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足以封神的新歌《消愁》,令曾逸無語,鈴花沉默,也讓何炯和黃壘相顧無言。


    歇了這麽一小會,剩下的活還得幹完。夏沫動手幫著何炯收拾起桌椅碗筷,還主動跑進廚房裏去把所有的善後工作都給搞了。


    他人年輕,手腳麻利,即便是幹活,也依舊是歌聲不斷,盡顯年輕人活潑跳脫的本性。


    “有夏沫在,無聊這種事,不存在的!”曾逸躺到竹椅上,雙手枕頭,仰望星河,“年輕真好啊!”


    “好治愈的歌!八杯酒,歎盡人事,看盡人生。這麽一點年紀,他怎麽會想到以一個過來人的視角進行創作,又是怎麽唱出那種看透一切的釋然的?不瞞你們說,我經常會出現一種幻覺,好像他就是我們的同齡人,經曆過數十年的人生風雨,有著和實際年齡完全不相符的人生智慧。”黃壘聽著廚房飄出的歌聲,發出了難得的讚歎,“真是一曲《消愁》一壺酒,酒入愁腸歌入心呐!這小家夥,以後肯定不得了啊!”


    鈴花沒有說話,她躺在竹椅上,人卻豎著耳朵一直在聽夏沫幹活時隨口哼唱的蒙文小曲。


    “還別說老黃,我也有你剛才說的那種幻覺。”何炯側身轉向黃壘,“這是啥歌?雖然歌詞我是一點聽不懂,但感覺這首歌好有愛啊。”


    黃壘笑著一指鈴花:“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蒙語翻譯嘛……鈴花,夏沫唱的是啥啊?麻煩你給翻譯一下。”


    鈴花隨口答道:“這是每個草原人都耳熟能詳的歌,名字叫作《夢中的額吉》,哦,‘額吉’在蒙語中就是母親的意思。”


    在夏沫第二次哼唱的時候,鈴花便用普通話跟著他一起唱了起來。


    青青的草原 星星在閃亮


    夢中媽媽的臉 為我在牽掛


    為我向蒼天祈福祝願


    她在遙望遠方的天邊


    親愛的媽媽 額吉啊


    她在遙望遠方的天邊


    金色的陽光 夢中的故鄉


    母親在輕輕唱 歌聲多悠揚


    草原上有我不變的期望


    母親的恩情永生難忘


    親愛的媽媽 額吉啊


    母親的恩情永生難忘


    金色的陽光 夢中的故鄉


    ……


    “果然好的音樂能夠跨越語言和文化上的障礙,來撩動聽眾的心弦。”何炯感歎道,“原來這是歌頌母親的啊,難怪聽著那麽質樸,那麽深情。”


    “雖然旋律簡單,但歌曲卻富有極強的感染力。”黃壘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著該怎麽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夏沫的聲音很幹淨,很空靈,明亮而具有穿透力……和這首歌曲特別搭……就好像一縷陽光直接照進了心靈,讓人難以忘懷。一個個悠長的音符如同廣袤草原上吹過來的一陣陣清風,輕輕拂過心靈,這種感覺真是太美了。”


    “我聽別人說過,如果想媽媽了就摸摸自己的肚臍,因為那裏是曾經和媽媽血脈相連的地方。”希希憋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那種獨特感覺,最後對著導演王征雨憋出了這麽一句。


    ……


    夏沫在整理廚房的時候發現了一小袋大麥。他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


    他立刻行動起來,先把鍋洗幹淨,倒入一些大麥用文火炒香,然後把炒製好的大麥倒進茶壺裏,注入清冽的井水,然後開火煮起了大麥茶來。


    利用煮茶的時間,他利索地把廚房的衛生全部搞幹淨了,便是廚具什麽的也全部整理歸置到位。這時大麥茶也煮好了,整個廚房香氣撲鼻,讓跟拍的攝像都差點流哈喇子了。


    夏沫拎著茶壺來到院裏。何炯、黃壘、鈴花、曾逸四位一人找了一張躺椅,正在夜幕星空下漫無邊際地侃大山呢。


    曾逸第一個聞到了大麥茶的香味,撐起身子皺著鼻子猛嗅了幾下:“小沫你又弄了什麽好東西?好香呀,聞著太舒服了!”


