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連忙稱是。“我今天早早就關門兒了,家裏小兒病了。和樂樓今晚就沒營業。”


    掌櫃的果然上道,隨後就招唿夥計來給我們做些吃食。我見狀趕忙把木牌拿了出來。掌櫃的還跟我說“王公子!你這是做什麽!你救了嶺南,救了尚廣城。沒有你我這酒樓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經營下去。今天這頓算我請你了,這木牌你以後隨身帶著,你什麽時候來這木牌什麽時候有用!”


    我聽後一陣感動,但還是拒絕了。“掌櫃的畢竟是開門兒做生意的,而且救了嶺南的不是我,是張大哥,是那些犧牲的守疆兒郎們。對比那些犧牲的人,我這點功勞真的算不得什麽。”


    “誒?王兄弟說的哪裏話?掌櫃的說的對!沒有你,這嶺南現在早就被燕赤占了去了。沒有你我是沒那個自信打退十五萬大軍的。是你的計策,讓那些兒郎們沒有白白犧牲,是我要感謝你。替那些犧牲的兒郎們!替那些還活著的將士們!替嶺南的所有人,感謝你。”張風起說著就向我彎腰拜了下來。


    這我哪受得起!“張大哥!你這樣我可走了,我哪受得起這個啊。而且今天要沒有你和這些衛兵們。我怕早已是死人一個了。該是我拜你才是。”說著我彎腰也拜了下去。


    “要不你倆成親吧?”楚玉在一旁吐槽道。


    “玉兒!不許亂講。”柳安安扯了下楚玉的衣袖。楚玉趕緊吐了下舌頭。


    我和張風起也是老臉一紅..趕緊站起正了正衣冠。


    “啊,小二,上菜。”“對對對,上菜!”


    掌櫃的也笑著到一旁不再招待我們了,給我們留下了談話的空間。


    “這人有點多,王兄弟,要不去樓上房裏吃吧。”


    “啊?張大哥有事兒要講?”我看張風起這意思明顯是有話要說,起身就要跟他走。


    “喂喂喂你們倆真要成親去啊?兩個大男人神秘兮兮的”楚玉繼續吐槽著。


    柳安安已經無奈了,楚玉這嘴攔是攔不住的。張風起這時卻說“哦,二位姑娘如果想來也可以來聽聽。”


    “我們也能聽?走走走!一起去。”楚玉來了興趣。柳安安也想知道我們要說什麽,就跟我們一起上了樓。


    上樓前張風起吩咐好衛兵把秦懷帶到一個新的房裏去。我順便讓張大哥派人去請個郎中,畢竟秦懷現在傷的也挺重,可別感染死了。張風起聽後表示明白。


    就這樣我跟張風起和柳安安楚玉四個人就進了二樓的客房。我還是第一次上來這,確實布置的還算不錯。比張伯家的偏屋確實好了很多。


    不多時菜也上得了,張風起派了兩個親衛守在門口,沒有允許誰也不能靠近。


    這是咋了?張風起要說的事兒看來挺大啊,我心裏這麽想著。我和柳安安就這麽等著張風起開口,楚玉則沒有顧及的直接吃了起來。


    這時張風起反倒不著急了,吃了兩口菜,還喝了一大口酒。


    “張大哥..不是有事兒說嗎?”


    “啊..痛快,好酒啊,對!有事說!你這個木牌是咋迴事?”


    “啊?就這?!你就想問我木牌的事情?”我蒙了,這事你在樓下不能問嗎?


    “啊不是,我就是好奇問問。”


    “我知道我知道,張將軍我給你講。”楚玉則開起了話匣子,一字一句的講著那天下午在和樂樓門口對對聯的場景,當然還有我和秦懷的那些仇怨..柳安安時不時的在邊上附和幾句。看來不管是多大家閨秀的姑娘對於這種八卦事還是感興趣的。


    “天高水遠 異鄉童謠 傳不進那翰林院,王兄弟說的太好了!這大安哪會是那些讀書人形容的那樣!?如果這天下多幾個像王兄弟這樣的人何愁天下不太平?”


    “對對對!這個傻子就是這樣!之前在牢獄裏不還作了一首什麽詩麽?好像是什麽什麽不見九州同?我記不清了哎呀!”楚玉這姑娘怎麽又開始叫我傻子了,算了也聽習慣了,聽她叫王公子也怪別扭的。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這是王公子那天在牢獄裏做的詩。”柳安安在一旁幫楚玉迴憶著。


    此時的我臉已經紅了..心想這哪是我的詩,這是人家陸遊的示兒啊。


    “王兄弟!好詩啊!我雖然是個粗人對詩詞不算精通,但也聽得出你詩中的不甘,這大安現在可不就是如此嗎?四方蠻夷隨意侵略欺辱,何時才能收複先祖的江山啊..”張風起感慨著又喝了一大口酒。


    “王公子,這詩你好像並沒寫完。不知今日能否補上?”柳安安在一旁突然問道。


    額..這讓我怎麽說,但看著此時三個人都期待的眼神我也隻能故作悲痛的背下整首陸遊的示兒。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燕州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三個人聽完都愣住了,當然我稍作了修改。第三句原文是王師北定中原日。但此時大安的中原沒丟,之前聽說燕北州向北襄割了三城,才改成燕州的。


    “好詩..好詩啊!傻子真沒想到你有這種詩學啊,本小姐佩服!”楚玉在一旁感慨著,我以為她不愛紅裝愛武裝呢。原來也能懂這首詩。


    “確實是好詩..我真沒想過王公子的誌向是這麽的遠大。我敬你一杯王公子。”柳安安也在一旁感慨著,還要敬我一杯酒。我趕緊陪了一杯,這是我第一次在大安朝喝酒。感覺這還沒啤酒有勁兒呢。


    而一旁的張風起居然哭了,嘴裏呢喃著“王師北定燕州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念完這一句哭的更厲害了..


    “張大哥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首詩有這麽大的殺傷力嗎?


    張風起這時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擦了擦眼睛說著。“好詩!好詩!王兄弟我敬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一首詩,完完全全的寫進了張某的心裏!”說著張風起直接新開了一壇酒仰脖灌了起來。


    我看著也趕緊陪著,隻是我還是拿酒杯喝。拿酒壇有點太豪放了,我不習慣那樣。


    “對了張大哥,一直說我的事情,你之前要跟我們說的事情是什麽?”我想起張風起把我們叫上來顯然是有什麽要事要說的,怎麽聊來聊去都在聊我的事。


    這時張風起也放下了酒壇,我和柳安安還有楚玉也盯著他,等他開口。


    “各位可能還不知道,燕北州,全境..丟了..整個割給北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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