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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罡散去,方圓百丈,大地被切的支離破碎,更無一草一木能夠存活,唯有手持血刀的朱衣門主,巍峨屹立,宛如神人。


    他的喉間多了一道血痕,心口鮮血蔓延開來,浸透朱衣,顏色確實烏青。明黃錦繡飄飄蕩蕩,從空中落在,蓋在他卻滿是不甘的臉上,轟然倒地。


    築基修士的生命力雖然還比不上妖將,但是對天人合一他們來說,身體的傷勢已經不再那麽要緊,否則夜流波第一擊,就是“致命傷”。但是毒素的破壞,卻是全方位的,築基修士也還不能完全脫離身體而存在。


    朱衣門算是較為善戰的門派,朱衣門主的實力,在清河府中也數得上號,若是明刀明槍,三五個夜流蘇一時半會,也未必拿得下他。


    然而所謂刺殺,本就是攻敵不備,以弱勝強。朱衣門主因法陣而放鬆警惕,受了夜流波致命一擊,身中劇毒的瞬間,勝負就已確定。


    夜流蘇與夜流波現出身形,半跪在地,微微喘息。每個人身上都添了數十道慘烈的傷痕,朱衣門主那拚死一擊,實在是驚人,他手中那把刀,更非凡品。


    “是異人!”“殺了她們,她們殺了門主!”“她們是怎麽進來的?法陣怎麽沒有示警?”


    在朱衣門弟子的驚叫聲中,夜流蘇與夜流波相視一笑,旁若無人走到朱衣門主屍體旁,搜索起來。


    一個煉氣十層的朱衣門弟子,揮刀猛撲上來,彎刀一閃,便將他斬為兩半。縱然受了傷,渡過天劫的她們,也不是這些普通弟子所能威脅的。


    見此情形,朱衣門弟子踟躕後退,四散奔逃。夜流蘇已搜出了陣盤,停止法陣。


    一道道暗影,飛落入朱衣門中。像是影子般尾隨上每一個朱衣門弟子,數聲慘叫,山穀很快寂靜下來。


    炮塔則始終沉默著,夜流波手中拿著操控的機關。將它們一一拆卸重組,收入百寶囊中。


    李青山展開羽翼,劃過一道軌跡,落在一座炮塔上,監看整個山穀。所有夜遊人重新迴到他的麵前。將得到的百寶囊獻上,無人敢於私藏,煉氣士的百寶囊還不足以讓她們冒這種風險。


    李青山也不客氣,將所有百寶囊收下,最後從夜流蘇手中接過朱衣門手中的百寶囊,笑道:“此戰你們是首功,待到事情結束之後,我自會論功行賞。”也是對其他夜遊人說:“所得的戰利品,也隻是暫時保存在我手中,等到迴到地底。會按各個氏族的貢獻大小進行賞賜。”


    夜明珠立刻道:“北月大人英明,我等必當戮力同心,向大人效忠。”其他主母心中暗罵夜明珠馬屁精不要臉,卻也不敢落後,隻怕最後分配戰利品時吃虧。


    “隻要我們團結起來,沒有什麽困難是無法克服的。”夜流蘇心神激蕩,這是她第一次築基修士,竟有一種無比輕鬆的感覺。但卻知道,若非李青山的統帥,怎也不可能如此輕鬆。


    其他夜遊人心中也有些異想。至少對夜流蘇所做的一切,她們都是信服的。


    夜流蘇宣揚他的統一理念的時候,夜流波湊上來,環住他的腰身。將朱衣門主的血刀交到他手中,咬著他的耳邊,糯聲道:“算是我送給主人的好不好?”


    “不好,連你都是我的,傷勢不要緊吧!”李青山提起血刀,忍不住讚了一聲:“好刀。”


    血紅刀鋒淩冽無比。已然超越尋常靈器的範疇。此刀乃是朱衣門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掌門信物,經過了無數代的祭煉。


    雖沒有尋常法器的精妙變化,但對李青山來說,卻更加趁手實用,若能將此刀煉化,縱然對上付青衿的青墟劍,也不會太吃虧了。


    “不過是小傷,養養就好了,不會留下傷痕,就是刀氣有些麻煩。隻說是你的,你倒是要啊!”夜流波哀怨的道。


    李青山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將手按在她背心驅除刀氣,笑道:“別撒嬌了。”抬手道:“明珠,拿地圖來,最近的門派在哪?”


    明月高照,星辰漫天。


    李青山展翼低飛於曠野之上,地上一道道暗影,悄無聲息的追隨,所到之處,唯有一陣掠過的夜風。


    很快,一座山巒出現在地平線上,李青山羽翼一收,急飛而去,那便是下一個目標。


    夜遊人們聯手配合越發純熟,到後來送入法陣中人數更達到四人,而一般門派中的築基修士大都不過是一兩人而已,在壓倒性的優勢下進行刺殺,近乎戰無不勝,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唯有一次失手,在雲霞門的法陣比較特殊,是籠罩方圓數十裏的雲霞,無法用幽遊之術進行突破,而選擇下一個目標。


    如此這般,一夜之間,李青山帶人連滅四派,斬殺三名築基修士,收獲頗豐。


    夜明珠展開地圖:“大人,時候不早了,下一個目標是這裏。”


    “這是什麽門派?”


