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咪喬,辦事效率就是高。像這個棄嬰案,如果沒有阿咪喬,怎麽著也得三四天才能破,有了阿咪喬半天就完了,基本沒有冤枉路,就是順著找,一般不會有問題。


    寶警官騎著馬帶著阿咪喬從唿大叔家出來,準備先迴趟派出所,然後就去宿舍休息。早上天剛亮他就從宿舍出來了,到現在已經十多個小時,一點也沒休息。現在事辦完了,累勁兒才上來。


    手機樂曲響了,寶警官接聽:“喂,圖所,剛辦完,孩子母親找到了,有點抑鬱症,交給居委會了,明天帶她去看病。孩子還放在那家了,讓他幫助看幾天。哎,哎,好。那我就不迴去了,我趕緊睡個覺去,困死了。好,掛了啊!”


    這是圖所長的來電,告訴他明天下午三點有可疑車輛經過收費站,讓去執勤,可能攜帶了大量毒品,要求認真檢查過往車輛,爭取拿下。並說具體情況還會再聯係。


    寶警官手裏有阿咪喬,對搜尋的事覺得很輕鬆。凡是這一類搜尋的任務,隻要有神犬邊牧在,那就不用擔心,也不用再詳細分析,更不用著急,隻要把好關就行了。


    寶警官的宿舍就在鎮裏,他騎著馬帶著阿咪喬很快就迴到宿舍,先泡了碗方便麵吃,又給阿咪喬吃了一碗事先準備好的狗糧,然後簡單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覺了。


    由於又困又累,這一覺睡得特別香。


    手機樂曲歡快的叫聲把寶警官從睡夢中驚醒,寶警官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喂,是我,郝大姐呀!什麽?她又跑了,哦,好好,我馬上就趕過去。”


    寶警官放下手機,趕緊起床穿衣服。簡單地洗漱整理,然後就騎著馬帶著帶著阿咪喬急急忙忙往那邊趕去。


    郝大姐在手機中說,春花一晚上睡覺不錯,一切都很正常。一早就起了床。穿好衣服說是上廁所就走出了房間,可是半天沒迴來。郝大姐不放心就到廁所去找,結果廁所裏空無一人,又在院子裏外四處查看依然沒有,於是趕緊打電話報告了寶警官。


    這時候天剛剛亮,寶警官騎著馬帶著阿咪喬穿大街走小巷迅速趕到春花家。郝大姐正在小院門口等著呢!


    詳細詢問了情況後,寶警官讓郝大姐在院裏等著,然後帶著阿咪喬走出小院開始搜尋追蹤。


    春花會幹什麽去呢?寶警官騎在馬上思索著。


    還會再次尋短見嗎?應該不會了。因為春花的病情現在比較穩定,失去了尋短見的精神條件。她丟棄孩子和跳湖尋短見都是抑鬱症發作的時候做出來的。現在情緒穩定了,不應該再去尋短見。


    阿咪喬對春花的味道已經相當熟悉了。不用仔細辨別,直接連走帶跑向前追蹤,寶警官騎著馬緊緊跟在後邊。


    出了院門向左直走,走到丁字路口右拐,來到市場街左拐直奔鎮裏的主街道。上了主街道右拐。然後直奔鎮中心。


    寶警官想起來了,從鎮北唿大叔家過來的時候就是反向這麽走的。難道春花一個人又去了唿大叔家?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且很大。現在春花的情緒比較穩定,所以就非常想念孩子。她知道孩子扔到了唿大叔家門口,肯定也從郝大姐那知道孩子就在唿大叔家,很有可能是過去看看孩子。


    寶警官覺得這次春花失蹤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過了鎮中心的十字路口,阿咪喬繼續沿著街道向北搜索著。這進一步印證了春花是去唿大叔家看孩子了。寶警官的情緒一點點放鬆下來。跟著阿咪喬繼續往前走。


    阿咪喬沿著主街道往北搜索,然後又向西進入小街道。這時,寶警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從上衣兜裏拿出手機接聽:“喂!”


    手機裏說:“是寶警官嗎?”


