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忌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陳明道小隊。”
八年前，趙無忌在沙漠中被沙蟲襲擊時，正是這支小隊救了他。
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趙無忌早就命喪黃泉了。
與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趙無忌不同，陳明道小隊並沒有認出他。
艾莎瞪著邦德。
“誰讓你非要來賭場的，這下好了，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誰知道會輸得這麽慘？”
“你不是說很有把握嗎？”
“是有把握，隻是沒想到這個大塊頭會把所有的錢都押上。”
邦德怒視著站在後麵傻笑的道爾。
這一切都是道爾的錯。
偏偏把錢交給了道爾，結果他一局就輸光了。
陳明道事後才得知此事，但為時已晚，他們已經身無分文了。
陳明道說道：
“是誰的主意，把錢交給道爾的？”
“對不起，我覺得這樣最安全……。”
邦德低著頭，不敢看陳明道。
因為他無顏麵對陳明道。
“沒辦法了，隻能幹活了。”
“我還以為能休息幾天呢？你這個隻會吃的大塊頭，你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你給我幹活！”
艾莎踢了道爾屁股一腳，但道爾依然傻笑著。
就這樣，陳明道小隊邊說邊笑，從趙無忌身邊走過。
“嗯？”
陳明道突然轉過身。
艾莎疑惑地看著他。
“剛才那個男人。”
“那個很帥的男人？”
“……。”
“怎麽了？”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啊？不可能吧，如果見過這麽帥的男人，怎麽可能忘記？”
“不，我肯定在哪裏見過他。”
陳明道用手托著下巴，努力迴憶著。但他怎麽也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
趙無忌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但他的餘韻卻讓陳明道無法挪動腳步。
＊＊＊
‘記憶力真好，僅僅擦肩而過，還能記得住。’
陳明道低聲自語，但趙無忌聽得清清楚楚。
‘八年過去了，他還是老樣子，依然強大。’
不過，不同的是，以前他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而現在，卻沒有那種感覺了。
也許是因為趙無忌比以前強大了許多。
趙無忌在酒店前台登記了房間。
他的房間在十五樓。
他下意識地想走樓梯，但突然想起，這裏可是千機城。
千機城的所有高層建築，當然都有電梯。
在貧民窟，電梯是稀罕物，而在這裏，電梯隨處可見。
電梯快速而便捷地將他送到了十五樓。
他毫不費力地就來到了房間。
酒店房間很小，比趙無忌在貧民窟的房子還要小。但該有的東西都有。
房間裏擺滿了趙無忌從未見過的各種電器和便利設施。
“這是什麽……”
趙無忌一臉驚訝地按下了水壺的開關。水壺很快沸騰了，冒出蒸汽。
就連這種景象，對趙無忌來說也是一種衝擊。
千機城的人，恐怕無法體會到這種便捷的生活是多麽幸福。
“唿！”
趙無忌坐在床上，望著千機城。
窗外，是千機城繁華而壯觀的景象。
即使是夜晚，街道和建築也都被炫目的燈光照亮。
“和貧民窟完全是兩個世界。”
比他想象中更加繁華美麗。
難怪貧民窟的覺醒者們，會拚了命地想要進入千機城。
一旦習慣了這種舒適的生活，就再也迴不去貧民窟了。
趙無忌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因為興奮。
“唿！去賭場看看吧。”
最終，趙無忌放棄了睡覺。
曼迪說賭場會讓人傾家蕩產，讓他不要去。但既然來了千機城，去看看也不錯。
趙無忌走出房間，乘坐電梯來到地下的一層。
推開賭場大門，空氣瞬間變得不同了。
充斥著熱氣和令人麻痹的瘋狂。
“好！”
“他媽的！再加把勁！”
“再來一局。”
“哇啊！”
人們瘋狂的叫喊聲，讓趙無忌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這裏沒有一個正常人。
大多數人都眼睛通紅，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的賭局。
隻要有人不小心碰到他們，他們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他們都被賭博的熱情點燃了。
“哇啊！”
“啊！”
