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的眉頭緊鎖。
他原本就布滿皺紋的臉上，又添了幾道新的皺紋。
“也就是說，他拒絕了我的提議？”
“抱歉，是我能力不足……”
坐在輪椅上的潘青天，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他的四肢都被打斷了，連走路都無法做到，隻能依靠輪椅。
蕭默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潘青天。
他雖然有些狂妄，但能力不錯，所以才把他留在身邊。結果，他卻變成了這副模樣，真是丟人。
雖然他的四肢沒有被砍斷，隻要治療好，就能恢複以前的戰鬥力。
問題是，蕭默已經對他失望了。
“他真的能操控沙子嗎？”
“是的！我親眼看到他隨意操控沙子。”
“這麽說，他真的是沙術士。這可怎麽辦？”
篤篤！
蕭默用手指敲著桌子。
“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無法修複了嗎？”
他原本供給毒品的鱷魚，被他殺光了，塔吉克也死了。
現在，潘青天也變成了廢人。
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結果就一錯再錯。
想要修複破裂的關係，就必須迴到原點，重新開始。但這怎麽可能呢？
“看來，我們隻能和他成為敵人了。”
“不能小看趙無忌。他威脅說，如果我們和他為敵，他會和別的區合作。”
“所以呢？”
“什麽？”
“你隻是聽他威脅嗎？”
“我別無選擇。如果他真的和別的區合作，我們就會很危險。”
“聽起來，你是因為害怕才求饒的。”
“絕對不是。我都是為了蕭默大人……”
“真是讓我失望。青天！他威脅你，你就應該拚死抵抗。你竟然像一條狗一樣，灰溜溜地迴來了。這不是求饒是什麽？”
蕭默的聲音，冷得讓人發寒。
潘青天立刻從輪椅上爬起來，跪在地上。
他的骨頭還沒有完全長好，所以非常疼痛，但他毫不在意。
“請您原諒我，蕭默大人！”
“青天，青天！你這可憐蟲。既然是鬥犬，就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像條狗一樣，迴來丟主人的臉。”
“求求您……”
就在這時，蕭默的眼睛裏射出一道強烈的光芒。
潘青天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不，不要！”
他本能地想要躲避蕭默的目光，但已經來不及了。
哢嚓！
他的身體開始變成石頭。
從心髒開始，一直到腳尖，都變成了石頭。小腿、大腿，也逐漸變成了石頭。
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石頭，潘青天哀求道：
“不要！求求您……蕭默大人！”
“失敗可以原諒，但你竟然敢丟我的臉，我絕不饒恕。”
“我可是忠心耿耿地效忠於您。”
“好！你的忠誠，我會永遠銘記。”
“啊！”
潘青天發出最後的慘叫，變成了石頭。
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石像。
這就是蕭默的覺醒能力，石化眼。
他可以將與他對視的人，變成石頭。
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叫他“蛇發女妖”。
石化眼並非萬能。
如果對方的覺醒等級比蕭默高，或者擁有可以防禦石化眼的技能，就不會被石化。但這樣的人並不多。
當然，石化眼也並非沒有副作用。
每次使用後，都會帶來巨大的後遺症，所以他不能經常使用。
蕭默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變成石像的潘青天。
一旦變成石頭，就永遠無法恢複。
蕭默輕輕揮了一下手。
砰！
一聲巨響，石像碎成了粉末。
“清理掉。”
“是！”
蕭默話音剛落，就有人出現，清理了潘青天的殘骸。
蕭默獨自一人，望著窗外。
遠處，高聳的市政廳映入眼簾。
“他不會真的和金虎合作吧？”
＊＊＊
和潘青天交手後，過了幾天。
這段時間，蕭默和南區都沒有任何動靜。
因此，趙無忌可以安心休息。
一大早，布莉爾看到趙無忌在穿長袍，就問道：
“你去哪裏？”
“嗯！”
“去哪裏？”
“去千機城一趟。”
“千機城？”
“你想一起去嗎？”
