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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壓抑對峙中,天地靈氣瘋狂的湧入羅絲蛛後體內,隨著妖氣的恢複,體力也在慢慢恢複。


    李青山斬殺她的機會,在一絲絲溜走。


    終於,李青山動了,緩緩收迴了手。


    是放她一條生路,還是攻擊的前兆?


    羅絲蛛後絲毫不敢大意,怕他是欲擒故縱。


    李青山的心中,已有定計。


    “我連付青衿都放了,反倒害怕她的報複嗎?是,一個妖帥發起瘋來,不是一個憑著神劍混飯吃的築基修士能比的。哦,敢情威脅小就放了,威脅大就殺了,那豈不是欺軟怕硬,裝模作樣?”


    如果是跟付青衿那種貨色,就算再戰鬥一百萬年,也無法突破虎魔四重。通往九天之上的道路,必然是充滿艱辛曲折,牛哥身上慘烈的傷痕,曆曆在目。


    與將來要麵對的敵人相比,羅絲蛛後根本不算什麽,就讓這隻小蜘蛛,當做我前進的基石吧!


    但李青山也不肯就此輕輕放過羅絲蛛後,在一旁盤腿坐下,笑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認為我是勝之不武,這也不算錯。不過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一戰,是我贏了,你可承認?”


    “我承認。”羅絲蛛後冰冷的道,這本就是自然界最基本的法則,無所謂公平正義,唯有死或生的分際。


    “從今日起,我不再聽從你的號令,地底的領地,我有一半的統治權,妖怪歸你,夜遊人歸我,算是我的戰利品,你看如何?”


    “可以,不過不是一半,而是整個。從此你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我的寢宮你可以隨意出入。用人類的說法,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羅絲蛛後平靜的說著,最後甚至還浮現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妖豔笑容。


    “你是想謀殺親夫吧!”李青山哈哈大笑,一語點破了她的動機。


    羅絲蛛後最怕的是李青山幹完這一票之後。逃之夭夭,憑他隱藏氣息的能力,她還真的沒地方找。憑他的力量,就算去往別的州,也是很輕鬆的。於是便設下誘餌。隻為將他留在這片領地中。


    她相信,隻要再一戰,定可將他斬殺。事實上,她現在便有些蠢蠢欲動,短短時間內,她的妖氣已經恢複了許多。


    “我勸你還是等到有絕對把握再來向我挑戰,下一次,我可不會一定會如此大度,孩他娘!”李青山笑著捏住羅絲蛛後的下巴,晃晃她的腦袋。


    “為了不讓你疑神疑鬼。擔驚受怕,也免得我找不到你,我們來約下下一次相會的時間吧!”


    羅絲蛛後笑了,手輕輕撫過胸前的豐盈,猶怕設下的誘餌太小,他不肯上鉤。這時候,她已徹底變迴為那個冷靜的捕獵者。


    “現在作為這片領地的統治者之一,你告訴我,在岩漿裏的那個,到底是什麽?”李青山問出了隱藏在心中許久的疑惑。


    羅絲蛛後的臉色。陡然一變,陰晴不定,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迴答,該如何迴答。


    “你想知道我什麽?”


    她還未曾開口。李青山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一個稚嫩而蒼老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這個說法,或許有些奇怪,卻是他最真實的感受,那聲音稚嫩的仿佛嬰兒除了娘胎的第一聲啼哭。又蒼老的像是閱盡滄桑變化的老者,最後一句遺言。


    李青山渾身打了個激靈,莫非這便是……這裏離地底至少還有數百裏啊!


    但立刻冷靜下來,問道:“你是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李青山愣了一下,不知如何迴答。


    那聲音接著道:“罷了,這也不重要。”


    “那什麽才重要?”


    “你要到哪去?”


    “你不會還要問我從哪來吧!”李青山笑了,一開口就是人生三大終極問題,這廝莫非是一深埋地底的,保安?


    那聲音沉默了,不知是不是被李青山說中了。


    李青山就大笑道:“我名為北月,從來處來,到來處去!”


    “此語深有禪理。”


    “你到底是人是妖?”


    其實李青山最想弄清楚的並非這一點,而是他是敵是友?羅絲蛛後顯然是識得他的,照理說他們當是一路的,但羅絲蛛後即便在生死關頭,也不曾向他求助。而他分明能夠感知到這裏發生的一切,卻隻是袖手旁觀。


    “你真的叫北月?你又是人是妖?”


    李青山的依舊笑著,眸中的笑意卻淡了,莫非他看出了什麽?他半人半妖的身份,可謂他身上的最大秘密,一旦暴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是個尋常家夥,李青山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然而地底下那“嬰孩”,顯然不是他能滅口的。


    “或許他也不能肯定,才有此問,說不定隻是試探,我不可自亂陣腳!”


