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笑道:“我怎麽覺得,張兄你像是在信口胡說?”


    張默也笑了,道:“劉兄,這世界上哪裏有百分百確定的事?你若不信,那就當我是在信口開河好了。”


    劉遠道:“聞天機那老家夥真是張兄你徒弟?”


    張默搖頭,道:“不是徒弟,是學生,還是半個?”


    劉遠一陣失笑,道:“張兄,你怎麽就這麽喜歡一半一半的?你欠我的人情是一半,聞天機也隻是你的半個學生。難不成,就連傾城,都隻算得上是你半個女人嗎?”


    顧傾城聞言,楚楚動人地看著張默,美眸中似含著淚珠,道:“張公子,劉公子此言當真?若我真是你一半女人,那你的另一半又是誰?”


    張默覺得有些好笑,道:“傾城,你這醋勁是從哪裏來的?說實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顧傾城在張默後腰處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道:“休要說開了,張公子,你先答我。”


    張默將顧傾城抱得更緊,道:“傾城,你就別聽劉兄亂說了,也許我什麽都會分成兩半,但我此生,一定隻有你一個女人,絕不會有第三者。”


    顧傾城眨了眨美眸,道:“張公子,你沒有騙我?”


    張默苦笑,道:“傾城,今日你懷疑過我幾次了?怎麽,難道我的話就這麽不值得讓你相信嗎?”


    顧傾城一怔,道:“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張默拍了拍顧傾城後背,看向劉遠,沒好氣地說道:“劉兄,你真是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


    劉遠聳了聳肩,道:“隻是隨便說說罷了,張兄別介意?”


    張默冷笑道:“我介意得很。”


    劉遠哈哈大笑,道:“那張兄,我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了,可好?”


    說罷,劉遠拱手,作勢便要下拜。


    張默哪裏敢讓劉遠拜下,當下連忙出聲製止:“罷了,劉兄,還不至於,你是隨便說說,我也隻是略微介意罷了,用不著行禮道歉。”


    劉遠聞言,也就起身了。


    顧傾城輕聲道:“劉公子,張公子不介意了,那我呢?你可沒有問過我哩。”


    劉遠笑道:“傾城,你又當如何?”


    顧傾城道:“劉公子,適才你那般戲弄我和張公子,張公子不介意,我卻是不像他這般寬宏大量。”


    劉遠一怔,道:“那傾城,你又要如何?”


    顧傾城嫣然一笑,美豔而不可方物,道:“劉公子,你若能答應我件事,我便是不介意。”


    “什麽事?”


    顧傾城笑道:“劉公子你重新當巴山楚水一脈的掌門。”


    劉遠一怔,笑道:“傾城,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敢和我提條件了,你家公子知道嗎?”


    張默沒好氣地插話進來,道:“劉兄,說就說,別有事沒事把傾城的公子抬出來,就算你和傾城背後的那人交情不淺,那你敢說你和他關係極佳麽?”


    顧傾城眼角抽搐了一下,道:“張公子,劉公子他還真的敢。”


    劉遠認真地道:“張兄,若說這世界上誰與他關係最好,交情最深,那隻能是我了。你若不信,問問傾城便知。”


    張默看向顧傾城,隻見懷中佳人輕輕點頭,張默頓時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麽把話接下去。


    顧傾城踩了張默一腳,示意他別說話,張默吃痛,見顧傾城少有地露出嚴肅之色,頓時不敢再開口了。


    劉遠樂了,道:“張兄,我怎麽覺得你怕傾城呢?”


    張默淡淡地道:“這有什麽可恥的?劉兄你,不也是怕李掌門麽?”


    劉遠被張默這話咽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就見李秋池跟著湊了過來,道:“劉公子,你很怕我麽?”


    劉遠咳嗽了一聲,道:“不是怕,而是尊敬,你是巴山的掌門人,我自然是要尊敬一些的。”


    張默不停地拆台,笑道:“那你為何之前死活不肯來巴山?”


    “我……”劉遠沒詞了,幽幽地看著張默,“張兄,你不是話少麽,怎麽突然之間,話變得這麽多?”


    張默道:“我現在心情不錯,話便多說了一些,怎麽,劉兄,被我說到痛處了?”


    “滾。”


    張默被劉遠罵了一句,不僅不動怒,心情還甚是喜悅,道:“劉兄,我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又何必動怒?”


    劉遠冷笑道:“張兄,有的實話,你倒是不急於現在就說。”


    張默很是認同地點點頭,道:“確實,等你和李掌門重修於好之時,我再說出來,也是不遲。”


    劉遠道:“張兄,你別學江天一,與我說話不超過幾句,就扯到李秋池身上。”


    李秋池微微一笑,道:“劉公子,你就這般怕我,連聽到我的名字都不敢?”


    劉遠淡淡地道:“李掌門,我若是真的怕你,就不會與你見麵沒多久,就與你動手了。”


    江天一也跟著過來湊熱鬧,笑道:“劉兄,你敢直接動手,隻是借這個機會不想麵對秋池、與她心平氣和地交談而已,這難道還不算是怕麽?”


    劉遠冷哼一聲,道:“江天一,那自然算不得是怕,隻是我不想多費口舌而已。”


    江天一笑道:“劉兄,你承認就那麽難麽?你無非是怕與秋池安靜地坐下來交談之後,自己再難以定心罷了。”


    李秋池嫵媚一笑,道:“劉公子,這是真的嗎?”


    劉遠冷著臉,道:“大白天的,少做夢,也少說胡話。”


    這種事劉遠打死也不可能承認,否則,眾目睽睽之下,要他的臉往哪裏擱?


    江天一歎道:“適才張兄斷言劉兄你占不到便宜,最多也隻能是一個平手,我還有所不滿,但此時此刻,我倒是頗為希望他說的是對的,劉兄你若是輸了,任劉知遠處置,那倒也是不錯。”


    聞人初憐聞言一怔,沒想到劉遠和劉知遠二人之間竟還有著這樣的賭約,一時間很是為難,不知道該期盼誰贏。


    一個是掌門,一個是伴侶,任誰來選,隻怕都要左右為難。


    劉遠道:“江天一,我給聞人初憐賠禮道歉,你就這般樂見其成麽?”


    聞人初憐聞言心驚,忙拱手下拜,道:“弟子萬萬不敢讓掌門行此大禮。”


    劉遠冷聲道:“你是不敢,但你那好情郎卻是要我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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