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兩句,杜昭叮囑他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將軍台。


    迴到湘妃苑,小路兩旁的斑竹繁茂依舊。


    周娥皇她們的“雪膚膏品鑒大會”已經結束,迴到內宅,見杜昭迴家,便打發他先去沐浴洗澡。


    沐浴之後,又在後廳吃了晚飯。


    從後廳出來時,天色已經大黑了。


    杜昭攜著周娥皇的手迴到內宅,紅娘跑在前麵推開書房的門。


    杜昭和周娥皇步入書房,紅娘已將數十盞油燈點亮,亮如白晝。


    “今天的‘雪膚膏品鑒大會’如何?夫人可結識到一些貴婦不曾?”杜昭在書案後坐下,隨口一問。


    “很好,母親大人很開心,妾也著實結識許多夫人們。”周娥皇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書房中數十盞油燈一閃一閃,猶如天上的星星在眨眼。


    杜昭和周娥皇都沒有多說,各自忙碌,書房中隻有翻動紙張以及紅娘研墨的聲音,非常細微。


    紅娘研完了墨,迴到自己的“秘書座”,又開始偷偷摸摸嗑起瓜子兒來。


    這又是一個安寧、祥和的夜晚!


    一會兒後,杜昭和周娥皇都忙完了自己的事,又到了講故事、聽故事、筆錄故事的有趣時間段了。


    “姑爺姑爺,這次輪到我來筆錄了吧?”紅娘已經握住了一支毛筆,仰麵看著杜昭。


    “好好。”


    於是乎,杜昭背著手在書房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像是說書先生似的念著《水滸傳》的原文。


    周娥皇起身烹茶,準備瓜子糕點,除了自己吃之外,待會兒還要喂食杜昭。


    紅娘的小小身影坐在“秘書座”上,小臉認真,手握毛筆筆走龍蛇。


    杜昭講了一段故事,感覺口幹,於是暫停走到周娥皇這邊。


    “郎君請飲茶。”周娥皇笑眯眯雙手奉上茶盞。


    杜昭接過喝了一大口,喝完後順勢遞還給她。


    周娥皇雙手接過,放在桌上,又順手抓起一把剝了殼的瓜子仁,準備遞給杜昭。


    杜昭搖了搖頭,看了眼她的手。


    周娥皇秒懂,羞澀一笑,麵露一絲無奈的樣子,微紅著臉麵素手輕揚,捏著一顆瓜子仁送到杜昭嘴邊。


    周娥皇渾身上下無不美妙。


    尤其是她這雙巧手,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小指翹了蘭花指看起來撩人心炫。


    杜昭張嘴,吃著香噴噴的瓜子,欣賞著她那巧奪天工的小手,雙重享受。


    杜昭身後,正對著的便是紅娘。


    好不容易暫停一會兒,紅娘趕緊擱下毛筆,甩著自己的小手,然後喝一口茶,再抓起一把帶殼瓜子塞進口中。


    紅娘根本無暇理會杜昭和周娥皇。


    杜昭知道這一點。


    於是乎,被周娥皇那雙玉手投喂數次後,杜昭便放肆起來。


    趁著投喂之機,杜昭忽然大嘴一張,輕輕叼住她那纖細如蔥段的玉指。


    “……”


    周娥皇渾身一震,張口欲言,但顧及紅娘就在後麵,最終沒有開口。


    片刻後,杜昭鬆開了她。


    “夫人,真好吃。”


    杜昭擠了擠眼睛,轉身迴到書房中間準備接著說書。


    他這句話聽在紅娘耳中,意思應該是“夫人,瓜子真好吃”。


    但聽在周娥皇耳中,她腿軟體酥差點就站不穩……


    夜涼如水。


    房間中黑乎乎一片。


    擺放臥榻的裏間,因有帷帳的遮擋顯得更黑。


    “夫人捎待,且容我先點根蠟燭。”蠟燭這東西還比較少見,但杜昭絕對夠格使用。


    “會不會太亮了?”周娥皇聲音弱弱的,微喘著氣兒。


    “亮點才好,不然我都看不清楚。”杜昭摸索著下床,借著非常微弱的光線,拉開床頭一個櫃子的抽屜。


    刺啦的聲音有些刺耳。


    “……郎君,還是不要……點了吧……”


    “為什麽不點?太黑我都看不清你的臉啦,要點的。”杜昭利索取出一截蠟燭,打燃火折子,借著這點光線將蠟燭插上燭台,再將燈芯點燃。


    一時間,本該伸手不見五指的裏間明亮起來,雖不說亮如白晝但也已纖毫畢現。


    “唔……”周娥皇縮進被窩,拉過被子將頭臉都蓋住。


    “夫人你是不是覺得太亮怕羞?”杜昭笑著跳上床,輕輕掀開被子鑽進去。


    “唔……不是的……”


    “嘿嘿,我看你就是怕羞,來來來,多練習練習就不會怕了,你要相信為夫。”杜昭掀開蒙住了她頭臉的被子。


    燭光下,她發絲微散,滿麵脹紅,一雙水眸含羞帶怯,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好!”周娥皇緩緩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隻要郎君喜歡,妾便……唔……唔唔……唔唔唔……”


    她話剛說一半,杜昭就已狂性大發。


    撲上去按著她來了個霸道狼吻,她便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那結實的臥榻,又飽受了一次“摧殘”。


    半個時辰後。


    夜晚恢複了原本的安寧。


    “夫人今晚……為何如此不耐?為夫還未盡興呢……”杜昭體格強壯,且新婚燕爾,他其實還能再戰半個時辰。


    “郎君,是妾的不是,要不……”杜昭這話聽在周娥皇耳中,她總認為這是一種責備。


    在她所接受的教導中,不能讓夫君滿意便是做妻子的不是。


    她心裏十分自責,但今晚不知怎的,她就是沒有忍住,竟讓借著燭光一直盯著她臉的杜昭察覺到她的異常。


    “……要不,郎君再來,妾可以忍住的。”周娥皇小聲說著,聲音發顫。


    “夫人啊,你說什麽呢。”杜昭愈加憐愛這嬌妻,摸著她的臉笑道:“為夫也就說說罷了,這種事怎可逼迫,不可過度!”


    “再說了,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呢,慢慢來,不用急於一天半晚。”杜昭盡量輕聲細語,按捺著自己粗魯的脾性。


    聽了這話,周娥皇頓感五髒六腑都暖暖的,心頭吃了一整罐蜂蜜那般甜。


    “郎君,要不……妾給你納個小妾吧,或者侍妾之類的也可。”周娥皇忽然說道。


    “嗯?”杜昭愕然,這已經是周娥皇第二次提及納妾之事了。


    “今日‘雪膚膏品鑒大會’,妾著實結識了好些夫人,隨同她們一起來的,還有她們家中待嫁的千金……”


    “等等。”


    “郎君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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