    “罷了,這也不重要!”


    李青山正考慮著該怎麽迴答,那聲音就又一口打斷,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那什麽才重要?”


    李青山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耳熟,果不其然,那聲音立刻答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要到哪去?”


    “我要到哪去,關你什麽事?”


    “關我的事,因為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地方。”


    “那你說說我要去哪?”


    “天上。”


    “你怎麽知道?”李青山心中一震。


    “從第一次看到你,我便知道你所圖非小。井底之蛙,一生修行,不就是為了爬上井沿,看看外麵的天地嗎?”那一直平靜和緩,沒有多少語調的聲音中,突然激昂起來,多了一股蓋世豪情。


    他謙卑自稱井底之蛙,李青山卻立刻知他非等閑人物。視這天下九州如井,困窘此身,不得舒展,還有比之更豪氣的話嗎?


    還有一重意思,李青山沒有體會,青蛙固然卑微。但在這口井中,卻也能稱王稱霸,沒有天敵存在。


    “你說的不錯,我們正是同路。我也要去九天之上!”李青山心中多了幾分敬意,說話便客氣許多,但仍隻認彼此為同路人,並無地位高低,更不會卑躬屈膝。這是青牛給的驕傲,不向任何人低頭伏小。


    李青山大概聽出了那聲音的意思,所謂去往“天上”,是所有修行者的目標,突破此屆的束縛,去往更高更遠的世界,倒不是說知道了他與青牛的約定。


    “我錯了。”


    那聲音再一次起了波動,充滿了驚訝。


    “哪裏錯了?難道我說的哪裏不對。”李青山莫名其妙。


    “我還是低估了你,九天之上,唉。這個目標,即便對我來說,也太過遙遠了,遙不可及,根本上想都不會去想。”


    “我們說的難道不是一個地方?九天之上,那裏很遠嗎?”


    李青山雖然沒少提這四個字,但其實並無具體的概念,他現在還隻是一次天劫,想這個有點早,還是腳踏實地的修行更為重要。


    但遇到偶然一個知道路的人。也忍不住要問問,他這個夢想的終點,到底指向哪裏。


    “遠?嗬嗬,我隻是想爬出井。你卻想飛上天啊!”


    “真的有那麽難?”李青山瞠目結舌,這個比喻,未免太誇張了,井能有多深,而大地離天空又有多遠?


    “不不不,這麽形容。也有點太簡單了,如果隻是飛上天,我也有那麽點巴望,隻要繼續走下去,青蛙想變成鳥,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但是,你是想變成星星啊!真是了不得的大誌向,整個九州,億萬生靈,有此願者,恐怕隻有你一個。”


    那聲音中充滿好奇,似乎在驚奇李青山,怎麽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在九天之上等你,等你與我並肩之時!”


    青牛離去前的這一句話,迴響在李青山的腦海中,直到此刻才恍惚明白,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麽。


    李青山沉默了,他原還天真的以為,自己隻是扛起了一座山。


    “怎麽,被嚇住了,原來是我多慮了,看來你隻是多加上“九天”兩個字罷了!廢話說的太多了,我再問一次,你也要去天上是吧!”


    那聲音似舒了口氣,似又有些失望。


    牛哥是多加了兩個字嗎?答案很顯然:不是!


    李青山的答案也是一樣:“不是,我要去九天之上。”


    他仰起頭,笑的一臉狂妄,一臉燦爛。


    “你……”


    某年某月某日,一隻青蛙在井底蹦跳,鍛煉著自己的腿腳,期望著跳出井的那一瞬間。這時候,一隻小蝌蚪過來說道:“青蛙青蛙,我要變成星星!”


    青蛙耐心的告訴小蝌蚪,“星星很遠很遠,而且,蝌蚪是變不成星星的,我看你變成青蛙倒是很有把握。”


    小蝌蚪思考了一下,“那好,那我就先變成青蛙……再變成星星!”


    青蛙無語。


    李青山威風凜凜的姿態,忽然委頓下來,苦惱的撓撓頭:“不過九天之上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啊!喂,看你一副很懂行的樣子,你給我說說,我們大概能共行一程。”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隻聽說那裏是大千世界的中心,漫天神佛之鄉。”


    “看來問你也是白問,不過隻要一步步向上走,大概不會迷路吧!”


    直到很久以後,李青山才明白,九天裏的這個“九”字,並非數量詞,而是形容詞。


    九者,數之極也,意味無窮!


    “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小忙!”(未完待續。)


    ps:李青山終於知夢之所在,很遙遠啊!遙遠的跟你小時候想當科學家似的,遙遠的跟我想月票第一一樣。你是沒指望了,咳咳,不知道我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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