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會長？難道說，這幾個老頭子也對上一個會長的死有懷疑？極樂會還真是個倒黴的地方，會長一個接一個的死。子書陌暗自想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禮貌而冷淡地盯著眾人，神情鎮定自如。
長著絡腮胡子的吳老四指著滿臉括弧的瘦老頭叫道：“侯三兒，你這是胳膊肘朝外拐啊？瞧上這小子細皮嫩肉了嗎？”
“嘖，一個個的，別在晚輩麵前失了身份。”另一名將花白頭發挽在頭頂的長胡子老頭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跟著看向子書陌：“這位小兄弟，你說要證據，不知道人證算不算？”
長胡子老頭說著衝一旁招了招手，俄頃便有兩名黑衣男子將一名留著陰陽頭的人推了出來。被推出來的人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伸出的手上有著明顯的傷痕，露出的脖子處能看見部分紋身。
鳳哥兒！？子書陌心頭一驚，卻依舊冷著臉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人你可人認得？”長胡子老頭抬眼看向子書陌。
子書陌抿著嘴角並不的答話，長胡子老頭衝一旁的黑衣小弟努了努嘴，小弟立刻上前，一手拽住鳳哥兒的頭發，粗暴地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令她麵向子書陌。
“鳳哥兒是吧？把你之前跟我們說的話再對這位小兄弟說一遍，讓他死也死得明白。”長胡子老頭笑麵虎一般地掃視著子書陌和鳳哥兒。
鳳哥兒抬眼看向子書陌，眼中噙著淚水，死死咬住的嘴角微微顫抖著，見到子書陌望向她的目光中滿是關切和疑惑，心中更覺難過。
“快說！阿仁是怎麽被他害死的！”絡腮胡子老頭看起來有一副暴脾氣，即便年齡增長了也沒有讓他性情變得平和些。
絡腮胡子吼過之後，房間裏一時沒有人說話，驟然的安靜反而讓人心情起伏不定。芸姐是身旁那名年輕女子帶著的兩歲小女孩被這一聲吼給嚇哭了，可哭聲還未完全發出，便被年輕女子死死捂住嘴。鳳哥兒因為身上有傷，又被這般拉扯著，喘息聲格外清晰。
空氣仿佛變成了凝結成琥珀的樹脂，將這房間裏的一切都凝固了。
直到小女孩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眾人才又動了起來。芸姐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三妹，你怎麽當媽的？這裏用不著你，把菓菓帶下去！”
年輕女子滿臉驚恐，慌忙抱著小女孩跑出了房間。
這一陣騷亂讓眾人繃緊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一些，俄頃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鳳哥兒身上。
鳳哥兒避開子書陌的目光，艱難地指著子書陌說道：“沒錯，就是他，是他殺了仁哥。”
屋內又是一陣寂靜，誰都沒有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子書陌，而子書陌則費解地盯著鳳哥兒。
吳老四的粗嗓門兒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抖著臉上兩塊贅肉說道：“怎麽樣！你不是要證據嗎！現在證據有了，給你兩條路，要麽自己去阿仁靈前以死謝罪，要麽我們砍了你的腦袋給阿仁做祭品！”
說到此處，吳老四頗為激動地跳了起來，一腳踏著椅子，一手撐著桌子，那模樣還真像一隻隨時都會衝出來咬人兩口的惡犬。
“鳳哥兒，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是不是有誰逼你這麽說？”子書陌身上的神經暗自繃緊了，他一腳微微往後，令身體處於一種隨時可以應對任何情形的狀態。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說我們冤枉你！？”
“跟他廢什麽話，直接殺了不就得了！”
眾人一陣騷亂，有的拿槍有的拔刀，場麵一片混亂。
“住手！”芸姐拍桌子站了起來，眾人又是一愣，一齊看向了她。芸姐山前一步，篤定地說道：“諸位叔叔伯伯，良仁是我的丈夫，我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更不需要隨便找個人來頂包！”