“不了，我不想去。那裏太複雜了，我不喜歡。”
布莉爾搖了搖頭。
千機城是一個被嚴格控製的城市。
一旦進入千機城，就會被監控，所有行動都會被記錄。
布莉爾不喜歡這種氛圍。
對於熱愛自由的精靈來說，千機城冰冷僵硬的氛圍，讓她感到恐懼。
趙無忌理解地笑了笑。
“那我一個人去了。”
“什麽時候迴來？”
“既然都去了，就待幾天吧。不會太晚的。”
“知道了！一路順風。”
“好！”
趙無忌揮揮手，走出了門。
他徑直走向千機城的入口。
千機城的入口，站著一些覺醒者，負責警戒。
趙無忌走近後，他們立刻提高了警惕。
“站住，報上你的身份。”
他們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趙無忌拿出徐泰蘭給他的通行證。
“我受市政廳邀請。”
“市政廳？”
覺醒者接過通行證，仔細查看。
通行證上蓋著市場代言人的印章。
“您是趙無忌嗎？”
“是的。”
“失禮了，請進。”
守門的覺醒者，已經接到命令，讓他們放趙無忌進入。
趙無忌拿著通行證，走進了千機城。
守門的覺醒者，看著趙無忌的背影，竊竊私語。
“聽說他是沙術士？”
“靠！這貧民窟的窮小子，竟然得到了這麽好的覺醒能力，真是命好。”
“噓！小聲點，有人會聽到。”
“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倒也沒錯，但……”
“哈！真羨慕他。要是我也有這種能力，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倒追我。”
“靠！就你這張臉？你還是別想了。”
“你說什麽？混蛋！”
覺醒者們突然吵了起來。但趙無忌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往前走。
他走了大約十分鍾。
吱呀！
一輛車停在了他麵前。
這是一輛用魔晶石驅動的汽車。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外套和裙子的女人。
趙無忌一眼就認出了她。
“徐泰蘭！”
正是市場代言人金虎的秘書，徐泰蘭。
看到她，趙無忌微微吃了一驚。
他剛進城門，才過了十分鍾，她就來迎接他了。這讓他感到驚訝。
“你好。”
“你怎麽這麽快就來迎接我了？”
“你隻要通過城門，市政廳就會收到信號。”
徐泰蘭麵無表情地迴答。
雖然他不知道信號是怎麽傳達的，但至少，持有通行證的人的行動，都被市政廳監控著。
“這就是“老大哥”嗎？”
市政廳和金虎，並不是不知道各區和覺醒者的行動。
他們一定掌握著所有人的動向。
趙無忌感到有些害怕。
但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因為這是千機城從一開始就建立的製度，所以大家都習以為常。
除了千機城，其他任何殖民地都沒有這樣的製度。至少，趙無忌去過的殖民地，沒有一個像千機城這樣。
也許，這就是金虎最大的武器。
趙無忌坐上車，汽車緩緩啟動。
沙漠裏的汽車，噪音很大。因為他們需要在崎嶇的道路上行駛，所以舒適性和便利性都被忽略了。
而千機城的汽車，則注重靜音效果。
“這車不錯。”
“你隻要進入千機城，就能開上這樣的車。”
“我對車沒什麽興趣……”
“也是，你不需要車。隻要有沙子，你就能自由地移動。”
“反過來，如果沒有沙子，就隻能像在千機城一樣，辛苦地走路了。”
千機城的街道很幹淨。
看不到沙子，甚至連一塊石頭都沒有。
這是因為千機城有魔法陣和結界的保護。
外麵的沙子，絕對無法穿過魔法陣進入千機城。因此，這裏的天氣一直保持著幹淨。
幹淨的空氣，是千機城居民最大的福利。而貧民窟的人，隻能唿吸著渾濁的空氣。
雖然身處同一個空間，但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個沒有一絲沙子的高科技城市，與趙無忌格格不入。
“有必要在千機城裏使用沙子嗎？這裏有這麽方便的交通工具。”
“但沒有沙子，我會很不習慣。”
“習慣了就好了。”
聽到徐泰蘭的話，趙無忌不再迴答。
因為她的問題，根本不值得迴答。
讓一個沙術士，在一個沒有沙子的環境裏生活，就相當於從魔獸身上拔掉牙齒和爪子。
徐泰蘭也沒有再強求。
如果隻是幾句話就能說服的人，早就被別的勢力招攬了。
“他就像一隻狼。寧願自己成為首領，也不願屈居人下。”
徐泰蘭已經調查過趙無忌了。
