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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山轉戰其他鬥場,先是暴喝一聲吸引注意,然後殺人立威,最後發表講話並將所有的築基修士召集起來維持秩序,有了經驗之後,這工作做的越發行雲流水。


    這當然建立在絕對的力量上,他本就是築基巔峰的修為,配合魔心魔化之後,又有叛魔劍這等利器,哪怕是普通的金丹初期修士也可以一戰,在築基修士中沒有一合之將。


    而除了力量之外,《鎮魔圖錄》的鎮魔之力也是至關重要,無論怎樣瘋狂嗜殺的修士,隻要被鎮魔鎖鏈一纏,基本上很快就會恢複理智。


    李青山所到之處,戰爭立刻結束,然後將所有人召集起來,清河府百家經院的修士,紛紛聚集在他身旁,戰死的絕大多數都是煉氣士,築基修士大多還能保一條性命,如心與褚丹青自是無礙,讓他放下心來。


    而後便讓佛門僧侶聚在一起,齊聲誦唱佛經,樂家弟子以琴聲相合。再讓各家各派的修士,施展各種凝神靜氣的法術,來對抗龍鬥場的影響,終於將場麵控製住,升騰的殺氣、沸騰的戰意就漸漸平息下來。


    姒慶正跟那神秘黑影交鋒,將這一切都看在其中,不由心中大急,恨不能將李青山千刀萬剮,但此時此刻卻半點分神不得,對方的實力極為強悍,更蘊含著一股濃烈的死亡之力,侵蝕消磨他的生機。


    青州能跟他交手的人本就不多,他已猜出其來曆:“青州的妖族太子,也稀罕我這無用的鬥場嗎?”


    “姒慶,你以為我不知道修羅場是怎麽煉出來的嗎?”


    墨羽也不隱藏身份,他一直在如意郡調查是誰殺了他的手下,奪走了《三絕書》,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盡管沒留下任何線索,他依然能夠順著死氣追查出兇手。但結果卻出乎意料,不得不慢慢調查。後來偶然窺見姒慶與一眾金丹交手,便隱隱猜出他的打算。


    姒慶臉色一變:“我乃大夏皇子,你搶奪我的東西,不怕朝廷降罪嗎?”


    墨羽道:“你把這麽多修行者當做祭品。就不怕朝廷降罪嗎?”


    二人的身份同樣高貴,都心知肚明,所謂的律法規矩,是強者為了束縛弱者的,沒有背景靠山的人才會顧忌。姒慶能夠肆無忌憚的煉修羅場。墨羽就能肆無忌憚的搶奪,難道大夏王朝會為了這種小事就跟墨海龍王開戰不成?


    這兩方麵一抵消,憑的還是各自的手段。墨羽深知修羅場的價值,若在過去,或許還未必會出手搶奪,但現在他卻十分想殺一個妖怪。


    “你將這修羅場交給我,我殺了北月就還給你。”


    姒慶怎會信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嗎?你現在放手,我保證必殺北月。”


    墨羽不再言語,雖然姒慶是龍鬥場的主人。但他也做了好幾天的準備,好不容易侵入龍鬥場的核心,怎麽可能放手。反正他也不怕賈真惡丹等人圍攻,一旦搶奪成功,立刻施展天賦神通,誰能攔得住他。


    以龍鬥場為媒介,兩股力量不斷的拉扯,姒慶的力量雖然霸道,但墨羽的死亡之力,宛如跗骨之蛆。緊緊附著的龍鬥場中,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雖然龍鬥場中的戰鬥停止了,但二人殺意戰意卻越來越盛,源源不斷的注入龍鬥場中。將之向修羅場轉化。


    ……


    天空中飄著大雪,片刻間,地麵上就覆蓋上一層雪白,蓋住了所有鮮血與屍首。數千個修士盤膝坐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雪花飄落身上。


    按說每個煉氣士都是寒暑不侵。但這雪花中蘊含著一股冰寒之力,一些修為較弱的煉氣士,就忍不住微微發抖,但是心神卻越發冷靜,傾聽著誦經之聲,迴想這短短數日的經曆,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無數修行者被殺,很多都是他們的師兄弟,或者弟子乃至情侶,如果不是李青山的出現,恐怕這裏的大部分人都難逃如此下場,對他既感激又佩服,還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而對姒慶則是深刻的仇恨,無論門派修士還是百家修士,“身為皇子就可以不將我們當人,讓我們像蠱蟲一樣自相殘殺,來滿足你那變態的興趣嗎?”


    仇恨之心如火煎熬,好不容易平息的殺意又再一次沸騰起來,不時有煉氣士從雪地中一躍而起,雙目通紅,揮舞武器,唯有殺戮才能平息這憤怒。


    但立刻又一條漆黑的鎖鏈飛射而來,將這些人纏住,拉進那一座漆黑的鎮魔塔,眾人不由望向站在鎮魔塔前,那一尊鐵塔般的巍峨身影,心中惴惴。李青山殺人的手段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那可是不帶一點手軟的,如砍瓜切菜一般。


    “李……李統領,我那弟子……不會有事吧!”一個老修士看著弟子進入鎮魔塔中,充滿擔憂的問道。


    李青山道:“放心,死不了!”