荷官翻開牌，歡唿聲和哀歎聲交織在一起。
贏的人，臉上洋溢著仿佛擁有了全世界般的笑容；輸的人，則像失去了父母一樣，滿臉沮喪。
在這裏，保持冷靜幾乎是不可能的。
重建文明，人們有了溫飽，城市裏就出現了賭場。
但以前的賭場，還是有一些底線的。
下注金額、賭博種類，以及準入人員。
即使是形式上的，也有一些限製。
但千機城的賭場，沒有這些限製。
下注金額無上限。
任何人都可以進入，任何東西都可以用來賭博。
事實上，賭場一角的擂台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格鬥。
現在是覺醒者之間的戰鬥，但有時也會出現普通人之間的決鬥。
“他媽的！再加把勁！”
“殺了他！殺不了你就死在我手裏！”
“哇啊！”
觀眾們看著血腥的戰鬥，大聲叫喊著。
砰！啪！
“咳咳！”
格鬥家被對手的拳頭擊中，麵部扭曲，鮮血四濺。
這一幕讓觀眾更加興奮。
‘f級武鬥係覺醒者嗎？’
趙無忌一眼就認出了格鬥者的等級。
覺醒者世界就像金字塔一樣。
最底層的f級，是塔基，往上依次是e級、d級，層層疊疊。
等級越高，人數越少，最頂層的s級覺醒者，更是鳳毛麟角。
在千機城，至少要達到d級才能獲得體麵的待遇。e級還算好，但f級的待遇很糟糕。
尤其是武鬥係覺醒者，根本不被當作覺醒者看待。
所以，很多人會來到賭場的擂台上，流血拚搏。
因為，賭場會給贏家豐厚的迴報。
“再來！再來！”
“殺了他，小子！”
“哇啊！”
勝負即將揭曉，人們更加瘋狂了。
趙無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理解人們的瘋狂。
但他不想親自參與這場賭博。
趙無忌撇了撇嘴，看向別處。
“哇啊！中了！”
“中了大獎！”
這時，人們歡唿起來。
老虎機中了大獎。
中獎者是一個穿著長袍的女人。
她戴著帽子，看不清真容，但她卻在原地又蹦又跳，興奮地慶祝著。
“我就知道會中獎！終於中了！哎！他媽的，我要哭了。”
女人假裝擦拭著眼淚。
周圍的人紛紛向她表示祝賀。
但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祝賀的。他們都在盤算著如何從她身上撈點好處，或者如何和她套近乎，從中獲利。
女人當然也明白這些賭徒的心理，所以隻是禮貌地表示感謝，然後保持距離。
聽到中了大獎的消息，經理趕了過來。
經理告訴女人，稍等片刻，就可以兌獎了。
女人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朝趙無忌所在的酒吧走去。
“喂！酒保，給我來一杯天使之塵。”
“恭喜您，女士！”
酒保說著，熟練地調製著雞尾酒，並遞給了客人。
趙無忌也接過一杯雞尾酒，向女人表示感謝。
“謝謝。”
“沒見過你，你不像是會來這裏的人。”
“這裏有什麽規定嗎？”
“當然有。看看周圍的人，他們的眼神，他們的欲望。他們對別人的不幸漠不關心，對自己的不幸也麻木不仁。他們明知道賭博是毀滅，卻依然沉迷其中。”
“好像你沒有一樣。”
“我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麽不同？”
“這……”
女人說到一半，咬住了嘴唇。
她戴著帽子，看不清鼻子和臉，但從她嘴唇的形狀，就能看出她很不高興。
趙無忌道歉道：
“抱歉，我多嘴了。”
“沒事，你也沒說錯。無論如何，我也在這裏消遣，所以……”
“你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
“確實遇到了，我好久沒有全力以赴了。”
“是嗎。”
趙無忌點了點頭，看著女人。
他的眼神銳利。
‘鬼魂蜻蜓的味道。’
鬼魂蜻蜓死後，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荷爾蒙。
等級越高，荷爾蒙的味道越隱蔽，也越香。
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一點，但趙無忌能分辨出鬼魂蜻蜓的荷爾蒙。
女人身上散發著鬼魂蜻蜓的荷爾蒙，而且是極其強大的個體死後留下的荷爾蒙。
‘比如，女王鬼魂蜻蜓。’
女人舉起酒杯。
“我叫克萊爾。”
“趙無忌。”
“很高興認識你，如果緣分注定，我們還會再見的。”
自稱克萊爾的女子起身離開了。
她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趙無忌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追上去。
但他放棄了。
因為他已經確認了，女人身上沾染著女王鬼魂蜻蜓的荷爾蒙。
對其他人來說，這不可能，但趙無忌有辦法追蹤荷爾蒙。
“克萊爾……”
