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樂樂,你自己賺錢還給醫院錢麽?”老專家咳嗽了兩聲,眾人皆停止了調笑,全都轉向了老專家。


    “是,淑女一言,八匹馬難追。”郎樂樂頓時豪氣滿懷,挺直腰杆,很無畏地保證道。


    “孩兒她媽,你錯了,明明是四匹馬的,好不好?”司空死神及時糾正郎樂樂的錯誤,板起麵孔,笑容皆無,要多正經有多正經,可做的動作偏偏又不正經。


    郎樂樂哭笑不得。


    挑眉鼓眼,咆哮道:“我是淑女,淑女要多四匹馬才跑得穩當,不……可……以……嗎?”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從牙縫裏擠出了後麵的四個字。


    這就是傳說中的“河東獅吼”吧?


    圍觀玩家全都一個表情,仰麵大笑:“哈哈哈……”


    按理說人家都河東獅吼了,暴雨雨來的前兆哦。


    但這裏都是神人,神人都不怕,還希冀著,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所以就有人火上澆油了。


    “喂,你們手拉手的,要親熱迴家親去,別在這裏讓人眼紅……”這時,樹葉一陣響動,從一棵樹後麵,施施然然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青衣青帽,袍袖翩翩,手裏拿著一竿拂塵,讓人懷疑是哪家的道士下山化緣來了。


    可他偏偏說出的話這麽俗氣,而且還帶著風塵味。


    “你是誰?你才親熱……”郎樂樂被人調侃,如何讓她沉得住,不惱怒?


    “哈哈,我是月老,專給人牽紅線,可以麽?”來人拂塵一掃,掃在她被司空死神握住的手上,隻覺一股暖流,似春風如水波,郎樂樂沒怎麽使力,她的手居然,輕易地脫離了司空死神的魔掌。


    而司空死神卻變了臉色,冷汗淋漓。


    “糊糊,你又調皮了。”一直未開口,保持高大上氣質的又酷又帥主編、老蛇大大終於開口發話了。


    糊糊?調皮?


    得了自由的郎樂樂同學,早一溜煙地跑迴了自家陣營。


    感激地看向這名被老蛇叫著的“調皮的糊糊”,將他剛才調侃自己的話自動屏蔽掉了,隻記住了他救自己於水深火熱當中的熱情。


    “主編大大,豔照洗出來噠,你看合不合適?”糊糊從書包裏取出了一疊照片,遞給老蛇,滿臉獻媚地問道。


    啊?敢情是一個馬屁精?


    郎樂樂心內直打鼓,憑他救自己這招,該是一個善良的人,見不得小女生被人欺負,他的正義感很強。


    可看他的表情,以及說什麽豔照洗出來噠,這,明明就是幫兇嘛。


    你私自拍人家的豔照,侵犯人家的隱私不說,還有侵犯人家的肖像權,以及擾亂治安,道德不堪等違法行為。


    而且,哪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主編大人看豔照?哦,不對,就算是主編大人派你出去洗照片,你也不該直接將“豔照”兩個字說出來嘛。


    你讓主編大人的臉麵往哪裏擱?


    果然,老蛇的樣子就不自然了,臉色綠了。


    糊糊卻假裝沒看見,繼續自顧自話:“咦,我的小毛驢呢?躲哪裏吃草去了?”


    於是,與老蛇打招唿道:“主編大大,任務完成了,我去找小毛驢去咯……”


    “不許。”又帥又酷的主編大人,從來簡短發布命令。


    越是簡單的越有效。那糊糊同學,果然沒敢行動。


    “那,這麽多人聚會,我去叫外賣?”糊糊掏出了手機,又自顧自地撥起了號碼。


    吖,主編大人還沒有迴答,他又擅自行動了。


    老蛇的臉色更綠了一層。


    郎樂樂替他擔心,偷偷捏了把汗。


    老蛇轉過了身,背著雙手,盡量壓抑自己憤怒的語氣,平靜地說:“你可以迴家了。”


    “好,那我迴家了。”糊糊這次很聽話,收起手機,就朝他來的那棵樹下走去,剛一抬腳,迴過味來了,竄到老蛇的麵前,吃驚地叫道:“你要炒了我?”