    鎮魔塔本就能隔絕龍鬥場的影響,又能鎮壓魔性,憑這些煉氣士的心性,基本上一下子就被鎮壓了,控製住了局麵,李青山也不欲亂殺。


    “那就好!”那修士放下心來,深深行了一禮,退迴隊列之中。


    “青山,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們都危險了,沒想到,沒想到這一次如此險惡!”柳長卿到底是不敢直斥姒慶,其他人也是一樣,不過臉上的憤恨不滿卻難以隱藏。


    “姒慶那混蛋想要我們死,我馬上就去最後一個鬥場,斬斷他最後的爪牙!”


    李青山走了四個鬥場,卻沒找到那三個逃跑的家夥,隻剩下一片布滿石林的鬥場沒有去,因為是一座先天法陣,他就先選擇穩定局麵,再騰出手來去追殺。


    柳長卿歎了一口氣:“他這樣做,也不知有什麽好處?”


    “姒慶是想將這龍鬥場煉成修羅場!”韓鐵衣冷冷道,他作為出身世家的兵家子弟,卻是隱隱聽說過龍鬥場可以煉製成修羅場,具體方法雖不太清楚,但經曆了這些事,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韓鐵衣解釋之後,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對姒慶更加的仇恨,幾千條性命,整個如意郡修行道的根基,竟被他當做祭品。


    李青山越發堅定,決不能讓他成功!很顯然,姒慶煉成修羅場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青山,你這般變化,不要緊吧!”耳畔忽然響起花承讚的神念傳音,卻見他目中閃爍著憂慮。花承讚知道李青山的秘密,看他魔化的樣子,還以為是妖魔手段,恐怕他泄露天機。


    李青山道:“放心,我這是正宗的佛門功法!”


    如果李青山說這是一門魔功,花承讚倒還信上幾分,但這樣魔氣森森的變化,怎能跟佛門扯上關係,苦笑問道:“到處都不見承露,她不會也深陷迷陣之中,那可如何是好!”


    “這不是來了嘛!”李青山笑向遠方一指。


    天邊飛來一個身影,渾身閃爍著星星點點金燦燦的光芒,原來是一個絕色女子,一身氣質不凡,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李大哥!?”


    花承露來到李青山麵前,仰起頭驚奇的道。她也沒見過李青山這幅模樣,在李青山離去之後,她完成了對太陽花蜜的采集,這些花蜜對修行《芳華訣》的她來說價值極大,也沾染了一身金燦燦的花粉。


    “承露!!”


    但花承露的驚奇卻遠遠及不上花承讚,還有一眾認識的她的人,她在進入龍鬥場的時候,還明明隻是一個煉氣士,離煉氣十層還差得遠,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築基修士,而且看身上的氣息,已經是快要突破築基中期的程度。


    雖然在修行道中,不乏各種的奇遇,但能讓人在幾日之間達到如此程度的奇遇,卻是聞所未聞。


    李青山嘿嘿一笑,“怎麽,不認得我了!”


    “太好了!”


    花承露喜形於色,李青山消失之後,她一直擔心,現在見他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在經過了醍醐灌頂之後,她明白了心中的情愫,卻也更加明白,彼此恐怕不會有什麽結果,但此時再一相見,心情激蕩竟有些難以自已。


    縱然他魔化的樣子在別人看來是猙獰兇惡無比,但在她的眼中看來,縱然是俊美如花承讚也相形見絀,俊美也好,醜陋也好,無人能夠代替他的存在。


    花承讚何等玲瓏的人,立刻看出花承露的神情不對,心中暗驚,問道:“承露,你是怎麽築基成功的?”


    這也是所有人想問的問題,在眾目睽睽之下,花承露依舊坦然,單這份氣度的變化,就夠令人吃驚的了,卻聽她道:“此事說來話長,多虧了李大哥!”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青山身上,感覺越發的看不透他。


    李青山道:“這是你自己的機緣,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耳邊忽然傳來如心的譏誚的聲音:“恭喜李道友,又俘獲美人芳心。”


    李青山笑著斜覷她一眼,“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情多誤美人,如心道友莫非是吃醋了?”


    如心道:“此事了後,有一事相求。”


    李青山極少見她如此嚴肅的模樣,而且隱隱感覺她好像變了,卻又說不出個究竟,便道:“你我之間,何須一個求字。縱然你要天上星月,有朝一日,我也能拿給你。”


    “摘星拿月”乃是他的野望。


    如心沉默了一會兒,“少拿大話來哄我,我才不會上你這小子的當!”


    “哈哈,這都被你識破了!”


    李青山縱身飛起,闖入石林迷陣,要將姒慶的爪牙趕盡殺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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