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雖然這麽說，卻沒有絲毫掙脫的意思。就這麽任由我抱著，她身上很香，也很溫暖。把頭倚在她的肩上，讓我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在燕赤所經曆的一切疲勞，驚慌，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安安，有件事兒我還挺想知道的。”
“嗯？問嘛..”
“在那小院兒..我和張大哥以及楚伯父談論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們是從何時..開始聽起的？”
“前麵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不過我們也不是有意的。後邊主要是楚叔父咳嗽聲提醒之後，我和玉兒才離近了些開始聽的..”
“原來那咳嗽是暗號啊..”
“喂，遠道。有件事我也想問問你。”
“嗯？”
“玉兒..你怎麽看？”柳安安沒有再貼著我，而是抬起頭，繼續保持在我懷中看著我問道。
而我被問的一愣，楚玉。這個姑娘我該怎麽講？怎麽跟柳安安說呢？
“...我”等我剛要開口的時候又被柳安安一根手指擋住在了嘴前。
“還是不要說了..我看的出來，楚叔父是挺看中你的。在和你相見之前，對你滿嘴都是誇讚。在這尚廣城中所見所聞，凡是有關於你的啊，那都是一片讚美。就連街邊兒的小販都知道這尚廣城中有個王遠道，是嶺南的大英雄。”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麽出名了。”
“楚叔父應該是想撮合成你和玉兒的..”
“啊？這都哪跟哪的事啊？我和楚玉能有什麽啊..他那麽說我以為隻是想讓我明白我和你們之間的差距而已。連贅婿都出來了，莫不是他真的這麽想吧？”
“楚叔父可不會隨便對一個人都這麽講的。你做的那些事情啊，可能真的讓他看中你了。你說說你，幹嘛那麽好？引得人人都想要。”
“...我拿他當伯父，他卻想做我老丈？”
“哈哈哈，你要讓楚叔父聽到這句話定是又要生氣了。”柳安安已經在我懷中笑作了一團。
“喜歡的人太過優秀，也是件愁事呢。我得趕緊把你帶迴家讓我爹定下來咱倆的事。要不說不定你哪日就被人給拐跑了。”柳安安繼續說道。
“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喜歡我。”
我知道柳安安之所以說這些是想給我些自信。對比我們之間的差距來講，或許我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足以彌補什麽。她也知道這身份的差距會讓我有些不適，所以才講出這些。這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啊..更讓人喜歡了。
“好啦，太晚了，我該走了。”
“嗯？你不留下來嗎？過不了一個時辰天都要亮了。你此時出去能去哪兒？”
我看了看房間內的格局迴道：“你不想讓我走呀？可是我還沒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要是留在這裏睡，怕是有些不好..”
“怎麽？”柳安安歪著頭問我。
“你看..這就兩張床..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安安..”
柳安安一聽完我說這話，臉又刷一下的就紅了：“你個登徒子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我去和玉兒一張床擠擠。你去我的床上睡..玉兒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登徒子..”
“...我說笑的嘛，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現在？”柳安安指了指窗外，夜色朦朧。
“不行嗎？放心吧，我怎麽說也是戰場上下來的人，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那你小心一些..”
就這麽，我們二人終於是分開了。已經忘記了抱了多久，這麽一放開還突然有些不適應。我揉了揉她的頭：“安心，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
“嗯，意思就是希望這個夜晚平安。”
“有趣，那遠道..晚安。”
離開了和樂樓，外麵的夜風倒真是冷啊。我不自覺的緊了緊衣衫，直奔去了北城門。
城外的景色本就一片荒涼，就更不用說這個時候了。遠處天光做亮，城外還是有些陰暗。而此時就在不遠處，正坐著一人升了團篝火。我立刻走了過去。
“這天兒真寒啊，烤烤火真不錯。”我坐在一旁自顧自的說道。麵對我的自來熟那人明顯愣了一下。“嗯，是啊。”
聽他的聲音明顯跟我差不多，卻穿著一身蓑衣的船民模樣。
“老鄉是哪裏人啊？”
“哦，平水縣的，家裏以打漁為生。這次是來尚廣城送些魚貨的。”有意思，我隻是問了個哪裏人，他卻迴答了好幾個問題。
“哦，平水縣離這裏可是不近啊。聽說最近鬧海病，魚貨都不好賣啊。”
“嗯..是啊..這年頭咱們平頭百姓能活著就不易啊..”
“你方才都聽到了什麽？”
“你說什麽？”
“方才在和樂樓外，你都聽到了什麽？這次我問的夠清楚了嗎？”
那人見狀直接愣了一下，而我則等著他的迴答。
“你看天上那是何物！”他突然說道。
而我卻無動於衷，依舊死死盯著他。他見這招不行，竟直接踢倒了火堆。身上的蓑衣一把就扔向了我。果然不是個漁民！但奈何我心裏早有準備，兩步就追上了他。
以手為爪，直接鉗住了他的肩膀，控住了他。“聊得好好的，跑什麽？”說著我又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撒開我！我不想傷你！”
“我也不想傷你，但你得迴答我的問題。”
“你問..”
“你是什麽人？為何監視我？又是誰派你來的？”
“我叫大牛，是平水縣人，打漁為生，方才路過那和樂樓時聽到你和裏頭姑娘相聊甚歡。便不自覺看了兩眼，但我也沒看到什麽，至於誰派我來的，沒人派我來。我就是路過的。誒？你這什麽意思？住手！”
等他說完這一通後，喉嚨也被我割開了一道小口。我自然是不信他的胡言，所以也打算用些手段。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叫唐斬，來自夜行司。”
“夜行司？”
“當今皇帝麾下的夜行司，你不知道？”
“所以是安帝派你來監視我的？”
“陛下雖然對你有些興趣，但還不至於專門派人來監視你。是我自願而來的。”
“為何？”
“安安，有件事兒我還挺想知道的。”
“嗯？問嘛..”
