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想想你就會發現,蘇溪這一波操作,她全程都沒有露麵,知曉她身份的人恐怕隻有國內上層人物,美利堅聯邦政府恐怕都還不曉得襲擊他們城市的人是誰。


    蘇溪雖說實力強大後心態就有些膨脹,但她在做事時候卻往往會本能的隱藏自己。


    苟慣的人,哪怕做事高調也會盡量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天空好似裂開的破布,白龍沒有任何猶豫鑽入其中,直到迴歸瀾空間,蘇溪神色才緩和了下來,伸手微微撩了一下額頭碎發,手中的感覺卻有些濕潤。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蘇溪苦笑一聲,心中搖頭:“我居然也會緊張流汗,看來我的心靈也沒有想象中的堅韌。”


    心中思緒翻湧,她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懊惱道:“剛才我應該殺光所有人的,那家夥要是還沒死,我做的這些豈不是沒有了意義。”


    “懦弱,唉。”蘇溪心中一歎,看到消弭無形化作天坑的城市廢墟,她的情緒好似被冷水一潑總算恢複了理智,心中不免也有些惶恐,那麽的人就因為這點事情死去,她也有些茫然了。


    不過惶恐歸惶恐,茫然歸茫然,但蘇溪卻並不後悔,對於自己做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去後悔,哪怕冷靜後的她,內心有些愧疚,但那又如何?


    甚至她現在還想迴去洗地一波,免得自己屠了城卻沒有完成既定目標。


    這不顯得她很蠢嘛,就像是小孩子被人打痛了,眼睛發紅去亂砍一通,卻發現最後打自己的人還活得好好的,隻是砍了一群無辜路人。


    “蘇溪,好些了嗎?”


    阮七夕的聲音在耳朵響起,語氣顯得格外複雜。


    蘇溪頓了頓轉頭看向她,臉上露出苦笑:“我發瘋了,抱歉。”


    這種情況,蘇溪也是人生頭一遭,她自己都沒想到,當生命記憶受到威脅的時候,她的做法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死目標,她能想象得到,在自己怒火最為鼎盛的時刻,她或許會把王牌都給砸出來,哪怕地球會因為她砸出的王牌當場爆炸。


    而且,她能想象得到,恐怕自己以後再次陷入危機的時候,也會是如今這般,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死敵人。


    惜命,膽小,怕死,這些形容懦弱的詞匯恐怕已經刻入了她的意誌底層。


    “唉,我這樣的人,你應該會很討厭的吧,但抱歉了,我改不了。”


    蘇溪無力說道,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阮七夕,呢喃問道:“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同性戀,你真的能接受嗎?,我的脾氣很暴躁,一旦有人威脅我的生命,我絕對會瘋狂的報複他,不論來幾次,我都會是這種選擇做法。”


    “我的意誌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可笑的理由而改變,你跟著我,必然會見到無止境的血海,人生在世必定會和人結怨,哪怕我想悠閑度日,也肯定會有麻煩上門,就像今天,隻是出去玩玩買東西,也有可能遇見突然砍你一刀的人。”


    “隻要世界上還有活物,就會有紛爭,就會見血。”


    隨著自述,蘇溪的神情卻是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的目光與阮七夕的視線交匯。


    阮七夕深吸口氣,不屑一笑:“無非背上屠夫的罵名而已,你少給我假惺惺說什麽為你好的屁話,姑奶奶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還有啊,做都做了還後悔個屁,別以為隻有你自己做事不後悔,我做事也不會後悔。”阮七夕這一句完全就是用吼。


    兩人身上都有著一股讓人心驚的執拗,哪怕明知路是錯,但想走這條路那就走了,沒必要再去考慮什麽後悔,別的路途哪怕正確,但凡不喜歡,兩人也不會去走。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份神似的執拗,兩人才會走到一起,否則的話,恐怕兩人早就分道揚鑣了。


    蘇溪露出笑顏:“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對,就是我說,我阮七夕絕不會讓你逃走,我要一輩子占有你。”


    阮七夕眼神兇狠,雙手直接捏住蘇溪兩頰,壓迫力十足。


    蘇溪扯動了下嘴角,翻了個白眼:“為了苟住小命,我們該調整卡組了。”


    單單隻有無法破壞,實在不夠保險,一旦被人控製,乃至修改記憶,那麽再堅固的堡壘也會直接崩塌。


    有過這麽一次的經曆,蘇溪是不會再用這麽單純的保命方式了。


    她一定要弄出個三免加不死的套路。


    對此她也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開三免是第一步。


    “想就這麽算了?,你在想屁吃,搞什麽套路等明天再說,我要先教訓你一頓。”


    阮七夕神色一橫,抱起蘇溪就往瀾空間內早前就準備的居住走去,大有一副要好好教育她一頓的念頭。


    蘇溪哭笑不得,感覺很沒有麵子,掙紮了一下,但還是放棄了,就當補償兇她的代價吧。


    兩人在瀾空間內的住所是一棟帶草坪泳池的兩層小洋房。


    清雅,沒有太多花哨的地方。


    自從弄出瀾以後,蘇溪就明白自己的歸屬就是這片獨屬於她自己的小世界。


    其餘任何地方都隻能說是一個歇息的落腳點,早晚會離開。


    “是該去天元大世界看看了,魂魂果實能力我可不想就這麽莫名其妙丟掉,不過那家夥的話也未必可信,我也該自己去想想其他辦法。”


    仰躺在床上,微微看著窗外,瀾空間裏麵沒有黑夜,也沒有太陽,這讓蘇溪有些不習慣。


    撩了額角的發絲,眼前掠過一片雪白,那是自己的手臂,蘇溪撇撇嘴:“對自己發情,著可要不得。”


    手掌拉起被子一角,往上提了提,蓋住自己和身側熟睡人兒若隱若現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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