    老蛇點點頭,很清晰地簡短表達:“是。”


    “憑什麽?”糊糊還不走了,他要問一個青紅皂白:“給個理由先。不然,哼哼!”他陰冷地笑了兩聲,同時,蹲了個馬步,祭起了拂塵。


    “憑我是主編。”老蛇再也不能保持風度了,拽起糊糊的衣服領子,口水噴了糊糊滿臉:“迴家問你老爸去。”


    老蛇放開了糊糊,身後的月妖舞早準備好了絲織手絹,拉過剛才拽糊糊的主編大人的右手,細心地幫他擦拭著,好像手上沾有細菌似的,擦過一遍之後,又換了一條,還,還倒入了酒精消毒。


    更過份的是,用沾滿酒精的手絹擦完手掌,居然沿著手臂,擦到了手肘處。


    眾皆大跌眼鏡。


    心說:這老蛇有多愛幹淨?這糊糊到底有多髒?


    糊糊當然讀懂了眾人目光所表達的含義,當即翻臉了。


    “哼,這氣我受夠了,再也不要看你這張馬臉了。”糊糊說著話,大拇指和食指往嘴裏一放,圈成半圓擱在嘴角,很用力的吹了口氣:“噓……”聲音清脆而綿長。(可知不是一日之功力呀。)


    糊糊一提馬臉,郎樂樂定晴往老蛇的臉上瞧去……,嗨,你還真別說,那臉拉得老長,還真與馬臉沒啥區別了。


    “去年一滴相思淚,今年方始到嘴邊。”郎樂樂的腦海忽然冒出了這句詩,她忍不住笑意盈盈,掩嘴直樂。


    糊糊的口哨聲才響,就傳來了“唿唿,嚕嚕……”遠處有毛驢迴應的聲音。


    然後就聽到“得得得……”的馬蹄聲聲,聲音由遠而近,恍惚在與主人打招唿,安慰他說:“主人,我就來了,不著急,一會兒見。”


    郎樂樂對小毛驢這個物種很有好感,主要來源於神話故事“張果老倒騎毛驢”這個細節。(正著騎驢太平常了,騎膩味了,所以換個新鮮騎法,咱倒著騎,哈哈哈……)


    所以,郎同學對於糊糊的小毛驢充滿了期待。


    但在心裏,還是為糊糊同學大打抱不平的,心說:“你也是的,主編大人是你的上司,你不會順著他的毛摸摸,讓他舒服了,你不也舒服著過日子嗎?反正日子是過的嘛,你咋這迷糊,何苦處處讓他難堪呢?這不,被炒了,都是自找的哦。”


    郎樂樂真想替糊糊求下情,大不了自己的小說不發表了。(呃,這個,好像還沒有與主編大人接上頭,發表小說的事又從何說起呢?)


    一頭青色的小毛驢轉過了拐角處的大樹,揚蹄奔了過來。青色的毛如一陣煙,卷起陣陣落葉,飄落於糊糊的腳邊。


    一人一驢,青色係列,這搭配,郎樂樂還是挺佩服的:這簡直就是情/侶或親子裝嘛。嘿嘿,郎樂樂一個人偷偷的樂,心情很好。(要是讓糊糊知道了,非跟她急不可,跳起腳叫道:“你才與一頭驢是情/侶,是親子……”)


    幸好沒人注意這個偷偷傻笑的郎同學,全都目光集中在這一人一驢身上了。


    這頭青色小毛驢跑到主人腳邊,很體貼地跪了下來,前爪放倒,後爪勉強支撐,就像五體投地朝拜一般的姿勢,令糊糊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縱身一跳,站在了毛驢背上,揚起拂塵……


    (這時,郎同學終於看明白了,糊糊手裏的“拂塵”名曰“驢鞭”,隻不過是鞭子上貼滿了雞毛,看起來像道士用的拂塵罷了。哈哈哈……)


    驢背上的糊糊,手持驢鞭向後指著老蛇,氣勢囂張道:“吠……馬臉,聽清楚了,是我炒了你,爺還不伺候了……”


    然後鞭子驅動毛驢,揚起四蹄,卷動陣陣飛煙,向著夕陽的落蔭深處,絕塵而去。


    那背影,好淒涼哦,卻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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