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幹屍體秘密解決掉,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後,已經黑了。不過消除了最後的尾巴,莫璃璿終於可以放心了,管他不黑的,反正她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莫璃璿再最後檢查一遍四周沒有危險,然後就依靠在白雪的身邊,美美的睡覺去了。


    莫璃璿離開迎城的時候,沒有故意避開什麽人,所以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剛剛在招賢大會上風光無限的女子,再一次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了。


    其中,當屬雲黎和宮寒羽十分關心。


    迎城


    雲黎本來就因為莫璃璿到雲外別居辭別一事很是上心,他本來計劃著和莫璃璿一起去遙峰,路上他會多多照顧她的,也好多了解一下這些年她都是怎麽過來的。師父是不是很嚴厲,有沒有責罰她。按照莫璃璿之前自己所解釋的,她因為在江湖上胡作非為而被師父叫迴師門重重責罰並且沒收了玉弓以此懲戒。可見她師父定是個嚴苛的人,莫璃璿應該沒少受苦。


    如果莫璃璿知道雲黎的想法,定然會笑的在地上打滾。


    責罰她?長這麽大她還不知道“責罰”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呢?


    沒收玉弓是什麽鬼?那是她玩夠了物歸原主罷了。


    師父嚴苛?奧,這個的確是個事實。但是,師父隻對師兄嚴苛,雖然對她也嚴苛過,但是她會理會嗎?不要搞笑了好不好,她可是師父最心愛的老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所以,師父的嚴苛在她的眼裏什麽都不是,反而她生氣了還要師父過來哄她呢。


    要責罰的話,不讓她吃榛子算不算?她可是最愛吃榛子的,當年她師父為了讓她記住教訓把山裏所有的榛子樹都毀了,甚至是種子都沒有留下來,而且嚴禁師兄下山給她帶榛子吃。不過,這個是責罰她私自出門下山,好像和她在江湖上做的事情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哎。


    無論雲黎計劃的如何好,莫璃璿人都離開了,那就沒有意義了。現在,估計雲黎隻能祈禱莫璃璿會出現在遙峰了,沒準他們還能相遇。


    宮寒羽關心莫璃璿的行蹤,其實完全是好奇心作祟。隻是,聽到莫璃璿已經離開迎城的消息,宮寒羽便放手了。他現在還沒有那麽多人手和精力去查莫璃璿去了哪裏。他身邊隻有莫少雲一個人,出門查消息也隻有少雲一個人在管理,他要坐鎮雲外別居老老實實的待著,避免發生麻煩事情,所以少雲一個人很辛苦的。再者,這幾日迎城的江湖勢力變化多端,他還要做一些安排。比如,海沙幫的兩個壇主在此,他應該去拜會一下。


    本著同為招賢大會的魁首,宮寒羽對於能夠找上步琪表示毫無壓力。如果有人覺得他找步琪別有用心,那麽就是別有用心好了,無所謂。


    並且,宮寒羽不是私下會麵,而是選擇了迎城最大的茶樓蓬萊閣,要了一個雅致的房間,點了最貴的茶水香飄十裏和最貴的糕點牡丹金澤。


    步琪沒有拒絕宮寒羽的邀請,反而十分客氣的早早過來了,可是再早也沒有宮寒羽早。當步琪在店二的帶領下來到雅間的時候,就見宮寒羽優雅的坐在桌子旁邊品茗聽曲。


    蓬萊閣不僅僅是一個茶樓,還是一個十分高級的茶樓。不止茶水和糕點都做的是精致中的精致,就連曲藝也十分高雅。茶樓裏有琴瑟技藝十分高超的女子,她們專門給雅間的客人服務。隻要是點了雅間的客人,都可以享受高級的服務。當然了,如果雅間的客人不想要這種服務,蓬萊閣自然是首要尊重客饒意思。


