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掌櫃,我給你這個麵子!”“今天看在周掌櫃的麵子上,我放你一馬”


    你是塑料袋嗎你這麽能裝?我需要你放我一馬?


    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我表麵還是沒有說話。畢竟我搞不清他的身份,萬一真是什麽貴族人家的公子到時候少不了要麻煩。


    等查清他身份再說,實在不行找張風起借幾個兵趁著沒人的時候套他麻袋打他一頓解解氣吧。我心裏這麽想著。


    但是周掌櫃的是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的,看我沒表態則繼續打起了圓場。“對嘛!以和為貴嘛!二位,請,今天我做東。”


    “周掌櫃,我還沒對對聯呢。”我則打斷說道。


    “...哎喲我這腦子,我都忘了這位公子是來對對聯的了!”得,都從小哥變公子了。


    提起了對聯兒,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也都重新來了興趣。害,看啥不是看呢。看人打架和看人對對聯都一樣,都是熱鬧,都有看頭。


    “你個討飯的餓夫能對出什麽對聯兒?”秦懷又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今天可以不打你,但我嘴上不能吃虧。


    本著這個原則我繼續說道:“什麽餓夫?繼續叫我要飯的唄?突然之間裝什麽酸儒?顯得多有家教一樣。剛才那一口一個臭要飯的不是叫的也挺順嘴的嗎?”


    聽完我的話秦懷氣的臉都紅了,一邊想維持住自己君子讀書人的形象,一邊又不想吃虧。可惜他想不到什麽好詞來反擊我。他不敢上來打我,因為我身邊還站著十來個漢子。他罵我,他罵不過。我反正今天不能吃虧。


    掌櫃的看他漲紅的臉也隻能繼續打著圓場:“對聯開始了啊!各位聽好了。上聯是”


    “國富民豐,物瑞人康 天下皆共慶和年”所有人聽了上聯都陷入了沉思,開始琢磨著怎麽對出這個下聯。


    而我聽完這個上聯快吐了,睜眼說瞎話。掌櫃的原來是隻舔狗。大安這般年景,是怎麽看出國富民豐 物瑞人康的?是怎麽就天下皆共慶和年的?還把年號用上了,這年號越聽越諷刺。


    隻不過這都是我心裏想的,我沒著急對下聯,我想先看看大家是怎麽對的下聯。


    畢竟這上聯不算難,讀過書的或許都能對出來。而且這就是酒樓辦的簡單的活動。不要求字字都對的那麽精確,意思能對的上字數能對得上就差不多了。


    不多時周圍就有幾個文人才子出來了,說了一些歌頌大好河山的話。眾人捧場的力度明顯不高。


    接下來那位秦懷也準備好了,還咳咳兩聲。


    “秦公子,您想好了?”“不才,我也想出一副下聯”


    “國富民豐 物瑞人康 天下皆共慶和年,江山永固 廣宇同春 何似這般好時節”


    “好!!”那位楚玉姑娘倒是喝出一聲好。好像真的挺為他這秦懷哥哥開心一樣。其餘眾人依舊不怎麽捧場,這跟剛才那幾位說的有什麽區別?用詞新穎一點而已,還是歌頌這大安。


    而此刻聽了這下聯我的內心甚至想給他拍拍手,這麽想著我就真拍出了聲。


    直唿:“秦公子好活!人群後邊不遠處的街邊就有幾個行乞的小乞兒你是真看不見啊?真是廁所裏嗑瓜子你怎麽長得開嘴?”


    周圍百姓聽完我的這句話也順著我指著的方向看去,確實看到幾個小乞兒。


    也有不少人問瓜子為何物?為什麽要在廁所裏嗑瓜子。


    雖然不懂後半句的意思,但前麵那句他們是聽懂了也看懂了。紛紛捧場叫起了好。“說得好這位小哥!”更是氣的那位秦公子無話可說,指了我半天小臉越漲越紅。


    “你如此看不起我這個下聯那想必你一定寫出了更好的下聯了吧?”這孫子腦子是真快啊!


