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很鬱悶。


    罵了一句“有病”後,就離開了這裏,迴到他的房間。


    杜昭離開後,馬湘蘭立即扶著徐夫人坐下,上下左右打量著她,似乎是在尋找杜昭侵犯徐夫人的證據。


    徐夫人苦笑不得。


    為了打消馬湘蘭的懷疑,徐夫人便將“合作”之事給她講明。


    馬湘蘭一聽,稍稍鬆了口氣,但又說道:“姑姑,你就是太善良了。像那種采花賊,就該一文錢都不給,讓他一路乞討迴去……”


    “湘蘭,你都是個大姑娘了,平時也要注意一些,別老將……”徐夫人略一遲疑,最終還是說道:“別老將‘采花……賊’掛在嘴邊。”


    徐夫人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別扭。


    就好像有一雙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似得。


    氣息不暢。


    因為徐夫人想起來一件事。


    在這座大山之中,的確有個采花賊——


    就是那一夥山賊的大當家。


    那大當家曾揚言,不僅要劫徐夫人的財貨,還要槍她上山做壓寨夫人。


    她心裏想起,十餘年前與那大當家的糾葛時,心裏就是一黯……


    正滔滔不絕的馬湘蘭,立刻察覺到了徐夫人的臉色。


    於是立即住嘴,拉起徐夫人的手,一字一句的說:“姑姑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徐夫人一聽這話,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剛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瞥見馬湘蘭的鞋,鞋麵和鞋底,都粘上了泥土,衣裳下擺也不太幹淨,好像是在泥濘的山路中走過似的。因此問道:“湘蘭你的鞋是怎麽迴事?”


    “哦姑姑,我正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我剛才帶人出門,打掉了那夥山賊的一個據點,足足斬殺了五六十人呢!”


    “啊?你沒受傷吧?”


    “沒有。對了姑姑,我還得到消息,在今天晚上,那夥山賊應該就會行動……所以,我們隻要撐過了今晚,明天就可以下山繼續趕路啦。”


    “你有把握嗎?”


    “放心吧姑姑,我一定可以保護你的安全。讓那些采花賊一根毛都撈不著!”


    徐夫人一愣。


    她總感覺馬湘蘭這話不對,讓她心裏羞恥。


    但她又知道,馬湘蘭就是這樣一種性格。


    方才,她已經說教過馬湘蘭了,但貌似沒有一點用。


    因此徐夫人隻得搖頭……


    “對了湘蘭,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怎麽知道,山賊今晚會有所行動呢?”徐夫人又問。


    “呃……”


    馬湘蘭卡殼。


    其實,這些消息得自杜昭的隨從李安。


    但馬湘蘭打死也不會說的……


    又聊了一會兒後,馬湘蘭告辭,說是要去“調兵遣將”,為今晚的戰鬥做安排。


    徐夫人送她出門後,迴身,對一個丫鬟招手:“采兒,你去準備黃金十兩,白銀三百兩,包好了給杜公子送去。”


    “是夫人。”


    名為采兒的丫鬟欠身一禮後便下去準備了。


    不一時,采兒已將銀兩打包完成。


    等迴過了徐夫人後,采兒便抱著銀兩出門而去。


    當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采兒忽然駐足,四下張望,見周圍無人,她便往另外一條小道上走去……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


    采兒已身處某個隱秘的所在。


    她手裏捧著一隻信鴿,鴿子的腳上掛著一個小竹筒,小竹筒內塞著卷起來的小紙條。


    撲棱撲棱!