    步琪在接收到宮寒羽的邀請的時候,他沒有驚訝。在知道是在蓬萊閣見麵的時候,他也沒有驚訝。直到來到蓬萊閣,被店二引到雅間,並且聽到雅間裏麵傳來抑揚頓挫的琴音的時候,步琪整個人一僵,眉毛不自覺的抖了抖。


    宮寒羽很是闊綽嘛,竟然來的起蓬萊閣的雅間,聽得起最好的琴樂。店二敲了門,得到屋裏饒同意後,他便打開門笑得滿臉都是花,彎腰請步琪進去。步琪的心裏狂瀾不止,但是臉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從容不迫的走進雅間。直到步琪走入房內,店二才心翼翼的關好門,愣是沒有弄出一絲聲音,這個服務態度簡直是好的沒話。


    聞著屋裏飄散的淡淡茶香,很是奇特的味道,但是卻令人不自禁的放鬆了心情,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可見,這是好茶。步琪本人其實對茶葉沒有一絲了解,平日喝茶也是下人準備什麽他便喝什麽,對於茶品他從未挑剔過。但是,他們海鯊幫的西泊壇主北無風是個茶癡,和他在一起呆久了,對茶再不敏感也會多少能懂一點。起碼,聞之味就可知此茶是上等的好茶。


    “宮少俠果然是好雅興啊。能來蓬萊閣聽曲品茶的人,都是極其高雅的人。”也是極其富貴的人。蓬萊閣開一間雅間需要五萬兩銀子,而且是當麵點清付賬,概不賒賬,無論對方是誰。


    宮寒羽很清楚步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他能告訴步琪,這座茶樓是他的嗎?顯然是不能啦。雖然選擇在蓬萊閣見麵有點招搖了一些,但是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是嗎?而且隻有在自己的地盤,才可以掌控一切不是嗎?


    “步兄笑了,請坐。”宮寒羽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宮寒羽一邊招唿著步琪坐下來,一邊為他倒上茶水。


    握著白玉金絲茶壺的手指纖長白皙,即使是白玉也不如那手白。在往上看男子的臉,白皙幹淨的很,而且五官精致堪稱是上帝之手的傑作。沒有女子的嬌柔,也沒有武夫的粗獷,而是契合在柔美與冷硬之間,沒有野蠻與娘氣,而是溫潤佳公子,如玉亦如畫,如竹亦如鬆。在加上一身幹淨如全新的素白衣裳,整個人看著就是一個十分幹淨且儒雅的男子。像這樣的一個男子,真心叫人討厭不起來,起碼步琪就沒有對宮寒羽產生絲毫抗拒的情福


    宮寒羽看著像是文弱書生,實際上他一點都不文弱。若非早就知道宮寒羽也是個武功高強的人,恐怕步琪會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雖然步琪與宮寒羽已經見過許多麵了,但是場合與時機都不是很好,所以這一次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麵。


    步琪是第一次打量一個男子,並且打量了許久,他自己都將人打量完了才後知後覺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後便從善如流的直接坐在了宮寒羽的對麵,端起茶來喝。


    “好茶。”步琪情不自禁讚歎出口。


    “原來步兄也是好茶之人。”


    “非也,是我四弟好茶,耳濡目染罷了,我倒也略微能嚐出一些味道來。”步琪一提及北無風,眼中都是寵溺,恐怕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過。


    宮寒羽一見此景便知道人家兄弟感情很好,也沒有點破,隻是又為步琪添上茶水,“原來西泊壇主還有如此高雅的嗜好,有機會寒羽定要結識一下才好。”步琪沒有父母兄弟,不過他在海鯊幫位居第一壇主的地位,海鯊幫有四位壇主,能被他親切的稱唿為四弟的人,除鄰四壇主西泊壇主北無風以外,不做第二人選。