趙無忌輕輕搖了搖頭，放下酒杯。
他一口都沒有喝克萊爾買的酒。
“陳明道小隊。”
八年前，趙無忌在沙漠中被沙蟲襲擊時，正是這支小隊救了他。
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趙無忌早就命喪黃泉了。
與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趙無忌不同，陳明道小隊並沒有認出他。
艾莎瞪著邦德。
“誰讓你非要來賭場的，這下好了，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誰知道會輸得這麽慘？”
“你不是說很有把握嗎？”
“是有把握，隻是沒想到這個大塊頭會把所有的錢都押上。”
邦德怒視著站在後麵傻笑的道爾。
這一切都是道爾的錯。
偏偏把錢交給了道爾，結果他一局就輸光了。
陳明道事後才得知此事，但為時已晚，他們已經身無分文了。
陳明道說道：
“是誰的主意，把錢交給道爾的？”
“對不起，我覺得這樣最安全……。”
邦德低著頭，不敢看陳明道。
因為他無顏麵對陳明道。
“沒辦法了，隻能幹活了。”
“我還以為能休息幾天呢？你這個隻會吃的大塊頭，你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你給我幹活！”
艾莎踢了道爾屁股一腳，但道爾依然傻笑著。
就這樣，陳明道小隊邊說邊笑，從趙無忌身邊走過。
“嗯？”
陳明道突然轉過身。
艾莎疑惑地看著他。
“剛才那個男人。”
“那個很帥的男人？”
“……。”
“怎麽了？”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啊？不可能吧，如果見過這麽帥的男人，怎麽可能忘記？”
“不，我肯定在哪裏見過他。”
陳明道用手托著下巴，努力迴憶著。但他怎麽也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
趙無忌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但他的餘韻卻讓陳明道無法挪動腳步。
＊＊＊
‘記憶力真好，僅僅擦肩而過，還能記得住。’
陳明道低聲自語，但趙無忌聽得清清楚楚。
‘八年過去了，他還是老樣子，依然強大。’
不過，不同的是，以前他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而現在，卻沒有那種感覺了。
也許是因為趙無忌比以前強大了許多。
趙無忌在酒店前台登記了房間。
他的房間在十五樓。
他下意識地想走樓梯，但突然想起，這裏可是千機城。
千機城的所有高層建築，當然都有電梯。
在貧民窟，電梯是稀罕物，而在這裏，電梯隨處可見。
電梯快速而便捷地將他送到了十五樓。
他毫不費力地就來到了房間。
酒店房間很小，比趙無忌在貧民窟的房子還要小。但該有的東西都有。
房間裏擺滿了趙無忌從未見過的各種電器和便利設施。
“這是什麽……”
趙無忌一臉驚訝地按下了水壺的開關。水壺很快沸騰了，冒出蒸汽。
就連這種景象，對趙無忌來說也是一種衝擊。
千機城的人，恐怕無法體會到這種便捷的生活是多麽幸福。
“唿！”
趙無忌坐在床上，望著千機城。
窗外，是千機城繁華而壯觀的景象。
即使是夜晚，街道和建築也都被炫目的燈光照亮。
“和貧民窟完全是兩個世界。”
比他想象中更加繁華美麗。
難怪貧民窟的覺醒者們，會拚了命地想要進入千機城。
一旦習慣了這種舒適的生活，就再也迴不去貧民窟了。
趙無忌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因為興奮。
“唿！去賭場看看吧。”
最終，趙無忌放棄了睡覺。
曼迪說賭場會讓人傾家蕩產，讓他不要去。但既然來了千機城，去看看也不錯。
趙無忌走出房間，乘坐電梯來到地下的一層。
推開賭場大門，空氣瞬間變得不同了。
充斥著熱氣和令人麻痹的瘋狂。
“好！”
“他媽的！再加把勁！”
“再來一局。”
“哇啊！”
人們瘋狂的叫喊聲，讓趙無忌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這裏沒有一個正常人。
大多數人都眼睛通紅，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的賭局。
隻要有人不小心碰到他們，他們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他們都被賭博的熱情點燃了。
“哇啊！”
“啊！”
荷官翻開牌，歡唿聲和哀歎聲交織在一起。
贏的人，臉上洋溢著仿佛擁有了全世界般的笑容；輸的人，則像失去了父母一樣，滿臉沮喪。
在這裏，保持冷靜幾乎是不可能的。