“在那小院兒..我和張大哥以及楚伯父談論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們是從何時..開始聽起的？”
“前麵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不過我們也不是有意的。後邊主要是楚叔父咳嗽聲提醒之後，我和玉兒才離近了些開始聽的..”
“原來那咳嗽是暗號啊..”
“喂，遠道。有件事我也想問問你。”
“嗯？”
“玉兒..你怎麽看？”柳安安沒有再貼著我，而是抬起頭，繼續保持在我懷中看著我問道。
而我被問的一愣，楚玉。這個姑娘我該怎麽講？怎麽跟柳安安說呢？
“...我”等我剛要開口的時候又被柳安安一根手指擋住在了嘴前。
“還是不要說了..我看的出來，楚叔父是挺看中你的。在和你相見之前，對你滿嘴都是誇讚。在這尚廣城中所見所聞，凡是有關於你的啊，那都是一片讚美。就連街邊兒的小販都知道這尚廣城中有個王遠道，是嶺南的大英雄。”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麽出名了。”
“楚叔父應該是想撮合成你和玉兒的..”
“啊？這都哪跟哪的事啊？我和楚玉能有什麽啊..他那麽說我以為隻是想讓我明白我和你們之間的差距而已。連贅婿都出來了，莫不是他真的這麽想吧？”
“楚叔父可不會隨便對一個人都這麽講的。你做的那些事情啊，可能真的讓他看中你了。你說說你，幹嘛那麽好？引得人人都想要。”
“...我拿他當伯父，他卻想做我老丈？”
“哈哈哈，你要讓楚叔父聽到這句話定是又要生氣了。”柳安安已經在我懷中笑作了一團。
“喜歡的人太過優秀，也是件愁事呢。我得趕緊把你帶迴家讓我爹定下來咱倆的事。要不說不定你哪日就被人給拐跑了。”柳安安繼續說道。
“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喜歡我。”
我知道柳安安之所以說這些是想給我些自信。對比我們之間的差距來講，或許我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足以彌補什麽。她也知道這身份的差距會讓我有些不適，所以才講出這些。這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啊..更讓人喜歡了。
“好啦，太晚了，我該走了。”
“嗯？你不留下來嗎？過不了一個時辰天都要亮了。你此時出去能去哪兒？”
我看了看房間內的格局迴道：“你不想讓我走呀？可是我還沒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要是留在這裏睡，怕是有些不好..”
“怎麽？”柳安安歪著頭問我。
“你看..這就兩張床..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安安..”
柳安安一聽完我說這話，臉又刷一下的就紅了：“你個登徒子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我去和玉兒一張床擠擠。你去我的床上睡..玉兒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登徒子..”
“...我說笑的嘛，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現在？”柳安安指了指窗外，夜色朦朧。
“不行嗎？放心吧，我怎麽說也是戰場上下來的人，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那你小心一些..”
就這麽，我們二人終於是分開了。已經忘記了抱了多久，這麽一放開還突然有些不適應。我揉了揉她的頭：“安心，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
“嗯，意思就是希望這個夜晚平安。”
“有趣，那遠道..晚安。”
離開了和樂樓，外麵的夜風倒真是冷啊。我不自覺的緊了緊衣衫，直奔去了北城門。
城外的景色本就一片荒涼，就更不用說這個時候了。遠處天光做亮，城外還是有些陰暗。而此時就在不遠處，正坐著一人升了團篝火。我立刻走了過去。
“這天兒真寒啊，烤烤火真不錯。”我坐在一旁自顧自的說道。麵對我的自來熟那人明顯愣了一下。“嗯，是啊。”
聽他的聲音明顯跟我差不多，卻穿著一身蓑衣的船民模樣。
“老鄉是哪裏人啊？”
“哦，平水縣的，家裏以打漁為生。這次是來尚廣城送些魚貨的。”有意思，我隻是問了個哪裏人，他卻迴答了好幾個問題。
“哦，平水縣離這裏可是不近啊。聽說最近鬧海病，魚貨都不好賣啊。”
“嗯..是啊..這年頭咱們平頭百姓能活著就不易啊..”
“你方才都聽到了什麽？”
“你說什麽？”
“方才在和樂樓外，你都聽到了什麽？這次我問的夠清楚了嗎？”
那人見狀直接愣了一下，而我則等著他的迴答。
“你看天上那是何物！”他突然說道。
而我卻無動於衷，依舊死死盯著他。他見這招不行，竟直接踢倒了火堆。身上的蓑衣一把就扔向了我。果然不是個漁民！但奈何我心裏早有準備，兩步就追上了他。
以手為爪，直接鉗住了他的肩膀，控住了他。“聊得好好的，跑什麽？”說著我又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撒開我！我不想傷你！”
“我也不想傷你，但你得迴答我的問題。”
“你問..”
“你是什麽人？為何監視我？又是誰派你來的？”
“我叫大牛，是平水縣人，打漁為生，方才路過那和樂樓時聽到你和裏頭姑娘相聊甚歡。便不自覺看了兩眼，但我也沒看到什麽，至於誰派我來的，沒人派我來。我就是路過的。誒？你這什麽意思？住手！”
等他說完這一通後，喉嚨也被我割開了一道小口。我自然是不信他的胡言，所以也打算用些手段。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叫唐斬，來自夜行司。”
“夜行司？”
“當今皇帝麾下的夜行司，你不知道？”
“所以是安帝派你來監視我的？”
“陛下雖然對你有些興趣，但還不至於專門派人來監視你。是我自願而來的。”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