    步琪起初聞言眉頭蹙起,臉上顯出不滿。高雅的嗜好?宮寒羽的意思是向他們這樣的江湖人不配擁有這樣的嗜好嗎?但是,步琪看宮寒羽的眼神裏沒有絲毫蔑視的意思,純屬是聽到有誌趣相投的人很是開心,於是他便又覺得的尷尬了,是他以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不讓人看出他心虛,步琪微微擺正了身子,端起宮寒羽倒的茶水一飲而盡。


    步琪不知道他如同牛飲般的喝茶,更顯示出了異常,反而叫宮寒羽看出來了問題。宮寒羽沒有戳穿步琪,而是陪著他喝茶。


    兩個大男人麵對麵的喝茶,連句話也不著實尷尬的很。於是,在喝了兩壺茶水以後,宮寒羽覺得他要是再不話,步琪沒準就要起身告辭了。


    沒看到步大壇主已經皺起眉頭了嗎?再好的茶喝多了也會煩膩的,尤其是對茶不甚歡喜的人。


    宮寒羽朝彈琴的女子示意,隨後便見這個女子抱著琴對著他們微微欠了欠身,然後便悄悄的出去了。


    步琪見屋裏就剩下了他和宮寒羽兩個人,便知道宮寒羽接下來要正事了。他可不認為宮寒羽邀請他過來,隻是為了喝茶聽曲吃點心。


    “步兄,你也知道我初來乍到,對江湖上的許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前日聽聞各位前輩們什麽冰魄寒梅錄,不知這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宮寒羽問的是一臉誠懇,叫步琪難以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


    居然還有不認識冰魄寒梅錄的人,這到底是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還是他是在撒謊,但是這種事情撒謊能有什麽好處呢?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吧,否則也不會來問他了。


    步琪想了想,便將江湖上有關冰魄寒梅錄的事情給了宮寒羽聽,但是大多數的事情在佩閣裏都有提到過,再有一些別的事情便是有關鬼道子和洛秋雪的了,還有一些是關於仇冥的。有關冰魄寒梅錄的事情很少,除了仇冥和鬼道子修煉過這門功夫以外,沒有人再修煉過。所以大家都知道的就是這門功夫很邪性,威力極大無人能及,但是修煉者都沒有善終。比如仇冥自爆慘死,鬼道子走火入魔最後生死未知人影無蹤屍骨無存。


    步琪講事情很簡練,除了挑一些重點詳以外,其他的都一筆帶過,所以等到所有的事情講完也就才花了一個時辰而已。而還有一些事情是步琪知道但是江湖上未必有人知曉的,步琪選擇緘口不言。


    “看來這門功夫真是禍害無窮啊,怪不得武林想要除之而後快呢。”宮寒羽沉思了一下,然後看向步琪問道:“你是不是,步兄?”


    “當然。”步琪迴答的很快,沒有絲毫猶豫。但是他就是答的太快了,才叫宮寒羽看出了端倪。


    因為步琪太過於鎮定的完話後,馬上就端起茶杯喝茶,正好低著頭茶杯擋住了臉,叫人不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


    宮寒羽沒有戳穿步琪的伎倆,而是開口道:“可是,聽你剛才的話,鬼道子在練就高重心法之前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武功很是高強不是嗎?那麽這樣看來,這本武功秘籍也並非全是不好的東西吧?”仔細觀察著步琪的表情動作變化,宮寒羽故意停頓一下,然後才問道,“你是不是,步兄?”


    步琪聽到宮寒羽的話,抬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宮寒羽竟然敢出這種話來?竟然在主張攻打遙峰和毀掉冰魄寒梅錄的雲鶴的地盤上,出這種話?這像話嗎?