重建文明，人們有了溫飽，城市裏就出現了賭場。
但以前的賭場，還是有一些底線的。
下注金額、賭博種類，以及準入人員。
即使是形式上的，也有一些限製。
但千機城的賭場，沒有這些限製。
下注金額無上限。
任何人都可以進入，任何東西都可以用來賭博。
事實上，賭場一角的擂台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格鬥。
現在是覺醒者之間的戰鬥，但有時也會出現普通人之間的決鬥。
“他媽的！再加把勁！”
“殺了他！殺不了你就死在我手裏！”
“哇啊！”
觀眾們看著血腥的戰鬥，大聲叫喊著。
砰！啪！
“咳咳！”
格鬥家被對手的拳頭擊中，麵部扭曲，鮮血四濺。
這一幕讓觀眾更加興奮。
‘f級武鬥係覺醒者嗎？’
趙無忌一眼就認出了格鬥者的等級。
覺醒者世界就像金字塔一樣。
最底層的f級，是塔基，往上依次是e級、d級，層層疊疊。
等級越高，人數越少，最頂層的s級覺醒者，更是鳳毛麟角。
在千機城，至少要達到d級才能獲得體麵的待遇。e級還算好，但f級的待遇很糟糕。
尤其是武鬥係覺醒者，根本不被當作覺醒者看待。
所以，很多人會來到賭場的擂台上，流血拚搏。
因為，賭場會給贏家豐厚的迴報。
“再來！再來！”
“殺了他，小子！”
“哇啊！”
勝負即將揭曉，人們更加瘋狂了。
趙無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理解人們的瘋狂。
但他不想親自參與這場賭博。
趙無忌撇了撇嘴，看向別處。
“哇啊！中了！”
“中了大獎！”
這時，人們歡唿起來。
老虎機中了大獎。
中獎者是一個穿著長袍的女人。
她戴著帽子，看不清真容，但她卻在原地又蹦又跳，興奮地慶祝著。
“我就知道會中獎！終於中了！哎！他媽的，我要哭了。”
女人假裝擦拭著眼淚。
周圍的人紛紛向她表示祝賀。
但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祝賀的。他們都在盤算著如何從她身上撈點好處，或者如何和她套近乎，從中獲利。
女人當然也明白這些賭徒的心理，所以隻是禮貌地表示感謝，然後保持距離。
聽到中了大獎的消息，經理趕了過來。
經理告訴女人，稍等片刻，就可以兌獎了。
女人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朝趙無忌所在的酒吧走去。
“喂！酒保，給我來一杯天使之塵。”
“恭喜您，女士！”
酒保說著，熟練地調製著雞尾酒，並遞給了客人。
趙無忌也接過一杯雞尾酒，向女人表示感謝。
“謝謝。”
“沒見過你，你不像是會來這裏的人。”
“這裏有什麽規定嗎？”
“當然有。看看周圍的人，他們的眼神，他們的欲望。他們對別人的不幸漠不關心，對自己的不幸也麻木不仁。他們明知道賭博是毀滅，卻依然沉迷其中。”
“好像你沒有一樣。”
“我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麽不同？”
“這……”
女人說到一半，咬住了嘴唇。
她戴著帽子，看不清鼻子和臉，但從她嘴唇的形狀，就能看出她很不高興。
趙無忌道歉道：
“抱歉，我多嘴了。”
“沒事，你也沒說錯。無論如何，我也在這裏消遣，所以……”
“你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
“確實遇到了，我好久沒有全力以赴了。”
“是嗎。”
趙無忌點了點頭，看著女人。
他的眼神銳利。
‘鬼魂蜻蜓的味道。’
鬼魂蜻蜓死後，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荷爾蒙。
等級越高，荷爾蒙的味道越隱蔽，也越香。
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一點，但趙無忌能分辨出鬼魂蜻蜓的荷爾蒙。
女人身上散發著鬼魂蜻蜓的荷爾蒙，而且是極其強大的個體死後留下的荷爾蒙。
‘比如，女王鬼魂蜻蜓。’
女人舉起酒杯。
“我叫克萊爾。”
“趙無忌。”
“很高興認識你，如果緣分注定，我們還會再見的。”
自稱克萊爾的女子起身離開了。
她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趙無忌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追上去。
但他放棄了。
因為他已經確認了，女人身上沾染著女王鬼魂蜻蜓的荷爾蒙。
對其他人來說，這不可能，但趙無忌有辦法追蹤荷爾蒙。
“克萊爾……”
趙無忌輕輕搖了搖頭，放下酒杯。
他一口都沒有喝克萊爾買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