雖然他離開沙漠的八年，她無法得知，但他從童年時期，到再次進入千機城後的所有行動，都被她調查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趙無忌的性格和脾氣。
對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
像東大門和南區那樣，用蠻力強迫，對這個人是行不通的。
“要對他用理性說服。”
如果是其他覺醒者，她根本不會這麽費心。
武鬥係、魔法係、詛咒係、機械係覺醒者，多如牛毛。但沙術士，隻有趙無忌一個。
他不僅稀有，而且能力也獨一無二。
一定要把他招攬到市政廳。
徐泰蘭陷入沉思，這時，汽車停在了市政廳門口。
趙無忌下車，抬頭看著巨大的市政廳。
從遠處看和近距離仰望，感覺完全不同。
就像一個巨大的巨人站在那裏。
他感覺，巨人的頭頂，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不用徐泰蘭解釋，他也知道。
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金虎！”
他從千機城最高的地方，俯視著趙無忌。
趙無忌感到一陣寒意，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金虎的目光，讓趙無忌的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麵對利維坦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市政廳本身，就像金虎的身體一樣。
“唿！”
趙無忌深吸了一口氣。
他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壓力，稍微減輕了一些。
趙無忌對徐泰蘭說道：
“我們上去吧。”
“什麽？”
徐泰蘭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
雖然有些人曾經感受到金虎的目光，但像他這樣，能夠迅速恢複平靜的人，還是第一個。
“難道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他原本就布滿皺紋的臉上，又添了幾道新的皺紋。
“也就是說，他拒絕了我的提議？”
“抱歉，是我能力不足……”
坐在輪椅上的潘青天，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他的四肢都被打斷了，連走路都無法做到，隻能依靠輪椅。
蕭默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潘青天。
他雖然有些狂妄，但能力不錯，所以才把他留在身邊。結果，他卻變成了這副模樣，真是丟人。
雖然他的四肢沒有被砍斷，隻要治療好，就能恢複以前的戰鬥力。
問題是，蕭默已經對他失望了。
“他真的能操控沙子嗎？”
“是的！我親眼看到他隨意操控沙子。”
“這麽說，他真的是沙術士。這可怎麽辦？”
篤篤！
蕭默用手指敲著桌子。
“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無法修複了嗎？”
他原本供給毒品的鱷魚，被他殺光了，塔吉克也死了。
現在，潘青天也變成了廢人。
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結果就一錯再錯。
想要修複破裂的關係，就必須迴到原點，重新開始。但這怎麽可能呢？
“看來，我們隻能和他成為敵人了。”
“不能小看趙無忌。他威脅說，如果我們和他為敵，他會和別的區合作。”
“所以呢？”
“什麽？”
“你隻是聽他威脅嗎？”
“我別無選擇。如果他真的和別的區合作，我們就會很危險。”
“聽起來，你是因為害怕才求饒的。”
“絕對不是。我都是為了蕭默大人……”
“真是讓我失望。青天！他威脅你，你就應該拚死抵抗。你竟然像一條狗一樣，灰溜溜地迴來了。這不是求饒是什麽？”
蕭默的聲音，冷得讓人發寒。
潘青天立刻從輪椅上爬起來，跪在地上。
他的骨頭還沒有完全長好，所以非常疼痛，但他毫不在意。
“請您原諒我，蕭默大人！”
“青天，青天！你這可憐蟲。既然是鬥犬，就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像條狗一樣，迴來丟主人的臉。”
