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未知,所以心生恐懼。


    郎樂樂幫兔紙撿起竹笛,悄悄握她的手,兩人相視苦笑。


    當初驢友結伴驢行時,也同過生死,如今,四年之後,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境遇,但同樣的都要經曆劫難。


    人生在世,處處皆驚險,又處處皆驚喜啊。


    荒澤孤雁終究是對人的心理,有著很係統的研究。


    先前燕山高羊所下的水係結界,他風的屬性與水的屬性並無關聯,但他就是看出了燕山高羊的弱點在哪裏,即後者所害怕的根源在哪裏,然後對症破解它。


    而這時燕山高羊的“水係,水縛之術”,單聽名字,就是用水來抓住俘虜,那會是水牢嗎?


    思及至此,他亦感棘手,又掛念兩位美女安危,容不得他再浪費過多的時間。


    大踏步走向郎樂樂和兔紙,途中,吹了一聲口哨,麒麟很聽招唿,聽到主人召喚,立馬閃身走人,以主人的命令為第一要務,分分鍾抵達。


    沒有了天降橫財,人群自動散開。


    司空死神亦想起了自己的責任之所在。


    武小七和文老九,也從黃梁發財夢中驚醒了過來。


    “老四……”、“樂樂……”……看清了郎樂樂所在的方向,雙雙唿叫著,張開雙臂向她奔跑。


    郎樂樂聽到了老大和老二的唿喚,但她沒時間與她們打招唿了,何也。


    燕山高羊的所有準備工作皆已完備,前所未有的危急感,令郎樂樂的頭皮發麻,好在與兔紙妹妹手握著手,彼此抱團取暖,全身才不至於發抖。


    但是,水聲嗚咽,冷風陣陣。忽然蓋過了武小七和文老九的唿喊,攜風雨雷鳴,轟隆隆碾響在每個人的隔膜。


    武小七和文老九停止了奔跑。


    司空死神停止了前行。


    荒澤孤雁快走到郎樂樂身邊了,他的碧綠麒麟。未等他發布命令,已經怒吼著衝上天際,與夷陵書生的小銀龍撕咬在一起。


    因為那時,燕山高羊召喚出的水精靈,向著它來時的縫隙間噴水,直到它滿意為止,才停止了繼續注水。


    而它滿意的程度,居然卻是縫隙裏水聲拍岸,郎樂樂他們懷疑,是不是下麵是一個很大的蓄水池?亦或是水庫嗎?


    冷風吹過。冷汗淋漓。


    人家叫的是“水係,水縛之術”……就是用水來做武器,要將自己困在水牢中嗎?


    陡然引動的靈感,讓郎樂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暴汗如雨。


    “逃”之一字,成為了郎樂樂此時。最迫切地需求。


    “妹妹,快,借鳳凰逃跑……”搖著兔紙的手,獻媚地討苦笑著說。


    這次,緊急關頭,郎樂樂居然麻利的說出了完整的句子,她還是深感欣慰。


    這至少說明了:“本姑娘一直在成長。可以做到臨危不懼了嗎?”


    懼?還是很懼的,不然咋會想到要借鳳凰跑路呢?


    “好。”兔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身臨其境,感同身受,出於動物的本能,也知道麵臨危險之時,逃生法則“不入險地。不貪錢財”。


    有必要時,兔紙心說:“大不了把剛才撿的金幣珠寶丟了就是了嘛。”


    郎樂樂也是如是心說:“大不了將錢包丟下,把命保住就行。”


    因為她明白,錢乃身外之去,錢是王八蛋。去了還能賺,要是人,呃,要是人去了,就是給她一座金山銀山,她也沒命花的,對不對?


    兩人四顧,關心鳳凰與金色飛龍溝通得怎麽樣了,很抱歉得打擾人家久別重逢的歡喜了。


    吖,飛龍和靈鳥分開了,雙雙站了起來,飛龍順著鳳凰的目光,撲捉到了兔紙焦急的神色。


    兔紙橫笛,還未吹奏,鳳凰已扇動翅膀,做好了飛翔的姿勢。


    金色飛龍匍匐在鳳凰腳邊,誠懇地請求它趴上來……


    把郎樂樂給看傻了。


    再次想起了“豬八戒背媳婦”的場景來,不自覺轉臉望了望兔紙妹妹。


    後者沒作迴應,隻是將竹笛輕輕放下了。


    不隻是郎樂樂看傻了,眾玩家看傻了,司空死神更看傻了。


    自家飛龍,在自己麵前多麽的威風八麵呀,居然敢把他這個主人踩在爪爪下,卻讓一隻鳥趴在它身上,給人家當交通工具,還是心甘情願。


    人與鳥的區別,咋就這麽大呢?


    司空死神為自己在靈寵麵前的失敗,而沉痛的默哀。


    當即決定,得另訂契約了,飛龍雖好,但終究不是他能夠馴服得了的。


    因為從始至終,此金色飛龍都沒有往他這邊瞧,直視無法他,把他當空氣,當透明了。


    這樣傲慢的家夥要來有何用?