“小芸，你是想袒護這小子？你們倆什麽關係？”吳老四不悅地扭頭斜睨著芸姐。
芸姐臉色變得很難看，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揚起下巴說道：“吳四叔，我尊敬您叫您一聲叔叔，可是您說話也要有些分寸，別隨便往我身上潑髒水！更不要以為良仁走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能隨便讓人欺負！極樂會在還沒有選出新一任會長的時候，我便是代理會長，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難道說，你們要以大欺小，連祖宗規矩都不顧及了？”
這一番話說得頗有氣勢，眾人都愣在了原地，長胡子的笑麵虎最先露出了笑容：“小芸，你言重啦，你吳四叔也是想要替阿仁出頭，有我焦叔在，不會讓人欺負你們的。大家都坐下，你就說說看，為啥要放過這小子？”
笑麵虎焦叔似乎是這裏最德高望重的人，他開口之後，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各自訕訕地坐迴了原位，芸姐卻依舊站得筆直，柔和的麵部偏生透著一股剛毅的神情，頗有家主的風範。
“良仁的死令我悲慟，但是並不會讓我糊塗。雖然這位鳳哥兒作證說是這位子書先生殺了良仁，但是片麵之詞難以服眾，所以，我也需要聽聽這位兇手的說法。”芸姐恨恨地盯著子書陌。
子書陌苦著臉摸了摸脖頸，正色道：“我都說了，我真的在今天來之前都不知道仁哥過世的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更加不知道鳳哥兒為什麽要說是我殺了仁哥。”
鳳哥兒抬眼看向子書陌，忽然情緒激動地說道：“子書陌，你就承認了吧！你就是害怕仁哥追究你押車失利的責任，所以才讓你朋友製作了毒藥，將仁哥給毒死了！”
“仁哥是被毒死的？被誰？什麽時候？用的什麽毒？哦，對，你還是會說是我。可是我這兩天一直在家，門都沒有出過，何況我都不知道他住哪兒！而且，如果我要毒死他，怎麽也得跟他見個麵吧？他出入都有人跟著，不可能沒人知道他見過我。又或者我快遞毒藥給他，那他也得收到快遞呀，一查不就能知道的事情嗎？”子書陌哭笑不得，更加不明白鳳哥兒為何一定要釘死自己。
長著絡腮胡子的吳老四指著滿臉括弧的瘦老頭叫道：“侯三兒，你這是胳膊肘朝外拐啊？瞧上這小子細皮嫩肉了嗎？”
“嘖，一個個的，別在晚輩麵前失了身份。”另一名將花白頭發挽在頭頂的長胡子老頭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跟著看向子書陌：“這位小兄弟，你說要證據，不知道人證算不算？”
長胡子老頭說著衝一旁招了招手，俄頃便有兩名黑衣男子將一名留著陰陽頭的人推了出來。被推出來的人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伸出的手上有著明顯的傷痕，露出的脖子處能看見部分紋身。
鳳哥兒！？子書陌心頭一驚，卻依舊冷著臉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人你可人認得？”長胡子老頭抬眼看向子書陌。
子書陌抿著嘴角並不的答話，長胡子老頭衝一旁的黑衣小弟努了努嘴，小弟立刻上前，一手拽住鳳哥兒的頭發，粗暴地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令她麵向子書陌。
“鳳哥兒是吧？把你之前跟我們說的話再對這位小兄弟說一遍，讓他死也死得明白。”長胡子老頭笑麵虎一般地掃視著子書陌和鳳哥兒。
鳳哥兒抬眼看向子書陌，眼中噙著淚水，死死咬住的嘴角微微顫抖著，見到子書陌望向她的目光中滿是關切和疑惑，心中更覺難過。
“快說！阿仁是怎麽被他害死的！”絡腮胡子老頭看起來有一副暴脾氣，即便年齡增長了也沒有讓他性情變得平和些。
絡腮胡子吼過之後，房間裏一時沒有人說話，驟然的安靜反而讓人心情起伏不定。芸姐是身旁那名年輕女子帶著的兩歲小女孩被這一聲吼給嚇哭了，可哭聲還未完全發出，便被年輕女子死死捂住嘴。鳳哥兒因為身上有傷，又被這般拉扯著，喘息聲格外清晰。
空氣仿佛變成了凝結成琥珀的樹脂，將這房間裏的一切都凝固了。
