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陶安安還抱拳對上麵施禮,似乎是在感謝皇恩浩蕩。


    “皇上為什麽欽點我一個女娃娃為縣令?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但是在看見如此迂腐的蘭老爺之後,我明白了。”


    “你……”蘭維義沒忍住還是說出了一個你字,但他還是強忍著忍下來。


    隻因對方是官。


    “皇上哪是讓女子一直守在屋子裏麵不見人,而是在鼓勵女子走出閨閣,為這個國家,為這個世界,做出貢獻。而我就是皇上最好的見證,也是皇上落下的一步關鍵一子。”


    陶安安說的鏗鏘有力,蘭維義怎麽也無法反駁。


    當然,如果他要反駁的話,隻要花些時間就能找到話語反駁,但是他現在不能,也沒機會,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對等。


    “蘭老爺居然敢質疑皇上的決定。來人啊。”


    “屬下在。”徐保正和那三個衙役立即應聲。


    “將這位蘭老爺到咱們的大牢裏麵住幾天。”


    聽到這話的蘭維義忽然變得鎮定起來,緩緩出聲道:“敢問大人,不知在下犯了何罪?”


    “否定了皇上的決策啊。”


    “皇上可出具了相關文書?在下可是將大人關在了屋子裏麵,不讓大人出去?在下關心小女,不讓小女出門,是犯了哪條律法?”


    陶安安眯著眼,這個蘭老爺反應夠快的啊。


    “嗬嗬,大家不要緊張,剛剛隻是童言無忌。”陶安安笑著向眾人解釋。


    蘭維義還等著對方正麵硬剛,可沒想到對方會用這樣的方式迴答,搞得剛剛就像是一場鬧劇一樣。


    可不就是鬧劇。


    蘭維義算是看清楚了,這位大人和自己的女兒感情很好,這是想要帶走自己的女兒,繼續在那萬平縣裏麵當夫子。


    如果去當夫子了,那與唐家的聯姻豈不是泡湯了。


    “嗬嗬,大人這玩笑開得好啊,隻是大人想要帶走小女是不能了,畢竟她下個月就要嫁入唐家,如果大人當天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參加小女的婚宴。”


    人家要婚嫁,總不好將人帶走吧。


    “哎呀,能成為一名偉大的夫子,作為爹爹,我自然是支持的,隻是小女要婚嫁,就不能去做一名偉大的夫子了啊。”


    陶安安要是信了這人的鬼話,首先她不做人了,才有可能。


    “哎呀,蘭老爺,也怪我,有件事我都沒告訴你。”陶安安捶著自己的胸口,表現得痛心疾首。


    “大人,但說無妨。”


    “你女兒,也就是蘭靖雯,其實是我的弟子,我已經將她收入門下。”


    蘭維義眯著眼,就看大人在這表演。


    還弟子,哪個弟子居然如此放肆,上來就將恩師抱著雙腳離地的。


    就連一旁的蘭靖雯也是驚訝,這是啥時候的事,自己怕不是在做夢。


    “至於我這位弟子的婚嫁之事,我看可以等到三年之後。”


    蘭維義口渴,將桌上的茶碗端起來,喝了一口茶。


    為什麽蘭維義不著急,還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婚姻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別說蘭維義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這位大人的弟子,就算是,也管不著他這個父親要將自己女兒嫁出去的事。


    陶安安看著蘭維義淡定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剛剛迴了一趟家,買了護甲在身上,自己打他不痛。


    “在這三年內,蘭靖雯,你要考上狀元,你要問為什麽,因為這是皇上說的。”


    提到了皇上,蘭維義的手有目共睹的頓住。


    但在這之後,他還是淡定喝茶。


    “這是皇上的信件,蘭老爺,要不要過目?”


    蘭維義藏在茶碗後麵的眼睛,偷偷看過去。


    難道是真的?


    讓自己的女兒,在三年內考上狀元?真的是皇上說的?


    當即,蘭維義將茶碗放下,然後就從大人手裏接過信件看了起來。


    “哈哈哈哈……大人,您這一出著實有趣。”


    看完之後,本來就不信,蘭維義現在就確定自己是對的。


    皇上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可笑的事情來。


    三年啊,別說女子,便是男子也難考取狀元。


    蘭維義為什麽堅信,因為這信的落款,叫黃崇寧。


    在這大興朝,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叫景屹,可不是黃崇寧。


    還有一點,這上麵根本就沒有皇上的禦印。


    最為重要的一點,如果這真的是皇上的信件,何人敢在上麵留下一個腳印。


    而這個腳印才是蘭維義最堅信無疑的地方。


    手上的信件,似乎是蘭老爺一個沒拿穩,落在了地上,而蘭老爺發現的時候,就想伸手去拿的時候,不知怎麽的,就邁出了一步,這一步剛好留了半個腳印在上麵。


    “誒呀,大人,在下居然把大人的信件給踩了,抱歉抱歉。”蘭維義將信件撿了起來,也不吹吹,就將這信件還到了陶安安的手上。


    嗬嗬,陶安安笑了,蘭老爺給自己上演的這一出,才是著實有趣的緊。


    隻是當他知道這真的是皇上給自己的信件,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現在看來,蘭靖雯是不能帶走了。


    “沒事。”陶安安將信件收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我來也是因為我這弟子離開的時候,都不和我這個恩師說一聲,恩師就來看看,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陶安安轉過頭,對蘭靖雯一陣敲打。


    在蘭靖雯的臉上看不出失落,也看不出喜悅。


    此刻的她保持著站立姿勢,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十分恬靜端莊,但這樣的微笑卻不能感受到任何的笑意。


    “恩師走好,徒兒不送了。”


    陶安安走了。


    錢管事低著頭,也跟在後麵低調地走了。


    等出了蘭家的門,馬車遠離蘭家一段距離之後,錢管事沒忍住,開口問道:“大老爺,咱們這是放棄了嗎?”


    “咋可能。”陶安安當即否定,“我官服穿了,聖旨也拿出來,就連皇上的信件也掏出來了,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


    “大老爺,那皇上的信件是真的?”錢管事也表示懷疑。


    剛剛蘭老爺踩了一腳的一幕,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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