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費詩以代部首的職位,獨居於上座,卻反常的三番五次向張立邀酒。與會者都是軍中高層,深諳酒桌門道,亦是頻頻向張立敬酒。


    坐在次首的張立納悶非常,按職位,他在這群人中排不上號,但偏偏卻是這群人的重點關注對象。一輪輪的恭維敬酒,張立又不敢推辭,隻能打起精神,勉為其難的全部飲下。好在有眾多身姿妖嬈的舞姬相伴,著實令他興致高昂。


    “諸位說說,為何我能坐上這部首的職位?”費詩在宴會中,突然拋出一個重量級問題,讓在座的軍官,無一不麵色大變。有的驚疑不定,有的沉思不解,有的故作開懷,有的閉口不言。


    不待他人七嘴八舌地給出答案,費詩自己說道:“說來慚愧,這位置不管從家世、從履曆、從軍功等來講,都不應該是我費某的!張將軍的叔叔——張景,不過是犯了一些小小的錯誤,卻觸怒了莫帥,罪不至死。可是張部首卻礙於麵子,自盡了!”


    費詩喝了口酒,繼續道:“莫帥心中何嚐不是有氣?所以才令我擔任這部首之職。諸位要知道,我隻是代部首,說白了,也就是個臨時的!諸位猜一猜,誰才能擔當這龍翼軍正部首呢?”


    眾多將領,欲言又止,不敢在這問題上信口開河,全都選擇閉嘴不答。


    “自然是張立張將軍!張族世代在軍中經營,人脈、情報不在話下,張景管轄龍翼軍數年,根基深厚,軍中親信遍布,也隻有張族的世子才能接管他的職位。我想過段時間,莫帥的怒氣一消,想起往日張景的功勳,自然會把他們家族的繼承人提拔上來的。我這個臨時的代部首,自然而然也就退位讓賢了。”


    這番話說完,有些軍官頗為認可,忍不住頻頻點頭。費詩眼底寒芒一閃而逝,將這些人一一記下。正愁找不到、分不清哪些是張景的忠實走狗,借這一場酒宴,費詩輕而易舉地將之理清。


    “不敢、不敢,費部首言重了!我怎有此才能擔任龍翼軍主將的職位,你實在是抬舉我了。”張立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明悟,聽完費詩的分析,他這才明了,為何費詩會如此恭維奉迎自己。


    這世界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原來這龍翼軍團主將的職位,早晚還是他張立的!想通此節,張立隻覺得眼前的舞姬,又憑空增添了幾分豔麗和嬌羞。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垂涎欲滴,*大起。


    宴會的氛圍又開始活絡,變得熱烈起來。與會的將領,更加頻繁得向張立敬酒,高居首位的費詩反倒被冷在一旁。費詩似乎毫不在意,自斟自飲,卻將眼前這幅場景可在心底。令它感到意外的是,跟著玄字營雨玄參加宴會,添為末席的李藝,卻一臉淡然,沒有向張立祝酒。


    酒酣耳熱過後,張立麵色潮紅,終於忍不住醉態,目光在舞姬身上流轉,淫笑不止,神色猥瑣。


    費詩暗使眼色,舞姬會意,頻頻扭動腰肢,刻意向張立跟前貼近。


    肥乳豐臀,就在眼前,張立那忍得住如此誘惑?醉眼迷離的他,早就沒有參與宴會的其他人了,隻有眼前那些風姿綽約的美女。餓狼一般的他,將眼前的舞娘拽如懷中,嬉笑褻玩,全然不顧在場的軍官目視。


    “啊!將軍不要啊!”張立伸手塞入那名舞娘的衣裙,不斷侵入她要害部位,惹得那舞娘氣喘連連,掙紮不止。卻哪裏能夠掙脫張立的魔掌?


    “你喊啊!你喊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張立恣意戲謔,得意得嗬嗬大笑。


    “咳!咳!咳!”一旁的將領,故作嗆酒,大咳不止,提醒張立不能得意忘形。


    哪知張立全然不在意,繼續自己的遊戲,粗暴地掀開舞娘衣襟,露出一片雪白。


    “張將軍!宴會上你得收斂些!費部首都看著呢!”有將領大聲提醒。


    張立這才縮迴自己的雙手,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才意識到剛才失態了。


    “我在軍中,早就知曉張將軍是個性情中人,所以今日特地安排一些舞姬,就是為了給張將軍助興的。隻是將軍這時候按奈不住,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費詩揮揮手,對張立的失禮並不介意,大度道:“無需你們舞蹈了,都去張將軍那陪他吧,一定要將他伺候好!”


    舞姬聽令,紛紛轉頭到張立身邊,環繞其左右。


    張立左擁右抱,好似迴到了在族中的日子,日日笙歌、夜夜新郎,簡直樂不思蜀。又好比是高高在上的尊者,目空一切!隱隱間,他已然把自己當做這一軍之主了!


    張立誌得意滿,暢飲時,居然令舞姬嘴中含酒吐喂,自娛自樂。有些將領實在看不下去,借故告退,憤然離席。


    直至酒宴結束,張立醉眼惺忪,軟城一坨泥糊,被幾名舞姬攙扶離去。


    “張將軍,可還能夜戰否?”費詩半似嘲笑的一句,立刻激發了張立的雄性。


    “堅決完成戰鬥任務!”張立身子一挺,對著費詩行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軍禮,朗聲說道。強行提振精神,一掃醉態!


    “那就好,送張將軍迴營!你們好生伺候著!”費詩說道。


    帳外等候的親衛,將張立扶上流風豹,牽著韁繩,走入夜色。


    走到營地大門,忽的閃出一人,攔住去路。


    張立定睛一看,原來是白文。


    他也不下坐騎,也不行禮,倨傲地問道:“深夜阻我去路,白將軍意欲何為?”


    “今天白天的賭約,是不是該兌現了?”白文說道。


    “你的那匹角馬走丟了,難道找到了嗎?”


    “我的角馬有沒有找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按照你我賭約,雖然我的角馬確實比不上你的流風豹,但是,是我先衝過終點線,結果是我贏了你,所以——流風豹歸我!”


    “你的腦袋是被角馬踢壞了麽?這麽快就忘記費部首宣布的結果了麽?你已經被取消排名資格,連排名都沒,還能在這和我爭輸贏麽?”


    “你該知道,比賽是比賽,賭約是賭約。比賽是比坐騎,但是賭約卻是比拚誰先過終點線。”白文冷冷說道,“如果你醉糊塗了,我現在就可以幫你醒酒!”


    張立仔細迴憶了遍上午比賽時的情景,賭約確實如白文所說,兩人比的是誰先衝過終點線!現在的情況是,坐騎競賽,流風豹營了白文的角馬;但是賭約,卻是白文贏了張立!


    可要就此放棄流風豹,將它讓給白文,張立卻心有不甘。這是家族給予的他地位的象征,有時候是比生命還要珍貴的。


    “既然比賽是我勝了,那賭約也該是我勝。你如果不服,盡管去告我啊!”張立鐵了心,決定耍賴死扛到底。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認賬了!”白文冷冷地說道。


    “是又怎麽樣?”張立囂張地說道,“你敢打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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