直到小女孩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眾人才又動了起來。芸姐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三妹，你怎麽當媽的？這裏用不著你，把菓菓帶下去！”
年輕女子滿臉驚恐，慌忙抱著小女孩跑出了房間。
這一陣騷亂讓眾人繃緊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一些，俄頃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鳳哥兒身上。
鳳哥兒避開子書陌的目光，艱難地指著子書陌說道：“沒錯，就是他，是他殺了仁哥。”
屋內又是一陣寂靜，誰都沒有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子書陌，而子書陌則費解地盯著鳳哥兒。
吳老四的粗嗓門兒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抖著臉上兩塊贅肉說道：“怎麽樣！你不是要證據嗎！現在證據有了，給你兩條路，要麽自己去阿仁靈前以死謝罪，要麽我們砍了你的腦袋給阿仁做祭品！”
說到此處，吳老四頗為激動地跳了起來，一腳踏著椅子，一手撐著桌子，那模樣還真像一隻隨時都會衝出來咬人兩口的惡犬。
“鳳哥兒，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是不是有誰逼你這麽說？”子書陌身上的神經暗自繃緊了，他一腳微微往後，令身體處於一種隨時可以應對任何情形的狀態。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說我們冤枉你！？”
“跟他廢什麽話，直接殺了不就得了！”
眾人一陣騷亂，有的拿槍有的拔刀，場麵一片混亂。
“住手！”芸姐拍桌子站了起來，眾人又是一愣，一齊看向了她。芸姐山前一步，篤定地說道：“諸位叔叔伯伯，良仁是我的丈夫，我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更不需要隨便找個人來頂包！”
“小芸，你是想袒護這小子？你們倆什麽關係？”吳老四不悅地扭頭斜睨著芸姐。
芸姐臉色變得很難看，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揚起下巴說道：“吳四叔，我尊敬您叫您一聲叔叔，可是您說話也要有些分寸，別隨便往我身上潑髒水！更不要以為良仁走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能隨便讓人欺負！極樂會在還沒有選出新一任會長的時候，我便是代理會長，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難道說，你們要以大欺小，連祖宗規矩都不顧及了？”
這一番話說得頗有氣勢，眾人都愣在了原地，長胡子的笑麵虎最先露出了笑容：“小芸，你言重啦，你吳四叔也是想要替阿仁出頭，有我焦叔在，不會讓人欺負你們的。大家都坐下，你就說說看，為啥要放過這小子？”
笑麵虎焦叔似乎是這裏最德高望重的人，他開口之後，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各自訕訕地坐迴了原位，芸姐卻依舊站得筆直，柔和的麵部偏生透著一股剛毅的神情，頗有家主的風範。
“良仁的死令我悲慟，但是並不會讓我糊塗。雖然這位鳳哥兒作證說是這位子書先生殺了良仁，但是片麵之詞難以服眾，所以，我也需要聽聽這位兇手的說法。”芸姐恨恨地盯著子書陌。
子書陌苦著臉摸了摸脖頸，正色道：“我都說了，我真的在今天來之前都不知道仁哥過世的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更加不知道鳳哥兒為什麽要說是我殺了仁哥。”
鳳哥兒抬眼看向子書陌，忽然情緒激動地說道：“子書陌，你就承認了吧！你就是害怕仁哥追究你押車失利的責任，所以才讓你朋友製作了毒藥，將仁哥給毒死了！”
“仁哥是被毒死的？被誰？什麽時候？用的什麽毒？哦，對，你還是會說是我。可是我這兩天一直在家，門都沒有出過，何況我都不知道他住哪兒！而且，如果我要毒死他，怎麽也得跟他見個麵吧？他出入都有人跟著，不可能沒人知道他見過我。又或者我快遞毒藥給他，那他也得收到快遞呀，一查不就能知道的事情嗎？”子書陌哭笑不得，更加不明白鳳哥兒為何一定要釘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