    “哦,沒啥,我在廚房裏找到一些大麥,就順便弄了一壺大麥茶。這玩意能改善消化,降低膽固醇,還能美容養顏……花姐你可以多喝點,它熱量低,完全不用擔心發胖的問題。”夏沫為每個人的水杯裏都倒入一大杯的大麥茶,“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過濾工具,所以這茶的口感會有那麽一丟丟影響。”


    夏沫隨手放下的茶壺,被希希偷偷摸摸地拎走了。


    鈴花舉杯小抿了一口,隨即眉開眼笑地道:“嗯,好喝,感覺生活質量一下子就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不再隻有眼前的苟且,更有詩和遠方。”


    “哎呀,真看不出啊小沫,你還有這手藝,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何炯對夏沫的手藝也大加讚賞,“我喝過的大麥茶裏,就數你弄得最香。”


    夏沫笑笑:“炯哥,這個可能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很多時候人家為了省事,直接用開水衝泡了。仔細比較起來,還是煮的茶更香一點。”


    黃壘喝了一口也由衷讚道:“小沫你看啊,你沒來之前我隻能算是在工作,你來了之後我這才叫向往的生活……要不認真考慮一下你炯哥的提議?”


    夏沫還沒開口,曾逸已經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夏沫,對黃壘道:“你們想都別想,我跟你們講,小沫留下我們演唱會的嘉賓找誰去?”


    “就是說!”“火鳳傳奇”幾十年裏素來焦不離孟,鈴花也出聲支持老搭檔。


    何炯笑道:“別介啊,看你們小氣巴拉的樣……這樣吧,小沫有時間可以多來我們蘑菇屋幾趟,這樣你倆總不會反對了吧?”


    雖然何炯和黃壘的邀請多少帶著點玩笑性質,但夏沫看過幾季《向往的生活》,也了解一些內情,這兩位主持人的邀請肯定是真心實意的。


    從商業的角度來看,《向往的生活》自從問世以來一直高歌猛進,難覓對手,直到現在它依然是同類綜藝節目中吸金能力最強的,去年《向往的生活》第六季甚至還創下“芒果衛視”的年度招商紀錄。


    不過所有的節目都難逃審美疲勞的怪圈。對《向往的生活》而言,實際上危機早就出現了,它在前四季就已經曆經了一個完整的起伏:第一季效果遠超預期;第二季順風順水,怎麽做怎麽贏;第三季逐漸平淡,危機初現;第四季節目就已經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下坡。


    哪怕再好吃的菜,同樣的口味連續吃個兩三年也會感到膩味。麵對審美疲勞,後麵的第五季和第六季,節目組一直都在力求突破跟創新,比如第五季選擇在桃花源種桃樹,第六季還弄出了一個“打野篇”,無不如此。


    節目組一直在求新求變,可畢竟受到節目核心模式的製約——這是一檔以記錄生活為主的,非遊戲類的觀察式慢綜藝。那究竟什麽是“向往的生活”?關鍵詞還是“生活”,這個節目有個無法挪動的大框架,那就是蘑菇屋每一天的柴米油鹽日常。所以說,《向往的生活》能大刀闊斧改動的地方其實並不多,隻能是在大框架下進行細微的調整。


    在導演王征雨看來,觀眾守在屏幕前看綜藝,更多的是希望收獲一種情緒上的滿足。所以節目組每次有幸遇到那些綜藝感爆棚,能出節目效果的嘉賓,便會千方百計地多次邀請他(她)過來,就好比大家熟悉的陳赤赤,他就是《向往的生活》裏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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