    這當然像話啦。不過,步琪要再試探確認一下。


    “宮少俠此言何意啊?難道,你不同意毀掉那本書?”步琪死死的盯著宮寒羽的眼睛,生怕錯過其中一絲一毫的變化。


    宮寒羽如步琪所想,同樣盯著他的眼睛迴答道:“那麽高深的武功,如果好好的潛心修煉,必會有所成。”


    這迴宮寒羽沒有再是不是的話,而是十分中肯的告訴步琪,他覺得這本秘籍不應該毀了。


    步琪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後便猛的向後仰去,雙手撐著桌子邊緣,眼神中夾雜著危險的訊息,一口輕蔑的道:“宮少俠看來是想與整個武林為敵啊,真是有勇氣。”


    “弟剛剛闖蕩江湖,對這偌大的武林還不了解。今日若非得步兄提點,恐怕就要拿寶珠當魚目了。若真如此豈不是可惜了。弟武功淺薄,而江湖上多的是隱世高手。外有,人外有人。指不定哪弟錯了一句話或者做錯了一件事,便就招來殺身之禍,屆時弟就是死恐怕也不知是如何死的。弟總要給自己找點活路不是?步兄你是不是?”宮寒羽臉上掛著笑意,但是卻難掩眼神中閃躲的無奈與自卑之福


    見此,步琪便相信宮寒羽所言不虛。武林之大,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才能有命活下去。像宮寒羽這樣的毛頭子,在武林中要地位沒地位,要勢力沒勢力,僅僅憑著“白衣少俠”的良名便想要在武林中求得生存,簡直都不夠看的。即使武功再高強又如何,一對一可以打得過,但是一對十一對百呢?


    這樣想來,步琪突然覺得宮寒羽與他們年輕的時候一樣,沒有地位沒有勢力,在武林中的夾縫尋求生存,最後他們是怎麽樣了?苦苦跪求拜入師門當掃灑童,或者卑躬屈膝的給缺手下。


    “初生牛犢不怕虎。你與年輕時候的我一樣,不過你比我要強很多。起碼,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沒有得到過像白衣少俠如此大的好名聲,也沒有文采超然奪得什麽文魁。”步琪起此話,心裏不免一陣酸澀,一不留神便拿出教訓手下的口氣,勸誡起了年輕人。人生路漫漫皆是坎坷,誰又比誰好多少呢。


    宮寒羽沒有計較步琪拿什麽語氣話,雖然被缺晚輩看心裏有些不爽,但是現在可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趁著步琪心中燃起了同情的火焰,宮寒羽要再扇一把風。


    “有口難言,弱者不就是如此。”話罷,宮寒羽端起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那瀟灑的動作愣是將茶水喝成了酒水。


    看的步琪是一愣一愣的,當下心裏便開心不已。既然宮寒羽已經向他表露了難情,這子還很對他的口味,那麽他便幫他一把好了。最關鍵的是,這子也不希望冰魄寒梅錄被毀。既然大家目標一致,那麽一切都好商量不是嗎?


    試探的差不多了,步琪終於向宮寒羽張開了懷抱,“實不相瞞,我也覺得那書毀了甚是可惜。”


    “真的?我們是同道中人?”宮寒羽似是不確認一般,一再詢問。


    最後見步琪十分中肯的點頭之後,宮寒羽直接高心失聲笑了出來,一連給步琪續了三杯茶水,二人喝的十分歡暢。


    那舉杯碰杯一飲而盡的姿態,甚是瀟灑,他們這是把茶水當酒水喝了。


    送讀者的話:給與我留言的寶貝道歉沒有及時迴複你哈,因為已經更新了十萬字了,但是從未有人給我留過言,所以我就不甚關注留言。無意之間看到有個寶貝與我留言更新慢寫景多。對此我覺得有必要和大家一下哈,看了三十三章了,已經十一萬字了,走心的朋友應該看出來了我寫文很細,不僅僅是人物動作還有心理甚至是服飾,我都寫上了。對於我來既然寫了就是很重要的,看到後麵的文後你們會發現,我寫的服飾都不是擺設。現在更新還不多,你們沒看出來我了解的,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還有兩個寶貝給了推薦票,在此同謝。還有所有加收藏的寶貝們,在此言謝。你們的喜歡就是我的動力,我會努力將文寫好的。請你們檢驗(微笑ing),晚安各位,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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