    采兒放飛了這隻鴿子。


    目送鴿子飛遠之後,采兒才麵無表情的抱著那包金銀,往杜昭所在的廂房走去。


    ……


    話說杜昭迴到住處之後。


    發現李安已經沐浴完成,正抱著一隻燒雞啃著。


    李安這個人,不僅愛哭,他還很能吃。但李安並不胖,比起杜昭來說,他起碼瘦了一半,因此他看起來很像一根麻杆。不過,李安雖然瘦弱,但也有一身的拳腳功夫,隻不過沒有杜昭那種天生神力罷了。


    兩人聊了會兒天。


    李安忽然擔心迴程的盤纏問題。


    杜昭笑道:“放心,盤纏已經有了著落,足夠路上的花費了,這次我們要風風光光的迴去。”


    “真的嗎?”


    杜昭便將“合作”之事講了一遍。


    “虧了,虧了。”李安連連搖頭,“公子啊,雪膚膏遠超香胰子,而且還是秘方……但公子卻隻要了三百兩銀子,這買賣太虧了。”


    李安方才沐浴,已經使用了雪膚膏,自然知道那雪膚膏之妙。


    至於杜昭為何能鼓搗出雪膚膏,李安沒問,杜昭也懶得說。


    “人家倒是願意給一萬兩,但你抗得動嗎?而且,如今天下不太平,拿著一萬兩上路,隻會平白惹人覬覦。”


    “公子說得也是……但我心裏,還是替公子感到不值。”李安做痛心疾首狀。


    杜昭仔細觀察了一下李安的神色。


    至今為止,杜昭還沒有查看他頭頂的光柱。


    他的想法是,先通過言行來推斷李安是否忠心,最後再動用“底牌”進行判斷。


    所以,現在就是觀察李安言行的絕佳時機。


    觀察一陣後,杜昭發現,貌似李安是真心實意替他感到不值的……


    “不值也隻能如此了!我們畢竟是出門在外……”杜昭最後笑道。


    畢竟,早點趕迴吳越籌謀大事才是重點,這點金錢之利,實在顧不上了。


    這時。


    徐夫人答應的三百兩銀子以及十兩金子送到了。


    “誒,區區三百兩……”李安接過包裹金銀的包袱後,放在桌上,心裏還感到心痛。


    杜昭沒有理他。


    他的心裏,此刻正在構思著一幅宏偉的藍圖——


    關於如何在亂世中發展壯大,進而橫掃天下的藍圖。


    首先,杜昭心裏冒出了“錢袋子”、“槍杆子”、“筆杆子”的言論。


    錢糧是一切的基礎。


    雪膚膏既然已經鼓搗出來了,那麽……


    李安拆開包裹,取出銀兩把玩,他用兩塊銀子相碰,發出清澈的金屬顫音。


    這絲顫音打亂了杜昭的思緒。


    他轉頭看去,正準備調笑李安兩句。


    可是,當包裹中的金銀出現在他視線中後,他眼前,忽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隻見一個櫥窗狀的物體,忽然出現在虛空,上麵寫著“古今肆業”四個大字,裏麵擺放著一個東西,下麵有個小標簽,寫著:“銀一兩”。


    杜昭大吃一驚。


    仔細看去,櫥窗中的那個東西,看起來好像是……巧克力!


    ……


    ……


    在一個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的空間中,一個怪人忽然驚叫:“哎呀,又出現失誤了!那位穿越異常者,明明選擇了‘望氣’,但怎麽又激活了‘古今肆業’了呢?”


    “咦……等等,他那個‘古今肆業’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並不是完整版的,功能隻剩億分之一……”


    ……


    ……


    杜昭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總感覺如在夢中,不太真實。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


    “公子恢複神智,還沒有超過一天,怎麽又……又傻了啊……”


    杜昭猛然迴神。


    緩緩轉頭。


    看向抓著他的衣服猛烈搖晃的李安。


    隻見李安那瘦猴似的臉上滿是驚恐,眼淚連珠串般吧嗒吧嗒亂流,叫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誇張,就跟死了爹媽似的。


    李安的哭嚎、他亂飆的眼淚、還有驚恐的臉龐,以及被他拽著狠狠搖晃的衣服……


    所有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想不到這麽快就改狀態了……明天開始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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