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太寵妻了,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上。


    “吳都使。”杜昭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郎君?”


    “對於你們水軍,我也打算徹底整頓。不過不是現在,待牙軍與‘虎威軍’、‘虎嘯軍’徹底整頓完成之後,就該輪到你們水軍了。”


    “區分精銳就不用說了,水軍最重要的是戰船。據我所知,我中吳水軍的戰船實際上還不錯。”


    “但這還遠遠不夠!我需要打造更多的戰船,操練更多的水兵!”


    “這事兒雖然不急,但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吳都使。”


    “屬下在。”


    “你迴去之後,就開始想辦法打造新的戰船,先摸查清楚……到時候需要些什麽,我們再一起商議解決。”


    “屬下領命!”


    又說了兩句話後,李安已將打包好的雪膚膏送來。


    吳應輝領了雪膚膏,道謝離開牙堂而去。


    他提著那個包裹,走出牙城仰頭望天,喃喃道:“看來悠閑的日子沒了啊……”


    出城,迴到水軍大營,吳應輝將十塊雪膚膏遞給田秀芝。


    “郎君,你這事兒辦得不錯,足足十塊雪膚膏呢!”田秀芝大喜,臉側的刀疤如花朵般綻放。


    “那是,你郎君我也是……”吳應輝將胸膛拍得震天做響,在那吹牛。


    “呃,不過娘子,郎君方才對我說要徹底整頓水軍……”吳應輝顯得有些喪氣。


    “怎麽說?”


    吳應輝便將杜昭的原話講了一遍。


    田秀芝聽罷,大喜且激動道:“好事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你這死鬼平時懶散也就罷了,現在郎君如此重視我們水軍,我們應該高興才是,你這死鬼怎麽是這幅模樣?”


    吳應輝苦澀的搖了搖頭,他這娘子高興之時稱他為“郎君”,不高興的時候便稱他為“死鬼”……


    “我嫁你為妻,躲在這吳越小國,本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再殺迴蜀國,替父報仇!”田秀芝忽然一臉凜然,臉上的刀疤變得可怖陰森。


    “現如今,郎君有大誌向!郎君要我們大練水軍、大造戰船的意義何在?不就是劍指天下麽!”


    “既然是劍指天下,那麽總有一天,我中吳水軍將順著長江逆流而上,攻入蜀國!”田秀芝咬牙。


    吳應輝聞言,收起那副懶散、喪氣的表情。


    兩手扶著田秀芝兩肩,沉聲道:“娘子你放心,為夫知道你大仇在身,就算不為了別的,隻為了你,為夫也要好好操練水軍,早日助你殺迴蜀地!”


    “好!”田秀芝笑了。


    ……


    時光荏苒,又是兩天過去了。


    南唐。


    金陵城。


    隨著朝陽處升,陽光驅散黑夜,那些擅長在黑暗中摸索的人也終於收斂手腳。


    比如馬湘蘭。


    自數日前在蘇州,杜昭把馬湘蘭給欺負慘了之後,她怕杜昭反悔,於是第二天就趕來金陵城,計劃早些解救她的父親。


    馬湘蘭之父馬希崇,被南唐皇帝封為“永泰節度使”,這是一個虛職,馬希崇留在金陵實則是被軟禁。


    軟禁馬希崇的府邸,守備森嚴,馬湘蘭雖能潛入其中,但行動卻多有不便。


    馬希崇不會功夫,就是個普通人,所以馬湘蘭不能直接帶他逃出府邸。


    如此一來,解救馬希崇之事就需精心謀劃。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馬湘蘭夜探府邸就是為了摸清防衛分布以及府中的地形等。


    天亮了。


    馬湘蘭離開那府邸,換下一身黑色夜行衣,穿著男裝在金陵城的大街上遊蕩。


    因見街邊有座酒樓,馬湘蘭忙活了大半夜也餓了,於是步入其中。


    剛一坐下,就聽鄰桌有食客閑聊道:


    “誒,你們知道不,聽說鄭王李煜昨天新得了一箱寶貝,金銀珠寶不能及,鄭王愛若珍寶,就連睡覺都要放在床頭!”


    “什麽寶貝?鄭王睡覺都要放在床頭?”


    “不清楚,據說那箱寶貝,是周宗周司徒之子周延嗣所贈,價值連城!”


    “……”


    馬湘蘭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側耳傾聽。


    鄭王李煜,也就是寫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那個李煜。


    當然馬湘蘭的關注點不在李煜身上,她對南唐皇室都沒有好感。


    她的關注點,是那一箱“李煜睡覺都要放在床頭”的寶貝。


    “什麽寶貝?傳得神乎其神,待我今晚去瞧瞧,若果真是寶貝,我就將之偷出然後丟進長江。”馬湘蘭在心裏嘀咕。


    她的父親馬希崇,正是被南唐皇帝給軟禁在金陵城的。


    所以馬湘蘭把所有南唐皇室都給恨上了。


    若能將鄭王喜愛的寶貝丟進長江,惡心一下南唐皇室之人,馬湘蘭一定會去做。


    “誒,鄭王李煜,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呐!”領桌食客忽又歎道。


    “怎麽說?他高居王爺之位,何來可憐之說?”


    “對呀,若讓我做一天的王爺,就算立即去死也值了。”


    “對對,身為一個王爺,錦衣玉食不說,府中還有那麽多美人兒……”


    “你們懂什麽!豈不聞……”這位食客壓低了聲音,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


    這種話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眾食客很快一哄而散。


    馬湘蘭暗哼一聲,啃完了饅頭也結賬離開酒樓。


    很快,天黑了。


    馬湘蘭一身夜行衣,不知不覺潛入鄭王府,也就是李煜的王府。


    誰知,那李煜是一個“夜貓子”,還沒休息,竟在殿中一邊唱詩吟詞一邊欣賞舞姬起舞。


    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根本不像是寂靜的晚上。


    “酒囊飯袋無疑了!”馬湘蘭隱在暗處暗罵。


    不一時夜深,歌舞撤下,那鄭王李煜也迴到臥房準備休息。


    馬湘蘭暗道時機已至,忙也跟了上去。


    她趴在門縫上往內一看,耳中隱約聽到鼾聲。


    原來那李煜喝醉了酒,腦袋一沾枕頭便沉沉睡去。


    馬湘蘭輕輕打開窗子潛入其中。


    無聲無息摸到李煜床榻之前。


    隻見那李煜果然早已酣睡,裏側有個侍妾縮在他臂彎,也睡得正酣。


    馬湘蘭的視線掃描一圈,落在李煜枕頭一側,那裏果然有個檀木盒子,花紋裝飾極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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