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顧傾城雖美,但說到底,她也隻是王鎔身邊的一個奴婢而已,與王鎔未來的霸業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王鎔是一個政治家,做一切事情優先考慮的就是利益,為了霸業而放棄顧傾城,在他眼中是很劃算的事情。


    顧傾城對此自然是有意見的,但她對王鎔言聽計從,內心雖是不滿,但也不敢違背王鎔的命令。


    顧傾城發過誓,無論此生王鎔待他如何,她都絕不會違背王鎔,可以說是順從到了極點。


    顧傾城看向張默,美眸中皆是歉意——顧傾城自認這麽做,對得起任何人,可唯獨對張默,顧傾城卻很是羞愧。


    張默待她一片真心,但她待張默卻是有著利用的心思,這怎令她不感到羞愧?


    顧傾城別過頭去,一時間,不敢在看張默一眼。


    劉遠看著劉知遠懷中的聞人初憐,笑道:“沒想到,你的心上人竟會是她。”


    劉知遠一怔,道:“劉前輩,你認識初憐?”


    劉遠淡淡地道:“一個不清楚自己身份的後輩罷了,隻是見過,並不認識。”


    劉知遠一怔,道:“劉前輩,何出此言?”


    劉遠道:“在半山腰時,她跪在我麵前,說什麽我要不留在巴山當楚水一脈的掌門,就長跪不起。嗤——簡直可笑。”


    劉知遠聞言怔然,道:“劉前輩,是你讓初憐她長跪於地的?”


    劉遠冷笑道:“我可沒那份閑心,隻不過是她自己要跪在地上的罷了。如今卻是昏迷了過去,這怨得誰來?”


    劉知遠怒視劉遠,一時間也是顧不得什麽禮數了,怒道:“劉前輩,初憐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您怎可這般對她?”


    “弱女子?”劉遠險些被劉知遠這一句話給逗笑了,道:“一個神台返虛的弱女子?”


    劉知遠怒意不減,即便是麵對劉遠這等絕世高手,依舊是敢於直視,道:“初憐她受過重傷,雖僥幸突破至神台,但也是留下了不可恢複的傷勢。這點,前輩您該看得出來才是。”


    劉遠微微頷首,道:“不錯,我是看出來了,但這又如何?”


    劉遠與劉知遠對視,道:“難不成就因為她受過傷,我就要處處讓著她不成?若是這樣,到底是她是前輩,還是我是前輩?”


    劉知遠道:“劉前輩,您是武林中有名的高人,身份地位、武功修為都是遠在初憐之上,又何必與她這般計較呢?”


    劉遠道:“隻是給個教訓,讓她知道自己的斤兩罷了。若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和李秋池這般吵鬧的,那你便是誤會她了。”


    李秋池一怔,完全沒想到劉遠會在這個時候為她開口說話,一時間,除了不解之外,倒也頗為感動。


    看來,在劉遠的心中,始終還是有著她的一席之地的,並不像表麵那般冷漠,唯恐避之不及。


    真要說起來,劉遠對李秋池還有著情誼,李秋池又何嚐沒有對劉遠尚有愛慕之意,隻是礙於顏麵,不好意思開口說出罷了。


    若非如此,李秋池就不會將劉遠的無聲笛留了那麽多年了。之所以一見麵就和劉遠針鋒相對,隻是因為,她在借這種方式來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而已。


    江天一很是滿意地看了看劉遠,隻覺得這一趟巴山真是沒有白來。


    和項瀾確定關係,又看見劉遠為李秋池出頭,二人極有可能冰釋前嫌,江天一能不高興麽?


    這大概是江天一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劉知遠道:“劉前輩,初憐她身子骨不好,但又要操勞巴山楚水一脈的諸多事宜,可以說,她在見前輩之時,早已是疲憊不堪了。然而,為了讓您可以重新執掌巴山,初憐她硬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半山腰那等地方跪了許久,以至於昏倒過去。劉前輩,您難道就不對此感到羞愧嗎?”


    劉遠頗有些冷酷地道:“區區小事,又怎可亂我道心?”


    小事?


    劉知遠很是難以相信地看著劉遠,苦澀一笑。隻覺得自己萬分可笑。


    自己先前都沒見過劉遠,卻因為仰慕,而幾乎在心中把他想成了一個神,有著人世間所有美好的品質,可今日一見,才知自己的可笑。


    若是換做平時,劉知遠早已拂袖而去,不再多說。可是麵對劉遠,劉知遠到底是還有著最後一絲希望,道:“前輩,您這麽說,就因為初憐她比您弱小嗎?”


    劉遠微微頷首,道:“不錯。”


    劉知遠麵色猛地一白,對劉遠徹底不抱有期望,繞過了他,就想走出大殿。


    “讓你走了嗎?”劉遠出聲道。


    劉遠分明沒有動作,但這句話一說出口,劉知遠隻覺自己雙腿被灌入銀鉛,無比沉重,再難向前邁步。


    劉知遠猛地迴頭,直逼視著劉遠,隻覺得這位快劍行事實在是霸道:“劉前輩,難不成晚輩還不能離開麽?”


    劉遠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我說不能,就不能。”


    此刻劉知遠心中有著萬般怒意,但卻也是沒蠢到和劉遠動手,而是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心緒後,道:“劉前輩,初憐她傷勢不輕,可否讓晚輩先行帶她下去療傷,稍後再迴來見諸位前輩?”


    劉遠搖了搖頭,道:“一個神台返虛武者,難不成比我等還重要不成?”


    劉知遠一怔,道:“前輩說這話的意思是,不同意了?”


    劉遠輕歎一聲,道:“讓你留下來,那就乖乖地留下來就是了,哪裏來的這麽多話?”


    說罷,劉遠身形忽動,速度極快,繞至劉知遠身後,出手點了他的穴道。


    劉知遠後背微麻,手臂無力,抱不住聞人初憐,隻能任由他摔落在地。


    劉知遠大驚,想要攙扶起她,但此時渾身上下皆是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聞人初憐摔倒在地的那一“撲通”聲,仿佛一柄重錘,砸在了劉知遠心頭上,令他無比心疼,但卻是毫無辦法。


    劉知遠修為本就不如劉遠,劉遠又是忽地出手偷襲,不顧武林高人風範,猝不及防之下,劉知遠頓時被製住了。且因修為差距過大,他甚至都做不到衝開穴道。<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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