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項瀾看著江天一那般委屈的模樣,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江前輩,你這是怎麽了?”


    江天一拉著項瀾的手,道:“就是覺得他們很是礙事。”


    項瀾從來都沒見過江天一會有這般委屈的模樣,一時間實在是沒忍住,但又怕笑得太大聲起眾人注意,隻能捂住嘴,笑得渾身發顫。


    江天一對項瀾很是無奈,道:“項姑娘,你笑什麽?”


    項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緊捂著嘴,怕一鬆開就會笑出聲來。


    若是旁人,江天一指定會認為這人有病,不會搭理他。但若是項瀾,江天一登時就沒了脾氣。


    項瀾好不容易笑夠了,把手放下,道:“江前輩,你……”


    項瀾還沒說幾個字,就被江天一打斷了:“還叫江前輩呢?”


    項瀾一怔,試探性地道:“江……公子?”


    江天一盼項瀾這一聲“江公子”可是太久了,聞言,心情甚好,道:“項姑娘,適才你想問我什麽?”


    項瀾道:“江公子,你,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啊?”


    江天一一怔,失笑道:“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項瀾道:“就是有些好奇。”


    江天一想了想,道:“沒有理由,也許是一見鍾情吧。”


    項瀾道:“可我和顧前輩比,容貌隻能算是平常,江公子你不對顧前輩一見鍾情,為何是晚輩?”


    江天一握緊項瀾的手,道:“項姑娘,我要是知道為什麽,也許,就不會喜歡上你了。”


    項瀾怔然。


    江天一柔聲道:“項姑娘,你在意這些作甚?你隻需要知道,從今往後,我會一心一意地對你好,這便足夠了。”


    項瀾麵色潮紅,卻沒有反駁,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江公子,你是天下第一,日後也許會有著眾多美人,那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喜歡我嗎?”


    江天一沉聲道:“我既然說是一心一意,那便絕不會變心。項姑娘,無論今後如何,我都不負春秋,與你長相廝守。”


    江天一神情甚是認真嚴肅,無半點說笑之意,看得項瀾感動不已。


    項瀾沒想到江天一會這般看重她,道:“江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天一哭笑不得,道:“項姑娘,你這般懷疑我作甚?”


    項瀾低著頭,道:“因為你是弓神,而我隻是一個侍女而已。”


    江天一抓住項瀾雙肩,讓她看向自己,道:“項姑娘,你休要懷疑我。我江天一以武道之心發誓,我這一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


    武道之心!


    對於相信天道存在的大自在高手而言,這是最為嚴重的誓言。一旦違反,武道之心真的會破碎,一身修為歸於天地。


    項瀾麵色複雜,道:“江公子,你不該發這麽重的誓言的,我不值得你這麽做。”


    江天一柔聲道:“項姑娘,為了你,我又有什麽不值得的?”


    項瀾眼圈一紅,道:“你不後悔?”


    “此生不負,萬死不渝。”


    項瀾拉住江天一的手,似下了什麽決心,湊了過去,飛快地在江天一臉上吻了一下,道:“江公子,這裏人多眼雜,等四下無人之後,我們再說好麽?”


    江天一一怔,隨即,這位名滿天下的弓神也是感到羞澀,柔聲道:“好。”


    四下無人之時,他們做起事來也是方便些。


    在項瀾徹底明白了江天一的心意並接受時,劉遠和李秋池卻是一觸即發,自身的內力都是運轉到了極致,下一刻便要動手。


    到底是劉遠率先動手,隻見他向前輕邁一步,便消失不見。


    李秋池內力外放,向四周延散而去,遍布了大殿的各個角落,卻絲毫未能察覺到劉遠的蹤跡。


    李秋池蹙眉,有些難以置信,加緊運轉內力,卻依然未能察覺。


    顧傾城輕聲道:“借山川草木藏神。沒想到劉公子竟會在這裏全力施展輕功。”


    張默一怔,低聲問顧傾城,道:“傾城,你說劉兄此時在施展輕功?”


    顧傾城微微頷首,道:“不錯。看來,我還真是走運,據我所知,劉公子上一次全力施展輕功,還是在風雲決的時候,沒想到今日有幸再次見到。”


    張默蹙眉,道:“傾城,連我也未能察覺到劉兄,你是怎麽察覺到的?”


    顧傾城搖了搖頭,道:“連張公子你這位大自在高手都沒能察覺,我又怎麽可能察覺得了?隻是先前,我家公子曾與我說過罷了。”


    張默頓時黑下臉來,道:“傾城,你怎麽三句話不離你家公子?”


    顧傾城一怔,道:“這有什麽?張公子,你關注錯了吧。”


    張默冷哼一聲,道:“那你家公子又是怎麽知道的?我可不信他又是一個大自在。”


    顧傾城道:“我家公子和劉公子相熟,我適才不是已經告訴張公子你了嘛?”


    張默猛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覺得自己在吃醋的情況下,連記憶都不太好了。


    顧傾城看著李秋池,道:“張公子,一會還得拜托你了。”


    江天一和項瀾正是溫存之時,沒有心思再去理會二人,而渡遠是出家人,也不好管劉遠和李秋池二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因此,隻能是張默出手了。


    張默輕歎一聲,假作為難,道:“傾城,我連劉兄的身形都捕捉不到,又該如何阻止他們?”


    顧傾城蹙眉,道:“張公子,你也沒辦法麽?”


    張默道:“也不是。我有一門功法,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激化內力,若施展起來,想來是可以追得上劉兄身形的,隻不過……”


    說至最後,張默故意沒有說完。


    顧傾城果然發問,道:“隻不過什麽?”


    張默道:“隻不過,那門功法若是強行運轉的話,就會損傷經絡,除非陰陽互相調和,才能無傷地施展出來。”


    陰陽調和……


    顧傾城麵色一紅,道:“張公子,這算是什麽功法?”


    張默很是無辜,道:“這麽功法本來就是這樣的,我也沒辦法。”


    這迴,張默倒是沒有欺瞞顧傾城。這一門由他自創的功法,雖說單人也能施展得出來,但確實會對體內經絡造成損傷,隻有陰陽互補,才能夠真正地施展出來。<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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