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虎和沈豹跑了出來,一臉幸災樂禍:“喪門星媳婦迴來了喲。粱子歸在廚房呢。”


    兩個沒有家教的表弟這般說話,很明顯,都是姑姑粱春花平素裏這般教育他們,粱依依不理睬他們,縱然快步進了灶房,見到粱子歸時,她滿臉震驚,心髒像被人狠狠拿針錐子穿刺一般。


    “天呐……弟弟……你怎麽?”


    粱依依崩潰到無以複加!


    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眸瞬間亮堂起來,但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幅模樣,眸光再次黯淡,他不敢讓姐姐見到他的樣子。


    外邊傳來沈虎他們的聲音,說他在灶房裏,粱子歸頓時慌張起來,四處看著,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但是來不及了,他的姐姐正站在門口,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


    粱子歸登時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他臉上全是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也比之前腫了不少,就連耳朵都多了一道血痕,比之以前在新聞上看到的那些慘遭家人虐待的孩子,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得粱依依氣得眼睛都紅了。


    粱依依氣得聲音都在顫抖,雙手撫上他的臉蛋,不敢用力:“又是粱春花做的!子歸你且等著,姐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輕輕撫摸一下弟弟的額頭,手上傳來的燙意灼人,她皺眉:“你發燒了她還讓你幹活?!”


    要知道高燒不退是能把人燒傻的,嚴重了還能燒死人。


    她從蠱醫空間拿出療傷神藥:“子歸快吃了,吃完就不痛了。”


    粱子歸對她無比信任,接過藥丸就吞了進去,神奇的是這藥居然不苦,還很好吃,他吃驚地張大眼睛。


    他以前有吃過一次藥,是鄰居看他傷得太重,看不下去給他吃的,很苦,也不好吃。


    但是姐姐給他吃的藥不僅不苦,還很有效,才吃進去,他就感覺到身上不痛了,就連臉也不燙了,好厲害!


    “咦?”粱子歸看著自己的雙手,傷痕還在,他輕輕地碰了一下,一點都不疼,不由眨巴著眼睛問:“姐姐,這是怎麽迴事?”


    粱依依笑著揉他腦袋:“傻瓜!”


    楚銘軒被粱依依扔下,隻能一瘸一拐,困難地走著,當見到粱子歸那張臉,明顯有些驚訝。


    媒人有說過他們姐弟倆在這裏過得不是很好,但是也沒想到會差成這樣。


    粱子歸不是粱春花的親侄子嗎?舍得下如此重的手打他?


    “姐夫。”見他也進來了,粱子歸乖乖喊他。


    “嗯。”楚銘軒淡淡點頭。


    粱依依抬起頭,對他道:“你在這幫我看好他,我去找粱春花算賬。”


    “好,你去吧。”楚銘軒並不擔心她被欺負,憑著她那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能在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輕易要了別人的命。


    沈虎沈豹站在灶房門口瞧著粱依依離開,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裏,算賬?娘不算她的賬就好了!


    因為楚銘軒他們之前沒見過,這會兒很是好奇的打量他的雙腿,他們向來隻敢欺負粱依依和粱子歸,其他人壓根不敢欺負,所以也沒故意找楚銘軒的茬。


    沈戰早已經去地裏幹活了,隻有粱春花還躺在床上睡覺。


    繃著臉來到她房前,一腳踹開了房門,粱春花絲毫沒被幹擾,兀自睡得正香。


    粱依依大步上前拎著她的衣服,鼓足力氣把她丟到地上。


    ‘嘭——’粱春花肥大的身軀砸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哎呦,哪個王八羔子沒長眼,把老娘丟地上?!”粱春花揉著屁股大罵。


    粱依依沒有表情的用蠱針在她身上紮,她醫術高超,知道紮哪個地方能讓人疼,卻又不會疼得暈過去。


    粱春花沒想到昨天她才用針在粱子歸手指上紮,今天粱依依就用針紮她,她避之不及,疼得死去活來,躺在地上大哭大喊。


    “說,為什麽要打子歸!”粱依依嗓音陰沉,手上動作未停。


    “我說……我說!求你不要再紮我了。”粱春花哭喊著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粱依依嗤之以鼻,沒有因為她的求饒而停下動作,“還不快說?”


    “我打他是因為他把我那兩個寶貝兒子給打了,誰讓他作死打我兒子!”粱春花咬牙切齒。


    粱依依紮針的力氣更大了,被她紮成這樣還敢撒謊,以子歸的秉性,不可能主動打人,以前被打得那麽嚴重都沒有還手過,他要是真打人,肯定也是別人危害到他的生命了!


    不得不說粱依依還真是了解她弟弟,隨便猜都能猜出個十之八九。


    “嗷……別紮了,你……你紮得我沒力氣說了,我之所以把他打得那麽狠,那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差點把家裏都給燒了!而且我也沒對他怎麽樣,隻是用剪刀剪了他耳朵而已……啊!”


    粱春花仍舊不知悔改。


    聽她說子歸被她剪耳朵,粱依依氣得直接紮她最痛的穴位,讓她體驗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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