    司空死神也不理它,其實是飛龍沒理他,他也不敢再召喚它了,怕它暴走,把自己給撕了咬了,還嫌自已皮糙肉粗塞牙。


    鳳凰羞澀地抬鳳爪,輕柔地站在了金色飛龍的龍背上。


    “龍鳳呈祥!”


    “快看,龍鳳呈祥!”……


    泡椒鳳爪指著龍鳳怪異地組合,拍著酸泡蘿卜的肩膀,驚詫地叫著。


    酸泡蘿卜興致缺缺地掃了一眼,臉上並未著驚異的神情。


    她的靈獸們身上,而在於老蛇的背包裏了。


    老蛇沒注意酸泡蘿卜,也沒注意靈獸們的什麽動作和表情。


    他做為一家在型綜合雜誌社的主編,敏銳的目光,縝密的邏輯,令他不同於普通人的思維方式。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燕山高羊的身上。


    他肩上的水精靈已經完成了某種儀式,對,老蛇覺得,那是某種宗教儀式活動前的雜耍表演。


    過後,必定是毀滅性的摧毀。


    呀,毀滅……


    老蛇的眼睛暗芒閃過。


    “天,天……水……”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連綿不絕,此起彼消:“發洪水啦……”、“快逃哇……”


    人們撥腿就逃。老蛇也沒例外。


    他所感知的摧毀,就這樣毫無預期的來臨了。


    人們亂了章法,四處逃竄,而靈獸們。因為有翅膀可以飛翔,一隻隻升上了天,俯瞰這變化莫測的人間。


    那傳來水聲拍岸的縫隙,並排著“逞逞逞……”往天空冒大水,向天空衝擊著,就像噴泉一樣的,不曾停歇和斷絕。


    開始像是在做實驗一般,噴過了幾秒鍾,感覺欠缺點什麽,水精靈歪著小腦袋。轉動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又再度發力。


    這次,水精靈以身作法,從哪裏來,它又迴哪裏去了。


    隻見小精靈飛到了縫隙的上方時。再迴頭迴望了眼燕山高羊,小小腦袋大大眼睛,眨巴下睫毛,算是最後的道別。


    然後縱身一跳,俯衝下去,它,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無蹤了。


    水,緊接著一排排如山倒海般飛騰上空,縫隙已不成其為縫隙,而被大水給衝毀了,衝擊成一片小溪,一片小河。最後,匯聚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山洪暴發,濁浪排空,水位猛漲。


    洪水如一頭兇猛咆哮的野獸,到處亂撞亂咬。幸好此處,被小銀龍形容成牛不拉shi,鳥不生蛋的荒涼地方,洪水所吞沒的,隻是野草,樹木,及還未來得及跑的小動物們。


    頓時,此片水域,將所有眾人都浸泡於混濁的洪水裏了。


    紛紛都在後悔,剛才不該去搶什麽金銀財寶,放在身上,徒增重量,自己下沉的速度也快。


    然後,還沒有忘記浮力與沉力的始動之風,寂生滅、美美海豚們,紛紛丟掉了剛才所搶到的金銀財寶。


    果真如歌詞中唱道:“……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迴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一點都含糊不得。


    身子輕了,浮力重了,三人踩著水,等待救援。


    夷陵書生知道燕山高羊所發動的“水係,水縛之術”所產生的效果,早早地就吩咐小銀龍陪伴在側,隨時進行援救。


    時機成熟,他抱起小靈,第一個跳上了小銀龍的背部,小銀龍很盡職地又將燕山高羊、史努達和清決,接上了背,它也不走,就盤旋在這片水域的上空,繼續觀察。


    那邊郎樂樂早就請兔紙招來了她的靈鳥,鳳凰,和新收伏的跟班金色飛龍。


    當一龍一鳳接近郎樂樂和兔紙所待的地段上空時,奇跡又發生了。


    可謂,魔法世界變幻莫測啊。


    忽然圍著郎樂樂和兔紙兩人,方圓三、四米的地皮表麵,像被切割了一般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縫隙,是的,就像水精靈出現又消失的縫隙,一排向上衝擊的水幕將郎樂樂、兔紙,與外麵的世界分割成兩個單獨的個體。


    原來,水牢是一圈方冷冷的水幕,我在裏頭,希望在外頭……


    兔紙橫笛吹奏她的召喚鳳凰之曲“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她這裏吹笛引鳳,鳳凰和飛龍雙雙徘徊她們頭頂的這方天空,卻落不下來。


    隻要一接近此水幕,那狂躁的雷電因子,像千萬度的高溫,發出灼熱的氣流。


    兩隻生物很執著,不停地往水幕圈子裏或撞或衝或咬,一切都無濟於事。還未接近,氣流灼熱排空,它們血肉之軀,隻得再退迴去……


    飛龍仗著龍的身板,它不正麵衝擊了,它想從別的水域潛下水去,再從水下通過這圈水幕,進入幕內,以達到救出郎樂樂和兔紙的目的。


    它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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