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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樂家都有以琴聲傷人的手段,醫家也同樣有自己的自保之道,在醫家的典籍之中,便有祭煉瘟鬼之法。


    “瘟鬼”並非惡鬼,正同傳說中的“瘟神”其實是趨避病疫之神。


    瘟鬼以疫病為食,積蓄於體內,日積月累達到一定程度,遇到敵人便可向前一撲,因其介乎神鬼虛實之間,所以任何手段都難以阻撓,將惡疾傳入其體內。


    然而修行者的體魄本就極為強悍,像是祝烈這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普通的疾病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多少影響。


    唯有吞噬大量的疫病,才能夠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也就意味著修行者必須耗費大量的時間,為凡人行醫治病。


    如心煉出的這一隻瘟鬼,還是趁著戰亂數年,清河府內瘟疫橫行,收集了不知多少疫病,才積沙成塔,達到如此程度。


    所以瘟鬼雖然極為強悍,但卻沒有多少醫家弟子選擇祭煉,天下太平已久,誰願意浪費時間在這方麵。


    而這瘟鬼一旦煉到小成,比劇毒還要恐怖,毒素總可以壓製祛除,但是瘟疫卻會不斷的滋長蔓延,每拖延上一刻不加以治療,病變就會越發嚴重。


    祝烈壓抑不住肺部的瘙癢,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再一看手心都是鮮血,他感覺身體在不斷惡化,仿佛一座被蟲蟻侵蝕的建築,隨時會坍塌下來,心中騰起一股兇狠之意。


    “我大概是中了這個女人的蠱,隻要殺了她,蠱自然可以解除,縱然不成,也要拉她陪葬!”


    如心仿佛早已料到,遠遠逃開了,高聲道:“你不用癡心妄想,你就是殺了我,身上的病也好不了,反而會在頃刻間一下爆發出來。將你置於死地,用霧州的話來說,就是絕命蠱!”


    霧州乃是蠻荒之地,有許多兇狠詭秘的煉蠱之術。絕命蠱是其中最為兇狠的一類,要犧牲自身的性命為代價才能發動,與敵攜亡,同歸於盡。


    “你果然來過霧州,你到底是誰?”祝烈眼中再沒有絲毫輕視。變成深深的戒懼。


    “這你不用管,我隻問你,還想不想再迴到霧州去?”如心的雙目灼灼,神情氣質與平日大不相同,縱然與她相知極深的李青山也不曾見過,這一戰仿佛將她體內某些沉寂已久的東西,重新激發出來。


    祝烈無言,吞火人族生性勇猛,如果讓他在戰場中戰死,他絕對是毫無畏懼。但是像這種情形卻又不同,他先是被姒慶折服又被李青山擊敗,心中那股決死之意也就被磨滅了許多,身體的病變痛苦則在不斷的加劇,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求生之意來。


    “想又如何?”


    “想的話我就控製你身上的疾病?不過你也得配合我的治療,受我驅使十日。”


    沉吟了片刻,祝烈終於低下頭顱道:“好吧!”


    話音方落,便感覺身上的痛楚仿佛退潮一般消去,但這隻是如心將所有的疫病壓下,深入他的五髒六腑。大腦骨髓,一旦爆發出來,將徹底將祝烈擊垮。


    “你想要我做什麽?”祝烈原本以為如心是想讓他幫她收集勳章,卻沒想到如心道:“我想聽聽霧州的風土人情。聽說吞火人族在霧州的大本營是在火融山,你是從那裏來的嗎?”


    如心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神情越發的奇異,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渴望,如邪火般在她胸中燃燒蔓延。


    “火融山是我族聖地。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居住的,往往在聖戰之時才會在那裏集合!”祝烈也隻能老實迴答。


    聖戰!


    如心眼光一閃,吞火人族性情暴烈,經常與其他種族爭鬥,不過唯有同南海鮫人的戰爭,才會被稱為“聖戰”,而每一次聖戰皆會集全族之力,戰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你們最近一次聖戰是在什麽時候?”


    二人一言一語的交談,在旁人看來還以為是化敵為友,不過如心始終與祝烈保持著一段距離,極為耐心的打探著霧州的消息。


    ……


    當最後一道雷霆消失,花承露睜開雙眼,神念釋放開來,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在她的眼中顯現出另一種模樣。


    這既是突破大境界的感悟,亦是醍醐灌頂帶來的作用,而且後者的影響恐怕要比前者更深的多。


    “恭喜你,承露!”


    李青山笑著迎上前去,心中感到有些奇異,在他的眼中,花承露的變化同樣是巨大的,她容顏身姿本已幾近完美,但若論氣質卻要差了一籌,莫說同顧雁影相比,恐怕連那惡毒錢容芷都比不上,無論喜歡還是厭惡,那都是一種經過磨礪而展現出的鮮明符號。


    但此刻的花承露,渾身洋溢著平和而靈動的氣息,仿佛朝露凝結與花瓣之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射出七彩光芒,已初見芳華絕代之美。


    當然,這隻是第一感覺,如果說更具體的變化,李青山也說不上來,心道:“但願不是壞事吧!”


    花承露笑吟吟的叫了一聲“李大哥”便打坐調息,很快便恢複了靈力,又問道:“已經多長時間了。”


    李青山道:“兩天半!”


    “那我們趕緊開始吧!”花承露說著便進入洞窟,離開樹心。


    李青山沒得便宜好占,摸摸鼻子,對大榕樹王道:“小丫頭本來對我有點意思的,讓你這麽一整,就變得沒意思了,你要怎麽補償我!”


    這兩天時間他也沒有閑著,不斷的向大榕樹王請教修行中的問題,彼此熟稔了許多,這玩也是玩笑居多,至於花承露對他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他其實並不很在意。


    “人心難測,有意無意,怎能憑一眼就能確定呢?”


    “那就多謝道友這幾日的指教!”李青山笑道,大榕樹王關於《大海無量功》見解,讓他受益匪淺,對於凝結滄海珠,突破金丹境界更多了幾分把握。


    當然,他也沒忘了問關於如何讓水火交融的問題,大榕樹王也說了一些辦法,但這些辦法顯然隻能調和尋常水火,卻無法讓靈龜與鳳凰相互調和,李青山也不敢說的太多,但大榕樹王提及的一個傳說,卻勾起了李青山的興趣。


    “傳說在大海深處有火焰燃燒的地方,有一種奇花會在烈焰噴發的瞬間開放,然後便立刻凋零,其先天便調和了水火之靈,是鮫人與吞火人和平的象征,或許也象征著他們的和平如這花開那樣短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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