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紅唇女正指著易憐的鼻尖刻薄地吼呢,哪知竟從她身後倏的衝出來個女人。


    女人雖是看著年紀略大,30來歲的樣子,不過打扮的確是很花俏。且一張臉更是畫著妖豔的濃妝。


    花俏女這麽使勁一擠,不禁一下就把烈焰紅唇女給狠狠地撞得撲了出去。


    烈焰紅唇女穿著短裙,足蹬幾寸的恨天高,隨著身子猛向前撲的力道,腳不由一歪,腿也跟著打軟,竟一下子屈膝跪倒在地。


    一時間烈焰紅唇女真是又屈又辱,因為隨著她跪倒的動作,她的裙子竟不慎走光了,讓交易市場上的許多男士在無意之間大飽了眼福。


    “你幹什麽?”烈焰紅唇女不禁惱羞成怒,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不吼易憐了,吼起了花俏女。


    “呦,我還當是哪隻母狗在吠呢,鬧了半天,這不是許哥的新寵嗎?”


    “哎呦。我還當是誰見人過得好,就犯紅眼病呢。這不是許哥搞舊的破鞋嗎?”


    “哼!”兩個女人真是相看兩相厭,不禁彼此冷哼一聲,朝著不同的方向高揚起頭,看樣子是都不願再多看對方一眼。


    不過真要說起來,這兩個女人也真是棋逢對手,因為無論是烈焰紅唇女,還是花俏女這嘴可是都夠損的。


    而這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原因更是顯而易見,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就是兩個女人口中都曾說到的‘許哥’。


    花俏女似乎是許哥的前任,而烈焰紅唇女則仗著比花俏女年輕,就把花俏女從許哥的身邊生生擠走了,榮升成為了許哥的現任女友。


    “哼。”花俏女冷哼第三聲,不禁快速上前,將脖子上的金項鏈以及手上戴的金戒指,還有耳朵上配戴的珍珠耳環全部取下來交給易憐。


    “妹妹,你看我這三件都換給你,能跟你換你那根口紅嗎?”


    “能,怎麽不能。說起來還是這位姐姐識貨,看在姐姐出手這麽闊綽的份上,我也不能寒酸了。這樣,我再送姐姐你包水氧麵膜好了?”


    “真噠,太謝謝妹妹了。”花俏女剛才跟易憐道謝,就聽見烈焰紅唇女又歇斯底裏的嚎上了。


    “啊啊啊~氣死我了!你竟敢把我看上的口紅換給她?你知道我是誰嗎?”


    烈焰紅唇女這麽一質問,花俏女不禁剛想接話,卻不幸被易憐搶先道。


    “你不就是那個什麽許哥的新寵嗎?當心新寵再新也有變破鞋的一天。”


    沒想到易憐的嘴也夠毒的,竟綜合運用了花俏女以及烈焰紅唇女曾說過的話,一起懟烈焰紅唇女。


    “你……你們,都給我等著的!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烈焰紅唇女氣得跟吃了幾斤炸藥似的,不禁又放狠話道。


    丟下狠話,烈焰紅唇女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噯,小……”


    “大姐,您的口紅跟麵膜。”


    花俏女剛想追上去,就不禁被易憐給挽住胳膊攔個正著,易憐將口紅跟麵膜交給花俏女。


    “妹妹啊,你知道你惹了誰了嗎?你怎麽竟還有心思在這做生意啊。這下,你可讓我還怎麽好幫你啊?”


    “大姐,原來你跟我換東西,不是真要,而是為了幫我解圍的啊?”這下易憐才不禁弄懂,她早就感覺不對勁,花俏女來勢洶洶,就像跟烈焰紅唇女有深仇大恨似的,鬧了半天,竟是為了吸引烈焰紅唇女的怒火,變相幫她解圍的。


    “也不全是,我是真換東西,也是真想幫你。妹妹你就聽大姐一句勸,趕緊收攤迴家吧,不然等一會兒許哥從外麵出任務迴來,非得把你的攤位給砸了不可。”


    “是嗎?要砸我的攤位啊。那好,那就讓他來砸好了。”


    “妹妹你怎麽不聽勸啊,你……”花俏女苦口婆心的好一頓勸,沒想到易憐竟會性格執拗,如此不聽她勸告。


    “大姐,不是我不聽勸,而是我確實不怕你們口中的那個許哥。大姐這是您的口紅,還有麵膜,您拿好。”


    易憐看得出來花俏女是真心為自己好,才一個勁的勸她趕緊收攤迴家。可她是真不怕大姐跟烈焰紅唇女口中的那位恨不得在基地橫著走的許哥。


    因為許哥在基地的權勢再大,也不可能大過尉遲謙漓去。而且就算沒有尉遲謙漓給她撐腰,她也根本不怕一個在前世a市基地,連名都沒有的地痞小混混。


    ——敢砸她的攤位,試試!


    花俏女先是看了看易憐,又看了看易憐身畔站的穿軍裝,卻一直默不作聲,隻管站軍姿的沈子良。不禁看出了易憐的軍人家屬的身份。


    可哪怕是這樣,花俏女還是不由為易憐狠捏了把冷汗。離開時更是忍不住一步三迴頭,不放心地看了易憐好幾眼。


    “老羅來了。坐,來的正好,省得我再要人去找你了。蔣遊帶迴來的物資清單帶來了吧,給我看下。”


    羅軍長剛才不請自來,走進尉遲謙漓的司令辦公室,就聽見尉遲謙漓道。


    “尉遲老弟瞧你這神機妙算的,你怎麽知道我來是給你送清單的,不是為別的事來的?”


    “為別的事?難不成老羅大哥你是來找我打聽我老婆的事的?”


    羅軍長剛才將清單抽出來倒手交給尉遲謙漓,就聽見尉遲謙漓陰陽怪調的問話,手一抖,不禁差點把清單給抖掉了。


    “咳。說起弟妹,尉遲老弟你覺不覺得弟妹有點怪?”


    羅軍長雖是想避開有關易憐的這一敏感話題,可既是被尉遲謙漓問到,看出了他的來意,他要是再刻意避開不談,恐怕會給眼前人一種此地無銀的感覺。所以羅軍長不禁坦蕩直言道。


    “我的老婆不是有點怪,而是非常怪。”尉遲謙漓埋首清單,看完一張立刻抽下一張,頭也不抬道。


    “對對,是非常怪,就拿昨天弟妹跟我第一次見麵來說吧,她竟脫口跟我親切地喊老羅大哥,且竟還跟認識我似的,還帶著哭腔,真是把我給嚇壞了!”


    羅軍長昨天晚上迴到家,不禁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甚至將他家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統統翻了出來,可都沒翻到易憐這麽一號人。可易憐對他的那種熟悉感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說怪不怪?!


    “老羅,你對這批物資怎麽看?”


    “啊?物資?”


    前一秒他們不是還在聊弟妹如何古怪的事嗎?怎麽下一秒就跳到了物資上了,這兩者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軍長羅宏江是徹底被眼前這位頂頭上司的跳躍式的思維給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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