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摟著女郎,跟著調酒師走到了電梯門口。


    門口守著兩名彪形大漢,都是身高超過一米九的白人,眼神兇狠,長得也是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


    調酒師湊上去跟兩人嘀咕了幾句,兩人直起身子看了看夏沫,這才勉強往兩邊讓了讓。


    夏沫像個毫無心機的江湖菜鳥,拉著有些畏縮的女郎跟在調酒師的身後,大搖大擺地從兩人讓出的空隙裏走進了電梯。


    調酒師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磁卡,在電梯上刷了一下,負三層的數字隨即亮了起來。


    夏沫眉毛一挑,難怪這幢高度不過四層的樓房居然還安裝了電梯,原來在地下還別有洞天。


    電梯門一關,夏沫身上的無線設備就無法把信號傳輸出去了。


    “山貓”麵對著滿屏的雪花,急得直跳腳:“剛才讓他把手槍帶進去他都不樂意,這下好了,馬上就要被人甕中捉鱉啦!”


    好在“獵鷹”還能保持冷靜:“‘變色龍’目前的身份還沒暴露,那些人就算想動他也是衝著錢去的,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不要急,如果淩晨五點之前還沒有消息,我們就強攻進去。”


    電梯無聲無息地停下了。夏沫走出電梯,右拐四五米,推開兩扇華麗的厚重木門,眼前立馬大放光明。


    籌碼碰撞的清脆聲響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的氣息:淡淡的高級香水味、醇厚的雪茄煙香以及若有若無的荷爾蒙味道相互交織。


    等眼睛適應了大廳的光線,夏沫才認真打量起麵前這個紙醉金迷的奢華世界:地麵全是由打磨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鋪就,在璀璨的燈光映照下,閃爍著溫潤而迷人的光澤,讓人幾乎不忍落足。頭頂是巨大的水晶吊燈,無數顆水晶如同繁星般垂墜在半空,燈光透過水晶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如夢如幻,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一片金碧輝煌之中。


    大廳極為寬敞,七八張賭桌整齊地排列成兩行。每張賭桌都是由上好的胡桃木製成,上麵還鋪上了火紅色的絨布,周圍擺放著一圈高背的真皮座椅。


    每張賭桌上都圍坐了幾名賭徒,男的女的都有,一個個衣冠楚楚的。這些人或者身份顯赫,或者財富驚人,才能在這個充滿誘惑和刺激的銷金窟裏一擲千金而麵不改色。


    夏沫把那張5000盧布的紙幣塞給調酒師:“okay, that''s it for now(好啦,到這就可以了)。”


    調酒師彎腰道謝:“sir, i wish you good luck. see youter(先生,那我祝你好運,迴見)!”


    夏沫隨便挑了一張台子坐下,椅子的真皮柔軟而富有彈性,坐上去仿佛被輕柔地包裹其中,腰部的支撐感也十分到位,坐著確實舒服。


    夏沫把女郎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手上的小動作不斷:“hey, baby, don''t you want to e in? now that i brought you in, what''s the reward(嘿,寶貝,你不是想進來嗎?現在我把你帶進來了,有什麽獎勵)?”


    女郎的身子一僵,伸手按住了夏沫從她肩膀上搭過來,停留在胸口肆虐的爪子:“cэp, o чem вы гoвopnte? r he пohnmaю.(先生,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夏沫見她裝傻,微微一笑,另一隻手滑過對方平坦的小肚子,嘴裏突然切換成了華夏語:“這腹肌,嘖嘖,確定是在床上練仰臥起坐練出來的麽?”


    女郎臉上的羞怒之色一閃而逝,見夏沫的手還在無恥地繼續下探,連忙加重了按壓的力道,口裏也冒出了非常標準的華夏語:“死色鬼,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噓,有人過來了,輕點聲……”夏沫微笑著從衣著精致、訓練有素的侍者手裏端過來一杯威士忌,微微晃動著,酒杯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琥珀色的酒體微微晃動,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小野貓,你再這樣就穿幫啦,到時候咱們都沒得玩。”


    女郎聞言果然停止了掙紮,任由夏沫的手覆蓋住她的胸脯,開始肆意地把玩。不過她嘴裏還沒有服輸,依舊在發出威脅:“你別得寸進尺啊,否則大不了一拍兩散。”


