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尤哥的話,韓垢費力的睜開眼,疼痛讓他眼中稍稍恢複了清明,他疑惑地喚道:“先生?”


    他方才是不是看錯了?


    先生怎會用那種眼神……好似在看心上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尤哥低聲應道:“嗯。”


    “先生……”似有若無地帶上一份誘惑,勾的人心尖癢癢的。


    聞聲,尤哥低頭看去。


    韓垢上衣已經褪到了肩膀處,露出大片光滑潔白的肌膚,臉色緋紅,雙眼朦朧。


    眉梢眼角攜帶著撩人心弦的風情,還有一絲絲脆弱,讓人很想壓在身下蹂.愛國.躪一番。


    韓垢雙手更是主動攀上了尤哥,嘴裏無意識地喚道:“先生……熱……”


    顯然,韓垢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憑著本能尋找讓自己‘涼快’的法子。


    尤哥耳邊響起一道低低地、軟綿綿地、有氣無力地聲音:“先生..…我…好熱……”


    說話間,韓垢眉頭微微皺起,像是盡力在忍耐著什麽。


    尤哥附在他耳際,低沉地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那我幫你。”


    春色無邊,室內一片旖旎。


    事後,尤哥取過散落一地的衣裳,有條不紊地穿戴整齊,離開房間時,他迴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韓垢。


    男人嘴角扯開一抹淺淡的笑容,極具諷刺,作為尤哥的意識,他應該全心全力地幫助對方打成心願才是。


    他操控尤哥身體做的事情,正主——尤哥是毫無印象的。


    隻不過,他想到韓垢醒來之後……還是忍不住心疼。


    ‘他’這抹意識,是尤哥特地切割出來的,他擁有尤哥所有的記憶。


    ‘意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尤哥和小媳婦互相傷害服務!


    他和尤哥的關係,類似與現代某種精神疾病,‘意識’是副人格,尤哥是主人格。


    副人格知道主人格所有的事情,而主人格並不知道副人格所做的事情,隻有當二者徹底融合之後,主人格才會知道副人格所做的事情。


    ‘意識’操控著身體離開房間,然後如來時一般,再次悄無聲息地迴到識海中,將身體操控權一並還給了尤哥。


    尤哥剛走到客棧門口,整個人僵硬了一瞬,他眼裏還帶著幾分迷茫。


    尤哥轉身迴望,身後有著金字招牌的店,終於從腦海裏找到一絲絲關於今晚的記憶。


    韓垢喝了加料的酒水,他扛著韓垢到春樓,給對方找了一個姑娘。


    尤哥極力忽視掉想起,給韓垢找姑娘引起的不悅,他抬腳離開。


    尤哥越走越快,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夜中。


    他一直都自己丟失了少部分的記憶,初入小世界時,尤哥被挖了雙眼,連帶著神魂都受到巨大的創傷。


    關於第一個輪迴的記憶,尤哥從來不會刻意地去想,或者是說,他會下意識地去忽略。


    清晨,床上的人慢慢地睜開雙眼,那雙向來逢人便帶三分笑意的眸子,帶著一分迷茫,宿醉後難免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眼角,隨著韓垢的動作,身下的某處一扯疼得他低低抽氣。


    “嘶……”昨晚那些荒唐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湧入韓垢的腦海中。


    看著空無一人的床鋪,韓垢苦笑著,他哪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


    伴隨著門被推開時發出的‘吱呀’聲,老鴇扭著腰肢風情萬種的走近房中,她麵上擺著是熱情、關懷備至的笑容:“公子您醒了?”


    “公子是在找與您一起來的那位爺吧?”


    韓垢抬起頭看向老鴇,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老鴇說話時,臉上還帶著幾分悲憫:“昨個夜裏,他把您一人扔在這裏就走了,這住店的銀錢可還沒給呢。”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想斷了這位小公子的心思。


    你想想啊,睡完就走了,這踏馬還是個人嗎?


    這擱在人身上,誰能忍?


    而老鴇顯然是低估了韓垢,他麵色未改,他平靜地從袖子裏取出銀子遞給老鴇:“夠了嗎?”


    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仿佛沒有因老鴇的話受到絲毫影響。


    老鴇臉上的笑容瞬間燦爛得像是一朵花,她連連點頭:“夠了夠了~!”


    “公子您還先歇著,有事叫我啊!”


    老鴇歡歡喜喜地離開了房間。


    韓垢躺在床上,他麵無表情地抬頭望著頭頂那片房梁,一動不動癡癡地望著。


    男子嘴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麵上的笑容燦爛到叫人不敢直視,他眼裏卻是平靜地。


    半響之後,韓垢低低地笑著:“走了也好。”


    好在什麽地方?


    是省了倆人見麵尷尬,還是自欺欺人地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韓垢心想:走的這般著急,是怕自己賴上他不成麽?


    他哪會行小女兒那般行徑?


    這件事,本就是他自己的不對,雖說對方也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自己若是不願,又豈會如了對方的意?


    尤哥迴到任家大山時,山外的結界隱隱有破裂的痕跡,他連忙施法恢複。


    從後山蔓延而來,漫山遍野的魔氣,似乎快要凝成了實質。


    尤哥在後山的溫泉池找到任郗,對方雙眼微微發著暗色紅光,不遠處的石亭中,那位穿著墨綠色衣裳的柳公子也在。


    尤哥的眸光暗了暗,他抬腳走到溫泉池,抬腳給任郗來了一腳,“我上次說的話,你全都當成了耳旁風!”


    任郗迷迷糊糊地望向尤哥,麵色發狠,看到尤哥再一次抬腳的動作,似乎有了幾分懼意,往後縮了縮,漸漸地恢複幾絲清明,他苦笑著:“兄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見他。”


    尤哥看任郗這幅摸樣,收了腳懶得再去踹人,“你好自為之。”


    頓了頓,尤哥又再加了一句:“四天後,參加完韓、王倆家的酒席,給勞資滾蛋!”


    聽到這任郗疑惑了,他問道:“兄長,你不是去找韓家主了嗎?為何不等幾日,等酒席結束後再迴來?這麽早就迴了,莫不是……”


    尤哥接下話茬:“莫不是什麽?”


    “我要是再不迴來,任家多了任魔頭的消息,不過第二日定要傳得人盡皆知。”聲音帶著淡淡地嘲諷。


    聽到這番話,任郗愣了一下,等他想明白尤哥之前的話,頓時大驚道:“兄長,你要在族譜上將我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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