“求求您……”
就在這時，蕭默的眼睛裏射出一道強烈的光芒。
潘青天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不，不要！”
他本能地想要躲避蕭默的目光，但已經來不及了。
哢嚓！
他的身體開始變成石頭。
從心髒開始，一直到腳尖，都變成了石頭。小腿、大腿，也逐漸變成了石頭。
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石頭，潘青天哀求道：
“不要！求求您……蕭默大人！”
“失敗可以原諒，但你竟然敢丟我的臉，我絕不饒恕。”
“我可是忠心耿耿地效忠於您。”
“好！你的忠誠，我會永遠銘記。”
“啊！”
潘青天發出最後的慘叫，變成了石頭。
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石像。
這就是蕭默的覺醒能力，石化眼。
他可以將與他對視的人，變成石頭。
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叫他“蛇發女妖”。
石化眼並非萬能。
如果對方的覺醒等級比蕭默高，或者擁有可以防禦石化眼的技能，就不會被石化。但這樣的人並不多。
當然，石化眼也並非沒有副作用。
每次使用後，都會帶來巨大的後遺症，所以他不能經常使用。
蕭默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變成石像的潘青天。
一旦變成石頭，就永遠無法恢複。
蕭默輕輕揮了一下手。
砰！
一聲巨響，石像碎成了粉末。
“清理掉。”
“是！”
蕭默話音剛落，就有人出現，清理了潘青天的殘骸。
蕭默獨自一人，望著窗外。
遠處，高聳的市政廳映入眼簾。
“他不會真的和金虎合作吧？”
＊＊＊
和潘青天交手後，過了幾天。
這段時間，蕭默和南區都沒有任何動靜。
因此，趙無忌可以安心休息。
一大早，布莉爾看到趙無忌在穿長袍，就問道：
“你去哪裏？”
“嗯！”
“去哪裏？”
“去千機城一趟。”
“千機城？”
“你想一起去嗎？”
“不了，我不想去。那裏太複雜了，我不喜歡。”
布莉爾搖了搖頭。
千機城是一個被嚴格控製的城市。
一旦進入千機城，就會被監控，所有行動都會被記錄。
布莉爾不喜歡這種氛圍。
對於熱愛自由的精靈來說，千機城冰冷僵硬的氛圍，讓她感到恐懼。
趙無忌理解地笑了笑。
“那我一個人去了。”
“什麽時候迴來？”
“既然都去了，就待幾天吧。不會太晚的。”
“知道了！一路順風。”
“好！”
趙無忌揮揮手，走出了門。
他徑直走向千機城的入口。
千機城的入口，站著一些覺醒者，負責警戒。
趙無忌走近後，他們立刻提高了警惕。
“站住，報上你的身份。”
他們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趙無忌拿出徐泰蘭給他的通行證。
“我受市政廳邀請。”
“市政廳？”
覺醒者接過通行證，仔細查看。
通行證上蓋著市場代言人的印章。
“您是趙無忌嗎？”
“是的。”
“失禮了，請進。”
守門的覺醒者，已經接到命令，讓他們放趙無忌進入。
趙無忌拿著通行證，走進了千機城。
守門的覺醒者，看著趙無忌的背影，竊竊私語。
“聽說他是沙術士？”
“靠！這貧民窟的窮小子，竟然得到了這麽好的覺醒能力，真是命好。”
“噓！小聲點，有人會聽到。”
“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倒也沒錯，但……”
“哈！真羨慕他。要是我也有這種能力，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倒追我。”
“靠！就你這張臉？你還是別想了。”
“你說什麽？混蛋！”
覺醒者們突然吵了起來。但趙無忌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往前走。
他走了大約十分鍾。
吱呀！
一輛車停在了他麵前。
這是一輛用魔晶石驅動的汽車。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外套和裙子的女人。
趙無忌一眼就認出了她。
“徐泰蘭！”
正是市場代言人金虎的秘書，徐泰蘭。
看到她，趙無忌微微吃了一驚。
他剛進城門，才過了十分鍾，她就來迎接他了。這讓他感到驚訝。
“你好。”