    “是啊!”寶警官答道。


    “我是唿大叔,”寶警官叫了聲唿大叔,“我這來了一位年輕女子,說要看那個女嬰。”寶警官聽著手機裏的聲音笑了。手機裏繼續說:“讓不讓她看呀?”手機裏傳來唿大叔的聲音。


    “你讓她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到你們家了。”寶警官說。


    阿咪喬看到寶警官在接聽手機,知道有事了,於是加快了搜尋速度,向前奔跑起來。直奔唿大叔家。


    唿大叔家的院門開著,阿咪喬衝了進去。寶警官下了馬牽著馬跑了進去,看見唿大叔和春花站在院裏,於是對唿大叔說:“這是孩子的媽媽,讓她看看孩子吧!”


    聽了這話,唿大叔帶著春花走進了房間,寶警官也跟了進去。


    女嬰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均勻地唿吸著,小臉蛋紅撲撲的,小嘴紅潤潤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春花輕輕走到床前蹲下身來,兩手按在女嬰身旁的被子邊上,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少頃,淚水擁滿了春花的眼眶,她強忍著沒有讓淚花滴落下來。然後又低下頭,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女兒的額頭。


    春花站起來迴過身跟寶警官說:“我能抱她迴去嗎?”


    “當然可以。”寶警官十分肯定地說,又話鋒一轉:“但不是現在,再過兩天,你看完病穩定兩天再說。”


    “我覺得現在我已經好了,不會再犯病了。”春花還想爭取。


    “你現在是比較穩定,但還需要大夫再檢查一下。”寶警官耐心地說:“唿大叔看孩子很仔細,你就放心吧!等過兩天抱走就行了。”


    春花覺得寶警官的話有道理,沒再說什麽。


    寶警官又說:“你看還需要交代點什麽,就告訴唿大叔。”


    “沒什麽交代的,那我就走了。”春花想起了什麽又對著唿大叔深深鞠了一躬說:“謝謝唿大叔,讓您受累了。”


    “沒什麽沒什麽,這是應該的。”唿大叔笑著說:“你好好養病,孩子最後會好好的交給你。”接著又囑咐了一句:“有什麽事要往開了想,越想越開,什麽事都能解決的。”


    “您說得對,我現在沒事了。”春花不好意思地一笑。


    這時,女嬰在床上翻了個身,臉上出現了異樣的表情。唿大叔說:“該把尿了。”說著走到了床前。


    春花趕過來說:“我來弄。”於是掀開了女嬰蓋的被子,把她抱起來,撤掉屁股下邊的尿墊子,把孩子的後背靠在自己胸前,兩隻手扶住孩子的兩條大腿上。


    唿大叔端起尿盆放在了女嬰的屁股下邊。春花輕輕地晃動著女嬰,嘴裏吹起了氣裹聲的口哨。這哨聲好像還帶著簡單的旋律,很像是催尿曲。不一會兒,女嬰排出尿來。


    春花把女嬰放到了床上,又把尿布墊到了屁股下邊,蓋上了被子。唿大叔遞過來一個帶嘴兒的水瓶說:“再喂點水喝。”


    春花接過了水瓶,把水嘴兒放到了女嬰的嘴裏,然後坐到了床邊上。女嬰不停地咗了起來。很快,半瓶水就喝完了。


    寶警官對春花說:“行了,讓唿大叔再休息一會兒,咱們先迴去吧!郝大姐在那邊也等著急了。”


    春花站起來說:“好了,我們走了。等過幾天再來。”


    寶警官先走出了門,春花和唿大叔先後跟了出來。寶警官牽上馬又說:“阿咪喬,咱們走了。”說完就徑直向院外走去。


    大家陸續跟著走出了院子。


    寶警官說:“唿大叔,您迴去吧!麻煩您再給看幾天孩子,什麽時候來抱孩子聽我通知。”


    “不麻煩,你放心吧!什麽時候來抱都行。”唿大叔迴答著。


    寶警官扶著春花上了馬,自己也翻身跨了上去,然後又說:“我們走了,有事電話聯係。”說完又喊了一聲:“駕。”


    汗血寶馬向前跑去,阿咪喬小跑著跟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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