古籍中說,血魔老祖所作所為,正魔兩道不容,為了誅滅此人,千萬年以來,正魔兩道首次聯手,將其魂飛魄散於小丘山。”


    周清風恍然大悟。


    小丘山乃是血魔老祖家鄉的一座小山。


    山不高,西行百二裏,聞水聲,伐竹取道,可見小石潭。


    而小石潭正是血魔老祖施展血肉大陣的中心地。


    所以他是站在咖喱人的屍骨上走上了王座。


    這是何等的狠人?


    “好狠,那麽我丹田的情況是先天造成,還是後天?”


    宋毓驚愕道。


    他曾經聽劉易守說過,他之所以不能修煉,吳道子也有參與。


    雖然他不相信劉易守的話,但是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如果是後天造成的,他一定要找出那個混蛋。


    “先天,丹田關乎天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做手腳,隻能是蒼天了,可他還不至於對你出手。”


    周清風看著萬裏無雲的藍天,目光好似能夠洞穿空間,看見天幕後那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嘿!


    你也在看著這裏嗎?


    “原來如此。”


    宋毓也看向了天空,心裏鬆了口氣。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築基期修士擁有堪比‘入道境’的神識,你加入堯光一脈,修煉劍道,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星樓肯定了宋毓的神識。


    神識,也就是靈魂的俗稱,如同修行有等級的劃分,神識也是如此。


    問道境,入道境,而立境,不惑境,天命境……


    神識玄之又玄,想要提升難度極大,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停在問道境。


    因為眾生皆是蜉蝣,誰能輕而易舉看清自己的道呢?


    後天因素太多,找到自己的道,並且堅信自己的道,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雖然宋毓擁有堪比“入道境”的神識,但是他終究是差一步,他也沒有看清自己的道。


    他有種感覺,或許天書經可以給他答案,但時機還沒有到,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說起來小師弟修煉劍道也有些日子,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怎麽樣?”


    周清風微笑道。


    畢竟宋毓是他一手培養的,雖然沒有言傳身教,但是他給得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放在外麵,絕對有人搶破腦袋。


    宋毓能在劍道上有所作為,他麵子上也有光彩。


    “不好意思,我其實我是一個牧師。”


    宋毓打破兩人的幻想。


    星樓:“我不答應!!!”


    周清風:我不答應!!!“”


    “來不及了,我已經學會牧師類法術了。”


    宋毓伸出了中指。


    來吧!


    展示!!


    給二位師兄看看我的藤蔓迴春術的厲害。


    我是一個擁有毒奶的牧師。


    “好大膽子,竟然敢跟我們豎中指。”


    星樓和周清風怒不可遏。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啊……”


    話還沒有說完,宋毓就被星樓和周清風按在地上摩擦。


    半晌後,宋毓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淚流滿麵。


    嗚嗚……


    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栽在施法的手勢上麵。


    本來我就覺得自己施法手勢怪怪的,現在我是曉得怎麽迴事了。


    這容易被人誤解自己在挑釁,這都什麽事兒啊!


    由此可以想象,以後他作為團隊的牧師,團隊遇險,隊友大喊一聲“我需要治療”,他默默地豎起了中指。


    那畫麵……


    不管隊友有沒有得到治療,這都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我淦!


    我是善良正義的牧師,不是嘲諷技能拉滿的肉盾。


    “小師弟,你好好說說為什麽要選擇牧師?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隻要你能夠說服我們,我們就不打你。”


    宋毓:“???”


    你們這話,哪裏通情達理了?


    臉都不要了嗎?


    盡管如此,宋毓還是耐著性子瞎掰起來。


    “你們有所不知,我其實是一個和平主義者。那年冬天,大雪紛飛,我見到了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他賣了一天的火柴,隻為給奶奶湊醫藥費,然而世界冰冷無情,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奶奶死去,最後她失去了依靠,餓死在漫長的冬季。”


    “這個故事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別的版本……”


    周清風迴憶起來。


    “別打岔,這故事多感人。”


    星樓一巴掌拍在周清風腦袋上,使得周清風腦瓜嗡嗡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這不是故事,這是我親身經曆的事情,我想當牧師,不是為了苟活性命於亂世,隻是想改變這個世界,給大家傳遞一個互幫互助的理念,隻要人人都獻出一份愛,世界將變成美好人間。”


    宋毓目光深邃,語氣凝重,像一個負重前行的智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小師弟,這條路不好走,但我支持你。”


    周清風感動了。


    “我也支持你,正好我昨天睡覺落枕,你給我治治,我將作為你的第一個受惠者,將你的信念傳遞下去。”


    星樓激動的說道。


    “這個……”


    宋毓腦中想著如何拒絕。


    他的藤蔓迴春術……


    反向治療,加重病情,誰治誰死。


    給星樓治療落枕,哢嚓一聲,直接抬棺送走。


    想想那個後果,進門沒多久就送走了一位師兄,吳道子不得提著三十米的大刀砍死自己。


    “怎麽?瞧不起師兄?”


    星樓眉頭一掀。


    如果宋毓敢說不,他就要……


    掀桌子了。


    很兇的那種……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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