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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容芷築基成功之後,自然不會再擔當普通的赤狼衛士,來麵見顧雁影之後,當即便被留用為白狼衛。


    李青山皺了皺眉頭,感覺錢容芷的氣質又有變化,那陰冷的感覺近乎完全消失了,但是李青山永遠不會忘記她的瘋狂。


    “這女人變得更加危險了,誰若惹上她,隻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但他不知道,在錢容芷看來,他的變化更加驚人,其顧盼自雄的姿態,猶如漫步林間的猛虎,將“王”字寫在額頭之上,但爪牙卻都收斂,兇厲更是不會輕易展現。


    “原以為能和他拉近些距離,沒想到他還是如此強悍!”


    就在二人各轉心思的時候,一個濃眉大眼,神情明朗的少女,高聲招唿道:“阿姐,快過來坐!”


    李青山注意到那少女一身白狼統領的服飾,而且其席位比顧雁影隻略略靠後,心道:


    “她便是顧雁影的副手白狼統領!沒想到竟是如此模樣,她雖然看起來還是少女,但真實年齡,定然不止如此,這隻證明她的天賦極高,在極小的年紀便有了極高的修為,衰老的速度自然變慢,以至於看起來還如少女一般。”


    顧雁影道:“正式場合,要叫我統領或大人。”


    “有什麽關係!”濃眉少女撅了撅嘴,神情舉止也如尋常少女。


    但有了方才在門前的經曆,李青山實在不敢小覷,凝視望著她,雖然她將氣息收斂的一幹二淨,但是憑著靈龜的感應,還是探出幾分究竟。


    果然,她也是金丹修士!


    濃眉少女忽然瞪了李青山一眼,兇巴巴的道:“看什麽看!”


    李青山繼續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心。


    姒慶微笑道:“寶兒妹妹,早已經等不及了。今日算是故人重逢,也不必太拘泥這些規矩,請上座吧!”


    顧雁影剛剛落座,濃眉少女依偎上來。靠在她身旁:“我也坐這裏!”


    原本當是一人一席,再按照身份修為,階次分明的向後排,她偏要和顧雁影同坐,好在這席位甚大。兩個人坐倒也不顯得擁擠。


    姒慶皺眉道:“鄉野之徒,不知禮數也就罷了,姒寶你莫要亂了規矩!”


    “哼,你是皇子我還是皇女呢!憑什麽要比你靠後一點,姒慶,給你麵子才叫你一聲皇兄,信不信我打的你叫姐姐!”


    姒寶霍然起身,極輕蔑的冷哼一聲,兩道濃眉高高揚起,散發出的氣勢不再姒慶之下。而且與姒慶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下一次升龍會上,愚兄自會領教,隻怕你不敢參加!”


    李青山很是意外,聽話音這兩個人應當同是皇族子嗣,久別重逢,就算不倍加親近,麵上也應當過的去。沒想到隻因座位問題,一言不合便如此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簡直像是街頭混混,一句“你瞅啥?”“瞅你咋啦!”就能狠狠打一架。渾然沒有皇家貴胄,金丹修士的涵養。


    “好了,寶兒,你愛坐就坐這裏好了。別像個鬥雞似的。”顧雁影拉了姒寶一把,姒寶順勢靠在她身上,在耳畔輕聲道:“嘿,我先殺殺他的氣焰,給他個下馬威!”


    李青山隻見在姒慶的左右,也有兩張席位。隻略略靠後一些,在姒慶一人之下,後麵諸人之上,身份大抵相當於姒寶,坐著二人,方才姒慶幾人走入殿中,唯有他們不曾起身相迎。


    一個是身穿甲胄的武將,滿臉大胡子編成一條黑白交雜的辮子,從下巴垂落到胸口,威風凜凜的坐在那裏,睜著一雙環眼,對著姒寶怒目而視。


    另一個卻是個臉色蒼白的文士,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搖著一柄黑色羽扇,深陷的眼窩中,一雙幽深的眸子,望著姒寶。


    “殿下且安坐,與女子鬥口又有何益。”那語氣不僅不將姒寶放在眼中,就對姒慶也是平等相待。


    “賈兄說的是。”姒慶迴席安坐,然後命令開席,但是殿中的氣氛,卻愈發的壓抑,不像是一場歡宴。


    李青山正欲走向韓瓊枝那邊空出的席位坐下,顧雁影對他招招手道:“青山你坐這裏吧,空著不好看!”


    李青山也不客氣,來到顧雁影身旁的次席,大大咧咧盤膝而坐,又被姒寶瞪了一眼,那本是她的位置


    後麵的諸多白狼衛士都愣了一下,這可不隻是一個座位的問題,修為年齡資曆,全都經過了最仔細的計算,誰在前誰在錯,分毫不亂。幾乎可以代表著在鷹狼衛中的身份地位,也是最基本的禮數。


    憑姒寶的身份要跟顧雁影同席,姒慶都要指責其無禮,顧雁影此舉,等於是將李青山排在他們所有人的前麵,意義非同小可,不免有許多嫉妒的眼神投來,彼此神念交流。


    “他是什麽人?”


