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走了出去,這一離開便是好幾天。


    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可見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氣,雖然眼睛沒有再次被蒙上,可這周圍除了那扇被窗簾遮住的窗戶,四周都是密不透風,隱隱約約的看見窗戶那裏射進來的陽光來辨別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


    男人走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好像知道,在這滴水未進的情況下保證她不會死,真的什麽東西都不給她,她已經在想她還能不能撐得下去,她希望win來救她,又不希望他來,這矛盾的想法已經讓她腦子有些精疲力盡。


    直到門聲的響起,沈之意知道有人來了,可她已經沒有力氣抬頭了。


    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那人在沈之意麵前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他說他不認識你,不會來救你,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此刻是什麽感受”


    沈之意低著頭,眯著眼睛,隱藏著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人會來救一個不相幹的人,我說了,我不認識他。”


    雖然猜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局,可她心裏還是忍不住很痛。


    那人手夾著煙吸著,走近沈之意,像那天一樣,挑起沈之意的下巴臉貼在她不到半分的距離。


    “真是可憐,要怪就怪你倒黴遇見win這麽個冷血的情人。”


    沈之意扯了扯唇角,幹涸的唇角因為沒有水分而裂開,絲絲血跡漫延出來。


    情人?諷刺,她在他眼裏,或許連情人都算不上。


    “你什麽意思。”她知道那人話裏有話,心裏漫延開來一股不好的預感。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想做迴好心人幫你試試win到底是不是真的冷血,如果你能活著離開那就算你運氣好,但如果你死了,每年你的祭日我都會多燒的香來拜祭你。”說完,將手指上的煙蒂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轉身離開。


    白天與黑夜,一次次的交換著,她明白那人的話,如果明天win不來那麽就是她死,但是,win來了的話,她不敢保證,他們一定做足了準備等著win跳進陷阱然後殺死他。


    就像之前kay說的那樣,她就是拖後腿的,總是給win惹麻煩,現在,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害了他。


    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連有人進來把她吊了起來都沒有醒過來,他們將她的手腕綁的緊緊的,無力的下墜感讓她覺得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


    她覺得很吵,周圍好像是打架的聲音,不遠處,好像還有特別熟悉的聲音,多少個日夜,那個聲音總在耳邊縈繞。


    “你想怎樣?”


    “把貨吐出來。”男人望著眼前低沉著臉的人,咧嘴一笑。


    “沒有。”他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帶著清冷。


    男人聽著也不惱,淡淡的掃了一眼身後的沈之意,“那你今天是來做什麽?”


    “帶她走。”他低沉著聲音,看了看沈之意,又將視線放在男人臉上。


    “隻要你將貨拿出來,我立馬放人,不然的話……”男人眼神撇了一下身後。


    win眼神直直看著男人,薄唇緊抿成之線,嘴角微微勾起,暗含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我說過,人我要帶走。”


    “老大,老大,不好了,新源社的人闖過來了!”


    “吵什麽,怎麽迴事。”看著門外進來的手下,男人一臉氣。


    “我們外麵好幾個兄弟都不行了。”男人的手下在他耳朵嘀咕了幾句。


    “我們和新源社無冤無仇,他們怎麽會來?”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望著win諷刺冷笑,“想不到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還帶了新源社的人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本來打算在這裏逼著win把東西交出來,在殺了他,卻不想被他給擺了一道,男人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手上的束縛被解開了,一瞬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熟悉的味道,即使是在不清醒的時候,她依舊想哭。


    她知道是他來了,心心念念糾結這麽久,到最後還是來了,就像那個男人說的,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房間裏的暖氣開的很足,手臂傳來冰涼涼的感覺,沈之意迷糊的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好像是有人在她身上弄些什麽。


    心裏一顫,她以為自己還沒有得救,之前的感覺他來了是個夢,自己現在還處於危險之中。


    “你要做什麽。”一把甩開自己的手,整個人全身無力,沒有水滋潤的嗓子也因為強行發出聲音有些刺痛。


    “打營養針。”一個男聲在她旁邊說著。


    沈之意縮迴自己的手,強行起身,“不需要。”


    冷不防身子被一陣大力拉迴床上,一陣眩暈感襲來。


    “你這個女人別不識好歹,哼。”男人將東西用力的甩在床頭櫃上,轉身離開。


    沈之意這才看清男人是誰,居然是許久不見的kay,這個男人的臭脾氣簡直就是討厭死了,講真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腦子有點問題的男人。


    躺在床上閉眼睛,既然kay在這裏,那麽那時候的感覺就不是假的了,是win來了,真的是他來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她,沈之意眯著眼睛,眼前的人身姿秀芹,著淺色休閑套裝,深刻的臉龐裹挾著與生俱來的冷漠,兩片幹淨的薄唇抿直,周身折射而出的清冷之氣,叫人不敢直視。


    win拿起被kay扔在床頭櫃的營養針,將沈之意的袖子卷上去,用消毒酒精擦拭之後將針紮了進去。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就是win嗎?”


    黎溫依舊低著頭,沒有迴她。


    “那你為什麽要來救我?”韓槿吸了口氣,她紅著眼看他,心底壓抑的情感又在作祟。


    說到底,他終究是沈靜安的男人,她這樣,是在跟她姐姐搶男人。


    半響,黎溫才緩緩道:“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的時候,沈之意卻身上抱住他。


    就像那時候一樣,習慣性的摟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裏,他身上的味道,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很好想你!”


    黎溫的反應就像她意料之中的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迴應。


    一陣哽咽聲從肩膀處傳來,她越發覺得自己有問題,明明知道是不對的人,卻止不住的動了心,現在還說著這些不要臉的話。


    一雙溫暖的手掌扶上她的背,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沈之意滿臉的淚痕,他的臉一點點的靠近韓槿,將唇貼在她的唇上。


    沈之意的唇有些幹裂,那他就一點點的滋潤開來,長舌直入,奪取著她的美好。


    沈之意嵌著一雙含淚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張無限放大的好看的臉,最後輕輕的閉上眼睛,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緊了緊手臂。


    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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