    夏沫聽勸,果然沒有繼續占她的便宜,隻是斜睨著麵前的賭台。


    這裏玩的是最簡單也最刺激的擲骰子,這張台子周圍的賭客也是最多的。


    莊家站在桌後,身著整潔筆挺的黑色製服,製服的袖口和領口位置都點綴著低調而奢華的金色絲線,在璀璨的燈光下隱隱閃爍。


    莊家的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冷靜與沉穩,他伸手抓起台上的烏木賭盅,照例是先把賭盅內部展示給所有的賭客檢查。


    賭盅的內壁被精心打磨得極為光滑,確保骰子在其中搖晃滾動時能夠最大程度地隨機運動,不受任何阻礙與幹擾。盅口微微向外擴開,形成一個優雅的弧線。


    三顆玲瓏剔透的水晶骰子被莊家一顆顆地擺上台麵,一字排開,這是讓所有人確認骰子沒有問題,絕對不是那種為了方便“抓羊牯”而提前在內部灌注水銀的道具。


    所有人都確認過後,沒有人表示異議。


    莊家微微一笑,單手抓起賭盅。賭盅在半空劃過一道烏光,瞬間就把三顆水晶骰子全部囊括其中。


    隨著莊家的甩動搖晃,賭盅便開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玄奧的弧線,骰子在其內部激烈地碰撞、翻滾,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感的聲響,這種聲響仿佛是命運的敲門聲,每一下都緊緊揪著賭客們的心。


    莊家並沒有像香港的賭片那樣玩什麽花活,動作樸實而隨意,也沒有持續多久,隻晃了五六下就把賭盅直接蓋在了絨布上。


    絨布上不但印上了“大”、“小”、“豹子”的押注區域,還有各種點數組合的標記區域以供下注選擇。


    賭客們一陣交頭接耳之後開始下注,他們默默地向各自心裏的神隻祈禱,在一番禱告過後,有的押大,有的押小,這種賠率比較固定,通常都是1:1,簡單說就是你押多少,贏了之後莊家不但會把你的原款退迴,另外還要賠你多少。


    夏沫湊近了女郎的耳邊,輕輕一吻,輕聲問:“寶貝,你要押啥啊?”


    “我想押小!”女郎笑靨如花,身子卻是一顫,在轉向夏沫時變得兇巴巴的,低聲嗬斥道,“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夏沫哈哈一笑,把手從女郎的大腿上收迴,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疊鈔票,笑著問莊家:“ckaжnte, пoжaлyncta, 3дecь пpnhnmaюtcr ctaвkn haлnчhыmn(請問這裏接受現金下注嗎)?”


    “koheчho(當然可以)!”莊家毫不猶豫地迴答。


    夏沫直接把那疊鈔票隨意地丟上台麵,恰好落在了1、3、4的點數組合上,隨後怪笑一聲:“哈哈,正好是小,寶貝,我們就押它啦!”


    莊家在確認賭資後,眸子在夏沫的身上深深地停留了一下。這個台子的規則是押點數組合有1:10的賠率,而押豹子的話更是有1:15的最高賠率。不過這兩種押注方式雖然賠率高,但贏麵太小,所以很少有人這麽玩,而像夏沫這樣不但豪擲千金,還專押點數組合的那更是幾乎沒有。


    “這個看起來像是暴發戶的家夥要麽真是高手,要麽就是羊牯!”莊家在心裏做出了判斷,但是臉上仍然波瀾不驚,用非常標準的手法為大家揭開了賭盅:“1、3、4——8點小!”


    周圍的賭客不論自己這把是輸是贏,都羨慕地看向夏沫這邊,發出一陣驚歎。


    夏沫剛才可是投了50萬盧布的重注,按照這個賠率他將會瞬間成為新的千萬富翁。當然,或許這個家夥早就是千萬富翁了。


    看著莊家在清點之後,把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籌碼全部推到了夏沫的身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複雜,有緊張的,有期待的,有羨慕的,有狂熱的,也有貪婪的……


    夏沫從路過的侍者手裏借了兩個托盤,把那堆籌碼全部捧到托盤裏,施施然地去找前台兌換現金去了。


    包括莊家在內,所有人又是一陣驚歎。剛剛押下重注,中了大獎,按理說應該再接再厲才是,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及時收手的,那確實是太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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