    “仿佛是叫做李青山的,清河府的赤鷹統領!”


    “隻是個赤鷹統領?他不過築基中期而已,何德何能,敢坐在我們的前麵。”


    “李青山,莫非是那個出了名的縮頭烏龜,閉關統領?”


    李青山自從當了赤鷹統領之後,將所有的事務都拋給了花承讚,除了同花承讚到墳丘山調查,連一件正事也沒幹過,在鷹狼衛這個圈子裏,也頗有些名氣了。


    姒慶注目道:“看來雁影真的很看重此子,我需吩咐一下,等下莫要折在我的手裏。”


    不等顧雁影說話,姒寶道:“我看你也沒這個本事!”同時用神念傳音給李青山道:“小子,要坐我的位置,等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了。”


    李青山心中不解,“他們到底在說什麽,仿佛等下準備翻臉大打一架似的?”隱隱明白,顧雁影如此認真的給他挑選這一身法器,乃是另有籌謀。


    “好,那就訂下生死鬥吧!”姒慶精神一振,眸中浮現出興奮之色,顯現出發自內心的興趣來。


    “那也不必,分出勝負即可。”顧雁影笑著擺擺手道。


    “兵兇戰危,生死一線,他未必有投降求饒的機會。”姒慶飲了一杯酒,笑的殺氣騰騰。


    說話間,各種李青山聞所未聞的珍饈美味,宛如流水一樣端了上來,特別是一壺壺美酒,呈淡青之色,不透絲毫香氣,但李青山試著飲了一口,宛如熱火爆烈,一股濃鬱的香氣直衝天靈,一團火辣辣的灼熱直入肺腑,說不出的爽利。


    “此酒易醉,不要貪杯,等下還有要事!”顧雁影特意傳音道。


    “放心,我喝得越多,越有精神,到底是什麽事如此鄭重?”


    “等一下自然便知。”


    正在這時,隻聽絲竹之聲從簾幕幽幽傳來,一個動人之極的聲線顫動,歌喉婉轉唱出不盡的離愁別緒,就連李青山都不禁為之一動,凝神靜聽。


    一陣花香襲來,片片海棠花瓣,隨風撒入大殿,純白、淡粉、豔紅


    一個個身段嬌柔,衣衫輕薄的女子,飄然而至,宛如九霄仙子,淩波而來,隨著絲竹舞動,舞到大殿中央,忽然散開,幻化出一輪輪光霞,宛如鮮紅綻放,顯現出中央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來,卻帶著白色麵具,淡淡勾勒出一幅海棠花來。


    周遭的女子已是如此美豔,更忍不住讓人想象,中間那女子會有何等姿容,李青山隱隱覺得那女子的身形有幾分眼熟。


    絲竹之聲漸漸急促起來,舞蹈也漸漸激烈,不斷變幻著姿態,在空曠的大殿內飛天之舞,令人目眩神迷,更散發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


    品著杯中美酒,觀看著這動人舞姿,在場之人,都露出陶醉之色。但李青山卻注意到,姒慶神情淡然,一臉乏味。倒是他左右的一文一武,凝神觀望,目不轉瞬。


    顧雁影舉杯,遙遙相祝:“姒慶,這歌舞雖不比幹戚戰舞,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吧!”


    姒慶道:“如此淫靡享樂,難怪如意候會死於非命,聽聞他竟對你也有非分之想,簡直是不不知死活,你若真答應他,太子殿下怕要駕臨如意郡,親手斬殺這個癩蛤蟆了。”


    姒寶道:“皇兄,你這樣努力,莫不是想取代明大哥,自己當太子吧!”


    “休得胡言,我怎能與明皇兄相比?能坐穩這如意候之位,已經是慶幸。”


    姒慶神情一變,徐徐恢複過來,最後又將目光投向顧雁影,這如意候之位能否坐穩,全在她的身上。


    在如意候薑賦與大將軍韓安國戰死之後,曾經的三大巨頭便隻剩下顧雁影一個,已成整個如意郡最有權勢之人。


    顧雁影在如意郡呆了多久,身世背景強大,待人又慷慨隨和,但凡是如意郡的修士,無論是百家經院一係還是門派一係,都要給她幾分麵子,她甚至能夠影響妖族,改變如意郡的局勢。


    比如那實力驚人,作惡多端的北月妖魔,對她便似頗有情義,所以姒慶一到如意郡,誰也不請,先請顧雁影,名為敘舊,實為試探較勁,要分出個雌雄主次來。


    顧雁影換了個坐姿,雙腿舒展交疊,接過姒寶奉上的酒,一飲而盡,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手段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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