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劉遠沒在說謊,等他到了巴山之後,李秋池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沒有個十幾天,怕是很難脫身。


    聞言,陳櫻更是拽緊了劉遠衣袖,道:“師父,那你帶上徒兒一起去嘛,徒兒一路上會很聽話的。”


    眼見著陳櫻這般模樣,陳宣很是丟臉,朝劉遠拱了拱手,道:“在下家教不嚴,讓劉兄見笑了。”


    說吧,陳宣轉頭看向陳櫻,沒好氣道:“小櫻,既然知道劉兄是你師父,怎麽還敢這般無禮。難不成,這就是徒弟該有的禮數?還不快點放開。”


    劉遠笑著按住了陳宣手臂,道:“陳兄,無妨的,一路上早習慣了。”


    陳宣拱手道:“實在是慚愧。”


    劉遠在陳櫻腦門上輕彈了一下,直彈得她眼冒金星,四肢無力,自然是抓不住劉遠衣袖,劉遠輕輕一掙,便掙出衣袖。


    原本陳櫻以為自己是神台合道的高手,麵對劉遠縱使彈她腦袋的行為,已然有了些許反抗之力,不會任由劉遠欺負,不想依舊是擋不住。


    無論陳櫻的武功修為是通玄也好,神台也罷,依舊是沒達到造化,自然是躲不過劉遠的。


    造化之下,一律平等。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劉遠道:“好啦,丫頭,好好待著。師父答應你,一定盡快趕迴來,好嗎?”


    開什麽玩笑,要是帶上陳櫻去見巴山,那李秋池非要發瘋不可。


    劉遠完全能想象,要是李秋池見到和她長得這般像的陳櫻,依照她的脾氣,定然是會拔劍而起,當場就殺了陳櫻。


    李秋池那性子劉遠是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麽可能上去觸黴頭。


    陳櫻扁了扁嘴,捂住腦袋,怕又被劉遠欺負,此時哪裏敢再說不好?


    陳櫻道:“師父,你不會騙我吧?”


    劉遠苦笑道:“丫頭,為師又不是你,總是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陳櫻麵色一紅,道:“師父,徒兒哪裏有騙過你?”


    劉遠笑道:“丫頭,你是沒騙過我,可是你好好想想,這一路上,你耍小孩脾氣的次數還少嗎?”


    陳櫻扁著小嘴,道:“師父,你記錯了吧?”


    劉遠笑著看著陳櫻,道:“記錯了?那為師就幫你好好迴想一下吧。在天平山時,丫頭你連台階都懶得走,還要為師背你呢。怎麽,丫頭,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陳宣聞言,心中頗為驚訝,對著陳櫻怒道:“小櫻,你這未免太過放肆了,還不快向劉兄賠罪?”


    劉遠擺了擺手,道:“陳兄,算啦,當師父的不就是要照顧徒弟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劉遠看向陳櫻,笑道:“丫頭,想起來了嗎?”


    這種事陳櫻哪裏會承認,尤其是現在還在陳宣麵前,當下隻是裝傻充愣,道:“師父,你在說什麽,徒兒怎麽聽得雲裏霧裏的?”


    劉遠一怔,隨即感到一陣好笑,抬起手就想敲陳櫻腦袋。幸好陳櫻有著預感,在劉遠抬手前,就已經捂住了腦袋,劉遠想敲也找不到地方。


    劉遠哭笑不得,道:“丫頭,你這是要耍賴了?”


    陳櫻朝劉遠吐了吐舌頭,道:“師父,你還是快走吧,早去早迴。”


    劉遠一陣好笑,伸手在陳櫻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頗為寵溺地道:“你這丫頭呀,真是拿你沒辦法。”


    陳宣長舒口氣,實在是麵上無光,道:“抱歉,劉兄,小女不知禮數,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一番。”


    劉遠搖頭,道:“陳兄,這倒也不必,丫頭這樣子就很不錯的了。若是管教過嚴,隻怕會影響到她的心境,搞不好還會影響到修為,這樣便得不償失了。”


    陳宣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


    劉遠拱手道:“好了,陳兄,話不多說了,告辭。”


    眾人也都走了過來,而張默則是由顧傾城攙扶著,跟在劉遠身後,也沒對此提出什麽異議。


    眾人辭別了陳宣,也不再成都多做停留了,當下便騎馬出了成都,直奔巴山而去。


    送走劉遠等人後,陳櫻顯得頗為失落,見她這般模樣,陳宣也是不好再訓斥,輕歎一聲,道:“小櫻,今日估摸著是沒辦法把房房屋重新建好了,恐怕今天晚上,你得去睡偏房了。”


    陳櫻眼角抽搐——迴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房子就被拆了,陳家的千金不得不去偏房住上一個晚上,不得不說,真是有夠好笑的。


    陳櫻向陳宣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陳櫻轉身走了幾步,忽地摸到了腰間的滄瀾劍,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陳宣。


    到底是自家阿爺,陳櫻沒隱瞞,解下滄瀾劍,道:“阿爺,你看一下這個。”


    陳宣隨手接過,本以為隻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不想拔出一看,手劇烈一抖,險些沒握住滄瀾劍。


    陳宣顫巍巍地道:“小櫻,這是劍聖的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陳櫻很是老實,道:“獨孤前輩送給我的拜師禮。”


    陳宣眉頭一皺,道:“小櫻,休要說笑。”


    陳櫻道:“阿爺,我真沒說笑。”


    陳櫻向陳宣講解了自己在範陽見到劉遠後的一係列事,之後的奇遇,尤其是江南落雨宗幾位絕頂高手的廝殺,實在是令陳宣感歎。


    “小櫻,你的福緣,比你阿爺可是深厚得多了。”


    劉遠等人出了成都,走在官道上,看著江天一那般無精打采的模樣,劉遠快馬上前,同江天一並驅而駛,道:“江天一,你和李存孝究竟有何淵源?”


    江天一長歎一聲,道:“劉兄,也沒什麽,就是見過兩三迴罷了。”


    劉遠微微心驚,道:“不對吧,他李存孝成名之時,江兄你還遠遠沒有像這般名滿天下哩,你怎地會與他見過?”


    江天一歎道:“總有著這樣那樣的原因。”


    劉遠道:“比如?”


    江天一仰望天空,不刻意控製著馬匹,而是讓它自由行走,道:“比如,我在幼年之時,和他一起在街上乞討過,你信不信?”


    劉遠險些笑出來,道:“我還真不是很相信。”


    江天一聳了聳肩,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敢情還是不願意說,行吧,那我也就不問了。”<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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