    這話有點誅心,平心而論他的下聯用詞遣句確實不錯。我隻是不喜歡他說的內容。


    但要寫一個超過他的我也沒有那個信心。但他卻偷換了概念說我是看不起他的詞。兩三句就把我被架在這了。思索良久,我也說出了我的下聯。


    “國富民豐 物瑞人康 天下皆共慶和年,天高水遠 異鄉童謠 傳不進那翰林院。”


    良久的沉默,大家好像都在品味我的下聯兒。


    “好!”一聲好打破了這良久的沉默。我尋聲看去,正是那名叫安安的姑娘。


    看到是她喊好時我很詫異。原來她會說話,不對,她好像說過話。隻不過見她這幾次她就說過一句話,還是剛穿越的第一天見到時,跟她身旁叫楚玉的姑娘說別對我沒禮貌。這是第二次聽到她說話了,不得不說,聲音挺好聽的。不知道是真的好聽還是因為她為我叫好而讓我起的心理作用。


    這時候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都叫起了好!比剛才支持我的時候還要熱烈。認真的說,我這句下聯用詞算不上上品。隻不過說了句實話而已。而我是今天這所有對下聯的人唯一一個說實話的。


    而秦懷和之前對出對聯的才子們聽了我的下聯也隻是麵露複雜的表情。有的不屑一顧,有的帶些譏諷。有的則一直瞪著我,好像我說的不是真的一樣。


    “安安,真的很好嗎?這傻子對的下聯?比秦懷哥對的還好?”楚玉拽著安安姑娘的衣袖問了起來。


    “好!這位公子對出的下聯也是別出心裁!”我看的出來掌櫃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但還是擱這兒硬捧。我很感動,到底是生意人啊,能屈能伸。其實,我這下聯對的跟當眾打他臉沒什麽區別,完完全全的唱反調。


    說罷他便拿出一疊木牌。“凡是對出下聯的人,都有一塊本酒樓特製的木牌。拿此木牌,皆可接下來七天在本酒樓免費的吃住。”剛才對了對聯的眾人都拿到了掌櫃發的木牌,也有那位秦公子。


    當然,還有我。隻是掌櫃的發給我木牌的時候總感覺他眼神裏帶著一絲不情願。但我還是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看看我這心胸。


    隨後人群就準備散了,有的要迴家,有的繼續逛街,有的進和樂樓吃飯。沒有木牌也半價呢,確實進去了不少吃客。我便迴身對剛才幾位幫助過我的民夫道謝。他們也很仗義的說“王小兄弟太客氣了!”實話實說,今天要沒有他們幫忙指不定吃虧的就是我了。


    畢竟也算一起上過戰場過命的交情了。隨後便拿出木牌帶著他們進和樂樓大吃一頓!反正有了木牌,不用白不用。


    掌櫃的倒也沒說什麽。我們索性也就不客氣了,什麽大魚大肉甩開了點,免費就得多吃!不多時菜就上得了,實話實說,味道一般,很一般。畢竟這個時候調料不是那麽齊全,但好歹是肉,熟了就比炊餅強。我已經忘了多久沒有吃過肉了。我和十幾個壯丁民夫就在這和樂樓裏包了倆張桌子大快朵頤了起來,而周圍的桌子也坐了個七七八八,這掌櫃的辦的這個活動是真有兩下子啊。


    吃完飯我便準備走了,跟幾位民夫也告了辭。


    剛走出店門口就聽到身後有個女聲叫著“王公子,等等。”


    我迴過頭看去是那位叫安安的姑娘。


    “安安姑娘有事?”


    “王公子,我想問問你名叫什麽?”


    “王遠道,請問安安姑娘姓什麽?”


    “王公子,我叫柳安安。”


    “好名字,姑娘還有事嗎?”


    “沒..沒什麽事,我先走了。”柳安安小臉一紅就轉身迴和樂樓了。


    奇怪的姑娘,但我對她印象不錯,至少相比她那兩個朋友她正常多了。


    哎呀!我忘記打包了!我在這大魚大肉吃完了張伯還沒吃呢!算了,再迴去讓人幫我打包一份我有點拉不下麵子。雖然七天隨便吃,但我也不能太欺負人。心想一會上哪給張伯買隻燒雞帶迴去就得了。


    就這樣我和柳安安各自帶著心事往迴走。


    看著我遠走的背影,和樂樓二樓的陽台上秦懷的眼神越發陰狠。


    隻不過這次我注意到了,我說這兩天後背怎麽總是涼颼颼的。但我裝作不知道,繼續往張伯家走著。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一件事,誒不對啊?她怎麽知道我姓王?


    與此同時在酒樓的客房裏柳安安也疑惑的問到,他怎麽知道我名叫安安?


    也是這個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某個房間裏,一名俊美的男子聽完身旁一位壯漢的匯報把茶杯放下。嘴裏念叨著一句“天高水遠 異鄉童謠 傳不進那翰林院。有趣,有趣,這嶺南比我想的還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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