    “銅鼎派,以煉器著名,應當很好對付。”


    一座無名孤峰上,付青衿盤膝而坐,吞吐天地靈氣,如今羅網已然布下,隻等時機一到,便收網,結束這段漫長的旅程,帶她迴到藏劍宮中。


    經曆了這三年的變故,見識了妖魔作亂的種種慘狀,想必她亦會明白力量的重要性,不再存有天真的想法。雖然他並不願她承受這般痛苦,但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正在這時,腰間的誅妖盟令牌,忽然閃爍起來,付青衿目光一凝:“是銅鼎派的求救訊號。”


    青光飛天而起,付青衿禦劍趕到銅鼎山,向下望去,饒是他的心性,也不免吃了一驚,


    鼎盛一時的銅鼎派,幾乎變成了一片廢墟,好像被一隻巨獸碾過,再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築。隻剩下一個偌大銅鼎,孤零零的立在廢墟中。


    到底出了什麽事?付青衿飛身來到銅鼎前:“陳掌門,你在裏麵嗎?”


    鼎中傳出陳掌門焦急的聲音:“付道友小心!”


    半個時辰前,李青山帶夜遊人突襲銅鼎派,幽遊之術再次建功,待到法陣被從內部破壞,那些機關炮塔卻依然在發揮著效用,射出一道道光束,逼的幾個夜遊人刺客,四處躲藏。


    李青山飛身而起,來到半空中化作原形,轟然落下。一道道光束激射而來,靈龜玄甲不斷的分散組合,擋住攻擊。


    轟!


    一聲巨響,以鐵蹄為中心,震波一波波肆虐開來,撕碎機關炮塔在內的所有建築,震飛天際。而立足於地麵上的銅鼎派弟子,紛紛化作一團血肉爆裂開來。銅鼎山震顫著,出現一道道裂縫,幾近崩塌。


    這天災般的景象,讓所有夜遊人都是目瞪口呆,轉瞬間銅鼎派化為一片廢墟。李青山若要屠城,效率絕對比強石與血影更高。


    餘震平息之後,授命進行刺殺的夜遊人上前來,仰起頭來稟報道:“大人,出了點問題。”


    李青山俯瞰下去,早已注意到了問題的所在,廢墟中那唯一完好無缺銅鼎,似乎連他的震波亦無法將之輕易破壞。


    “他躲在裏麵,我們也沒辦法。”夜遊人刺客剛剛展開刺殺,銅鼎派掌門立刻招出大鼎,躲了進去。


    “能用幽遊之術嗎?”李青山拍拍銅鼎,發出鏘鏘然的聲響,這銅鼎竟是一件極為難得的法器,當是銅鼎山的鎮派之寶,其四平八穩,穩固非常,難怪連夜遊人刺客也無可奈何。


    夜明珠道:“應當可以,但是進入對方鼎爐中,恐怕十分不利。”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出來好了。”李青山道,這煉器用的法器鼎爐,可是極為難得,既然見到,怎能輕易放過。大不了將之硬提迴去,不信這區區一個鼎爐,能敵得過他的力量。


    夜明珠道:“這……現在天快亮了,他大概已經發訊求救。”雖然陽光對她們這個層次的夜遊人來說,影響已經非常微弱,但這種影響一點點累加起來,仍是不小的麻煩,特別是想要再開辟幽遊之路,就沒那麽容易了。


    “那好吧,撤退!”李青山立刻改變主意,轉身便走,向夜流蘇使了個眼色。


    一行人退到山下,夜流蘇命所有人在就地埋伏,並將一路繳獲來的機關大炮取出來,準備執行李青山最初的計劃,圍點打援。


    血刀倒映出李青山臉龐,“撤退,怎麽可能?我還沒盡興呢!既然偷襲不成,那就埋伏,再不成,就強攻,正要趁著這股氣勢,給誅妖盟付青衿沉重一擊。”


    待到一道青光從天而降,李青山眼神猛地亮起,沒想到一開始便是這條大魚。


    他現在血刀在手,眾多屬下在側,無數門大炮準備,若是把握好這個機會,說不定可以將付青衿擊殺於此,提前結束他們之間的紛爭。


    李青山從林中一躍而起,向付青衿揮刀道:“開炮!”


    此時正值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候,刹那間,千百道光束照亮夜空,交織成一麵光網。


    付青衿愕然迴首,隻見一道道光束滑過一道道微彎的弧度,破空而來。


    在給李青山布下羅網的同時,卻沒想到自己會先一頭闖入李青山的網中。


    ps:最近在調整作息,堅決不能再熬夜了,早睡早起身體好,不過總覺得有點困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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