“你怎麽這麽快就來迎接我了？”
“你隻要通過城門，市政廳就會收到信號。”
徐泰蘭麵無表情地迴答。
雖然他不知道信號是怎麽傳達的，但至少，持有通行證的人的行動，都被市政廳監控著。
“這就是“老大哥”嗎？”
市政廳和金虎，並不是不知道各區和覺醒者的行動。
他們一定掌握著所有人的動向。
趙無忌感到有些害怕。
但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因為這是千機城從一開始就建立的製度，所以大家都習以為常。
除了千機城，其他任何殖民地都沒有這樣的製度。至少，趙無忌去過的殖民地，沒有一個像千機城這樣。
也許，這就是金虎最大的武器。
趙無忌坐上車，汽車緩緩啟動。
沙漠裏的汽車，噪音很大。因為他們需要在崎嶇的道路上行駛，所以舒適性和便利性都被忽略了。
而千機城的汽車，則注重靜音效果。
“這車不錯。”
“你隻要進入千機城，就能開上這樣的車。”
“我對車沒什麽興趣……”
“也是，你不需要車。隻要有沙子，你就能自由地移動。”
“反過來，如果沒有沙子，就隻能像在千機城一樣，辛苦地走路了。”
千機城的街道很幹淨。
看不到沙子，甚至連一塊石頭都沒有。
這是因為千機城有魔法陣和結界的保護。
外麵的沙子，絕對無法穿過魔法陣進入千機城。因此，這裏的天氣一直保持著幹淨。
幹淨的空氣，是千機城居民最大的福利。而貧民窟的人，隻能唿吸著渾濁的空氣。
雖然身處同一個空間，但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個沒有一絲沙子的高科技城市，與趙無忌格格不入。
“有必要在千機城裏使用沙子嗎？這裏有這麽方便的交通工具。”
“但沒有沙子，我會很不習慣。”
“習慣了就好了。”
聽到徐泰蘭的話，趙無忌不再迴答。
因為她的問題，根本不值得迴答。
讓一個沙術士，在一個沒有沙子的環境裏生活，就相當於從魔獸身上拔掉牙齒和爪子。
徐泰蘭也沒有再強求。
如果隻是幾句話就能說服的人，早就被別的勢力招攬了。
“他就像一隻狼。寧願自己成為首領，也不願屈居人下。”
徐泰蘭已經調查過趙無忌了。
雖然他離開沙漠的八年，她無法得知，但他從童年時期，到再次進入千機城後的所有行動，都被她調查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趙無忌的性格和脾氣。
對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
像東大門和南區那樣，用蠻力強迫，對這個人是行不通的。
“要對他用理性說服。”
如果是其他覺醒者，她根本不會這麽費心。
武鬥係、魔法係、詛咒係、機械係覺醒者，多如牛毛。但沙術士，隻有趙無忌一個。
他不僅稀有，而且能力也獨一無二。
一定要把他招攬到市政廳。
徐泰蘭陷入沉思，這時，汽車停在了市政廳門口。
趙無忌下車，抬頭看著巨大的市政廳。
從遠處看和近距離仰望，感覺完全不同。
就像一個巨大的巨人站在那裏。
他感覺，巨人的頭頂，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不用徐泰蘭解釋，他也知道。
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金虎！”
他從千機城最高的地方，俯視著趙無忌。
趙無忌感到一陣寒意，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金虎的目光，讓趙無忌的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麵對利維坦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市政廳本身，就像金虎的身體一樣。
“唿！”
趙無忌深吸了一口氣。
他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壓力，稍微減輕了一些。
趙無忌對徐泰蘭說道：
“我們上去吧。”
“什麽？”
徐泰蘭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
雖然有些人曾經感受到金虎的目光，但像他這樣，能夠迅速恢複平靜的人，還是第一個。
“難道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